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捏着小叉子,犹豫不决地吃着果脯。
霍云深就坐在对面,我能看见的地方,研磨药材。
药香很快弥漫了整个诊室。
头顶的纱帘轻轻摇曳,吹来的暖风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我吃吃停停,每次想说“我该告辞了”,霍云深就会突然忙碌起来,搞得我也插不上话。
直到傍晚时分,我已经撑得走不动路,趴在案上打盹。
突然,头顶被人轻轻抚摸。
“晚晚,天色已晚。”
我迷迷糊糊地抬头,哼道:“啊……太好了,我该走了。”
说完头晕目眩地站起身来。
霍云深拉住我的胳膊,“晚膳想用些什么?”
“椰子鸡。”
等我彻底清醒,已经坐在霍云深的马车上了。
我匆忙摸出香囊,苏以轩连个消息都没留,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我意识到什么,他们似乎都串通好了。
我无措地望着窗外的行人,又看看霍云深,盯着他握着缰绳的手出神。
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夜晚的样子,烧得满脸通红。
“晚晚。”
霍云深的声音突然唤回我的思绪。
“嗯?”
“我父母的事,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
“是的,以后他们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
09我想起坊间传闻的大规模赌博案,有些不确定地望着霍云深。
霍云深握着缰绳,驾车驶入一条僻静的小路,缓缓停在路边,“我的家世,不足以与你相配。
所以在过去的十数年,哪怕将你占为己有的念头愈演愈烈,我也做好了看你出嫁的准备。”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上的灯笼尚未点亮。
马车内昏暗的光景中,霍云深看向我的眼神炙热灼人。
“晚晚,最后一次,只要你回头,我会如你兄长一般,送你出嫁。”
他语气平静,可紧握缰绳的手暴露了他紧绷的情绪。
我紧紧攥着裙摆,低声说:“不要。”
霍云深呼吸一滞,轻声问:“晚晚,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我不要,我只钟情于你,要与你结为道侣——”霍云深猛地握住我的手,语气灼热:“你当真想清楚了?”
我捧起他的脸,侧身轻啄他的唇瓣。
霍云深浑身一僵,转瞬便反客为主。
马车轻晃,发出吱呀声响。
多年的相思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我声音沙哑,“师兄,我心悦你……莫要这般唤我……”他还欲再吻,被我笑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