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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窝在深山打猎,我把妻女宠上天!全文

东方燿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八分一斤粮?”刘成翠当时就不乐意了:“别人都是三分一斤粮,我们怎么是八分?”“怎么?”“你有意见?”张利民仰头看向刘成翠,目光又在林白露的脸上扫过。如果不是那个孩子太过碍眼的话,这该是多美的一幅风景啊。而片刻后。张利民的眼神又落在了刘成翠的脸上:“别人是三分一斤粮,那是因为别人是劳动人民,你们是啥身份,你该不会忘了吧?”“我们......”刘成翠的表情一僵。她们是下放户。被当下人民最不耻的存在。“那......”“那你们也不能这么过分吧?”刘成翠咬牙切齿道:“我们做工的时候,别人一天十工分,我们一天才六个,现在换粮,你还要克扣我们的?”“呵!”“爱换不换。”张利民撇着嘴说:“反正我又没求着你们还。”李立召表情也略显不耐。“到底换不...

主角:徐跃江徐凯旋   更新:2025-03-12 2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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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跃江徐凯旋的女频言情小说《年代:窝在深山打猎,我把妻女宠上天!全文》,由网络作家“东方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分一斤粮?”刘成翠当时就不乐意了:“别人都是三分一斤粮,我们怎么是八分?”“怎么?”“你有意见?”张利民仰头看向刘成翠,目光又在林白露的脸上扫过。如果不是那个孩子太过碍眼的话,这该是多美的一幅风景啊。而片刻后。张利民的眼神又落在了刘成翠的脸上:“别人是三分一斤粮,那是因为别人是劳动人民,你们是啥身份,你该不会忘了吧?”“我们......”刘成翠的表情一僵。她们是下放户。被当下人民最不耻的存在。“那......”“那你们也不能这么过分吧?”刘成翠咬牙切齿道:“我们做工的时候,别人一天十工分,我们一天才六个,现在换粮,你还要克扣我们的?”“呵!”“爱换不换。”张利民撇着嘴说:“反正我又没求着你们还。”李立召表情也略显不耐。“到底换不...

《年代:窝在深山打猎,我把妻女宠上天!全文》精彩片段

“八分一斤粮?”
刘成翠当时就不乐意了:“别人都是三分一斤粮,我们怎么是八分?”
“怎么?”
“你有意见?”
张利民仰头看向刘成翠,目光又在林白露的脸上扫过。
如果不是那个孩子太过碍眼的话,这该是多美的一幅风景啊。
而片刻后。
张利民的眼神又落在了刘成翠的脸上:“别人是三分一斤粮,那是因为别人是劳动人民,你们是啥身份,你该不会忘了吧?”
“我们......”
刘成翠的表情一僵。
她们是下放户。
被当下人民最不耻的存在。
“那......”
“那你们也不能这么过分吧?”
刘成翠咬牙切齿道:“我们做工的时候,别人一天十工分,我们一天才六个,现在换粮,你还要克扣我们的?”
“呵!”
“爱换不换。”
张利民撇着嘴说:“反正我又没求着你们还。”
李立召表情也略显不耐。
“到底换不换?”
“不换抓紧时间滚蛋,别耽误别人的事儿!”
他这边话音一落。
后面的那些村民也都七嘴八舌的开始说了起来。
“是啊,你们换不换啊,不换别耽误别人的事儿好吗?”
“我家那口子还等着我回家做饭呢,你们能不能快点啊?”
“别站着茅坑不拉屎行不行啊!”
刘成翠被众人给说的面红耳赤。
林白露轻咬了下嘴唇,小声对两人说:“八分一斤也太少了点,多给点成不成?”
李立召刚想说话。
“成啊!”
张利民便抢先道了句。
林白露闻言,松了口气。
只要是能多要点粮食,克扣就克扣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可也就在她刚想询问,能多给多少的时候。
就见张利民站起身,面对林白露一字一句的说:“只要你不是下放户,我保证一分不扣你的。”
说话的时候。
他的眼中也流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我姐跟你说的话。”
“你应该都还没有忘记呢。”
张利民小声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保证不嫌弃你们母女......”
这一番话。
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看见对方那个明显带着男人独有的光彩的眼神。
林白露脸顿时就红了,气红的。
“你......”
“你无耻......”
