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的惊鸿一瞥,如今终于长成了他心尖上的那轮明月光,而沈清歌的心跳也从此为他而乱。
裴砚微微低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似乎想要把她此刻的样子深深印在脑海里。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的感情也在悄然升温。
一日,沈清歌在药庐里忙碌着,纤细的指尖捏着银针在烛火上仔细淬炼,蒸腾的雾气模糊了裴砚倚在门框的身影。
他今日换了一身墨青色常服,更衬得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
腰间的玉坠在暮色中流转着奇异的光晕,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朱砂三钱,雄黄五钱......”沈清歌对着药方喃喃自语,突然,她被一双有力的手臂轻轻圈进了带着竹香的怀抱。
裴砚的下颌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握住她的手在宣纸上缓缓添了“夜明砂二钱”。
“十年前你替我包扎时,用的就是这个方子。”
他的声音轻柔地闷在她的发间,带着一丝眷恋,“那日叛军的刀锋淬了毒,若不是你,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当时我重伤濒死,在黑暗中徘徊,是你带来了生的希望。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无数次在梦中回忆起你的模样。
每一次从梦中惊醒,我都渴望能再次见到你,那种感觉,如同在黑暗中寻找光明。”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生死一线的时刻。
窗外,惊雷骤响,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棂上。
裴砚突然收住了声。
沈清歌转身,不经意间瞥见他颈侧一道淡色的疤痕蜿蜒隐入衣领,鬼使神差地伸手想要触碰:“是这里吗?”
裴砚的喉结微微滚动,握住她手腕的掌心滚烫:“别碰。”
就在这时,鎏金香炉突然倾倒,沈清歌一个踉跄跌进他怀里,袖中的香囊也随之散落出一些干枯的竹叶。
烛火噼啪爆开灯花,照亮了裴砚骤然变得苍白的脸色。
他缓缓拾起半片焦黄的竹叶,只见叶脉间隐约可见用朱砂写就的“寧”字——这正是当年皇后宫中独有的标记。
沈清歌看着裴砚,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她知道,他们似乎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裴砚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凝重,他下意识地将沈清歌护在身后,仿佛即将面临一场恶战。
<接下来的日子,裴砚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