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又拍拍沈越的背:“你们别怪兰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回来的。”
我翻了个白眼:“哪来的千年的明前龙井?
茶香四溢的。”
“安安,你怎么在这?
什么时候来的?”
沈越这才看到我。
他有点慌乱。
明显是心虚的。
“我一直在这啊,看免费的茶戏呢!”
我翘起二郎腿讽刺。
沈岩锐利的目光扫向我:“没规矩!
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我刚想反唇相讥,方姿兰秀眉一皱:“够了!”
她眼中尽是失望:“我没多少日子了,等我死了,就再也碍不到你们的眼了。
“现在,我不想看到你们。
所以,请你们……“滚。”
许是从未听方姿兰骂过他,沈岩“噌”地冲到她身边,抓起她的胳膊:“天天嚷嚷着要死要死!
你倒是去死啊!”
<方姿兰愣住了。
似乎难以相信昔日相濡以沫的爱人如此恶语相向,甚至扬言让她去死。
片刻的恍惚后,她起身下床,汲着拖鞋绕过沈岩和沈越,朝病房外走去。
一路走到医院的天台。
沈岩更怒了:“好好好!
威胁我是吧?”
沈越也满脸嫌弃:“你幼稚吗?
一哭二闹三寻死。”
倒是袁芝哭哭啼啼:“姐姐,你别这样,你要是不高兴,我走就是了。”
沈岩揽着她的肩:“不是你的错,是她自己疑神疑鬼!”
他又冲着方姿兰训斥:“要么就跳!
要么就安安分分下来给芝芝道歉!”
沈岩始终觉得方姿兰在演戏。
只有我知道,一个人一旦想走,就会归心似箭,一刻都难以忍受。
“沈越,你妈不像是演的,你不劝劝吗?”
我看向沈越,而他,看着袁芝靠在沈岩怀中,神色晦暗。
“随便她。”
方姿兰又往前挪了一步:“沈岩,沈越,再见了。
“不,永不再见!”
她说完,决绝地从38层高的天台一跃而下。
沈岩甚至来不及反应,沈越则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只有袁芝,情不自禁弯起了唇角。
直到底层传来了尖叫声,既而响起警报声。
沈岩疯了一般冲下楼,等电梯的人都被他骇然的模样吓到,远远避开。
方姿兰的死相十分可怖。
她那么优雅的一个人,却选择了这样一种不体面的死法。
脑浆崩裂,四肢尽断。
得有多恨,才能这么狠心?
我的腿软得有些站不住,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