“呵。”
张利民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往椅子上一靠道:“既然你铁了心要当下放户,那我也帮不了你了。”
“立召!”
“我在呢。”
“就给她们按照八分算!”
“她们爱换就换,不换就等着被饿死吧!”
“得嘞!”
李立召哼哼了两声,随即拿起舀子舀起粮食,满眼戏谑的看着二人道:“这粮食你们还换么?”
如果说刚才只是言语中透露着对两人的鄙夷。
那么现在这样明摆着是对两人的羞辱。
刘成翠被气的牙关紧咬。
想当年,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师长夫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她几乎想都没想,扬手就给了李立召一个嘴巴子。
“啪!”
这一巴掌打出去。
刘成翠就有点后悔了。
完蛋!
冲动了!
她们是外来户又是下放户。
可眼前这些个都是当地的地头蛇啊。
果然。
刘成翠这一巴掌,直接就把李立召的火气给打出来了。
“妈的!”
“一个他妈的下放户,还他妈敢打老子!”
李立召把舀子往粮袋子一扔,跨步冲向刘成翠,挥起巴掌就朝她打去。
见这场景。
林白露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几乎想都没想,直接就挡在了刘成翠的身前,一边将多多护在怀里,一边用后背对着李立召,显然是准备用肉身帮刘成翠挡下这一击。
“白露!”
刘成翠惊慌的想将林白露推开。
可林白露却说什么都不肯动。
而眼看着对方那蒲扇一样的大手要落在林白露身上之时。
他的身形却陡然一虚,直接消失在刘成翠眼前。
“???”
刘成翠满脸问号。
林白露久久没有感知到疼痛感,也迷茫的睁开了眼。
而当两人的目光汇聚后。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朝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徐跃江与徐凯旋父子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而踹出那一脚的。
除了徐跃江还能是谁呢?
他回家见到妻女不在,就以为林白露是带着多多去了父母家。
而等到了父母家,才从徐凯旋的口中得知,两人是结伴过来领粮食了。
俩人一合计,就寻思着过来看看,结果正好看见了眼下这一幕。
欺负他老婆老娘,他怎会容忍?
“别怕。”
“我在呢!”
徐跃江对林白露柔声说了句。
林白露身形一颤。
美眸里瞬间涌出一层薄雾。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见他说这句话了。
第一次感觉得还不真切,甚至还觉得是错觉。
但此刻。
林白露可以百分百的确定。
那股子将她包裹的温暖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安全感。
只要有他在,就没人能伤害自己。
只要有他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他也会帮自己顶住。
看见林白露眼中的白雾。
徐跃江却猛然绷紧了牙关。
“敢让我女人哭。”
“你这嘴牙,保不住了......”
话音落下,徐跃江一个纵身就跨坐在李立召的身上,抡起了拳头左右开弓。
李立召本就被徐跃江一脚给踹懵了。
此刻又被徐跃江骑在身上一顿拳头招呼,直被打的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只顾着惨叫了。
而伴随着惨叫。
一同从他嘴里飞出来的,还有白森森的牙齿碎片。
说让他一嘴牙保不住,那就得让他一嘴牙保不住。
“徐跃江!”
“你他娘的敢打公职人员?”
这时候,张利民终于是反应过来,指着徐跃江跳着脚的骂:“你他娘给我下来,下来!”
“呵呵!”
“你要是不说话,老子差点把你给忘了!”
“怎么着?嘴不疼了是吧?牙重新长出来了是吧?”
徐跃江说完这一句,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张利民一个,直接从李立召的身上跳起来,随后扬起巴掌就朝张利民打了过去。
张利民被徐跃江这抡圆了的一巴掌打的腾空而起,在半空中足足转了三圈才落在地上。
而等他反应过来,张口就呕了一口血水,里面赫然是四颗白森森的牙齿。

......
野猪肉的骨骼坚硬,肉皮厚实,非常不好卸。
徐跃江与徐凯旋父子俩一直从傍晚忙活到深夜才将所有的肉拆下来。
父子两人依靠在墙上,手里捧着热腾腾的肉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哎呦......”
徐凯旋捶打着自己的腰身说:“真特娘的是老了,就干这么点活,浑身骨头都跟散了架一样。”
“想当年在华北,老子就算让炮崩了一下,只要休息一天,第二天老子就能继续抄起家伙干老黄!”
“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人也得服老!”
