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抖音热门结局免费阅读相桃番外》,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醒来后,我看见身边是一处农房。一老妇看我醒来,忙为我端了水。叛乱时,百姓也有波及的,城里的许多人都自愿救助灾民,也有郎中义诊。老妇端了了水,便去唤了郎中。不知为何,这次醒来,我又觉着眼睛渐花,满目都是猩红。郎中替我把了脉,眉毛紧锁,最后轻轻摇了摇头。那老妇过来问我,家住在哪,是否有家眷亲属。我一时恍惚,我的家在哪?不知道百花楼如今怎样了,不知侯府如今怎样了,不知闻垣…如今怎样了。她看我愣神,便自顾自和我说你躺了五六日,这城中可是变了天了。新帝继位,却死了母亲。他继位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叛乱者满门抄了斩。侯府的血今日也没留尽。姑娘,你也是可怜人,如今朝堂清算,到处都乱,你接下来要去哪呢?我要去哪呢?我无处可去。我想回百花楼了,我想回去看...
《抖音热门结局免费阅读相桃番外》精彩片段
醒来后,我看见身边是一处农房。
一老妇看我醒来,忙为我端了水。
叛乱时,百姓也有波及的,城里的许多人都自愿救助灾民,也有郎中义诊。
老妇端了了水,便去唤了郎中。
不知为何,这次醒来,我又觉着眼睛渐花,满目都是猩红。
郎中替我把了脉,眉毛紧锁,最后轻轻摇了摇头。
那老妇过来问我,家住在哪,是否有家眷亲属。
我一时恍惚,我的家在哪?
不知道百花楼如今怎样了,不知侯府如今怎样了,不知闻垣…如今怎样了。
她看我愣神,便自顾自和我说你躺了五六日,这城中可是变了天了。
新帝继位,却死了母亲。
他继位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叛乱者满门抄了斩。
侯府的血今日也没留尽。
姑娘,你也是可怜人,如今朝堂清算,到处都乱,你接下来要去哪呢?
我要去哪呢?
我无处可去。
我想回百花楼了,我想回去看看姐姐们。
我告别了老妇,艰难的起了身。
我竟不知道,路有这么长,这么远。
不知走了多久,晕了几次,我终是看到了百花楼的招牌。
可却残破生了灰。
我想拦住一过路人,问问他百花楼里的人呢。
他似乎有些嫌恶我,他让我滚远点。
我只自己进楼,楼里空无一人,连家具都没了多少。
丝毫没有往日辉煌之景。
你是谁?
身后有人发问我回头看,是熟悉的面孔。
唐叔,这里是怎么了?
来者是百花楼曾经的看门人。
相桃小姐?
你怎么回来了?
你竟还活着!
我还以为…你入了相府,也连带着满门抄斩了呢。
我问他,楼里的姐姐们呢,他摆了摆手说早就逃了。
你被东伯候接走那夜,老鸨被他砍了头。
不知他那夜杀了多少人,我害怕逃走了。
总之,就是都散了,还说这些干什么,相桃小姐,你还活着,真不容易啊。
我竟不知这里遭了如此大的变故。
百花楼也残破,我也残破。
我问唐叔,是否见过我娘。
他沉思一会,说记得。
她就在前面那处井自尽的。
当时楼里热闹,这事就瞒了下来。
你不知道啊,你娘还是我捞起来的。
我随他的指示,看到了那处井。
唐叔,我想自己待会,和我娘说说话。
他了然,转身走了,不忘和我说别想不开啊,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
我便坐在了井边。
我只是不知还有何处可去,我只是有些累了。
昏昏沉沉中,我似乎看到一粉面含春的女子,轻轻的拂着我的发。
我想亲近她,可却无法触摸。
我看她似乎眼里有泪,却只坐着不说话。
竟觉得浑身发热,暖意盈盈,身体从未有过的舒畅。
她渐渐有了身形,我感受到她的指尖,在我发间流连。
你是我娘吗?
我抬起头问她她却只是笑着,也不说话。
她就在里面,我没看错!
不知为何,我感觉有人将我抱离了井边,那女子的身形也渐渐消散了。
相桃,相桃,你醒醒,你醒醒。
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但我听不清是谁,我只感觉眼前一片花白。
相桃,你别睡,我是闻垣。
相桃,我来带你走。
相桃,我来晚了,你别睡。
我忘了闻垣是谁,我只觉得心里苦得很,眼皮子花得很,脑子发晕。
我想睡一觉。
我想长久的睡一觉。
闻垣是谁呢?
