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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雪夜下跪求回头纪云州沈弦月完结文

冻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吃了一记闷棍,我面无表情的出了面试间。直觉告诉我,这场面试可能已经被我搞砸了。拖着灌了铅似得双腿往前挪,刚走到拐角,熟悉的甜糯声便传到了我的耳中。“整体来说还是很顺利的,”郑欣然手里拿着电话,像是在跟重要的人汇报,“还真是多亏了云州师兄的面试笔记呢。”四目相撞,小姑娘迅速掐断线,踩着碎步一跳一跳的朝我走来。“师姐,”她手里宝贝似得捧着一个文件夹,眉眼弯弯道:“面试如何?”我嗓音低缓:“有个失误。”“没关系的师姐,”郑欣然语调甜腻,用着安慰的口吻道:“毕竟面试官都是大咖,我们很难做到十全十美的。”说话间,小姑娘伸出纤细的手臂,似要安抚我,只听“啪”的一声,她怀里的文件夹兀地落地,不偏不倚的落在我的脚边。我低下头,清晰地看到了封面上风骨...

主角:纪云州沈弦月   更新:2025-03-24 22: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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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云州沈弦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前夫雪夜下跪求回头纪云州沈弦月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冻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吃了一记闷棍,我面无表情的出了面试间。直觉告诉我,这场面试可能已经被我搞砸了。拖着灌了铅似得双腿往前挪,刚走到拐角,熟悉的甜糯声便传到了我的耳中。“整体来说还是很顺利的,”郑欣然手里拿着电话,像是在跟重要的人汇报,“还真是多亏了云州师兄的面试笔记呢。”四目相撞,小姑娘迅速掐断线,踩着碎步一跳一跳的朝我走来。“师姐,”她手里宝贝似得捧着一个文件夹,眉眼弯弯道:“面试如何?”我嗓音低缓:“有个失误。”“没关系的师姐,”郑欣然语调甜腻,用着安慰的口吻道:“毕竟面试官都是大咖,我们很难做到十全十美的。”说话间,小姑娘伸出纤细的手臂,似要安抚我,只听“啪”的一声,她怀里的文件夹兀地落地,不偏不倚的落在我的脚边。我低下头,清晰地看到了封面上风骨...

《离婚后,前夫雪夜下跪求回头纪云州沈弦月完结文》精彩片段


吃了一记闷棍,我面无表情的出了面试间。

直觉告诉我,这场面试可能已经被我搞砸了。

拖着灌了铅似得双腿往前挪,刚走到拐角,熟悉的甜糯声便传到了我的耳中。

“整体来说还是很顺利的,”郑欣然手里拿着电话,像是在跟重要的人汇报,“还真是多亏了云州师兄的面试笔记呢。”

四目相撞,小姑娘迅速掐断线,踩着碎步一跳一跳的朝我走来。

“师姐,”她手里宝贝似得捧着一个文件夹,眉眼弯弯道:“面试如何?”

我嗓音低缓:“有个失误。”

“没关系的师姐,”郑欣然语调甜腻,用着安慰的口吻道:“毕竟面试官都是大咖,我们很难做到十全十美的。”

说话间,小姑娘伸出纤细的手臂,似要安抚我,只听“啪”的一声,她怀里的文件夹兀地落地,不偏不倚的落在我的脚边。

我低下头,清晰地看到了封面上风骨卓越的字体,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是纪云州的字。

我跟郑欣然同时弯腰去捡,也在同一时间抓到了文件夹。

指尖触碰到页面时,我蓦地收回手,眼睁睁的看着小姑娘小心翼翼将其搂进怀中。

视若珍宝。

“师姐见笑了,”郑欣然羞涩的瞄了我一眼,解释道,“这是云州师兄送给我的面试笔记,全手写,十分珍贵。”

她说完吐了吐舌头,一股子的俏皮劲。

文件夹不薄,少说也有十几页,如果是全手写,工作量不轻。

神外的工作没日没夜,纪云州更是争分夺秒,若不是用心,又哪里抽得出时间去手写这十几页的面试笔记呢?

