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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末:打猎养家,我替汉高祖斩白蛇陈彦赵淑后续+完结

灯芯道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着摆在面前的熊皮和熊掌,樊仁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晌憋不出半个字来。就连原本对陈彦抱有质疑的那些村民,此时也都乖乖闭上了嘴!猎杀人熊,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非有天大的胆量,过人的身手,才敢在深山老林里与那喜食人肉的熊罴相搏。陈彦为救妻女,不易以身犯险,如今俨然成为了村民心目中的英雄。就连平素跟随在樊仁左右的那些狗腿子,也不免对他心生敬畏。“樊仁,我陈彦今天不是来找事的,放了我的妻女,咱们的事情就此罢休!”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樊仁只觉得脸颊一阵热辣。他做了这么久的亭长,从来只有自己让别人受气的份,几曾轮到陈彦之流骑在自己的脖子上拉屎!他刚想说话,却对上了陈彦那副足以洞穿人心的目光。樊仁心下一凛,竟平白生出了几分畏惧之意。一名手...

主角:陈彦赵淑   更新:2025-03-12 2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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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彦赵淑的现代都市小说《秦末:打猎养家,我替汉高祖斩白蛇陈彦赵淑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灯芯道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摆在面前的熊皮和熊掌,樊仁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晌憋不出半个字来。就连原本对陈彦抱有质疑的那些村民,此时也都乖乖闭上了嘴!猎杀人熊,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非有天大的胆量,过人的身手,才敢在深山老林里与那喜食人肉的熊罴相搏。陈彦为救妻女,不易以身犯险,如今俨然成为了村民心目中的英雄。就连平素跟随在樊仁左右的那些狗腿子,也不免对他心生敬畏。“樊仁,我陈彦今天不是来找事的,放了我的妻女,咱们的事情就此罢休!”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樊仁只觉得脸颊一阵热辣。他做了这么久的亭长,从来只有自己让别人受气的份,几曾轮到陈彦之流骑在自己的脖子上拉屎!他刚想说话,却对上了陈彦那副足以洞穿人心的目光。樊仁心下一凛,竟平白生出了几分畏惧之意。一名手...

《秦末:打猎养家,我替汉高祖斩白蛇陈彦赵淑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看着摆在面前的熊皮和熊掌,樊仁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晌憋不出半个字来。
就连原本对陈彦抱有质疑的那些村民,此时也都乖乖闭上了嘴!
猎杀人熊,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非有天大的胆量,过人的身手,才敢在深山老林里与那喜食人肉的熊罴相搏。
陈彦为救妻女,不易以身犯险,如今俨然成为了村民心目中的英雄。
就连平素跟随在樊仁左右的那些狗腿子,也不免对他心生敬畏。
“樊仁,我陈彦今天不是来找事的,放了我的妻女,咱们的事情就此罢休!”
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樊仁只觉得脸颊一阵热辣。
他做了这么久的亭长,从来只有自己让别人受气的份,几曾轮到陈彦之流骑在自己的脖子上拉屎!
他刚想说话,却对上了陈彦那副足以洞穿人心的目光。
樊仁心下一凛,竟平白生出了几分畏惧之意。
一名手下看出了樊仁的心虚,于是赶忙对陈彦说道:“陈彦,这次算你糊弄过去了,可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来人,把赵淑,陈茹都带出来!”
这名手下倒还算机灵,凭借自己察言观色的能力避免了一场流血事件的发生。
陈彦的手原本已经搭在了弓上,可听对方说要释放自己的妻女,他又将手缩了回来。
没办法,在妻女面前,他还需要保持十分的克制!
随着脚步声逐渐临近,那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再次出现在陈彦的眼前。
陈茹如同乳燕归巢,直接扑进了陈彦的怀里:“爹......”
陈彦屈膝蹲下,一把将女儿拥入怀中,他轻拍着陈茹瘦弱的肩膀,轻声对其安慰道:“没事了乖女儿,爹已经为你和娘免除了徭役,以后咱们一家可以在一起了!”