徐跃江笑呵呵的说:“您现在就像是老式汉阳造,这时候怎么也该退居二线了,就让我这新式五六冲顶上。”
徐凯旋抄起烟袋锅在他头上敲了下:“汉阳造特娘的跟你爷爷一个岁数,老子这高低也是把司登冲!”
“对对对!”
“您是老当益壮!”
徐跃江笑了,笑的非常的开心。
曾经听见徐凯旋聊起从前,徐跃江只觉得反感。
要么是直接岔开话题,要么是干脆不搭理。
但是当下。
听见徐凯旋聊到这些。
他只觉得心里面有股子说不出的满足感。
或许正印证了那句老话,人只有当失去某样东西的时候,才知道它对自己有多重要。
而等聊得差不多了。
徐跃江就翻出来一个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简易雪橇。
将分给爷爷和老爹的肉装在雪橇上。
徐跃江仰头问徐凯旋:“真不用我送你了?”
“这才多远的路。”
“你爹还没老到那种程度呢。”
徐凯旋拍拍雪橇上的肉说:“再者说了,等你娘看见这肉的时候,说不准有多开心,你小子在场,太煞风景!”
“......”
徐跃江有点无语:“得,那我不打扰您二老的二人世界了。”
“算你识趣。”
徐凯旋嘿笑了声,随即扭头看了眼屋子说:“你就在家好好陪陪你老婆孩子吧。”
“白露是个好孩子,好好对她。”
“嗯。”
徐跃江站在门口。
直至老爹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屋。
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
依稀可见挤在火炕边缘睡在一起的两个人。
看着妻女的睡颜。
徐跃江不自觉地入了神。
不用她们说什么,也不用她们做什么。
她们只需要静静的躺在这里,就让徐跃江觉得自己的内心无比充实。
即便是前世被国家授予最高荣誉,三星军衔的时候都比不上此时此刻。
但当他的手指即将碰触到林白露的脸时。
他又慌忙将手收了回来。
他怕了。
他怕弄醒林白露。
更怕看见她惊惧交加的眼神。
刀也好,剑也罢,伤人的时候也会伤到自己。
林白露被他伤的很深,也将他伤得很深。
不然。
他前世也不会因此失去男人的能力。
不然。
他也不会选择独身一人度过自己的后半生。
最终。
他也只是发出一声叹息。
正当这时。
林白露忽然翻了个身。
将自己的整条腿都露了出来。
徐跃江唇角微勾:“怎么跟孩子一样。”
他伸手拉住被子的边角,想要帮她将被子盖上。
但也是在这个时候。
他的目光忽然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
是林白露的脚!
记忆中嫩白的脚上。
此刻却长满了红肿的冻疮。
徐跃江似乎想到什么,俯身拿起了林白露的鞋子。
那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大手捏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你抢钱呢?”
售货员瞪圆了眼睛。
“不要拉倒!”
徐跃江指了下那堆猪肉道:“抓紧把肉钱给我结一下,我这边还赶着去城里卖猪砂呢。”
“你这......”
售货员咬了咬牙道:“那就按照你说的,一张大团结一粒。”
“诶,你先听我说完。”
售货员瞥了眼那堆猪肉说道:“一张大团结一粒,我买你两粒猪砂,然后你这些猪肉,我都按照四毛五收,猪头我给你按照十块收,你这堆猪心猪下水我也给你十块,你看怎么样?”
徐跃江仔细算了算。
“这的话。”
“好像确实也不错。”
“但我怎么感觉你是话里有话呢?”
徐跃江脑海灵光一闪,眼神也变得怪异起来:“你该不会是想以自己的私人身份收了这猪砂吧?”
“嘘!”
售货员忙伸手捂住徐跃江的嘴巴,左右看了看。
这供销社并不大,总计就两个人值守,另一个此刻没在屋里。
而见搭档没在屋子里,售货员这才松了口气,随即道:“这买卖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听见了没?”
见他那样子。
徐跃江也更加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他的猪肉,售货员走的是公账收,不论给他多少钱都是公家出钱。
而猪砂,是售货员自己出钱。
到时候卖出去,也是售货员自己赚钱。
这不就是拆公家的东墙,补自己家的西墙么。
徐跃江深深地看了那售货员一眼,也没多说话,径直摸出了两粒猪砂拍在了售货员手里:“拿钱!”
“妥了!”
