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进那诊室,诊室的窗子还是透着一些外面的阳光的,但是光线明显不够,我依然打着手电筒。
我翻开诊室里的办公桌抽屉,捡起地上的废纸,想看到一些相关的记录。
但是没有!
什么也没有!
所有的纸,要么没写过字,要么字已经糊成一片墨水痕迹。
那年代的钢笔就这点不好,不防水。
我一点点翻着,找着,在这安静的空间里,甚至忘记身处何处。
直到安静中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叮叮叮”似乎是有什么金属的东西在敲击。
“嘶~”好像是有个什么金属的东西在刮墙。
我的心一紧,脑海里出现一个奇怪的画面。
一个老太太手里提着个金属桶,桶上连着金属链子,她正缓缓走着,每走一步,那链子就敲击桶好几下,发出“叮叮叮”的声音。
她手里还拿着一根金属棍子,抵在墙上,一边走,一边划,发出“嘶~”的声音。
我打了个冷颤,低声自言自语着:“别自己吓自己。”
不过我也没心思慢慢翻找,缩着脖子,畏手畏脚地走出诊室,用手电筒左右晃着,确定走廊里,没有什么拿着桶的老太太,这才喊道:“零子!”
安静中,没有人回答我,甚至四周除了我的手电筒光之外,没有别的光线。
“零子!”
我再次叫着,只是我很紧张,我很努力的叫喊,可是喊出来的声音,却已经是很轻的声音。
不,不行,我害怕,我要大声喊!
“零子!”
我很用力的,但是声音比平时说话还小上一些。
我越来越害怕,紧张地手脚出冷汗。
我握着手电筒,四周照着,往零子刚才走的方向走去。
我看不到他的手电筒光,至少也要晃晃我的手电,让他看到我。
“零子!”
我喊着,四周依旧没有回应。
这地方,应该只有我们两,就算我声音真不大,距离近点,也是能听到的。
可是他一直没有回应我,他不会已经被那提着金属桶的老太太给带走了吧。
“零子!”
我快哭了,刚才就不应该答应他什么分头找。
我知道这样不行,我要大声点,再大声点,我要使劲喊出来。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调节自己的情绪,抱着手电筒深吸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甚至双手紧握,大声喊着:“零子!”
这一声,终于喊大声了。
“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