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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流放揍极品,婆家吃糠我吃肉全局

八月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个纪氏挨的打,就是给你们个教训,日后谁敢不守规矩,别怪本官心狠。李威去把今早的干粮发了。”陆福声音威严,“再给你们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继续赶路。谁敢耽搁赶路,鞭子伺候。”他这番话一出,流放队伍鸦雀无声,没人敢再吭声,都低头忙活起来。李威被陆福带走,这事就算是这么算了。纪方瓷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为朱氏擦药,看到她身上狰狞血痕,她眸光一寸寸变冷。他们是流放犯人,李威是官。不管怎么闹,明面上绝不可能讨到好处,大闹下去,也只有被欺压的份。但,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她纪方瓷从来都不是吃亏的性子。替朱氏擦了药,纪方瓷收起药瓶,和朱氏道歉,“娘,今天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去熬鱼汤,娘一会儿要多喝一些。”朱氏眼眶红着,却没再掉泪,“娘没事。我...

主角:纪方瓷陆福   更新:2025-03-13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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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方瓷陆福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流放揍极品,婆家吃糠我吃肉全局》,由网络作家“八月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个纪氏挨的打,就是给你们个教训,日后谁敢不守规矩,别怪本官心狠。李威去把今早的干粮发了。”陆福声音威严,“再给你们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继续赶路。谁敢耽搁赶路,鞭子伺候。”他这番话一出,流放队伍鸦雀无声,没人敢再吭声,都低头忙活起来。李威被陆福带走,这事就算是这么算了。纪方瓷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为朱氏擦药,看到她身上狰狞血痕,她眸光一寸寸变冷。他们是流放犯人,李威是官。不管怎么闹,明面上绝不可能讨到好处,大闹下去,也只有被欺压的份。但,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她纪方瓷从来都不是吃亏的性子。替朱氏擦了药,纪方瓷收起药瓶,和朱氏道歉,“娘,今天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去熬鱼汤,娘一会儿要多喝一些。”朱氏眼眶红着,却没再掉泪,“娘没事。我...

《抄家流放揍极品,婆家吃糠我吃肉全局》精彩片段

“今个纪氏挨的打,就是给你们个教训,日后谁敢不守规矩,别怪本官心狠。李威去把今早的干粮发了。”陆福声音威严,“再给你们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继续赶路。谁敢耽搁赶路,鞭子伺候。”
他这番话一出,流放队伍鸦雀无声,没人敢再吭声,都低头忙活起来。
李威被陆福带走,这事就算是这么算了。
纪方瓷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为朱氏擦药,看到她身上狰狞血痕,她眸光一寸寸变冷。
他们是流放犯人,李威是官。不管怎么闹,明面上绝不可能讨到好处,大闹下去,也只有被欺压的份。
但,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她纪方瓷从来都不是吃亏的性子。
替朱氏擦了药,纪方瓷收起药瓶,和朱氏道歉,“娘,今天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我去熬鱼汤,娘一会儿要多喝一些。”
朱氏眼眶红着,却没再掉泪,“娘没事。我们瓷儿真厉害,竟然还能抓到鱼。”
没有责怪,眼里还带着欣慰和宠溺。
这样的眼神让纪方瓷心中有暖流划过,她前世父母早亡,从未体验过母亲父亲,没想到重活一次能有这样的体验。
母女二人没有多说闲话,纪方瓷拿着那几条鱼去旁边处理,朱氏则是去照看纪安城。
露宿条件苛刻,没有盐更没有调料,纪方瓷利落将鱼内脏处理掉,熬汤前,先把鱼文火煎焦,减少些腥味,最后倒上她在系统里抽到的纯净水,大火熬煮。
不一会儿的功夫,鱼香味便飘了出来。
方才纪方瓷被冤枉逃跑,朱氏挨打的时候,周老夫人就把林哥儿给抱了回去。
纪方瓷看到了,但并未理会。
鱼汤出锅,她先盛了一大碗给陆福送了过去,里面还有一条完整的鱼。
刚出京城,押送官差身上带的好酒好肉还不少,看不上这碗鱼汤,但纪方瓷不能不送,这是人情世故。
陆福正跟兄弟们吃饭,见纪方瓷送鱼汤过来,略微惊讶。不是说,这位曾经的郡主周家主母目中无人,骄纵奢淫吗?