不论原主有多混蛋,在女儿的眼里,他始终是那个顶天立地的父亲。
听到陈彦对女儿的这番宽慰,看到丢在地上的熊掌和熊皮,赵淑对陈彦的态度也不免出现了些许改观。
陈彦重新将熊掌装回背囊,又将熊皮踢到了樊仁的脚下:“刚刚的四十个巴掌,我先给你记下了,下次要是再敢招惹我的晦气,我就让你和那灯笼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陈彦说着,一把挽住妻子的手臂,抱起女儿陈茹,一并离开了樊家。
被他射落得两只灯笼,此时已经燃烧成了灰烬,风一吹便四散而飞,仿佛是在印证陈彦的威胁。
现场之上鸦雀无声,樊仁的脸色更是青一阵,红一阵。
刚刚那名手下看出了樊仁情绪不对,于是赶忙组织村民离开,以免招惹到樊仁的晦气。
只是在刚刚围观的人群当中,还有一束目光一直锁定在陈彦的身上。
眼见着陈彦已经离去,那人也急匆匆回到了家里......
“当家的,出大事了!”
陈辉此时正在饮酒,听到那一声声呼唤,当即破口大骂道:“臭娘们,鬼吼鬼叫的,把老子喝酒的兴致都给搅和了,我就该把你送去服徭役,也好换得个耳根子清净!”
原来刚刚躲在人群里偷看陈彦的,就是陈彦的嫂子,孟艳萍。
陈彦有一个大哥名叫陈辉,是村里有名的木匠,当初陈彦父亲才刚离世,嫂子孟艳萍便提出了分家。
陈辉那时已经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木匠,按理来说应该多照顾陈彦这个胞弟一些,奈何陈辉无心,以侍奉老娘的名义抢占了父亲留下的几间房产,将陈彦给排挤出了家门。
自那以后,陈辉对老娘不闻不问,孟艳萍这个恶媳更是对婆婆非打即骂。
始皇帝收了天下之金,陈辉这个木匠摇身一变成了炽手可热的红人。
如今家境宽裕,交了税费抵押了徭役,在家中地位真可谓是水涨船高,只一句话便将孟艳萍骂的一缩脖子,就此息声。
陈辉吃了两口咸菜,又喝了一盅小酒,这才不紧不慢的对孟艳萍问道:“出什么事了?”
“樊仁之前把赵淑和陈茹都给抓了,说是要去服徭役,陈彦不知哪里听来的风声,刚才竟然跑到樊家去要人了......”
孟艳萍是个长舌妇,说起话来口沫横飞,喋喋不休。
陈辉扣了扣耳朵,随即一巴掌甩在了孟艳萍的脸上:“老子懒得听你废话,挑重点说!”
孟艳萍手捂着脸颊,眼含热泪,含糊不清的说道:“陈彦去山里猎了头人熊,用熊皮抵税,换回了赵淑和陈茹!”
陈辉对自己这个弟弟可谓是十分了解,听到孟艳萍此言,不由得冷笑一声:“那个废物还敢进山猎熊?那熊皮该不会是他从哪里偷来的吧!”
“肯定不是,樊仁之前也说他的熊皮是偷来的,可他随后又拿出四只熊掌,还说自己家里有二百斤熊肉呢......当家的,你去哪啊当家的......”
还不等孟艳萍将话说完,陈辉便起身只朝着门外而去。
听到孟艳萍的追问,陈辉没好气的说道:“去找陈彦要熊掌,我养了咱娘这么多年,他也应该给我些回报了!”
陈辉说话间已经出了院子,而在他之后,一道身材佝偻的人影也从房中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衣着破旧,两鬓斑白的老妇人。
手中拄着一根木棍,走起路来颤颤巍巍,赫然便是陈彦的老娘。
一见婆婆出面,孟艳萍眼中当即闪过一丝深切的厌恶,她没好气的对老人吼道:“老不死的,你出来干什么!”
“我,我要去看看彦儿,看他有没有受伤......”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些年来陈母一直对陈彦感觉有所亏欠,如今听说儿子为救妻女进山猎熊,老人家更是忧心忡忡,只想确定儿子是否无碍。
孟艳萍狠狠白了老人一眼,随即紧追着陈辉而去:“当家的,你等等我,那熊肉足有二三百斤,你一个人可拿不动......”