售货员给猪下水过了称之后,现场给徐跃江点了钱出来。
他这一趟,总共赚了六十一块五。
徐跃江当即拿出十五块递给售货员说:“给我来一百斤的大米五斤精盐。”
“票!”
售货员朝他伸出手。
“跟我还用票?”
徐跃江直直的看着售货员,眼里带着一丝玩味。
售货员愣了下,也明白过来了,这家伙是用买猪砂的这个把柄拿捏他呢。
但这事儿。
他还真就不敢让徐跃江胡乱在外面说。
当下。
他也只能咬牙将火气咽进肚子里,乖乖去给徐跃江拿米粮和精盐。
见这场景。
徐跃江也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没想到,这方法还很管用呢。
而等售货员将两袋子大米和盐用小推车推过来。
徐跃江又问他:“对了,你这有牛筋绳没有!”
“有!”
“两分钱一米。”
售货员瞥了徐跃江一眼:“你要这玩应干啥?”
“这你甭管了。”
“先给我来十米牛筋绳!”
“然后再给我来一把柴刀,锯子,对,还有三个小板凳和炕桌,还有还有......”
既然抓住了对方的把柄。
徐跃江肯定得好好利用一下才行。
他也是一股脑的将家里面缺少的东西都给买了个遍。
虽然钱花了不少,整整三十几块。
但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么。
而来的时候。
徐跃江是拖着一个破雪橇来的。
走的时候。
他是推着一辆崭新的手推车走的。
车上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家具以及生活用品。
徐跃江将给女儿买的布老虎仔仔细细的揣进怀里,扬手对身后挥了挥:“先走了刘哥,下次打到东西,还卖给你!”
刘建立阴沉着一张脸压根不想回他的话。
这王八犊子。
今儿可算是给他坑惨了。
他在他这里买的所有东西就没有一个给票的。
也得亏他搭档一直都没回来,不然被别人抓到,他的售货员生涯也就算是结束了。
直至低头瞧见那两粒猪砂。
刘建立阴郁的心情方才得到了一丝光明。
“好在也不算太亏。”
“这玩意最起码能卖二十五块一粒。”
“虽然有点冒险,但也值了!”
......
天空又开始下雪了。
徐跃江推着崭新的手推车走在回家的路上。
虽然空气有点冷,但他心里却是暖的。
他此刻也不禁开始畅想,林白露看见这些个家具与生活用品之后会有多高兴。
如此想着。
他脚下的步伐也越来越快,迎着风雪走出了五松镇,顺着来时路走进了风雪当中。
而在他紧锣密鼓往回赶的时候。
鹿角营村。
村支书一边敲铜锣,一边喊:“大队开仓了,可以用到大队门前用工分换粮了啊,大队开仓了......”
听见声音的村民纷纷拿着麻袋等容器涌出家门。
而徐跃江的老娘,刘成翠也来到了徐跃江家。
“儿媳妇!”
“大队开仓了。”
“赶紧拿好东西装粮去了。”
林白露闻声,面上也是一喜。
前段时间,她也跟着大队一起去做了不少事,有四十几个工分呢。
而按照之前的分配比例,三个工分一斤粮,她足可以换十几斤粮食回来。
这下。
就算是徐跃江那边没有将猪肉换成大米回来。
她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女儿会饿死了。
想到这里。
林白露也从炕上跳了下来。
“来了娘!”
应了声,她就翻出个布口袋抱着多多一起出了门。
与刘成翠一起来到大队前的空地。
当地许多村民都已经开始排队领取粮食了。
记工员张利民跟派发员李立召就站在人群前方给村民们发放粮食。
趁着等待的功夫。
刘成翠恍然想起什么,扭头问林白露:“跃江没在家是干啥去了,该不会又去镇里换酒去了吧?”
“没。”
林白露低下头说:“昨天他跟公爹打了野猪,他带着剩下的肉去镇里换米去了。”
“还算这小子懂点事儿。”
刘成翠哼哼了声:“如果他再敢欺负你,你就跟娘说,你不敢,娘帮你收拾他!”
林白露闻言,眼里全是感激。
平心而论,刘成翠与徐凯旋对她都很不错,完全是把她当成亲女儿对待。
而这也是她能坚持到今天的原因所在。
刘成翠与林白露都是好人,徐跃江就算一时堕落,也总有变好的一天。
只是不知道。
这一天究竟什么时候会来到。
时间不长。
她们婆媳俩就排到了队伍前列。
刘成翠将林白露的麻袋一起接了过去:“徐凯旋,徐跃江,刘成翠,林白露,工分全换粮!”