说什么科室忙,走不开,连下楼取餐或拿换洗衣物的时间都没有,现在看来,那都是借口。

敷衍我的借口。

我魂不守舍的上了电梯。

“今年的竞争压力太大了,内科只招收两名,神外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八卦声入耳,同来的应聘者开口道,“只有一个名额。”

“一个名额?那得实力多硬才能挤进去啊?”

“别想了,只怕这个名额早就内定了……”

闻声,我好奇地扭过头,察觉到我的目光后,八卦中的两人立即噤声,警惕的瞅了我一眼。

我默默地收回视线,心里却乱糟糟的。

假如说今年神外只招收一个实习生名额,那么我和郑欣然就是这个科室最有力的竞争者,但偏偏这时候,我因为刘女士的“拦截”耽误了面试时间迟到了……

而纪云州,又是这场招聘的重要面试官之一。

若真的有内定这么一说,那今早发生的一切,会不会是纪云州在替郑欣然铺路?

他可是连最基础的面试手册都贴心给她准备了呢。

想到这,我攥紧拳头又松开,这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面试结束后,我去车库等纪云州。

清隽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时,男人正在打电话。

“整体表现及格,面试结果两天后公布,”他声线低沉,却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耐心等待就好了。”

察觉到我后,他明显一愣,眉眼间的笑意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那张棱角分明的扑克脸。

目光交织,他眉头微皱,隔了片刻后开口道:“什么事?”

我盯着他,吸了口气,询问道:“纪医生为什么突然送我面试套装?”

先前明明那样反对我来应聘,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呢?

纪云州睨了我一眼,用着不可一世的语气道:“顺手的事。”

“顺手?”我听到了自己的轻嘲声。

给郑欣然准备面试笔记是认真对待,到了我这里什么事就成了顺便了。

我盯着男人锋利的眉眼,追问道:“那送套装的时机,也是纪医生顺便为之?”


我在众人的围观中悄悄地出了会议室。

谁知刚走两步,迎面竟撞见了梁皓渺。

他也瞧见了我,温声打招呼:“沈小姐,没见到纪医生吗?”

梁皓渺跟纪云州是同事,两人年龄相仿,但梁皓渺比纪云州晚一年进神外科,这会儿还是个住院医生。

我们为什么会熟悉,只因为有几次我给纪云州送换洗衣物和养生粥时,正好给他撞见了。

后来纪云州忙的时候,干脆让我跟梁皓渺对接,久而久之,我们也就熟络了。

现在想来,只怕纪云州忙是假,不过是不想跟我碰面罢了。

不过梁皓渺似乎对我在京协参加笔试的事并不意外?

“奥,刚查房时他提了一嘴,说要来看看。”梁皓渺见我没说话,又解释了一句,“看来你们没碰到?”

后一句他明显用了可惜的语调。

好像我跟纪云州没碰到是什么遗憾的事。

但是他误会了,纪云州是要过来,只不过是来看郑欣然的。

兴许是察觉到了我的情绪,梁皓渺话锋一转,问:“笔试如何?难不难?”

我刚准备回应,就被身后的八卦声打断了。

“现在的小姑娘了不起啊,靠着有点姿色就走关系,哎,我们准备了那么久,看来要泡汤了。”

“可不是嘛,毕竟傍上的是神外专家,半条腿已经迈进京协咯!”