陈家,灶台前。
陈茹紧盯着沸腾的锅灶,口中不住吞咽着口水。
熊掌肥厚的香气顺着锅边不断传出,使得小陈茹馋诞欲滴。
房间内,赵淑正在为陈彦涂抹伤药,他之前在林间穿行,手脚都被野藤蛰伤,红肿了大片。

陈彦与吴莱碰杯,满饮一碗,脸色不由得有些酡红。
吴莱一边给陈彦倒酒,一边开口对他问道:“师父,你得罪了亭长樊仁,那可是个向来不肯吃亏的主,有没有考虑以后应该怎么办?”
吴莱这话算是问进了陈彦的心坎里,对于未来,陈彦的确缺乏一个明确的构想。
他虽然刚刚来到这个时代,可对屋檐下的情况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天高皇帝远,民少相公多。
一天三顿打,不反待如何。
秦末群雄并起,比如如今还在担任泗水亭长的刘邦,陈彦就已经打过了照面。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鼓动起义,同时还有陈胜,吴广,项羽之流。
到时群雄并起,天下大乱,他又能否偏安一隅,保全自身?
陈彦思虑良久,最终看向张淑,陈茹,还有自己的老娘。
他虽有一身本领,但却并无图霸之意。
思虑一番以后,陈彦摇头说道:“我想避世隐居,不想牵扯到未来的纷乱当中!”
山中资源取之不尽,别说自己一家,就算是带上所有村民一同进山,陈彦也同样有信心能够喂饱他们。
两世为人,陈彦已经厌倦了勾心斗角。
若是能够打造一处属于自己的桃花源,对他来说倒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只是如今天下酷吏横行,百姓民不聊生,想要找到一块净土,却又谈何容易?
听完陈彦这番发言,吴莱微微蹙起眉头:“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莫非你能看穿过去未来不成?”
吴莱此言一出,陈彦的心脏不由得漏跳半拍。
他是穿越者的身份可不能在让人面前随意显露,哪怕是自己的家人也不行。
他与吴莱关系虽然不错,可听到对方突发疑问,而且矛头直指自己身上的秘密,陈彦也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同时眼中闪过一丝细不可查的杀机!
吴莱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仍自顾自的说道:“自从那天晚上你舍身去救张淑和小茹,我就觉得你和以前大不相同。”
“现在你越发让我看不透了,感觉就像是未卜先知,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吴莱说话间再次举杯畅饮,看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陈彦对他的提防也减少了几分:“我只是根据时下的动向胡乱推断,如今又要修筑长城,又要修筑陵寝,我预感皇帝的寿命许是不多了。”
“秦吞六国,尾大不掉,新继任的皇帝未必能有始皇帝的能力,未必能够平定乱世,一同诸国,我预感未来天下可能即将生出变故,只是想要隐居,有哪有这么妥当的地方?这个也不过只是我的空想而已,来来来,还是喝酒吧......”
陈彦本想将话题搪塞过去,却不想吴莱突然一拍脑门,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谁说没地方隐居的?咱们后山就有地方啊!”
吴莱一想到此事,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原来吴家祖辈原本是避祸而来的罪民,当初为了躲避官府捉拿,一路逃至淮阴亭,并在此处扎根,也充当过几年猎户。
吴莱的爷爷当初曾带他爹进山打猎,适逢冬季,大雪封山,白毛风一连刮了几天几夜,父子二人无处可去,只能躲在山中,误打误撞曾找到过一处风水宝地。
据说那里松柏成荫,四季场景,哪怕山中已经是大雪漫灌,里面的溪流水源都不曾冻结。
吴莱的爷爷年轻时曾走南闯北,见过世面,料定那是一处风水宝地,便并没让儿子声张,只是在回到家后画下地图,将进山的路径描绘了下来。
吴莱的父亲在临终前将地图交给了他,但吴莱孑然一身,自己吃饱全家不饿,也没想过要到那所谓的风水宝地隐居,便将地图的事情彻底抛到了脑后。
毕竟他一无糊口的营生,二无饱腹的手段。
在村里东借一口,西偷一家,勉强还能谋求个温饱。
倘若真进山隐居,那风水宝地恐怕就要成为他这饿殍的埋骨之地了!
陈彦也没想到打瞌睡就有人给递枕头,自己当初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收了吴莱这个徒弟,结果好人有好报,还真就让自己找到了一处适合隐居的地方!
陈彦叮嘱吴莱不要声张,他要先看看接下来的动向,再考虑是否要进山隐居。
想要与社会彻底割席,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况且陈茹还这么小,陈彦不愿让其过早失去自由!
