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瓶瓷器,本就是家中之物,如今都在程家,说到底都是一家人,谈何赔偿?乔氏如此斤斤计较,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程于修说着,又转向乔灵琋,语气中带着责备:“灵琋,你身为儿媳,竟然将婆母告上公堂,这成何体统?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程于修这番话,可谓是字字珠玑,句句在理。
衙门外看热闹的百姓们纷纷点头称是,有人带头说道:“程公子说的不错,家丑不可外扬,一点小事,何必闹到公堂上来?”
“就是,这乔氏也太不像话了,居然把婆母告上公堂,简直是大逆不道!女人在夫家就应该以夫为天,以婆母为尊,她这样做,真是丢人现眼!”
一时间,衙门外议论纷纷,都是对乔灵琋不利的言论,众人纷纷指责她的行为,仿佛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
堂上的乔灵琋却依旧神色平静,她静静地听着这些议论,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冷笑。
喧嚣声越来越大,京兆尹见状,猛地一拍惊堂木。
骤然间,整个公堂安静了下来。
京兆尹大人提高音量:“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喧哗。”
京兆尹话音刚落,堂前寂静无声。
乔灵琋这才缓缓开口,声音清脆:“大人,这花瓶并非程家之物,而是我的陪嫁。”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礼单,双手呈给京兆尹:“大人请看,这是小女出嫁时的嫁妆礼单,上面清楚地写着这套汝窑花瓶的名字和价格,一共六只,价值白银三百两。”
乔灵琋顿了顿,继续说道:“正因为这花瓶不是程家的东西,他们才如此不爱惜。程氏失手打碎第一只花瓶的时候,我就已经提醒过她,让她小心些,不要再摔了,可她根本不听劝,这才接二连三地摔碎了四只。”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气诚恳:“小女的嫁妆有数千件物品,若是程母都如此随意损坏,那小女该如何是好?求大人为小女做主!”
乔灵琋一番解释,围观的百姓们立刻改变了之前的看法,纷纷开始支持她。
一个站在衙门外,衣着朴素的妇人率先开口:“这位娘子都提醒过了,程氏还这么摔东西,未免太过分了!要是这么肆意妄为,那这位娘子的嫁妆岂不是都要被摔没了?”
妇人话音刚落,旁边立刻有人附和:“是啊,这也太不讲理了!陪嫁的东西却被如此糟蹋,实在应该赔偿!”
“就是,四十两银子对程家来说也不算什么,凭什么不赔?”
一时间,舆论的风向完全倒向了乔灵琋这边,他们都在谴责程母的蛮横无理。
京兆尹见状,当即判决:“程母,你故意损坏他人财物,证据确凿,本官判你赔偿乔氏白银四十两,不得有误!”
程母听到京兆尹的判决,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上。
她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要赔钱。
“大人,您不公啊!您偏袒乔氏!”程母突然撒泼大哭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她不尊不孝,将我告上公堂,败坏程家的名声,您怎么能判我赔钱呢!我不服,我不服啊!”
她哭闹不止,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乔灵琋:“你这个不孝的媳妇!你不得好死!”
京兆尹被她吵得头疼,猛地一拍惊堂木,高声呵斥:“肃静!”
然而,程母却像是没听到一样,哭闹得更加厉害了:“青天大老爷啊,您不公平啊!我不活了,我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