她竟有主动送鱼汤的觉悟?看来这人并不完全像传闻中的那般。
陆福看着鱼汤的面子上给了几分好脸色,“行,放下吧。今天的事本官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不然下次本官也保不住你。”
纪方瓷冷静点头,“放心,不会。”
她不会再给那几个混账伤害她和家里人的机会。
纪方瓷回来,朱氏就将盛好的鱼汤递给了她,“瓷儿你先喝,娘给林哥儿和溪姐熹姐送一碗过去。”
纪方瓷盘腿席地而坐,勾唇淡淡一笑,“娘,您不用忙,谁想喝就自己过来盛。咱们喝咱们的。”
纪方瓷是有些心寒的,方才秋氏诬陷她逃跑,害得她娘挨打,一儿一女,一个站出来为她说话的都没有。
原主对一儿一女缺少关爱,但吃穿用度从未苛待,除了母爱,原主给了他们优渥的生活。
一儿一女不该如此冷血无情。
若不加以管教任其发展,两个孩子不知道得长歪成什么样子。
纪方瓷捧着碗喝着鱼汤,余光扫见周砚林不停朝她这边偷瞄,还时不时的咽下口水。
她嘴角翘起狡黠弧度,故意拔高声量问朱氏,“娘,你觉得这鱼汤味道怎么样?”
朱氏自然是毫不犹豫夸赞:“自然是好喝。这是娘喝过最好喝的鱼汤。味道鲜美,一口下去整个人都舒服了。我们瓷儿就是厉害。”
“娘喜欢喝就多喝些,原本熬了鱼汤是想给林哥儿喝的。林哥儿走了,应当是不喜欢,那咱们就都喝了吧。”
周砚林一听这话瞬间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往纪方瓷那跑。
刚起身就被周老夫人抓住,“林哥儿,别乱跑。小心那些不长眼的官兵。”
“曾祖母,我要喝鱼汤,我要去找娘亲。”
“那破鱼汤有什么好稀罕的,没滋没味。”周老夫人撇嘴不屑,根本就瞧不上那鱼汤。
可周砚林不这么觉得,见娘亲喝得一脸满足,他馋得直吞口水。
“我就喝鱼汤,就要喝鱼汤......”
他跟着小牛犊子一样,叫嚷着就使劲挣脱开周老夫人的手,撒丫子朝纪方瓷跑了过来。
到了纪方瓷跟前,挪着小碎步靠近,呲着一嘴小白牙唤她,“娘亲。”
纪方瓷故意装作不懂他什么意思,敷衍嗯了一声。
“娘亲?”
娘亲没给他盛鱼汤,周砚林以为娘亲没听见,抿抿嘴唇,拔高声调又喊了一声。
“你娘亲耳朵没有聋,想干什么,就直说。”纪方瓷声音清冷。
她才不惯着这臭小子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臭毛病。
周砚林眼巴巴盯着鱼汤,“娘亲,我要喝鱼汤。”
纪方瓷挑眉看他,“想喝鱼汤?”
周砚林小鸡啄米似的使劲点头。
“行,那你帮娘亲把锅洗了,顺便把包袱收拾好。”纪方瓷挑了挑下巴,指向旁边刚煮完鱼汤的锅子。
周砚林小脸一瞬就皱成了苦瓜,“娘亲,我不会洗。”
我不会三个字说得理直气壮。
说完还直接上手要去端那碗朱氏刚刚盛出的鱼汤。
纪方瓷抬手啪的一声拍在了他小手背上,言辞严肃,“这鱼汤不是给你留的。你刚才走了,娘亲以为你不喝,已经没你的份了。你想喝,就去干活。”
被打了,周砚林委屈撇嘴,撅起的嘴能挂上油壶,一副可怜巴巴要哭不哭的模样。
每当他这般,周老夫人就会心疼地对这个曾孙子百依百顺。
但纪方瓷不会。
见周砚林要掉金豆豆,她脸倏然沉下来,目光严厉,一字一句,“把眼泪憋回去。敢掉下来一颗,别怪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你。”
搜寻过原主的记忆,纪方瓷大概判断出,小家伙对原主有亲近之心,但每次请安原主都板着一张脸,小家伙对原主有三分畏惧。
冷着脸一顿吓唬,小家伙的眼泪当真硬生生憋了回去。
许是用力过猛了?