接下来的几天,陈彦并未进山打猎,而是一直陪伴在家人身边。
樊仁两次挑衅均以失败告终,胯下之辱让他记忆犹新。
本想找大哥以权压人,报复陈彦一番,却不知道陈彦何时与县令杨峰扯上了关系,迫使他的报复计划彻底告吹,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
反倒是刘邦,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对于陈彦好感颇深,他本就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一心想要做些大事,也想拉陈彦入伙来帮自己!
陈彦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刘邦看中,更不知道樊仁还不死心,还到处寻找机会,想要来找自己的麻烦。
吴莱将自己祖传的那张地图交给了陈彦,只希望对方能够在乱世里找到一条出路,让自己也能沾一点光。
陈彦每日里陪着女儿训练阿黄,情感日益笃厚。
再加上上次差使吴莱给村民们送去猪肉,赢得了村民们的尊重,如今二人在村里都受到百姓们的另眼看待,圆了吴莱摆脱地痞身份的梦!
时隔多日,樊仁再次宣布征收赋税。
这是本月的第二次,也是今年不知第多少次。
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百姓们想要糊口尚且困难,又哪里有钱缴纳赋税?
樊仁不近人情,交不上税便要抓人充数。
陈彦本对此事并不关心,可奈何大哥陈辉上次因为栽赃自己而被收监,直至此时尚未出狱。
大嫂孟艳萍身怀有孕,家中无钱缴纳不起赋税,已经被樊仁勒令去充当壮丁。
樊仁明显是要借此机会恶心陈彦,陈彦对此早就有数。
架不住母亲的苦苦哀求,陈彦无奈只得选择出面。
毕竟血浓于水,他也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哥嫂被抓去修陵。
但他却不知道,自己此次出面,又将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第十五章网开一面
三名地痞想要辩驳,可碍于杨峰的官威却又不敢开口。
反倒是刘邦,并未因为樊哙吃亏而落井下石,反而借机为陈彦说起了话:“杨大人,这三名地痞时常生事,这已经是人所共知的事情,依我看来这位兄弟并无过错,不应予以处罚!”
杨峰微微颔首,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没想到你刘邦消息竟然这么灵通,身为泗水亭长,竟然连淮阴亭的事情都这么了解?”
“这三人也时常会流窜到我们泗水亭滋事,故而我才有几分了解!”
刘邦巧舌如簧,几句话便将自己的栽赃之举给搪塞过去。
杨峰本就对陈彦有些好感,再见陈茹脸色煞白,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当即迈步来到陈茹近前,开口问道:“小姑娘,你来说说,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陈茹手拎着狗绳,紧抿着嘴唇说道:“这三个坏人欺负爹爹,那个人还说要摔死我,我爹是为了救我才会伤人的,伯伯你不要惩罚他!”
陈茹年纪虽小,但却十分聪慧。
她并未将樊哙滋事,勒索陈彦的事情一并讲出,而是一语带过,给足了刘邦这个泗水亭长的面子。
至于杨峰,听完了陈茹的这番控诉后脸色愈发阴郁。
他狠狠瞪了那三名地痞一眼,声色俱厉地开口质问道:“这么小的孩子你们都下得去手欺负,你们没长心肝吗?我看你被剁了胳膊也是活该,换做是我,得砍你的脑袋!”
杨峰也是已经当了爹的人。
他细问面临这种情况的时候,自己也将做出同样的选择。
三名地痞何尝不知道杨峰的厉害?面对他的斥责,一个个将头压的老低,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不是好斗吗?把他们三个带回去,处以腐刑,昭告百姓,我倒是要看看从今以后还有谁敢如此妄为!”
杨峰一声令下,三名地痞就如同死狗一般被官兵拖了下去。
任凭他们如何挣扎,全都无济于事,哪怕嗓子都喊哑了,也并未得到宽恕。
杨峰的严厉让樊仁吃惊不已,他原本还打算借此机会落井下石,让陈彦能够付出些代价,却没想到杨峰竟对陈彦如此偏袒,这倒是让他吃惊不小,同时也更加忌惮起了陈彦!
杨峰伸手为陈茹擦去泪痕:“伯伯已经严惩过他们了,从今以后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和你爹了!”