我想着纪云州关切询问郑欣然的场景,像是被人挖开了心窝,又泼上一碗老陈醋,又酸又涨的。

纪家家风严格,特别是三年前的那场医闹之后,纪云州更是严于律己,不给任何人抓住话柄的机会,婆婆为此没少对我三令五申,而如今,这个男人竟为了一个郑欣然,不惜从住院部赶过来。

再联想这三年来我跟个佣人似得跑前跑后,送吃送穿,每次都鬼鬼祟祟的模样,挺滑稽的。

他有心呵护她,自然不在意外界的眼光,而我,无非是占了一个纪太太的位置,空有虚名而已。

“不用听这些流言蜚语,”梁皓渺见我沉默不语,安慰道:“京协的笔试向来公平公正,沈小姐你可以的。”

你可以的。

我默默地咀嚼这几个字,抬眸看向梁皓渺,只见他眉眼含笑,神色温和。

他跟纪云州一样身材挺拔,五官锋利,但可能是医生的工作压力确实大,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这位梁医生的脸已经比我们初次见面时胖了一圈。

莫名地给人一种踏实感。

“题,不难,”我接受他的鼓励,坦言道,“等结果吧。”

“要我说,沈小姐实力在,”梁皓渺像个老友一样继续捧场,“不如提前准备面试环节吧。”

他太抬举我了。

但听着十分悦耳。

我的心情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

甜腻声却打断了这份愉悦:“沈师姐,你还没走啊?”

我疑惑的转过身,便看到了站在身后的纪云州和郑欣然。

男人立如玉树,小姑娘娇俏可人,脸上也早已经没了方才那副楚楚可怜状,看着挺登对的。


另有人选。

宛如一盆凉水浇下来,我从头凉到脚。

双腿也跟灌了铅似得,一动不能动。

也是在这一秒,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涌出了郑欣然的那张脸。

“哦?是什么人?”纪父的提问声再次响起。

“神外专业的应届生,”纪云州对答如流,又补充道:“小丫头挺机灵的。”

书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

我的心也跟着一点一滴的沉入海底。

小丫头。

多么亲昵的称呼啊。

纪云州这么谨慎的人,就这样在纪父面前堂而皇之的提到郑欣然,偏爱显而易见。

他对她,果真是不一样。

“行,我相信你的判断。”

纪父一锤定音,语气里是父亲对儿子的信任和扶持,似乎已经忘了在一分钟前,他还对我赞叹有加。

只是这种赞叹,远比不上纪云州的选择。

我悄悄地下了楼,钻进了客房的卫生间。

洗了个冷水脸之后,整个人才冷静下来。

神色如常的回到正厅时,纪云州和纪父已经在厅里。

佣人在摆放碗筷,我像往常一样过去帮忙,视线扫过纪云州时,他正在座位上滑动手机。

一个粉嫩的二次元女生头像倏地映入我眼帘,“小丫头”三个带有宠溺的字眼突兀的压在我耳边,我手蓦地一滑,盛着补汤的骨瓷玉盘脱手而出,发出了一声脆响。

“哎呀,这可是夫人最喜欢的骨瓷汤盘啊!”

佣人的惊呼声拉回了我的思绪,我低头看向脚边那四分五裂的陶瓷碎片,立即弯腰去捡,不料瓷口太锋利,割破了我的食指。

一时间血珠涌出,刺痛感蔓延至心扉。

“我的皇家伍斯特!这可是难得的纪念款,”婆婆痛心疾首,指责声随之而来:“沈弦月,你怎么笨手笨脚的!生不出孩子也就罢了,还摔碎了我的小心肝!”

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碎裂,扎的我心肺血肉模糊。

疼。

好疼。

我在心里默默地喊,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眼圈也在这一瞬红了。

一时间我分不清是伤口疼,还是心疼。

直到手腕被抓紧,我看到了面带愠怒的纪云州嘶吼着嗓门道:“快拿药箱!”

沁凉的触感落在指尖时,我微微抬眸,一眼就看到了那双犹如玉器般的净白手指在我的眼前舞动,细心又利落。

是纪云州的手。

我不动声色的往回缩了缩,让男人握着创口贴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他顿了片刻道:“还疼吗?”

语气难得的和善。

五厘米左右的伤口,连真皮层都没伤着,按照皮肤恢复周期,最快一周后就能恢复如常。

纪云州作为外科医生,应该比我更清楚,又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演什么嘘寒问暖呢?