“咯!”周砚林被吓得打了个响亮的嗝。
“咯!娘亲,咯,我没哭。咯!”那模样委屈得不行,金豆豆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

纪方瓷面色严峻道:“这个地方我们刚才好像来过,这是我做的标记。”
“现在我们又回到了这里,很有可能是迷路了。”
虎头还没有发现,还傻愣愣的往前走着呢。
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
果然这里他们曾经来过。
现在天色漆黑一片,林子里一根本就什么也看不清,无法辨别方向。
虎头有一些焦急,“那可怎么办?我们该不会被困在这林子里吧?”
“早知道当初我就跟着姐夫多学一些本事了。”
纪方瓷没有理会他的自言自语,而是迅速的点开了运动抽奖系统,进行了抽奖。
这几天他积攒的银子还有货物都没有花完,所以积分一直攒着,还没有抽奖。
她今天必须抽中指南针。才能辨别方向。
“别怕,我不会让你被困在林子里的,跟着我走,往这边来。”纪方瓷声音坚定,没有丝毫的慌了,抬脚又朝前走了过去。
就在虎头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纪方瓷气喘吁吁地指着旁边的一个山洞:“你看看那边是不是有一个山洞?”
“真的是!”
“我现在就去喊他们过来,让他们来山洞里躲雨。”
纪方瓷却拦住了他,“我们先去山洞里看看,看看里面安不安全。”
她担心那山洞里一会有什么野兽。
走进山洞,吹亮了火折子。纪方瓷在山洞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危险。
这才跟着虎头一起下山,去将流放队伍的其他人接上来。
流放队伍这里。
朱氏不停的朝林子里望着。
纪方瓷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
躺在木板上的纪安城有些坐不住,几次都想要下来,跟着一起去林子里找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
但都被朱氏硬生生的按下了。
这段时间,纪安城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走路还有些不利索。
为了让他好的彻底,纪方瓷严令禁止让他下来乱走动。
离开之前特意叮嘱了朱氏,一定要看好他。
“这人都已经去了这么久,该不会是出不来了吧。”
“这雨下的这么大,天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他们去林子里就能找到躲雨的地方?”
“陆总兵要是回不来,咱们可怎么办?”
听到周围有不少人说闲话,朱氏急的眼眶通红,“我女儿不可能不回来的。你们都闭嘴!”
秋氏被淋的不停打喷嚏,看着周砚溪和周砚林,还有纪家人身上都有遮雨的东西,心中嫉妒不已。
她不好过,自然也不让别人好过。
“林儿哥,你娘亲进去怕是回不来了。你以后就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了。”
周砚林听到这话,顿时就害怕起来。
他不要娘亲出事儿。
“我要找娘亲,我要去找娘亲。”
小家伙不管不顾的撒丫子就想往林子里冲去。
周砚溪被纪方瓷裹得严严实实,这会儿也只有小脸儿被打湿了。
她站在大树下,望着漆黑一片的林子,小手缓缓的捏紧,也开始担心了起来。
江莲原本穿着蓑衣的,但雨下的越来越大,她身上的蓑衣,直接被周老夫人勒令脱了下来。
这会儿已经穿在了周老夫人的身上。
纪方瓷并没有给周晚宁和周济泽准备蓑衣。
因为她知道,给这两个人准备了也没用,肯定会被周家其他人抢走。
朱氏正在劝说纪安城,一时之间没有看住周砚林,小家伙就已经跌跌撞撞的朝林子冲去
周晚宁冒着雨急忙将人抓,“林哥儿,你不要乱跑,你娘亲会担心你的。你娘亲肯定会没事儿,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纪方瓷刚从林子里出来,就听到了小孩的哭喊声。
“我要去找娘亲,我就要去找娘亲。”
是周砚林。
旁边还有冷嘲热讽的声音,“别喊了,你娘亲肯定是进了林子回不来了。”
“我要进去找我娘亲。”小家伙的喊声越发凄厉,让人心酸。
纪方瓷从林子里出来,就看到周晚宁使劲的抱着周砚林,不让他到处乱跑。
周砚林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眼泪还是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趁着周晚宁不注意,挣脱开了她的怀抱,撒丫子就朝纪方瓷扑了过去。
“娘亲,他们都说你进去以后就出不来了。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娘亲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不能随便掉眼泪。
刚才他一直忍着,虽然害怕,但也没让眼泪掉下来。
但此时此刻,他有些忍不住,呜呜呜......
