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以为,陆晏辰这一路风尘仆仆,是专门来找我的。
我忽然想明白了,踮起脚往他身后看了看:“你来这里,是因为白茉小姐也来了吗?”
见我这般小心问他,陆晏辰满眼苦涩。
不是我小心。
从前和陆晏辰在一起时,我也曾自作多情过。
我以为陆晏辰对我是一见钟情,才会在客人说我菜里有问题时,挺身而出。
我以为陆晏辰生性温吞慢热,七年前他喝醉了才说想娶我,是借酒壮胆。
并不知道那日,白茉小姐也吃了我做的菜,他关心则乱。
我不知道那天,陆晏辰是借酒浇愁,说娶我是因为吃了白茉和顾衡的醋。
所以在新婚夜,白茉突发急性肠胃炎住院时,我还倚在床头,不依不饶地撒娇:“陆晏辰,你要去,我就不理你了!”
他不可能不去,就像我也不可能真的不理他。
我冷战了他一整天,可第二天送去医院的保温饭盒底下,还是给他藏了个鸡腿。
我要他吃完一顿没滋味的白米饭,才吃到菜!
我又自作多情了。
那份饭菜陆晏辰一口未动。
因为白茉住院了,他担心得吃不下饭。
“...她没有来,我是来找你的。”
陆晏辰声音嘶哑,“阿宋,别生气了,跟我回家吧。”
专门来找我的?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再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勉强笑了笑,声音发苦:“书桐,我回去了,白茉怎么办啊。”
“以后只有你我和墨墨,我们三个人过日子!
不会有她了!
我发誓再也不会了!”
我不敢相信了。
我走的时候,高架桥下春雨还在淅沥。
如今三月过,城东校园里的梧桐树已郁郁葱葱。
原来要整整一个春天,他才发现我不在身边。
可惜年年有春天。
每年春雨都会提醒我,我曾被人遗忘在那场大雨里。
见我疏离,陆晏辰急切地要去拉我的手。
他说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三天没回家,他像疯了一样到处打听我的下落。
“那位叫阿宋的女士我见过,还跟我买过鱼呢。”
那摊主嘴里叼着根牙签,往北一指,说了个和城东大学南辕北辙的地方:“那位女士去了郊区。”
陆晏辰带着墨墨匆匆北上。
在郊区兜了个大圈,找了两个月。
能找到城东大学,还是听见商场里的学生说,自己学校前阵子来了个厨娘,手艺好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