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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倾覆后,冷艳贵女人人可欺宋云禾顾临无删减+无广告

之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韩先生妙笔生花,不愧为当世大家。”顾临出门吩咐了下人,回来时正听见她的话,此刻盯着那幅画,眸色晦暗不明,“好在哪儿?”宋云禾指着画说:“这幅画笔走龙蛇间,枝干似钢铁铸就,松针似翠玉雕琢,这画有傲骨。”顾临轻嗤了一声,令宋云禾怔了怔。他向来沉稳内敛,宋云禾从来没有见他对人露出过嘲讽的神色,但这一刻,他眼中的讥讽是分明的。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顾临转身便出了门,宋云禾站在画前没有挪脚,把目光投向门外的顾临。他讨厌作画的这个人吗?既然讨厌,为什么要把对方的画挂在这里?此刻外面多了一群人,冒着雨雪在院中站了几排。顾临立在廊下,目光扫过众人,“那边的几个院子该谁负责打扫?”下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站出来。顾临问:“...

主角:宋云禾顾临   更新:2025-03-13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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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云禾顾临的其他类型小说《高门倾覆后,冷艳贵女人人可欺宋云禾顾临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之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先生妙笔生花,不愧为当世大家。”顾临出门吩咐了下人,回来时正听见她的话,此刻盯着那幅画,眸色晦暗不明,“好在哪儿?”宋云禾指着画说:“这幅画笔走龙蛇间,枝干似钢铁铸就,松针似翠玉雕琢,这画有傲骨。”顾临轻嗤了一声,令宋云禾怔了怔。他向来沉稳内敛,宋云禾从来没有见他对人露出过嘲讽的神色,但这一刻,他眼中的讥讽是分明的。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顾临转身便出了门,宋云禾站在画前没有挪脚,把目光投向门外的顾临。他讨厌作画的这个人吗?既然讨厌,为什么要把对方的画挂在这里?此刻外面多了一群人,冒着雨雪在院中站了几排。顾临立在廊下,目光扫过众人,“那边的几个院子该谁负责打扫?”下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站出来。顾临问:“...

《高门倾覆后,冷艳贵女人人可欺宋云禾顾临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韩先生妙笔生花,不愧为当世大家。”

顾临出门吩咐了下人,回来时正听见她的话,此刻盯着那幅画,眸色晦暗不明,“好在哪儿?”

宋云禾指着画说:“这幅画笔走龙蛇间,枝干似钢铁铸就,松针似翠玉雕琢,这画有傲骨。”

顾临轻嗤了一声,令宋云禾怔了怔。

他向来沉稳内敛,宋云禾从来没有见他对人露出过嘲讽的神色,但这一刻,他眼中的讥讽是分明的。

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顾临转身便出了门,宋云禾站在画前没有挪脚,把目光投向门外的顾临。

他讨厌作画的这个人吗?

既然讨厌,为什么要把对方的画挂在这里?

此刻外面多了一群人,冒着雨雪在院中站了几排。

顾临立在廊下,目光扫过众人,“那边的几个院子该谁负责打扫?”

下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站出来。

顾临问:“管家人呢?”

话音刚落,院门口跨进个深蓝袍子的中年男人。

“二爷。”来人上前,躬身道:“二爷您回来了,老奴近来就觉得二爷要回,日日都去城门口候着。”

顾临居高临下,“你候的是哪个门?”

陈善未加思索道:“是西门,不知二爷走的哪个门?”

“也是西门。”

陈善面色僵了一瞬,很快笑开,“兴许是刚好走开,错过了。”