我想不起来了。
我只记得,我是百花楼相桃。
五日后,是我的及笄礼。
赏桃会上,我风光无限,惊才绝绝。
我不认识什么闻垣,不认识什么东伯候,不是什么卫昔雪。
白雪柳絮飞,红雨桃花坠。
下雪了。
我双腿发软,站也站不稳。
跌跌撞撞想跑出去找老鸨问个清楚,门打开,发现她就候在门口。
她脸色苍白,我才发觉,附近还守着府兵。
她被踹进房来,连带着我,也跪在男人面前。
男人让她开口说,她颤颤巍巍的开了口。
我这才知道,我娘的一切。
我娘服侍东伯候那晚,偷偷将避子药倒了,春风一夜后,有了我。
老鸨担心我娘坏了百花楼名声,硬是拖着她去落胎。
百花楼接待的大都是高官显贵,风流之后,谁也不想留下后患。
我娘不甘心,带着肚子连夜逃出了百花楼。
十月怀胎,没想到生了我,是个女儿。
我娘只好带着我回了百花楼,老鸨见是个女孩,又盘算着我娘的脸确实美貌无双,竟松口养下了我。
但我娘刚把我送到老鸨手上,便投井自尽了。
老鸨没法子,只好说我是在楼前捡到的孤女,看着可怜,就养下了。
我便在楼里安稳生活十五年。
直到我登台献舞第一日,就有人注意到了我。
我与我娘,长得太像了。
你如何知道我腰间有桃花?
我才发觉不对,即使如此,我的隐秘…他也不该知道。
你娘死前,给我传了信。
那你为何不救她?
那你为何不救我?
我质问,眼前的男人却垂了眸,叹了口气。
相桃,不是我不想。
当时时局不稳,朝堂动荡,人人自危。
我自顾不暇,又如何救你。
如今一切安稳了,我接你回家。
我眼储着泪,不愿相信这一切。
我的父亲原是这样厉害的人物,却也放任我在楼里这些年。
相桃,我接你回家。
我自然是情愿的。
我从不敢想,我这辈子能有家。
我从未受过父母宠爱,我信他,他是我父亲。
夜深人静,我随侯府马车进了他家门。
却不知,身后老鸨的血,流了二里地。
改头换面,我成了东伯候府养在深闺的大小姐。
我本以为,侯府门第高,定是家规森严的。
但入府这些天,我自在得很。
身边的侍女们也都不怎么与我开口,总是默默的做些活。
侯府很大,院中游廊曲折,各式庭院玲珑精致,连石板路都铺的大理石。
我只觉得院里墙很高,闷得很,看的人喘不过气。
入府这些天,他只来过一次,问我住的是否安稳。
这里的床这么大,被褥这么厚,衣裳料子都是绝顶的好。
但我心里总是空空的。
我开不了口,叫他父亲。
他也没有硬要我改口。
几日后,他才又来。
说要带我去见见城里的亲朋好友,让大家都看看我。
我心里有些欢喜,他若是接纳我,定不是将我藏起来。
他愿意带我出去,我便有了真正的名分。
我在房里左挑右选,不知该穿怎样的衣裳。
侯府小姐,总不好再摇摇摆摆,我又紧紧裹住。
但他却传侍女,给我送了套裙衣,也不让我裹住。
真的不打紧吗,我心里正疑惑,不是说闺中小姐,最是含蓄小心吗。
我便摇摇摆摆的坐上了马车,马车转了又转,我的心也轻轻的颤。
下了车,只见一处密林,密林中间有一处隐秘的院落,外重兵把守。
院子不算大,朱楼碧瓦,异常奢靡。
我随他进了院,只见高台上坐着一名粗肥的男子,阴柔异常,脸色可怖,森森的露出笑意。
我一见他,便浑身发冷,他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我想,他就是姐姐们最害怕的那种男人。
这是李相。
他笑的奸诈,我朝他行了礼。
我实在恶心,但我跟在东伯候后面,却是不敢失了礼。
那李相眼神可怕,打量着我,我忙收了收衣服。
当朝宰相,竟是阉人。
入座后,似乎还有客未到。
我总感觉有不善目光瞟着我,若有若无,盯得我脊背发寒。
燕王府离这远,来的慢,各位且再等等。
台上的阉人声音尖细,话音曲调怪异。
只是他话音刚落,门口边传来爽朗男声。
快马加鞭,希望没误了各位的好事。
李相,东伯候,别来无恙。
青年大步走来,衣摆飘扬潇洒。
东伯候起身作揖,那阉人却没动身,只开口道燕王,来得正好,来得正好。
燕王落了坐,锦衣狐裘,颜如渥丹。
我却惊得失了神,他坐在那,还未发现藏在东伯候后的我。
