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小虎结仇。
偏偏前年，小虎搞恶作剧，害得程远摔断腿，误了高考。
偏偏考题，是程远最擅长的历史。
从此程远就恨上了他。
程远要揍他，小虎就往地上一躺，俨然一个小混混：“打人啦打人啦！
大人打小孩啦！
大学生打好人啦！”
程远咽不下这口气，便买了零食给附近的孩子。
让他们揍小虎一顿。
小虎挨了揍，像个小混混一样在地上打滚：“嘻嘻，不疼，一点都不疼。”
没脸没皮，学院没人治得住他。
程远彻底没辙了，只好自认倒霉。
谁知我没惹他。
倒是小虎惹上了我。
他偷了我的盒饭，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狼吞虎咽。
汉堡太烫，掉在地上，他也不嫌脏，拍了拍外头的灰尘，塞进嘴里。
吞咽时扯到嘴角的伤，疼得他吸了口气，却不妨碍继续狼吞虎咽。
他吃得专注，并没发现我站在他身后。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吃不健康的。”
小虎吓得一个激灵，呛到了，拼命地咳。
我递给他一瓶矿泉水：“盒饭可以回去微波炉热一下，或者去食堂吃新鲜的。”
两份盒饭，他一份我一份。
只是他的那份多了个鸡腿。
就像从前给墨墨和陆晏辰准备午餐，他们父子一人一个鸡腿。
小虎将信将疑地看着我，又架不住那盒饭太香，鸡腿太诱人。
“你想干嘛！”
“我想跟你说，盒饭要热着吃才好。”
“饭里有毒？
你以为我不敢吃？”
小虎视死如归地捧着盒饭。
我看他第一口就瞪大了眼睛。
他吃得狼狈，我怀疑他几乎要将筷子也吞下去。
我忍不住感慨，怪不得人都说：青春期的男孩子，吃垮老爸。
第三份盒饭下肚，小虎连眼神都清澈了。
“以后饿了，不要偷东西，可以来食堂吃饭。”
他用脏兮兮的袖口擦了擦嘴。
还想说点什么，一抬眼看见程远走来，一句谢谢也没说，扔下盒饭就跑了。
程远对着他背影啐了一口：“宋姐别心软，那是个养不熟的小混混。”
倒不是心软。
我只是觉得一个珍惜食物的孩子，不会坏到哪里去。
可第二天，我摆在食堂后面的蔬菜架子就倒了。
程远领着一群学生过来做见证，小虎手足无措地站在倒了的架子旁边。
不等我开口，小虎狠狠地推了程远一个跟头，慌忙跑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