说至此处,杨峰转头看向了陈彦:“你也是个好样的,我杨峰佩服你!”
“多谢杨大人褒奖!”
从始至终杨峰一直都对自己关照有加,这也让陈彦对其生出了几分改观。
如今恰逢乱世,朝廷对于地方的监管几近于无。
别看杨峰这个县令的官职不大,但这却是一地父母,能够在当地只手遮天!
而其虽然喜好美食,铺张浪费,但为人却还并未达到是非不分的程度,对于百姓倒也算得上是宽厚!
杨峰拍了拍陈彦的肩膀,随即又对刘邦,樊仁说道:“二位亭长,你们协助本官监管一方,那就应该执法从严,这样的事情,本官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你们明白了吗?”
樊哙此时已经退至刘邦身后,低眉顺眼,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也亏得陈茹聪慧,看出了刘邦的善意,刻意剔除了樊哙的恶行。
否则刚刚的腐刑,樊哙绝对躲不过!
一想到险些与自己的命根子就此分离,樊哙便一阵胜似一阵的心虚。
刘邦狠狠用手肘杵了一下樊哙的心窝,又笑着对杨峰应承道:“杨大人所言极是,我等一定尽心尽力,绝不让此类情况再度发生......”
回到家中已是傍晚,吴莱在用陈彦的竹弓射靶,张淑则在院里晾制着吴莱从山上背回来的野猪肉。
陈母坐在院中,给猪肉抹着粗盐,时不时传出的几声咳嗽预示着老人家身体状况堪忧。
陈彦腋下夹着几块花布,带着陈茹赶回家中。
阿黄到处闻闻嗅嗅,似乎对于这个新家颇为好奇。
陈茹牵着狗,来到奶奶面前炫耀,并与母亲表彰着父亲今日的英勇壮举。
吴莱收起竹弓,一脸讪笑的来到陈彦面前:“师父,你回来了!”
那扇被踹碎的破门成为了吴莱射箭的标靶,上面一个个小洞证明了吴莱今天的勤奋。
陈彦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干得不错!”
“和你相比我还是差远了,今天去山里取猪肉的时候,我腿肚子还转筋呢......”
吴莱说至此处,尴尬一笑,对于昨天那头斑斓猛虎,吴莱仍旧记忆犹新。
“等什么时候咱们把那头老虎一并宰了,你再进山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陈彦说着,探手入怀,取出一吊铜钱交给了吴莱:“这是你的工钱,千万不要再拿去赌了!”
杨峰之前给的那五两黄金,除了卖布,买狗花去了一些,其余全都被陈彦换成了铜钱。
根据陈彦的推算,距离始皇帝驾崩的时间应该已经不远。
以后的徭役只会越来越重,吴莱这个亭长怕是也不会轻易与他罢休。
所谓财不外漏,多换些铜钱也便于缴纳赋税,杨峰虽然是他的贵人,但却也不能常常劳烦人家。
毕竟人都有厌烦的时候,他与杨峰的这层关系,最好还是在关键的时候取用。
吴莱看着手里的铜钱,激动的面红耳赤:“师父,这,这不合适吧?”
“昨天杀野猪还是你的功劳,要是没有你的提醒,恐怕我就要丧身虎口了,这钱我不能要!”
吴莱口中虽然说着不能要,可手上却丝毫不见放松,俨然一副守财奴的模样。
陈彦看出了吴莱的小心思,笑着对他叮嘱道:“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不过记着我的话,这钱别拿去赌,攒着以后做些生意,总比做个地赖子强!”
入夜,陈家仍旧是和和美美,烛光之下,珍馐上桌,蒸熊肉,炖猪肉相继上桌,张淑还专程给陈彦和吴莱师徒烫上了一壶热酒。
吴莱端着酒壶,给陈彦斟满一杯:“师父,这杯酒我敬你,要是没你提携,我吴莱至今恐怕还只能做个地痞无赖,没人高看我一眼。”
吴莱说至此处,已经红了眼眶,为了掩饰尴尬,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师父,我先干了!”

陈彦不想母亲作难,于是将陈辉重重掼倒在地:“要不是看在娘的面子上,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陈辉被摔得七荤八素,躺在地上半天都没缓过来。
陈彦快步来到陈母面前,虽然他自现代穿越而来,灵魂已经变更,可与母亲四目相对时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却还是让他颇为动容。
“娘,你受苦了!”