那是闻垣。
东伯候,那便请你的小女舞一曲吧。
李相看向我这边,眼神浑浊异常。
我不知怎的,腿像被死死钉住了。
我不想去,我不想去。
东伯候给的衣服轻透,我不愿在他眼前这样失礼。
闻垣也看向我,眼神淡漠疏离。
他看我的眼神,与陌生人无异。
许是贵人多忘事吧,我想着,但心却酸涩。
我起身,李相肥手一挥,乐师也走了进来。
一曲舞罢,我的眼睛总忍不住落到闻垣身上。
他品茶,观舞,虽是看着我的,但眼神清朗。
我也淡下心来,回了坐。
小女果然是舞技出众,绝色倾城啊。
阉人一开口,我就心里发麻。
燕王,你觉着如何呢。
他又问闻垣东伯候的女儿,自是极好的。
闻垣说这话的时候,看了我一眼。
我正好与他的眼神相撞,他眉眼弯弯,我只觉心慢了一下。
心乱如麻,但我也暗中欢喜。
如今我已不是楼里的娼妓,或许…东伯候命人先送我回府,我不明所以,起身离席。
小女是叫相桃吧?
阉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活像指甲划了窗的尖锐。
相桃小姐,以后可要常走动啊。
我忍着恶心,向他行礼欲走。
余光中,我看见闻垣盯着我。
我脚步都有些慌乱,走的跌跌撞撞。
一路颠簸回了府,我在房里思绪纷纷。
还未休整,房门外传来一阵嘈杂。
我连忙起身去看,只见一少女正欲往我院里闯。
什么野鸡野狗,也敢高攀侯府门楣。
我看那少女似乎比我还小些,见我出来了,她扫了我几眼,开口讽道活脱脱一贱籍娼妓,在侯府穿的如此不得体,难怪我在远远都闻到了骚味。
莫名被骂了一通,我有些无措。
你是哪位?
我开口问她我是哪位?
我是我父亲唯一的女儿,侯府唯一的小姐,卫守思!
她甩开侍女,上前狠狠推了我一把。
卫守思…我入侯府这些天,这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府内家眷。
她定是侯府金枝玉叶教养的女儿,或许是家里宠爱的紧,这样跋扈。
我不敢惹事,任由她发作。
你这幅样子做给谁看?
娼妓就是娼妓,如此矫揉做作,令人恶心!
你处心积虑设计进了侯府,以为自己真的是大小姐了吗?
娼妓之女生的都是下贱的血脉,在府里不如个下人高贵,你竟不知廉耻,真敢踏进侯府!
我娘是皇帝御赐的诰命夫人,我哥哥是朝廷命官,你一个娼妓之女,怎敢与我称姐妹!
她愈发激烈的辱骂着,我忍不住反驳道东伯候自己寻了我,怎是叫我设计进府?
谁说我愿进这府中了。
满腹委屈,却不敢骂了回去。
她有母亲兄长,我身后空无一人。
你说父亲寻你回来,这么多天了,你有自己的名字吗?
你用着妓院里的花名,却说自己是东伯候亲自寻来的侯府小姐,难不成侯府都成了你的风流场了?
她还是叫骂着,我心里更是难受。
回府这么久,我依旧是相桃。
与高门大第的东伯候府,似乎格格不入。
我不愿相争,回房将门锁了起来,捂住耳朵,不愿听门外的污言秽语。
我蒙着头,心里委屈,不住的流着眼泪。
哭累了,就睡了过去。
直到夜色深深,东伯候许是听闻了午时发生的事,来院里安抚我。
我没有起身,他在我床边坐着。
他说你要理解我有难处。
他又轻轻扶起我的手臂,午时被卫守思推了一场,手臂破了皮,我也没发觉。
他轻柔的替我上了药,又说守思自小高傲,一时接受不了,你别与她置气。
我自然是不敢,她如此显赫的母家,我怎敢她相争。
等我安置好了一切,自然会寻族中阁老,替你改名入籍。
他揉了揉我的头,替我抚了碎发,又替我盖上了被子。
我心里不知怎的,温热充盈。
那个缺失的角落,似乎被一点点融化填满。
我享受他的好,我依赖。
他缓步离开,我竟有些失落。
入了夜,我辗转难眠,窗外传来异常声响,我心里不安,起身查看。
只见一黑影跻身窜进我房中,我正想呼叫。
他捂住我的嘴,我见来人眼熟,一把掀了他的蒙面。
相桃,是我闻垣。
青年人有些狼狈,喘着粗气,鬓角还有细微的汗珠。
不知为何,我每次见他,他都是急匆匆的。
你来这些天,有没有叫人欺负了去?