作为这村子唯一的下放户。
她们的身份,大家自然都知道。
李立召扫了眼两人一眼,眼里流露出一抹不屑,转而看向张利民问:“总分多少?”
“一百二十六。”
刘成翠与林白露面色一喜。
可下一秒。
就听张利民头也不抬的说:“按八分一斤粮算。”
“啥?”

可今天是怎么了?
居然还要跟自己商量起来了......
林白露瞥了眼门外,随即苦笑一声。
可能是因为公爹还在吧。
徐跃江是个混蛋不假,但在他爹面前,他还是不敢造次的。
而徐跃江显然是没想那么多。
他自顾自的说:“这野猪的个头不小,咱们自己也吃不完,我想给爹娘送去一些,再给爷爷奶奶送去一些,咱们自己再留一点,剩下的拿去换点细粮回来。”
“咱们是成年人,总吃粗粮没关系。”
“但是我们多多正长身体呢。”
徐跃江看向多多眼神温柔:“粗粮吃多了,会影响她长个子!”
听闻他的一番话。
林白露顿时瞪大了眼,表情好似见了鬼。
给爹娘和爷爷奶奶送肉吃,她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
那是他的长辈,他理应这么做。
真正让她惊讶的是徐跃江后面这句话。
他,徐跃江,居然知道为的女儿考虑了?
原本她还想说。
只要徐跃江能把面前这一小盆的肉留下来就好。
毕竟,多多长这么大还没品尝过肉的滋味,她想让女儿尝尝。
剩下的他愿意换酒还是怎样,她都没有意见。
却没想到......
而看林白露那瞪大的眼。
徐跃江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他之前究竟是做的有多差劲才能因为一句话,就让林白露惊讶成这个样子。
“徐跃江!”
“你他娘的给老子滚出来!”
徐跃江正想说点什么,缓解下尴尬的气氛。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爆喝,且声音极大。
饶是林白露这个成年人都被吓得一哆嗦,更别提多多这个小孩子了,干脆直接被吓得扑进了妈妈的怀里。
林白露将多多抱在怀里,轻声安抚:“多多不怕,妈妈在......”
多多脸色苍白,眼睛里全是惊恐,小小的身子也止不住的哆嗦着。
见到女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徐跃江的脸色也猛地阴沉下去。
“多多别怕,爸爸在呢。”
徐跃江又仰头看向林白露说:“你也不要怕,有你男人在。”
林白露眸色一怔。
心里面惊慌的感觉都伴随着他的话音钻入耳廓一扫而空。
难言的温暖感觉将她包裹。
就好像,只要他站在自己身边,即便天塌下来,她都不需要害怕。
而当林白露回国神时。
徐跃江也已经走出了屋子,找外面的人对峙去了。
看着那身形高大的男人。
林白露不自觉地呢喃出声:“他是......真的......要改过么?”
......
屋外。
徐跃江从屋子里出来。
迎面就看见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那个,赫然就是鹿角营村的政治队长李汉山!
至于另外一个则是他的小舅子,也就是张娟口中那个记工员,张利民。
对这两个人。
徐跃江没有任何好印象。
李汉山。
自打他们一家来到鹿角营就屡屡针对他们。
不仅撺掇村里人孤立他们,还联合村民一起向村支书提议,将他们一家劳务工分减半。
除此之外,他更是屡屡跟村支书提议,要当众批斗他们一家。
得亏是他爷爷之前的老战友在当地有点关系,提前联系过村支书,不然他们的日子怕是要比现在过的还艰难。
张利民。
那更不必多说。
不仅是李汉山的小舅子,更是李汉山的狗腿子。
李汉山负责指挥,他负责做事儿,如果徐跃江记忆没有出现偏差,就在距今并不久远的几天前。
村大队组织村民一起除雪,扫清进村出村的道路,他还以徐跃江清扫的不干净,扣了徐跃江两个工分。
如今又知道这个家伙一直惦记着自己老婆。
徐跃江心里没有火气,那就怪了。
“再敢狗叫一声。”
“我一定摘了你们的牙!”
原本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往这边走的两人齐齐一愣,眼中尽是诧异。
“你跟我说话呢?”
