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腕间裂纹,松香与三七的气息在呼吸间流转。
后厨传来定胜糕出笼的闷响,母亲们刻意压低的絮语里,我听见鲁班尺滑落的清鸣——那柄缠着校服丝线的旧尺,此刻正在雪地里丈量重逢的尺寸。
“好久不见。
“我终于开口说话了,内心的波涛倒是翻来覆去的。
“好久不见。
你记得……” “你知道吗?回不去了……所以自从那次相亲后面真的没有联系了吗?”
聊着聊着我们此时正望着夏夜里干净的星空。
冬夜的晚风裹挟着青草香,四个身影并排躺在郊外的山坡上,身下的野餐垫还沾着白昼未散的温热。
远处蝉鸣渐弱,天穹却愈发喧闹起来——千万颗星子挣脱暮色,在墨蓝的夜幕里绽成碎钻般的涟漪。
我明白,在不知什么时候,我早已不再被束缚,是那次奔跑,是那一次被她们诈取情报的流泪,是母亲的泪痕,是接受相亲见到他的漠然,还是最后的那句“回不去了”。
月光在溪石上摔成银屑时,三顶歪斜的帐篷正飘出棉花糖的焦香。
她们把睡袋拖到开阔的河滩,羽绒服下摆沾满草籽的千安忽然指向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