他神色慌张,紧紧盯着我,眼里写满了担忧。
一切都好,没人欺负我。
我看着闻垣,心里欣喜。
相桃,东伯候将你带入府中,不安好心。
你千万注意些,李相和他,心里都有鬼。
相桃,你等我带你离开。
他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我有些不明所以,若是东伯候对我有异心,他又从何而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闻垣看我懵懂,似乎更是心急。
老皇帝病的快死了,他膝下无子。
有人起了异心,此时将你接回家里,定是不安好心的。
相桃,我总担心你出了事。
对我不安好心?
东伯候吗?
他是我的父亲,他为何对我不安好心?
相桃,你信我,我定能救你出去。
我还是不懂,闻垣说救我出去,可是这是我的家。
或许是闻垣动静太大,侍女敲了敲门,问我是否有事。
闻垣有些慌乱,又将面蒙上。
相桃,你千万小心,等我接你离开。
他说完,翻窗离开。
我心里实在乱,他说东伯候是为了利用我,但我心里隐隐反抗着。
东伯候是我父亲,他对我好,父亲会害自己女儿吗?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骗我,但我心里不愿信。
迷糊过了一夜,东伯候又来我府中,他还带了一位长者。
族老,这便是我的长女,流落异乡,吃尽苦头,如今回来了,该改名入籍了。
请族老请字。
长者看了我一眼,问我几岁,生时几何。
我也不清楚,便只说了腊月生的,雪初停的夜晚。
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便唤作卫昔雪。
长者说完,东伯候便点了点头。
好名字,正如小女的境遇一般,雪去春来。
我总是心里感激的,如今,我也是卫姓之女,不是百花楼的娼妓了。
谢族老,谢东伯…谢父亲。
东伯候似乎震了一下。
族老为我写了一副字,我的名字,卫昔雪。
他们走后,我一遍遍的描写,看着,我的姓名。
有了姓有了名,我不再是相桃,我是卫昔雪。
我却不知道,东伯候在我房门沉思许久,深深叹了口气。
昔雪昔雪,东风吹散梅梢雪,一夜挽回天下春。
我自以为我迎来了春,从未想过我是被吹散的雪。
及笄那晚。
父亲将我送给权倾朝野的宦官。
父亲说,他是当朝的东伯候。
我正以为,从此我荣华富贵,风华无限。
我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后来,他被挂在城墙随风摇摆。
与宦官无异。
老鸨说,我是她腊月在楼门口拾的。
她见我小小的可怜,便将我养在了楼里。
楼里的姐姐们都很喜欢我,常是争相喂养我。
百花楼的舞伎最负盛名,我也不例外,自小随着姐姐们习舞,竟是楼里最有天赋的。
豆蔻之年,我随着姐姐们上台献舞。
桃粉面纱掩着面,双眸含水,婉转峨眉。
而最引人的,是胸前的那对桃脯。
细腰盈盈,架着晃荡的前摆,舞裙不经意的滑动,刚好挂在最风光处。
竟是引得场下的男人们躁动。
老鸨喜笑颜开,当即宣布,我及笄那晚,在此拍卖我的初夜。
我成了百花楼最炙手可热的小舞伎。
尚未挂牌,来一睹我芳容的男子便踏破了百花楼的门槛。
老鸨为我起了一个花名,从此,我有了名字−相桃。
许是因为我腰间的桃花印,又或许,是那对勾人的桃胸。
姐姐们羡慕我,说我天生就是绝顶的花魁苗子。
老鸨细细的替我养着身子,调的一副冰肌玉骨,婉风流转。
老鸨选了七夕那日,来拍卖我的第一夜。
她为这场盛宴命名为赏桃会,并且只有收到请帖的贵人,才能进场参与拍卖。
赏桃会的请帖,在城中炒出了天价。
我心中烦闷。
赏桃会前五日,我偷偷溜出了百花楼。
紧紧的缠住了那对重物,又将脸涂的发黑。
我变成了一个普通,有些恼人的丑女子。
在这楼里这些年,我所学所见,都是如何勾起男子的怜爱。
似乎女人生来,就是为了讨男子欢心。
我想出这百花楼,看看外面的女子是如何生活。
这人间的闹市,与楼内不同。
外面的女子,没有浓重的胭脂粉气,也不用绵软缠人的语调说话。
街上叫卖的女商贩,河边浣衣的妇人,结伴游街的少女。
我坐在路边细细的看着,楼外的人间百态。
我是台上的戏子,客人看我的时候,我千姿百态,妩媚妖娆。
不想今,我也做了回看客。
这世间万物,都犹如风中细沙,我把握不住,一转眼就散了。
拍卖夜之后,我的人生会如何呢?
