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军服的士兵。

他们的脸像泡发的馒头，眼窝里塞着黄符纸，刺刀尖上挑着纸人。

队伍最后头是个骑白马的军官，马鞍上拴着七个襁褓，襁褓里传出来婴儿的啼哭——声音却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头。

三哥突然抽搐起来，后背的八卦图裂开道缝，露出里头鲜红的血肉。

他抓起把窑灰按在伤口上，灰里竟掺着人骨渣。

军官的白马突然转头看向砖窑，马眼里滚出两行血泪。

我兜里的铜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