娘亲应该不会打他吧?
纪方瓷听到他的哭的撕心裂肺,心疼坏了,连忙伸手将他脸上的雨水全部都擦掉,声音温柔:“娘亲怎么可能会出不来呢,娘亲答应了你们要将你们带进去的。”
周砚溪在不远处看着,紧紧的抿着唇瓣,方才攥紧的小手,这会儿缓缓放松了下来。
纪方瓷这次没责怪小家伙哭鼻子,反而心里暖暖的,“我和你虎头哥哥找到了山洞,我们现在就进去避雨。”
刚刚那些还在七嘴八舌说闲话,说纪方瓷很有可能会进了林子出不来的几户人家,听到这话二话不说,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冲进了林子里。
只有零星几个人道谢。
“真是多亏了方瓷啊。咱们赶紧上山躲雨吧。”
朱氏看到女儿回来了,急忙上前关心,“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纪方瓷笑着摇了摇头:“没事。”
现在天色漆黑,又下着大雨,根本就点不亮火把,一群人只能摸黑的,朝着林子里走去。
山路又不好走,下过雨以后又湿又滑。不少人走着走着就摔了跤,然后就被身后的人给踩到了。
周砚溪跟在江莲身边,因为个子小,走的格外缓慢。
纪方瓷担心她,一直走在一家人身后。
“溪溪,怎么了?溪溪!”
人群中,江莲突然惊呼了一声,
周砚溪不小心摔倒在地,身后又有人推了江莲一把,江莲整个人就朝着周砚溪身上砸了过去。
漆黑嘈杂的夜里,传来了小姑娘痛苦的闷哼声。
纪方瓷听到了动静,摸着黑快速走了过去。
“溪溪,怎么了?快点让娘亲看看。”

小孩子都抵抗不了甜甜的东西。
周砚溪也一样。
她睁着黑葡萄似的眼睛望着她,似乎是在问,真的?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纪方瓷把水囊递给她。
小家伙没抵挡住甜水的诱惑,接了过来。
她才不是喜欢她,她只是喜欢喝甜水。
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果然是甜的。
她身上对纪方瓷的抵触隐匿了起来,抱着水囊咕咚咕咚喝着。
喝够了,面无表情将水囊还给了纪方瓷。
依旧不愿和她说话的样子。
纪方瓷并不着急,抬手抚摸了下她的小脑袋,“想喝水,还来找娘亲。”
小家伙再次躲开。
“让娘亲看看你的脚。”纪方瓷低头看去,不顾她反对,抓住了她的脚踝。
然后便发现,她脚上穿的鞋子有些小了。
原主虽和一儿一女相处甚少,但在吃穿用度上从未苛待孩子。
每月拨给孩子的花销从未下过百两。
怎么也不至于让孩子穿顶脚的鞋子。
她白皙软乎的小脚丫脚指头已经被摸出了血,后脚踝也破了皮,染红了鞋子。
她刚帮小家伙脱下不合脚的鞋子,小家伙就疼得倒吸了口冷气,下意识要将脚缩回,小脸痛得皱成包子,嘴巴紧抿着眼泪要落不落。
这幅模样可把纪方瓷心疼坏了。
“溪溪的鞋不合脚了,娘亲帮你修一修,穿起来就不痛了。”
她背对着人群拿出剪刀,将鞋子前面剪出一个洞,后鞋跟处划开一道小口子。
她修剪后很满意,随后将剪刀藏起,拿着鞋子重新给周砚溪穿上,声音心疼,“溪溪的鞋子都不合脚了,溪溪没觉得不舒服吗?以后有不舒服的地方都要及时说,知道吗?”
周砚溪绷着小脸,眼神再次浮现出怨气。
她假好心什么?她的鞋子为什么不合脚,她心里不清楚吗?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呢?怎么把溪姐儿的鞋子弄坏了?”江莲回来,见状惊讶大喊。
纪方瓷冷淡抬眸,眼神锐利,“她的鞋子不合脚了,你没发现吗?”