李汉山眼里带着狐疑的问。
显然。
他是没想到。
徐跃江居然敢跟他这么说话。
而也不怪他如此惊讶。
主要是前世这个时期的徐跃江实在是太窝囊了些。
在外面受了欺负根本不敢吭声,他们欺负徐跃江都欺负出了惯性来了。
殊不知。
当下这个徐跃江。
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不然我跟狗说话呢?”
徐跃江扬手指向大门道:“抓紧时间滚蛋!”
李汉山脸色猛然沉了下去。
“徐跃江!”
“是不是我笑脸给你给太多,让你觉得跟老子混熟?”
李汉山高挑着眉头道:“现在都他娘的敢跟老子这么说话了?”
“我看他就是飘了......”
张利民哼笑了声,径直走到了徐跃江的面前道:“还摘我们满嘴牙,你他娘摘一个试试呢?”
“啪!”
徐跃江几乎是想都没想。
扬手一个嘴巴子,就拍在了张利民的脸上。
这一巴掌的力道不小。
张利民直接被打的原地旋转了足足两圈才落在地上。
等到他落地。
刚张口,就喷出了一口血水。
而在血水里面清晰可见两颗白森森的牙齿。
徐跃江是个很注重承诺的人。说要卸他牙,那就一定会卸。
见这场景。
原本要起身的徐凯旋又坐了下去。
他不急不缓的摸出烟斗,嘴角挂笑,一幅要看好戏的样子。
“卧槽?”
“你他妈居然敢动手?”
李汉山回过神,绿豆眼猛然瞪圆,抡起拳头就朝徐跃江的面门砸过去。
然而。
还没等他的拳头落在徐跃江脸上。
他人就已经倒飞出去,大头朝下扎进了雪地里。
“姐夫!”
张利民呜嚎声,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将李汉山从雪堆里拉了出来。
“呸呸......”
李汉山将嘴里的泥巴和雪水吐出来,满脸愤恨。
“徐跃江!”
“你好大的胆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徐跃江会动手。
他更没想到,徐跃江在打完了张利民之后还敢打他。
他是什么身份?
他可是鹿角营村的政治队长。
村子里正儿八经的三把手。
他居然敢打自己!
随着声音。
徐跃江也来到他面前。
也不说话,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李汉山见状,心里忽的生出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你......”
“你想干什么?”
“我说过了。”
“再敢狗叫就摘了你们的牙。”
“他的摘完了,你的还没摘!”
徐跃江表情淡淡的说了句,然后便对李汉山扬起了手......

当下。
他也没有多想,径直将小木墩放在了林白露的身后。
林白露一愣。
徐跃江柔声道了句:“你坐吧!”
然后自己则蹲在灶台边上,自顾自的吃起昨晚上剩下的野菜炖猪肉。
林白露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但还是坐在了小木墩上。
吃饭的时候。
徐跃江时不时地也会偷看妻女一眼。
虽然眼下的条件略显艰苦。
但看见妻女,徐跃江却仍旧觉得无比温馨。
尤其是在看见,林白露喂肉给多多吃,多多展现出孩童独有的灿烂笑容,更让他发自内心的觉得满足。
看见多多因为心急,从妈妈的筷子上抢了一块肉,被烫的直吸气,徐跃江更是忍不住担忧起来。
“慢点吃!”
“没有人跟你抢!”
徐跃江看了眼林白露说:“如果妈妈的不够你吃,爸爸的也给你,爸爸碗里的肉不烫嘴。”
说着。
他还夹起了一块肉往多多那边送。
多多怔愣了瞬,抬头看了看林白露,又看了看徐跃江,似乎有些犹豫。
固然有句俗语说,世上没有女儿不喜欢老爸。
但亲眼目睹过老爸毒打妈妈的她,难免对他产生了本能的恐惧。
林白露深深看了眼徐跃江,见他还端着筷子,直直看着多多这边,终是于心不忍,轻轻推了推多多的后背:“爸爸给你肉吃呢,快去吃!”
多多抱着林白露的腿,一双大眼睛不断在两人脸上游离。
见徐跃江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笑,且筷子边沿,还夹着一块很是诱人的肉肉。
咕咚......