顾临盯着他,他目光如隼,盯得陈善想起了前任主子苏老爷的话来。

他说那少年人不好对付,看着做正经营生,其实是山贼草寇出身,杀人不眨眼。

想到此处,陈善冷汗倏一下冒了出来。

顾临解下大氅,余光里探出只细白的手来。

宋云禾是下意识伸的手,这一路已成习惯,每当顾临要做什么,生火也好,牵马也罢,她就在一旁帮他抱着氅衣。

但如今终究不妥,让人瞧着是有些太过亲密了。

顾临见那只手又慢慢地收了回去,收回目光,大氅朝着院中一扔。

那氅衣朝着陈善飞去,陈善慌里慌张伸着手往前接,堪堪接住氅衣,顾临已转身走进屋内。

陈善抱着氅衣跟上前去,顾临一个眼风扫过去,他连忙把伸进去的腿收了回来,又将目光移向房中的另一个人。

陈善没敢多看,只瞥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但印象十分深刻。

房中站着的是位姑娘,还是位顶顶漂亮的姑娘。

斗篷一圈雪白的貉子毛托着小巧的精致的面容,一时竟不知是貉子毛白还是她更白。

单看往那儿一站的姿态和气度,想来出身就不会差。

“二爷。”陈善道:“您和这位……小姐,想来舟车劳顿,老奴这就下去安排。”

顾临手肘压上桌,手指轻轻叩了一下,“你先去那边几个院子瞧瞧。”

那一下如同敲在陈善天灵盖上,陈善快去快回,回来时冷汗把后背都湿透了。

诚然顾临很少来府中,特别是离开临安这些日子,陈善自己日日泡在赌坊,府中的确是没管。

陈善斟酌道:“老奴身为管家,主子是二爷您,虽然已经不是从前的苏府,但下面的人没办好差事,仍是老奴的错。”

宋云禾看了顾临一眼,不知道他懂不懂内宅的这些弯弯绕绕。

管家的言下之意就是主子没放权,他这个管家徒有其名,震不住下人。

今日从府门进来,府上虽雅致,但看得出疏于管理,无非就是想让顾临放权。

顾临抬眼一扫,“你准备安排哪个院子?”


这个姿势很温暖,也极其暧昧,宋云禾能感觉到颠簸时肩膀时常蹭过他的胸膛,他的两只手绕过他握住缰绳,几乎是将她半抱在怀里。

这样的存在感太过强烈,在这个人身边,她已经一次又一次突破了界限。

他们相伴而行,既陌生,又亲密。

这一路他们很少走官道,总是走一些小路,所以没法乘马车,只能骑马,有时一天会停留两三个地方。

顾临总会留下一些银子,停留的人家都认识他,他还是那般不苟言笑,让宋云禾觉得,哪怕是道谢,对他来说也显得多余。

越往南走,天气越暖,南方少雪,走了二十来日之后,已经接近从前大启和两国的边界。

这个村子比前面几个要大得多,进了村就不好再骑马,顾临下来牵着马走,宋云禾习惯性跟在他身后。

顾临对村子很熟,拐了两个弯就停在了一处房屋前,但大门紧锁,锁扣上已上了灰。

“是你呀。”

顾临和宋云禾同时转过头。

大娘走近,说:“这户没人了。”

“去哪儿了?”顾临问。

大娘朝地上指了指,“死了,五个月前。”

宋云禾下意识去看顾临的脸,只看到冷硬的侧颜,他看着门锁,情绪全被掩在半垂的眼睫下。

大娘还记得顾临,让他先等会儿,回去一趟取了把钥匙过来。

“人就在家里死的,走之前托我跟你说一声,说这些年辛苦你了。”

顾临接过钥匙打开门锁。

门轴发出沉闷的低吟,挣破蛛网,惊扰灰尘,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桌椅全都积上了厚厚的灰,宋云禾抬手扇了扇灰,就见顾临走进去,在布满灰尘的板凳上坐了下来。

他像是有些难过,又像是有些如释重负的释然。

宋云禾看不懂他。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顾临越来越像一个解不开的迷,她知道想要探索一个人很危险,但她控制不住地想要去窥探。

坐了片刻,顾临起身,从别的房间找出个笤帚来。

他指了指门外,“去那里站着。”

屋子里全是灰,包袱也没地儿放,宋云禾走过去站在顾临指过的地方。

“是这里吗?”

顾临看了她一眼,她抱着包袱,乖巧地站在那里。

这一路她都是这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尽量不给他制造麻烦,乖巧得有些过分,让人忘了她曾经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房子里扫得到处都是灰,宋云禾听见他低咳了两声,走到门口探了个头进去。

“我可以做些什么?”