溪溪一直是江莲照顾,在原主面前她可是信誓旦旦保证过,定会将小姐照顾好。
这就是她的照顾?
纪方瓷幽冷眸子眯起,身上透出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江莲下意识低头,眼神飘忽,大脑快速转动想着怎么应付过去。
“是我自己喜欢这双,非要穿的。”
不等江莲开口,周砚溪面无表情自己拿过了纪方瓷手里的鞋子,自己穿上。
纪方瓷还想多问些什么,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周砚林哇的一声不管不顾的哭喊声。
她头疼。
周砚林走了一上午,坚持到了极限,看到隔壁一户人家的小男孩被人背着,他也要闹着想让人背。
周老夫人一口答应,转头就吩咐二儿子。
周老二双手插袖,瘫着一动不动,“人家是爹背着,想让人背着就找你爹去。”
“啊呜......我就要人背着,我走不动了,走不动了。别人都有人背......我也要。”
周老夫人哪里受得了宝贝曾孙掉眼泪,指望不上儿子,就盯上了秋氏。
秋氏当然不干。
“林哥儿肥得跟小猪仔子似的,我可背不动。”
周砚林平日里最讨厌别人说他胖,先前在周家,所有都纵着他惯着他。自然没人当他面说。
现在,周砚林的爹可不是大将军了,娘更不是郡主了,秋氏才懒得惯着他。
被说是肥猪,周砚林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我才不是肥猪,我不是!我就要她背我,曾祖母我就要让她背。”
纪方瓷真是低估了熊孩子的烦人程度。
再闹腾下去,又要鞭子伺候了。
若不是这些官兵不管三七二十一,孩子哭闹,连大人一块教训,她真想让周砚林尝尝竹笋炒肉的滋味。
纪方瓷深吸一口气,浅笑揉了下周砚溪的小脑袋,温声道:“想喝水找娘亲,不舒服也来找娘亲。”
起身朝周砚林走去,脸上的笑容眨眼消散。
她走到周砚林身后,周砚林还哭嚎着,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纪方瓷脸上堆出职业假笑,手掌落在他头顶轻拍了两下,声音冷飕飕的,“想让人背着你?娘亲背着你怎么样?”
周砚林没听出好赖话,睁着一双哭红的眼睛天真问,“真的吗?”
纪方瓷假笑点头,“真的。”
周砚林达到目的,瞬间止住哭声,主动抓住了纪方瓷的手,“娘亲背我。”
“走,先跟娘亲去那边休息一下,一会儿赶路娘亲背你。”
纪方瓷主动提出要背着宝贝曾孙,这次周砚林跟着纪方瓷走了,周老夫人没出声阻拦。
找了个空地坐下歇息,纪方瓷将手里水囊递给了周砚林,“先喝口水。”
周砚林早就渴了,抱起水囊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娘亲水囊的水是甜的!
周砚林星星眼,口干舌燥一路,此刻恨不得将舌头都吞下去。
只是刚喝了两口,水就没了。
他放下水囊,眼巴巴望着纪方瓷。
纪方瓷勾唇笑,“甜吗?还想喝吗?”
周砚林点头如捣蒜。
“那一会儿你帮娘亲背着包袱,娘亲就帮你去找官兵要些甜水喝怎么样?”
周砚林砸吧了砸吧嘴,开始思考。
“不想就算了。”纪方瓷收起水囊。
“我想!我帮娘亲背包袱,娘亲帮我要甜水。”周砚林根本就没喝够,忙说道。
纪方瓷露出遗憾表情,“可你帮娘亲背着包袱,娘亲就背不动你了。你只能自己走了。”
“自己走就自己走,我要喝甜水。”
闻言,纪方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小样,她还拿捏不了他了。
不过,她得想个办法治一治他动不动就哭鼻子的臭毛病。
得让他知道,哭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江莲看到纪方瓷将周砚林带在了身边,她小声嘀咕,“夫人果然舍不得林哥儿受委屈,林哥儿一哭闹夫人就心疼的要自己背了。我们溪姐儿的脚都走破了,也没人说背着溪姐儿。”
“果然是爱哭的孩子有糖吃。溪姐儿一会儿姨娘背着你走。”江莲知道周砚溪懂事,肯定不会同意。
周砚溪瞅着不远处的纪方瓷和周砚林,捏紧了小拳头摇头,“姨娘不用,我能自己走。”

一刻钟后,流放队伍再次起程。
几个官兵走在最后,不停甩着手里的鞭子,没有一人敢停歇。
纪方瓷发现路边茂盛的草堆里有很多可以吃的野菜和药材。
有荠菜,马齿苋,蒲公英......