贱籍女子,仰仗的人越是显贵,便越有底气。
但依附了别人,总不及今日的自由身,来的飘摇自在。
我走着走着,不觉身后跑马蹄急,少年飞身下马,将我护至一旁。
马受惊,我也受惊,行人纷纷侧目而视。
似乎崴了脚,少年将我抱在马上。
他在我耳边轻语不要害怕,我府上良医随时候着。
我未曾与男子如此亲密过,一时羞红了脸。
颠簸中,胸前的束带渐滑落,我想用手捂着。
少年只发觉我不抓马绳,他又轻责道松了缰绳,人若是颠簸下马,府中良医也医不得。
我赤着脸,燥的发热,汗竟将脸也花了妆。
入了他府后,他将我抱下马。
束带早已没了踪影,我只感觉晃荡几下,这里不是百花楼,我感到羞愧难当。
我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捂着前边。
他似乎见我狼狈,要人带我去休整,等郎中来看。
我只好将花了的黑脸洗净,又整理行装。
再出门,他见我一眼,急背过身去你怎么变了个样,还如此…他没说下去,只把外袍脱了,盖在我身上。
我才仔细看他,已束了发,眉目疏朗,温润柔和,或许是刚下马,墨色青丝游在额间。
百花楼来的男人这么多,都不及他。
我叫闻垣,冲撞了你,是我有愧。
我摆着手,连道不敢。
他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该是我挡了他的路。
郎中来瞧了后,说歇息几日便好。
闻垣放心不下,让下人拿了药膏。
我看他递过来的药盒子,花纹精致,还镶嵌着宝石,我立马摆手拒绝。
这样的好东西,定是价值不菲的。
我身份低贱,不该用这样好的东西。
我轻言道闻言,他蹙了眉生如芥子何妨,须心藏须弥。
但我心里发苦。
若是身不由己,心里的山川湖海,便都是痴人说梦了。
我想告别这里,境遇不同,他自然是没法理解我。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闻垣问我,语气也沉。
相桃,百花楼相桃。
我心里吃苦,便越想发难他。
五日后,是我及笄之礼,楼里的赏桃会,若公子与我有缘,便将我买了去。
公子,你看我如何心藏须弥。
说罢,我看见闻垣脸色变了又变。
我送你回去吧。
许久,闻垣开口道。
罢了,不影响公子仕途名声。
若是他真送了我回去,于他于我,都是不好的名声。
名声好坏与我何干,我问心无愧便是。
我送你回去。
他翻身上马,一手将我揽进怀里,我还没来得及反驳。
我听少年的呼吸粗重,马背摇晃,这诺大的长安城,在我眼前飞驰而过。
闻垣,我不能被楼里的人看到。
我紧紧抓着他的衣摆,我偷跑出来已破了戒,更不敢被发现和外男共处。
老鸨帮我养的高贵精细,为的就是那晚,用金子敲碎我的蚕衣。
犹如清晨朝露下第一朵盛开的嫩蕾,它定是不能受一点污染的。
他心里了然,将我送至附近隐秘的街巷。
他看着我,但未开口说什么。
我亦是紧紧看着他,我看他耳角红的滴血,看他踌躇着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
我不知为何,好像突然生出了不属于百花楼的风骨来。
闻垣,你别来。
我挺了挺脊背,又觉得自己挺好笑的。
百花楼的姑娘,有什么风骨可言。
只不过是我还小,又生的好,心高气傲了。
说白了,我是个未开苞的娼妓。
我的脊梁,自一出生便是向男人弯着的。
我心里难过,径直走了,不敢回头看他。
回房沐浴,那七巧玲珑的药盒子从衣袖掉出。
我一时恍惚。
若我是个寻常女子呢?
水温热,浸得我心头发烫。
身下也涨涨的,但我不懂。
水好烫,烫的我身体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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