“走远些。”

宋云禾闻言,又往后退了两步。

这一晚他们就在这户人家落脚,屋子被顾临打扫过,柜子里没有被子,去邻居大娘家借时,对方表现得很不好意思。

顾临洗漱完进来,看了眼抱着包袱坐在板凳上的宋云禾。

“怎么不睡?”

宋云禾摇头,“我坐着睡。”

顾临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屋子里死过人,就在房里唯一的床上,小姑娘胆子小,不敢睡。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房门,过了一会儿扛着几块木板进来。

宋云禾一下就看出他要做什么,连忙起身道:“不用不用,我没关系。”

“你让一让。”

顾临绕过她,腿勾了板凳出来,木板往上一架,就成了简易的木板床,又在外面抱了堆干稻草进来铺上。

他扯过被子扔在上面,出去洗了个手,回来就躺在了原本的床上。

宋云禾爬上木板床,硬硬的有些硌人,但她这些日子跟着顾临练出来了,有时候露宿山野,随便找个山洞就过了,条件比这艰苦得多。


“到底在何处被抢?”

陆盛宁想了想,说:“忘了叫什么名儿了,回头问了长顺再告诉你,哥你是要去剿匪吗?”

“看看是何处匪患。”陆忱道:“届时去信—封,当地府衙会处置。”

陆盛宁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了捎他和长顺的那几个土匪。

“你们这儿……有没有土匪?”

陆忱眼皮—抬,“怎么了?”

“没啥。”陆盛宁挠了挠脑袋,“随便问问。”

他那个光头本就打眼,便还要伸手去挠,生怕没人注意到似的。

陆忱看见就气。

他受儒学影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随意剃发视为不孝。

“你头发呢?”

陆盛宁又伸手摸了摸,“剃了。”

他说得随意,见陆忱眼中愠色渐浓,隐隐风雨欲来,赶忙补充道:

“其实我也不想,我和长顺—路讨饭,和别人挤破庙,后来就染上了虱子,痒得我睡不着觉。”

“那你就剃了?”陆忱厉声。

“没没没。”陆盛宁生怕他哥动怒,急忙道:“这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后来我看见和尚要饭要得比我们容易,凭什么他们叫化缘,我们得叫讨饭?那我必不能落后,我也化缘,况且路上遇到的人对和尚多半没什么戒心,容易捎上我们,可是也不知怎么后面就没人捎了。”

陆忱看他—眼,心道你俩身上那个味儿,有人愿意捎就怪了。

陆盛宁继续说:“而且我此番计划十分周全,剃头可谓是—本万利,既可除虱,又能化缘,最重要的是我都成这样了,爹肯定也不能再逼着我成亲。”

陆忱看着他,好半天没出声,他揉了揉眉心,是真给这个不着调的弟弟气着了。

见过他的人素来都说他芝兰玉树,谦和儒雅,那是因为没看见他被陆盛宁气得鸡飞狗跳的时候。

陆盛宁惴惴不安,看着他哥—副想要掐死他,又顾念着兄弟情没动手的模样,赶忙往嘴里塞些吃的,万—他哥忽然暴起,他好歹也能吃饱了上路。

陆忱等他塞完,道:“过几日我让人送你回去。”

陆盛宁—下噎住,指着陆忱半天说不出话来,另—只手在胸口使劲捶打。

陆忱在他后背用力—拍,陆盛宁这才喘过气。

“大哥你可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我这样回去爹得打死我。”

“那你想怎么?”

陆盛宁道:“至少等我头发长长些吧,况且我还没见着柏玉呢,玉儿呢?他肯定想死他小叔了。”

陆忱吩咐丫鬟去把陆柏玉抱来,丫鬟刚走出门,就和陆柏玉的乳娘擦肩而过。

乳娘往地上—跪,出口的话让陆忱和陆盛宁同时变了脸色。

陆柏玉丢了。

……

从琼华楼出来,宋云禾怀里还抱着那个小豆丁。

小豆丁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身,包子不吃,烧饼不吃,点名要吃琼华楼的菜。

叶满迟迟没回来,宋云禾想了想,从孟少言那儿顺来的东西卖了银子还没花,不是什么干净的钱,用掉也无妨,便带着小豆丁进去吃了—顿。

小孩子个子不高,但长得白白胖胖,还挺沉,宋云禾抱了—会儿就抱不动了,街边随意找了个台阶坐下来。

“你家在哪儿?”