她弯腰顺手就将野菜摘了,放进了随身斜挎的包里。
“方瓷,你这是干什么呢,闲着没事薅这些野草干什么?”走在她身后的一妇人鄙夷问。
这些人都是京城养尊处优的贵夫人,哪里吃过野菜啊。
纪方瓷并未停下手上动作,“这些能吃。”
身后的妇人嘲笑出声,“这些草是喂猪吃的吧,纪方瓷你还真是不嫌弃。”
流放队伍不少人都在嘲笑纪方瓷的举动,觉得她是疯了。
秋氏揣着手阴阳怪气,“平日里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连大米小米都分不清,竟然说这草能吃,真是笑掉大牙了。我看你一会儿怎么吃。”
秋氏踢踏着脚下的锁链,故意狠狠踩在纪方瓷摘的那些野菜上。
纪方瓷不气不恼,只是轻飘飘地问,“我摘的这些草要是能吃,你打算怎么样?”
秋氏撇撇嘴,一脸不屑,“这草要是能吃,我就吃屎。”
周砚林原本累得快要坚持不住了,听到秋氏这话,小家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咯咯,叔奶奶,你怎么爱吃那种东西啊,怪臭的。”
纪方瓷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汗,笑着问道:“你想不想看你叔奶奶吃屎?你帮娘亲一起摘野菜怎么样?”
周砚林正是爱看热闹的年纪,小鸡啄米似点头:“好啊,我帮娘亲一起摘野菜。”
想到一会儿看叔奶奶出丑,周砚林都忘了累了,一路上时不时弯腰撅起屁股学着纪方瓷的样子摘野菜。
纪方瓷故意放大声量,“既然是打赌,那就请大家都做个证。”
“我若是赢了,以后大家在流放路上就都能多道菜吃了。”
秋氏才不相信纪方瓷会认识野菜呢。
她先前连京城都没有出过,整日只知道奢靡享乐。
她摘的那些野草能吃,她就不姓秋。
秋氏雄赳赳地仰着脑袋,“既然打赌,我赢了,你就把你家的那两个下人给我,让他们来伺候我。”
纪方瓷勾唇轻笑,答应得爽快,“没问题。”
朱氏忐忑地问:“闺女,这草真能吃吗?”
她看向朱氏,眼神坚定,“娘,你放心,我不做没把握的事。”
朱氏看着女儿明媚的笑容,总觉得女儿有些变了。
但她并未多问多说什么,跟在纪方瓷身后摘起了野菜。
纪方瓷摘野菜的同时,也没有忘了照顾周砚溪。
看到小丫头累了,就去喂她一次甜水。
纪方瓷以为小丫头还会和之前一样,不搭理她。
却不想,等她给小丫头喝完甜水后,小丫头睁着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望着她问,“你摘的那些真的能吃吗?”
纪方瓷微愣,宠溺的笑着点头,“嗯,能吃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周砚溪就转头看向一边,不理会她了。
好吧。能主动和她说话,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纪方瓷有信心也有耐心,慢慢暖热自己的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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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将近三个时辰,就在众人的腿都失去知觉,走到麻木的时候,流放队伍终于停了下来。
此刻,天色已经昏暗。
今晚又是露宿夜晚的一晚。
总兵陆福一声令下,队伍原地整顿休息。
流放队伍可在官兵视线范围内活动,可去旁边林子方便。
但一家人只能去一个,一炷香时间未回,就对其家人开刀。
纪方瓷率先进了林子。
她实在做不到和一群女人屁股挨屁股的方便,便快步朝林子里走了几步。
快速解决了生理需求,纪方瓷起身,便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寻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条毒蛇正在草丛中嘶嘶地吐着蛇信子蠕动着。
还好,她离毒蛇有些距离,并未惊动它。
往回走时,纪方瓷顺便在空间里抽了奖。
系统累计步数,四万三千二十一。
纪方瓷再次花费一万步数给系统升级,抽奖选项再次成倍增加。
这次新增竟然有鸡蛋,食用油和针线。
纪方瓷连续五次抽奖,总计抽奖十颗鸡蛋,盐一包,水和铜钱八十个。
她拿出四个鸡蛋,拿在手里往外走。
从林子回来时,刚好撞上了准备去方便的秋氏。
秋氏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的鸡蛋。
“纪方瓷,你这鸡蛋哪里来的?”