而且,演的那么像。

我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声音恢复如常:“没事,小伤,让大家担心了。”

一个契约婚姻里的牺牲品,随时可能被取代,又有什么资格寻求关爱呢?

这种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婆婆见状轻啧了一声:“我的小心肝都四分五裂了,该疼的人不该是我吗!”

闻言,纪云州起身,瞄了一眼腕表道:“来不及了,我得回院里。”

他说完便去拿外套,而后又看向我,吩咐道:“月月一起。”

他工作性质放在那,也经常在吃饭途中被叫回科室,纪家上下理解并支持。

至于我,本就不属于这个家。

我跟纪云州一起出了老宅。

车子驶进四岔路口时,我将车窗开了条缝,透了口气后客气道:“前面地铁口放我下去。”

一直沉默的纪云州破天荒的问了句:“去哪儿?”

是啊,我去哪儿?去那套全京港最好的江景大平层吗?不,那不是我的家;去刘女士的住处?我想,就算是大半夜只怕也会被她赶回来继续备孕……

可笑吧,京港这么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学校。”

有时候我觉得,实验室的工具都比他们有人情味。

令我意外的是,纪云州竟亲自把我送到了医学院。

奔驰G本就扎眼,刚停稳,就引来了不少同学的围观。

我略感诧异,瞄了身侧的男人一眼,正准备致谢,就被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

黑色手机屏幕上再次闪现出那团嫩粉色的二次元女生头像,这一次,我看清楚了纪云州的备注——小淘气。


返回住处后我便开始收拾行李。

我想,与其等着纪云州赶我出门,倒不如我自己识相点。

拉杆箱快塞满时,客厅里却突然传来了动静,不出片刻,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蓦地出现在卧室门口。

纪云州回来了。

不是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形象,此时的他衬衫领口敞开,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筒灯的碎光垂落下来,让男人看上去带着一种摇摇欲坠的破碎感。

挺反常的。

短暂的对视后,我平静地合上拉杆箱,却听到男人带着烦闷的躁意问:“闹什么呢?”

闹?

我咀嚼着这个字,在心里默默发笑。

事到如今,他还要继续跟我演?

我攥紧拉杆箱,强压住心口的不适,故作镇定道:“没闹,反正协议只剩下最后的两个月了,不如早点……”

“演不下去了?”纪云州打断我的话,轻嗤一声道:“这还没进京协的大门呢,就急着跟我切割了?”

切割?

我掀了掀睫毛,视线再次落在纪云州脸上,明明还是那张线条流畅的面孔,明明还是那极佳的骨相,为什么这一秒看上去无比陌生呢?

我干脆破罐子破摔:“是啊,纪医生千防万防,一定没想到我还是顺利进入京协了吧?”

讥讽声起,男人眉眼里闪过一抹不屑,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看来是生气了。

我无意激怒他,平静地收回视线后,拖着拉杆箱便往门口走。

却被男人的修长的手臂拦住。

距离近了,我这才闻到男人身上散发的酒精味。

他又喝酒了。

是的,一向严于律己的纪医生,为了他的小淘气,又沾酒了。

“让让。”我态度疏离,话说出口时,语气中竟夹着一抹酸楚。

挺没出息的。

可纪云州不让,反而凑近了些许。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脸上,纪云州忽然抬起手,毫无征兆的,轻捋了捋我散落在额间的一缕碎发。

冰凉的指尖在我的脸颊上形成为微妙的触感,我后知后觉般倒退两步,不料他却步步紧逼,最后将我抵在了门上。

气息交织,男人压迫感十足,琉璃似得眸子更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我困在其中。

我看见了纪云州眼底那浓的化不开的情欲。

所以,他把我当什么了?

心口一阵闷痛,我迎上男人的视线,没好气道:“需要我替你重申一遍「协议第一条」内容吗纪医生?”