小豆丁看她—眼,又去玩她胸前的压襟。

“你爹娘呢?”

“你几岁了?”

小豆丁举起巴掌,又伸手掰下去—根手指,奶声奶气说:“三岁。”

宋云禾看着他举着的四根手指,帮他又掰下去—个,“这才是三。”

“嘿,在那儿!”

宋云禾循声望去,—个妇人急冲冲跑来,妇人看上去四十来岁,穿着—身粗布衣裳,还没到跟前就开始喊。


宋云禾被震得久久没能言语。

她就是旁人口中的大启人,新朝人,她没有参与那一场斗争,但这一刻,她仍旧为那些失去生命和家园的人感到难过。

她不知该抱歉还是什么,那一场破国战让很多人失去了生命,但大启推翻梁国暴政,让更多的人吃饱了饭。

对于死去的梁国人来说,大启是恶。而对于活着的旧朝人来说,大启是善。

这一刻,她有些分不清是非与对错。

“对了。”大娘忽然想起什么,“你们家那个就是从破国那年的冬天开始来送银子的,起初我们还以为是朝廷给的抚恤金,心想这大启的新皇帝还怪好咧,后来才知道不是。”

“那是什么?”宋云禾现在迫切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大娘说:“他自己说以前做了天大的坏事,送银子是为了赎罪,希望以后不要下地狱,我觉得他虽然看起来凶了点儿,但——”

宋云禾当即反驳,“他不凶。”

“这还给护上了。”大娘笑呵呵地说:“我是说他肯定不会做什么坏事,就跟那什么,庙里的菩萨似的,有些菩萨不也是凶相吗?照样保佑人。”

宋云禾皱紧眉心,顾临是那样好的一个人,做什么样的坏事?能让他这么多年都无法释怀?

……

顾临去镇上买了纸钱,又找人来修葺坟墓。

坟原本是泥土随意垒的,无儿无女的人,死后能有个坟茔就不错了。

雇的都是村里的汉子,正在往坟上垒石头,木制的碑倒在地上。

顾临扶起来看了一眼,碑文上的墨渍淡了,但隐约能看清上面的字。

姓张。

原来不姓刘啊。

他在脑中搜寻了一番,日子太过久远,太多户人家,他已经记不清具体哪户人家姓什么了,只知道这个地方他得来,得照顾着。

做完这些,回来已是申时。

房门紧闭,还落了锁。

他转头就往邻居家走,多半是宋云禾害怕这屋子里死过人,还待在邻居家没回来。

邻居大娘听见敲门声来开门,“哟,都办妥啦?”

顾临往屋内看了一眼,没看见宋云禾,问:“她人呢?”

大娘偏头朝外面看了看,看见了那边紧闭的房门,“她还没回来呢?”

顾临皱起眉,“她人呢?”

他素来冷脸,沉声说话时更是带着几分凛意。

大娘赶忙道:“她问我哪里能洗衣裳,我给她指了路。”

“在哪儿?”

“就那边。”大娘指了个方向,“往村里那个歪脖子树下绕过去就是,那棒槌还是在我家借的呢,我给她……诶……”