秋氏嗓音尖利,她一吆喝,周围人都听见了。
一个个眼热地看向了纪方瓷手中的鸡蛋。
纪方瓷声线冷淡:“在林子里找到的,里面野鸡刚下的蛋。”
“这林子里还有野鸡?”秋氏双目发亮。
“有没有你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秋氏二话不说就往纪方瓷刚才出来的地方走去。
周围其他人也争前恐后地想进林子。
“都他娘给老子滚回来!谁敢动老子抽死谁!”
刚走没两步,一道暴戾凶狠的声音震住了几人。
官兵李威闻言,起身,握着大刀阴笑地挡在了纪方瓷面前。
纪方瓷警惕:“你想做什么?”
“这鸡蛋就当孝敬老子了。”李威一把将纪方瓷手里的鸡蛋抢了过来。
李威就是那个要活埋了她爹,还差点将她娘抽个半死的官兵。
他手里的大刀挥动,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落在纪方瓷的脖子上。
“说,你是在哪发现的野鸡?”李威横眉凶声逼问。
纪方瓷面不改色朝发现毒蛇的地方指了指,“在那边。就是不知道,你闹出的动静有没有把野鸡吓走。”
李威对野鸡志在必得,挥着大刀招呼身后的小弟,“顺儿跟着老子去抓野鸡。今晚老子必须吃上这口肉。”
“走,威哥,您一会儿别忘了分小弟个鸡爪子。”
见几人进了林子,纪方瓷眼底闪过一抹讥讽,抬脚回了一家休息的地方。
朱氏已经支起了锅,将今天摘的野菜都清洗了出来,“瓷儿,这些野菜要怎么吃?娘都给洗干净了。”
纪方瓷从怀里将系统里剩下的六个鸡蛋拿了出来,笑吟吟道:“娘今晚咱们用野菜炒鸡蛋。再做了野菜汤,配着饼子吃。”
“我提前偷藏了几个。这几个咱们今晚都吃了。”
朱氏看到鸡蛋满是惊喜,但转瞬又担心起来,“那些官兵们看到了会不会......”

他这话一出,周围不少人议论。
“我早就发现陆总兵对纪方瓷不一样了,原来是这两个人勾搭到了一起。”
“是啊,早就听闻纪方瓷在京城的时候就喜欢勾搭男人,而且经常流连烟花柳巷,经常带男宠回家。没想到出了京城还是死性不改。”
“在老周家摊上这样一个媳妇儿,也真是够丢人的。”
一群人都在对着纪方瓷指指点点。
周老夫人只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抽了两个巴掌。
她原本就不怎么喜欢纪方瓷,早在京城的时候,就对她忍了又忍。
要不是因为纪方瓷拿着嫁妆供养周家一大家子,周老夫人早就让人把纪方瓷给赶出去了。
“纪方瓷,你还要不要脸!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周家的儿媳妇,我今天非要收拾你不可!”
周老夫人猛地窜了起来,扬起手里的拐杖怒气冲冲就要落在纪方瓷身上。
秋氏在旁边添油加醋,“臭不要脸,勾搭男人,就应该把这女人沉塘。”
“这样的女人让他跟着去了流放地,到时候也是丢我们周家人的脸。娘,你可千万不能就这么算了。”
秋氏早就看纪方瓷不顺眼了。
现在终于找到机会,好好收拾纪方瓷一下了。
周老夫人气得胸脯上下起伏,脸色铁青。
朱氏闻言,脸色难看至极,上前来急忙走到纪方瓷身边,抓住了她的手。
“你们少胡说八道,我女儿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们上往我女儿身上泼脏水。”
“老王妃,你就别在这里偏袒你女儿了,你女儿之间是什么人?京城谁人不知道啊。”
“我可是亲眼看见了,他在林子里和陆福卿卿我我,两个人都抱到一块去了。他们两个要是没有在背地里胡来,那他们刚才是去做什么了!”