这些年来,陈辉夫妇的所作所为,村里可谓是人尽皆知。
原主因为年少时受兄嫂排挤,一直怀恨在心,甚至连这个母亲都不愿相认,更别说母亲的那些苦衷,他更是全然不曾理会。
陈彦回想起过往种种,不由得心酸难耐。
可对于儿子的忏悔,陈母却是摇头笑道:“彦儿别说傻话,娘从来都不曾怪过你!”
陈母轻抚着陈彦的发鬓,想要为其擦去汗水。
手臂抬起,衣袖滑落,充斥着道道伤痕的手臂当即呈现在陈彦的面前。
陈彦见此情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娘,你的手!”
“不碍事,是娘自己没用......”
陈母还想为陈辉夫妇辩解,想将这受儿媳虐待留下的伤痕说成是自己摔倒留下的印记。
可就在此时,陈辉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本就喝了不少的酒,神志不清。
再加上刚刚吃了陈彦一顿痛打,在邻里面前丢了颜面,如今眼见着陈彦背对着自己,他心中一时起了杀机,竟从一旁的路边摸起了一块带头棱角的石头,直奔着陈彦疾冲而来。
“你这个畜生竟敢打我,看我今天不宰了你!”
陈辉双眼通红,显然是动了杀心。
一旁在看热闹的吴莱见此情景顿时瞪大了眼睛:“陈彦,小心!”
陈彦前世毕竟是荒野求生专家,常与野生动物打交道,其反应能力远超常人。
就算吴莱不曾高声提醒,陈彦也已经注意到了来自身后的危机。
就在陈辉冲到自己身后的同时,陈彦猛的转过身去,双眼定定紧盯着陈辉。
陈辉被陈彦这么一瞪,心中杀意骤减,脑海中再度浮现出自己刚刚被陈彦痛殴的场景。
他噔噔噔朝后退了几步,手里攥着石头,色厉内荏的对陈彦吼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殴打兄嫂,是犯了天条,你迟早遭受报应!”
陈彦此时已经攥紧了拳头,他恨不得能将这个无赖活活打死。
可是眼看着老娘那蓄满了泪水的双眸,他却又心软了下来。
他指着陈辉的鼻子,一字一顿对其说道:“陈辉,刚刚打你这一顿,打的是你为老不尊,是你这些年来对娘的苛待,你不是一直都把娘当成累赘吗?那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养她!”
陈彦这番话说得可谓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陈辉心中虽有怒气,却也不敢再和陈彦犯冲,只能很恨丢下手中的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行,你要养娘也行,那这些年来娘的花销,我可要和你算一算!”
“没错,算,这个老不死的这些年不是这病就是那病,光吃药就吃了我们多少银子,这笔钱必须算个明白!”
孟艳萍一见丈夫要和陈彦算账,当即也来了精神,叫嚣着要将老娘的花费算个清楚。
陈彦闻听此言,不由得被气得冷笑一声:“给脸不要脸,你们两个贱货真当老子是好脾气,茹儿,给爹的斧头取来,我今天非他妈活劈了你们不可!”
陈茹得令,当即转回房中。
陈彦撸胳膊挽袖子,摆出一副瞪眼要宰活人的架势。
陈辉和孟艳萍本就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如今眼见着陈彦要动真格的,两人哪里还敢找他算账?当即撂下几句狠话,飞也似的逃离了这里。
周遭村民见此情景哄笑不止,嘘声一片。
这二人脸颊通红,羞臊的火辣辣的不敢吭声,心里直呼今天丢大了人!
陈母看着大儿子离去,不免唉声叹气,心知以后怕是再难回到大儿子家中了。
向来油嘴滑舌的吴莱看出了陈母心中所想,当即上前扶住老人家,同时开口对其宽慰道:“陈家大娘,大儿子不得济,可您这不是还有个二儿子呢吗?陈彦现在有本事,您老就等着享福吧!”
此时蒸熊掌的味道已经从房中飘散开来,弥漫得整个村子都充斥着肥腻的香气。
吴莱最近几日为躲徭役东奔西跑,早就断了饭辙,如今闻道这股香味,顿时被馋的直咽口水,安慰着陈家大娘的同时眼睛还不住的朝着陈家院里瞟去。
陈彦眼见着难缠的哥嫂已经离开,这才上前对老娘说道:“娘,之前是儿子不懂事,没能给您尽到孝道。”
“从今天开始,您就住在我这,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就绝对不会让您老饿到!”