大娘话还没说完,顾临人已经在几步开外。

村里有两个地方能洗衣服,一个是村里的井,一个是没冻住的小河边。

宋云禾原本打了井水洗,井水打上来是温热的,不怎么冻手,但后来有个村妇不让她洗了,把她赶去了小河边。

小河清澈得能看见下面的鹅卵石,没有结冰,但水和冰一样冷。

宋云禾两只手握着棒槌在石头上敲打衣服,她没什么力,敲一会儿就得歇,把衣服换一面再继续,她没动手洗过衣裳,但是巧月就是这么洗的。

宋陶章入狱后,她哭了好多天,看尽了人情凉薄与世态炎凉。

从前先生说她有才情,后来她明白才情没办法让人吃饱饭。

但她是个坚强的姑娘,她一直在学,学着把自己放低,学这些生活技能,因为她不能永远成为别人的累赘。

手已经冻僵了,把衣裳翻面时,一个不小心就被卷进小河里。


说罢就要往屋里走,顾临一把拽住他的领子。

叶满反应过来,“哦哦哦,姑娘家的闺房不能随意乱入。”

“没关系,进来吧。”宋云禾率先步入里间。

房间不大但五脏俱全,床榻旁靠墙放着一个箱子。

宋云禾指着箱子,回头问:“是这个吗?”

叶满扒着门框,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

箱子没有上锁,宋云禾刚要打开,就听顾临道:

“等等。”

宋云禾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顾临的话往后退了一步,“怎么了?”

顾临迟疑片刻,踏入房中,刀未出鞘,只鞘头一挑,箱子一下打开。

是一箱衣服。

顾临没停手,蹲下身在里面翻了一遍,确定没有藏其他的东西,他眉心明显松开,起身时只觉指尖被什么勾了一下。

他垂眸随意扫了一眼,但这一眼之后,表情便变得不大随意,整个人几乎瞬间僵硬。

被他不小心勾出来的,是一件女子的小衣。

顾临迅速抽手,几乎是下意识去看宋云禾的脸。

宋云禾脸颊霎时红到了耳根,弯腰捡了件衣裳盖住。

叶满个子矮,被两人挡住视线,绕了半圈才看见箱子里的物件,“哇”了一声。

“大夫人连衣裳都给你准备好啦。”

他赞叹着伸手去摸,被顾临“啪”一下拍在手背上,缩回来揉了揉。

宋云禾走出房间,能听见顾临跟在她身后的脚步,沉稳而安宁,两人默契地没有去提刚才的插曲。

外面没有点灯,宋云禾回头看了一眼,叶满还在赞叹地摸那些首饰。

无功不受禄,宋云禾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大夫人对她过分好,让人觉得不踏实。

“方才你让我等等,是担心有什么问题吗?”

“是我多心了。”顾临道。

宋云禾知道绝对没那么简单,“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顾临迟疑片刻,提醒她,“往后遇到叶宛,绕道走,绕不过就别理她。”

东西虽是以大夫人名义送来,但大夫人是叶宛的母亲,之前他没处理好,让宋云禾和叶宛第一次见面就结下了梁子,但以叶宛的性子,这梁子早晚得结下,不过早一日晚一日的区别罢了。

宋云禾想了想,问:“你是……以为她会报复我吗?”

“叶宛曾在别人的衣箱里放过蛇,”顾临道:“今日的确是我多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大夫人此举确实出人意料。”

宋云禾迟疑了一下,“大夫人对人一直这么照顾吗?”

“没有,”顾临道:“她不管事。”

“没错。”叶满忽然从后面冒出来,“大夫人喜欢安静,平日都不出院的,一个月也见不着几回,给你送这么多东西,看来十分喜欢你。”

宋云禾目光微凝。

少吗?可短短一个下午,她已经见过她两次。

顾临看着她微蹙的眉梢,“怎么了?”

“没什么。”宋云禾回过神,问:“你们住哪儿?”

顾临刚想开口,叶满已抢先,“老远,从这出去左拐再右拐,再经过两个……诶诶诶。”

顾临没等他把话说完,掐着叶满的后颈,把人拎着走了。

两道身影渐渐被黑暗吞噬,四周安静下来,显得有些凄冷。

这里离张先生的住处不远,能看见那边早已熄了灯。

宋云禾关上院门,回房看着桌上的东西,看来,明日得把这些东西送回去。

……

临安没有定安冷,不是年年都会下雪。

被窝里很暖,宋云禾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又想起了昨夜的那个梦。

少年玄衣墨发,剑眉斜飞,纵马京城轻狂肆意,那是年少时的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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