纪方瓷没有想到自己刚才只不过是在林子里耽误了一点功夫,就被传出了这样的绯闻。
她无奈的看了陆福一眼,眼神里还是抱歉。
“我和陆总兵之间清清白白,是你看错了。”
中年女人呵呵笑了两声,故意挑事,“你说是看错了,就是看错了?”
“这偷了腥的猫啊,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偷吃呢。”
“周老夫人,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清理门户,这样的女人留着,只会败坏你们周家的名声。你们周家以后还要不要脸了。”
周老夫人的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握着拐杖的手狠狠用力,他转身就吩咐自己的儿子。
“周老二,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还有周成才,过来把这个女人给我按住,把她扔到河里去。”
陆福被吵的头疼。
两个男人上前来就控制住了纪方瓷的手腕,硬生生的要将她拖到水里去。
朱氏被秋氏给控制住了,两个女人厮打到了一起。
“你们放开我女儿,放开我女儿。”
周砚林看到纪方瓷被为难,像个小炮弹一样就冲了过来,不停的用小拳头砸着周老二的大腿。
“你放开我娘亲,放开我娘亲。”
周老夫人蹲下身去,将周砚林紧紧的圈在了怀里,声音厌恶的道:“林哥儿,以后这个女人不是你娘亲。”
“她水性杨花沾花惹草,丢尽了我们周家的脸面,以后周家没有这个女人。”
周砚林听到这话嚎啕大哭。
不远处的周砚溪也想要过来,却被江莲护在了怀里。
“溪溪,咱们不过去,小心被那群人伤到。”
陆福被一群人吵得不厌其烦,怒吼一声,抢过了旁边官兵手里的鞭子,就狠狠的挥了出去。
鞭子在空中破空,发出凌厉的声响,“都给老子闭嘴,我看谁还敢闹,谁要是敢闹,老子就打死谁。”
陆福一发话所有人顿时就老实了,状若鹌鹑一动也不敢动。
陆福深吸一口气,声音冷冷解释:“我和纪方瓷直接没什么,刚才是他和我说最近天气要下雨,要我提前找地方给你们休息。”
中年妇人没忍住笑出了声,“陆总兵,你找理由也不找一个好一些的理由。”
“最近这几天太阳都能烤死人,热的不行,怎么可能会下雨呢。”
“还有,纪方瓷怎么知道接下来会下雨?我看你们就是......”
周老夫人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她气势汹汹,眼神凶狠,“陆总兵,你做了什么,我们不能和你计较。”
“但是纪方瓷是我们周家的人,她做错了事儿,我们周家就要按照周教的规矩处理。”
“今天不管说什么,我都必须把她扔到河里,为周家清理门户。周家留不得这不要脸的狐媚子。”
事情仿佛陷入到了僵局,没有一个人相信陆福和纪方瓷之间是清白的。
周老夫人作为周家的一家之主,不管说什么都要处罚纪方瓷。
就在周老夫人下令,要让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再次拖着他扔下水时,人群中出来一道怯生生的嗓音。
周晚宁缓缓的站了出来。
“祖母,你不能这样对我嫂子,我嫂子没有做过对不起我大哥的事儿。”
她声音不大,却但很认真,“我刚才也在林子里,看到了我嫂子和陆总,陆总兵和我嫂子之间没有什么。”
中年女人一听这话,立马就尖声反驳,“你看见了?你看见什么了?”
“我可是亲眼看到两个人拉拉扯扯的。”
周晚宁很少和这群人说话,平日里都是自己一个人待在角落,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但流放的这一个月,纪方瓷每次做什么好吃的或者是买了东西,都会想着念着她。
虽然她之前也很不喜欢这个大嫂,觉得大嫂做事荒唐,但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她不得不承认纪方瓷是个好大嫂。
想到这些,周晚宁声音底气更足了几分,“我是亲眼看到的,绝对没有看错!是你看错了。方才只是陆总并不小心绊倒,我大嫂扶了他一下罢了。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拉拉扯扯,你怎么能随便诬陷别人呢。”
这话一出,算是彻底证明了纪方瓷的清白。
纪方瓷使劲用力挣脱开了周老二的控制,“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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