陈母闻听此言,连连点头:“好,我儿有出息了,能养家了,看到你没受伤,娘也就放心了,娘,娘这就回去了......”
陈母直至此时,还不想给陈彦增添任何负担。
她摸索着拐杖,想要挣脱陈彦和吴莱的搀扶。
陈彦心里明白,老娘不仅仅是不想给自己增添负担,同时也是担心张淑可能会像孟艳萍那样是个恶媳。
毕竟当年分家,自己可是被赶出来的,而今要让母亲住在自己家中,她如何能够舍下脸来?
只是古往今来,婆媳矛盾都最难调解。
陈彦对此颇为无奈,本想直接将老娘背回家中,到时再与张淑沟通,却不想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敦促:“茹儿,快去让奶奶留下!”
陈茹打从出生就没见过奶奶,但如今来到面前,她却又惊讶的问道:“你不是那个经常在河边偷偷看我的老婆婆吗!”
“茹儿,叫奶奶!”
“奶奶!”
“诶......”
这一声奶奶消弭了祖孙间的距离,同时也让陈母看出了张淑的心意。
吴莱此时也在一旁帮腔道:“大娘,茹儿都已经认下您了,嫂子也都已经开口了,我看您老我就别端着了,就在这住下来吧!”
在几人的劝慰之下,陈母终于放下了心结。
而吴莱眼见着陈家母子团圆,也打算借此机会偷偷溜走。
陈彦看出了他的意图,当即开口问道:“吴莱,你打算去哪啊?”
“我,我当然是回去睡觉啊,这大半夜的......”
吴莱一边说着,一边咽着口水,时不时还朝着院里瞥上两眼。
陈彦见此情景,当即笑骂道:“你这个家伙,和我还要装假,来吧,今晚我请你吃清蒸熊掌,咱们哥俩好好喝上几杯......”

听得樊哙的训斥,一名地痞颇为无奈的说道:“樊哙哥,就算我们真招惹了他,你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白挨了这顿打吧?想当初您犯事的时候,刘亭长可不是这么对您的......”
那地痞说话的声音越压越低,但却是借刘邦的名义生生将樊哙给架到了火上,一时无法反悔。
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樊哙大手一挥:“娘的,带我去找他,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敢在老子面前
撒野......”
此时恰逢陈彦领着女儿从布店里走出,集市即将散去,一个老妇人牵着一条半大的黄狗正在街边的酒肆到处问询,似乎是要和各家老板兜售叫卖。
那黄狗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被主人卖进汤锅,摇着尾巴到处闻嗅,时不时还要在主人的裤腿上蹦上两下。
老妇人对于这黄狗似乎也颇为不舍,走走停停,时不时摸摸那黄狗的脑袋,长吁短叹。
“爹,那个老奶奶是要把狗卖掉吗?”
陈茹突然停住脚步,扯着陈彦的衣领,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彦并未忘记对于女儿的承诺,但却一直未见有人卖狗。
这个时代毕竟太过贫瘠,狗不是宠物,只是食粮,又有谁会在狗没长大的时候便急着售卖?无非就是等到养肥,养大了,或是自家吃了,或是卖了换钱。
陈彦本也想去贩肉的摊位碰碰运气,但却一直不曾抽出时间。
如今听到女儿怯生生的询问,陈彦这才注意到那牵着狗的老妇人!
陈彦微微点头,指着那狗问道:“那条狗。你喜欢吗?”
小陈茹抿着嘴唇微微颔首:“喜欢!”
“我不想看着小狗被杀掉......”
陈茹眼中满是渴求,说起话来柔柔弱弱,让陈彦更加喜爱。
陈彦摸了摸陈茹的脑袋,拉着她的小手径直来到那老妇人的面前:“大娘,您这狗,卖吗?”
老妇人抬头看向陈彦,浑浊的双眼饱经风霜:“老头子病重,急着买药,只要给钱我就卖!”