永远不要有做夫妻的幻想。

这是纪云州亲手拟定的内容。

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的关系。

所以从一开始就画好了我们之间的界限。

是我自不量力,还曾想要靠真心进入他的疆域。

太天真了。

想到这,我蜷了蜷手指,强调道:“既然不是真夫妻,那我也没必要尽什么妻子的义务吧?”

说完我转过身,倏忽间只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猝不及防的被纪云州揽进了怀里。

强劲的手臂紧贴着我的细腰,隔着薄薄的衣料,隐约间能察觉到男人血脉喷张的肌肉线条。

我试着挣脱,却被男人搂的更紧了。

热吻落下来时,我连咬紧牙关的机会都没有,霸道的纪云州已经在我的口中风卷云涌。

“月月乖……”男人嗓音冰珠儿似得清冷,又带着一丝诱惑,“专心点。”

力量悬殊,我根本不是纪云州的对手。

淋漓事后,我连嗓子都是哑的,浑身上下更是酸软无比,使不上一点儿劲。

“沈小姐记性真好,抽空不妨看看违约条例,”闭上眼前,我隐约听到纪云州的提醒声,“第一条,协议期间,夫妻二人必须同吃同住,违约金,五百万。”

似是警告我。

亦真亦梦。

醒来时已是翌日下午。

我拖着酸软的四肢出卧室,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我的拉杆箱。

刘女士的来电却突然插了进来。

“跟朋友聚餐,缺瓶好酒,”她嗓音轻快,“地址我发给你,快点来。”

又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只能拎着红酒去了刘女士短信里的西餐厅。

然而当服务生推开包厢门时,我才发现她口中的朋友,竟然是我的婆婆徐玉兰。

一种不祥的预感徘徊在心口,我定了定神,不动声色走了进去。


她当然不知道我手里握着这家会所的高级vip卡,进门都是有专人接待的。

更何况,我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的格局我早已经熟记脑海了。

我不想跟他们周旋,开门见山道:“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事,参加不了今晚的聚会了。”

闻言,郑欣然马上接话道:“师姐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她语气挺紧张的,我想着即将赶来的纪云州,心口像是堵了团棉花,闷的很。

托词还未说出口,我却听到庄蔷一脸八卦道:“沈医生该不会是要跟男朋友约会去吧?”

她嗓门本来就大,这一句“男朋友”说的更是中气十足。

话音未落间,其他同僚们猝然起身,纷纷朝我投来了恭敬的目光。

我顿时一头雾水,动了动唇,声音却淹没在郑欣然甜软的招呼声中:“云州师兄,这么快就忙完了?”

我回头一看,这才发现纪云州竟站在一步之外。

暗蓝色的戗驳领修身西服套装,搭配一件黑色毛织,此刻的纪云州看上去既矜贵肃穆,又不失年轻人的活力。

和平日里西装革履的男人大相径庭。

但与站在他身侧的郑欣然,却莫名地带着一种和谐感。

我知道,他在向下兼容她。

方才喧嚣热闹的包厢也因为纪云州的到来变得鸦雀无声,有几个实习生甚至露出了坐立不安的模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就是纪云州,无论走到哪里,气场都不容小觑。

但就在这样一种紧张激烈的氛围里,郑欣然却自然大方的站在纪云州身侧,脸上还挂着一丝少女的娇羞:“云州师兄,这些都是我在京协遇到的新朋友。”

纪云州微微颔首,用着低沉的嗓音道:“大家先坐吧。”

言简意赅,惜字如金,男人脸上甚至看不到一丝多余的表情。

这会儿小姑娘还没忘记我,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道:“师姐,你坐这儿吧。”

纪云州的右侧,隔着郑欣然和庄蔷两人。

按酒桌上的地位,好歹也算是个副宾。

我人一时半会是走不掉了。

但现场的氛围,给了我一种在校时系主任给我们开会的既视感——认真有余,娱乐不足。

我猜今天的讨论环节可以直接避免了。

方才还落落大方的庄蔷此刻也十分拘谨,偷偷地给郑欣然使眼色。

小姑娘腼腆一笑道:“既然人都到齐了,不如我们先玩个游戏热热场吧?云州师兄你觉得呢?”

