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秋叶飘零,寒风呼号,竟比深冬还添一丝凄凉,暖炉边的人在叹息。
他倦了,把耳朵关起来,佣人们的议论就听不到了。
他想他可以做个了断了,在黎明开始前。
梦里的那个山寺,桃花开得可真好看。
红墙斑驳,绿影绰绰,苍霞日落,孤松傲然,他手持一把扫帚,昂首向天,问此生何意天不答,他大笑,边扫地边唱歌,那是尘世的经,那是庸人的梦,那是流浪者的草枕,是几片落叶入溪,东流去,东流去。
第二天一早,冷阿肆的声音像是爆竹,噼里啪啦把冷府人吓得个个胆战心惊。
冷骞松不见了,连同几件衣服和一点细软,还牵走了一匹瘦马。
佣人们分头去追,傍晚无果而归。
一个人若是真想消失,怎么能够让人发现行踪。
八姨娘温雯香是姨娘里最年轻的,她杏目圆睁,柳眉倒竖,扯着嗓子问满院的家丁,问:“老爷呢?”
“走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
“我告诉你们”她凌厉地扫视一周,说:“他走了!”
“是走了”冷阿肆说:“拿走了几件衣服,还有……走了”温雯香“我们自会陪葬几身衣服,还有一匹瘦马。”
“可是……还有几个佣人!”
鸦雀无声,寒风里,多少人一身冷汗。
冷家是温厚之家,商定之后,自然没有人要下人陪葬,按照乡俗把事情办了。
可是家丁却跑了泰半。
冷家三姑娘一向被认作家里的奇葩,因她出落得亭亭玉立,似个仙葩。
“爹爹走了,所以你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偷汉子了?”
温雯香皱眉,无语。
“你的那个表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和你干些什么勾当,是不是你们把爹爹给藏起来了?”
“三姑娘”温雯香问:“我们为什么要把他藏起来,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吗?”
冷初春一凛,往后退一步,她伶牙俐齿,自小得父亲宠爱,看人下菜的家丁在她前面怕,在她后面骂。
四姨娘晁玉菛一直都是个好事的,明里暗里说了多少遍冷初春的坏话,但是冷骞松说,家里就得有个这样的人。
满院都是小羊,狼来了怎么办。
他请了最好的老师教她练武,让她更有资本耀武扬威。
可冷初春怕温雯香,每一次和她对视,她都看不透她的内心。
温雯香的眼神不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