那狗看着陈茹,摇头晃脑,任凭陈茹抚摸,也不吠叫,直逗得陈茹咯咯直笑。
所谓万物皆有灵性,这条狗似乎也能分辨善恶,看得出陈茹心地良善,愿意亲近,可对于陈彦这个猎人却是避而远之。
见这狗还算驯服,陈彦从怀里掏出了半吊钱,将其交给了老妇人:“老人家,这钱留着给您的老伴治病买药,这条狗,我买下了!”
看着递到面前的半吊铜钱,老妇人原目圆睁,颇为惊讶:“您这是......这一条半大的小狗,哪用得上这么多钱!”
老妇人还想推脱,但却被小陈茹用一句话打断:“奶奶您拿着吧,我爹有钱!”
童言无忌,仅一句我爹有钱便彻底打消了双方间得尴尬。
陈彦微笑着点头,开口对老妇人说道:“老人家,这条狗既然和我女儿的眼缘,那便是一场缘分。”
“您回去给老伴好好治病,若是日后再有所需,就去高碑村找我!”
陈彦给女儿买下了这条狗,父女二人高高兴兴转回村去。
樊哙带着三名地痞一直等候在陈彦的必经之路,眼见着陈茹手里牵着条狗,陈彦腋下还夹着两匹布,那三名地痞当即变得跃跃欲试起来。
“樊哙哥,就是那家伙打的我们,您可要为我们报仇啊!”
樊哙将腰间的刀挪了挪,朝着掌心啐了口唾沫,摩拳擦掌道:“你们这三个废物,看老子亲自收拾他......”
“那汉子,你给老子站住!”
陈彦原本还正盘算着应该如何训练这条狗,却不想半路里突然跳出个莽汉,对着自己大呼小叫。
樊哙身材健硕,须眉戟张,衣服袖口油亮,一看便是常年在案板上做事的人。
那条黄狗眼见着樊哙现身,吓得夹起尾巴冲着樊哙吠叫,同时一劲的将陈茹护在自己身后,不许樊哙靠近主人。
樊哙一生屠狗无数,平日里靠的就是售卖狗肉为生。
如今眼见着这条黄狗竟敢对自己狺狺狂吠,当即狞笑着叫骂道:“你这畜生,再敢乱叫,老子剥了你的皮!”
“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未免太不把陈某放在眼里了!”
小陈茹好不容易得到了心爱的玩伴,如何肯让樊哙伤害,只将狗护在身边,瑟缩一团。
陈彦伸手护住陈茹,眼睛紧盯着面前的樊哙。
那三名地痞围在陈彦周围,跃跃欲试,准备动手。
樊哙盯着陈茹手里牵着的黄狗:“打狗要看主人,杀狗总不需要吧?我怀疑你偷了我的狗,现在要你物归原主,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怀疑我偷窃就去报官,如何裁断自有官府决断,请你们几个破落户,空口白牙就敢污蔑于我,你们也配!”
“嘿,拱火是吧?樊哙哥,这小子拱火!”
一名地痞仗着樊哙在侧,指着陈彦大呼小叫。
樊哙自认为是沛县地头上的一个人物,如今被人在小弟面前下了颜面,如何肯与陈彦罢休,他撸起袖子,声色俱厉道:“你刚刚打伤了我三个兄弟,我不与你计较。”
“可是你想走,却也没这么容易!”
樊哙看出了陈彦不是个软柿子,知道想逼对方低头怕是没那么容易。
他伸手指了指陈茹手里牵着的黄狗:“我樊哙杀了这么多年的狗,还是第一次见有狗敢在我面前叫,只要你把这条狗赔给我,咱们的事情就算罢休,你看如何?”
樊哙说到底还是想从陈彦手里讨要些好处,借此维系自己的颜面。
小陈茹躲在父亲身后,嘴里低声嗫嚅道:“爹,这个伯伯好凶,我不想把阿黄给他!”
“嘿,小杂种,你爹还没开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
那名地痞刚刚就在一旁拱火,想要挑起樊哙与陈彦间的矛盾。
如今眼见着陈茹插口,当即便指着陈茹怒骂了一句。
可他的话还没等说完,陈彦已经跨步来到了他的近前。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见眼前寒光一闪,紧接着便是手臂一阵寒凉,手指处传来一阵剧痛。
“我女儿不想给的东西,那就没人能从她的手里抢走。”
“一个屠猪贩狗的破落户,也配和我谈条件,给脸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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