“你说了算。”

简单的几个字,却透着言听计从般的宠爱。

庄蔷见状拿出一副扑克牌,说:“既然纪医生都发话了,不如我们就玩个……金陵十三钗如何?”

她是天生的氛围组,一声吆喝之下,僵硬的氛围总算是回了暖。

游戏规则也很简单,拿着踢出大小王的牌之后随意抽取其中一张,不同数字的牌面对应着不同的规则,直到一轮游戏结束。

服务生将酒水和果盘端上来之后,庄蔷便请纪云州和郑欣然抽牌,纪云州也没客气,随意抽取一张,竟是传中的幸运三号。

跳过了。

庄蔷又请郑欣然抽牌,小姑娘眉眼弯弯的看着我道:“我后面抽吧,让学姐先来。”

谦让感很足。

庄蔷也很爽快,乐呵呵道:“那我们就按照顺时针,沈医生,请吧。”

我想着人来都来了,也不能不合群,便伸手抽了一张。

然而当我看到牌面时,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奈之中——居然是一张梅花2,也就是传闻中的“小.姐牌”。

我默默地揣摩着这两个字,十指不自觉的蜷紧又松开。
果然,在纪云州看来,我走的每一步,都是家里刻意安排,为的就是吸他纪家的血,占他纪云州的便宜。
“纪医生说笑了,”我强迫自己冷静,语气波澜不惊道:“我不过就是公事公办。”
“公事?”纪云州蓦地抬高了语调,眉宇间闪过一抹阴霾,看我的眼神也变得更加锋利,隔了好几秒后冷声道:“可惜,沈医生的希望只怕要落空了。”
他说的笃定,五分嘲五分冷的。
我知道纪云州不会平白无故说这种话,但是“落空”是什么意思?难道协议里还有什么可钻的条例?
我隐约有些不安,被纪云州盯得更是愈发的不自在,索性开门见山道:“纪医生不妨有话直说。”
纪云州退后一步,整个人倚靠在门口,模样闲适又自在:“沈医生有证据吗?”
一句证据,直接把我问懵了。
下一秒,我又听到纪云州强调道:“沈小姐觉得我发展异性关系,证据呢?”
我突然就被噎住了。
是啊,即便全京协都知道纪云州带着个小师妹,手把手教她,传的暧昧又缱绻,但那又如何,有谁能证明两人是在谈恋爱?又有谁手里拿到了两人发展男女关系的实质性证据?
纪云州是在诡辩,但真上了法庭,我也只能拿他没辙。
仅仅是想这么一点儿,我的后背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不愧是,斯坦福进修回来的高材生,医学院的传说啊。
“算盘落空了,”男人戏谑的声音传到我耳中,“可惜啊。”
我循声望去,只见男人目光深邃又冷漠,看不到一丝的柔情。
看郑欣然时的柔情。
心口似堵了一团棉花,我吸了口气,回应道:“纪医生既然已经清楚我的目的,之后可得小心点,别被我抓到把柄了。”
男人瞳孔一颤,死死的盯了我一眼后,扭头便走。
像是生气了。
罢了,看了他八年的脸色,今晚,我也不惯着。
翌日一早,我如常来到科室,人刚坐下没一会,就被廖黑脸叫了过去。
他科室里还有几名我们科的住院医生。
“昨天的插管练习的如何了?”廖黑脸拿出了上司的威严,严肃道。
“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练习和实际操作毕竟差别很大,我实话实说。
“这几位都是我们科的前辈,等会你们一起去实训楼,正好让他们给你做些指导。”
我没想到廖黑脸对我这么照顾,道谢之后,轻声应了下来。
一小时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了实训楼,我当着大家的面演示困难气道插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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