多多吞了口口水。
食物的引诱,让她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慢慢挪动脚步靠近徐跃江。
而在多多一步步靠近时,徐跃江也紧张的要死,端着碗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但是他却一动不敢动。
生怕一个动作,就把这个好不容易才克服了恐惧的小丫头给吓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小丫头终于还是来到了他的身边。
飞速张口将他筷子上的肉咬在嘴里又哒哒哒的甩开两条小短腿跑回妈妈身边。
之后,她就抱着妈妈的腿,一边咀嚼,一边往偷眼往徐跃江这边看。
见她那可爱的模样。
徐跃江也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至少,女儿是愿意吃他喂的东西了。
当然了。
更让徐跃江欢喜的,还是林白露允许他接近女儿了。
这就是进步啊!
......
等吃过饭。
林白露就用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教多多识字。
徐跃江也重新做了个简易雪橇将已经冻得皆是的野猪肉以及内脏还有猪头装进麻袋放了上去。
想了想。
他还是打开了房门,问林白露:“我这要去镇上换粮,你要带点什么回来不?”
林白露愣了愣,下意识说:“家里的盐快用光了,你要是方便的话,就买些回来吧。”
“好!”
徐跃江点头应下。
忽然想起什么,又朝林白露伸出手:“对了,票!”
这年代可是计划经济。
不论买什么东西都需要用到票。
林白露这才想起来这事儿。
她忙去柜子里翻出盐票还有一些粮票交给他。
“家里就这些粮票了。”
“你......”
“放心吧,丢不了。”
徐跃江将粮票和盐票放在上衣口袋里,随即又对多多说:“爸爸最迟下午就能回来,乖乖听妈妈话!”
说完。
徐跃江就关上了房门。
屋内的母女俩面面相觑。
“妈妈......”
多多奶声奶气的问:“他刚才是在和我说话吗?”
“当然是啊。”
林白露回过神,揉揉多多的脑袋说。
其实。
不止是多多难以相信这是从徐跃江口中说出来的话。
就连她也一样。
此刻的徐跃江真的是有股子一家之主的风范了。
只是不知道......
他这幅样子能维持多久。
三天,还是五天?
还是干脆连三天都不到呢?
林白露无奈的摇摇头,心里暗道:“只希望他这次真的去换细粮,不是去换酒......”
她对徐跃江。
真的是已经没有什么信任可言了。
但是为了女儿,她也不得不赌这一次。
万一......
他真的是要改过自新呢?
......
鹿角营位于丛山峻岭当中。
距离此地最近的城镇也有将近十公里的山路。
而这条路对于徐跃江来说,那简直再熟悉不过。
因为在前世的梦中。
徐跃江曾无数次在这条路上拦下了正要扛着粮食去换酒喝的自己。
而如今。
眼前的一切与梦境和记忆中的场景重合。
徐跃江的心头亦是万分感慨。
他终于还是重新走在了这条路上。
而且这次,他不是为了自己换酒喝走上这条路,是为了自己的妻女才走上这条路。
徐跃江拉着雪橇在雪地上一路前行,足走了快两个钟头,这才翻过了崇山峻岭,来到了五松镇。
这里虽然名字是镇。
但实际上就是一个规模大一点的村子而已。
徐跃江扛着麻袋,来到了镇上的供销社。
当下还处在计划经济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民间并不允许私下买卖,想要买商品或者出售都需要到供销社。
而因为此前徐跃江经常跑到这边用粮食换酒,五松镇的供销社售货员也早就认识徐跃江了。
见他拖着两个麻袋进门。
售货员眼里的轻蔑与鄙夷一闪而过。
毕竟,不论在什么时代,败家,喝酒,打媳妇,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呦。”
“这不小徐么?”
“这是又来换酒来了?”
售货员缓步朝着徐跃江走了过来:“今儿打算换多少啊?”
徐跃江当然也知道,对方看不起自己。
所以他也没跟对方套近乎的打算,径直将麻袋扔在地上,开门见山道:“不换酒,换钱!”
说话间。
他也打开了麻袋,将野猪头扯了出来。
“卧槽?”
售货员被那狰狞的野猪头给吓得一哆嗦。
“这,这是野猪?”
售货员的眼神变得怪异:“你猎的?真的假的?”
光看这野猪的猪头,就知道这野猪的体型有多大。
徐跃江!
一个只知道败家喝酒打媳妇的酒鬼能打到这么大的野猪?
“你管真假干嘛?”
徐跃江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径直道:“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拉上去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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