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和亲归来后,全城为我哭坟》这部小说的主角是云冉孟照尘,《和亲归来后,全城为我哭坟》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前虐恨交织,后疯狂报复,全程高能)突厥大军溃败后,被迫和亲两年的锦华郡主回来了。家人嫌她晦气,说会污了孟家的运道。心上人嫌弃她破败之身,扭头与阿姐定了亲。邻居笑话,世家贵女鄙夷,她的污秽谣言传得人尽皆知。有心寻人嫁了,偏偏那男人掐紧了她的腰:“你就这么离不得男人?”孟云冉满心决绝,从此堕入黑暗,无论是血祭大周或是化为灰烬,她都在所不昔。可是当她真的快死了,这些人慌了。爹娘长跪不起:“我们错了,我们被你阿姐骗了,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三弟为她血洗突厥:“欺辱过你的,有百杀百,有千杀千...
主角:云冉孟照尘 更新:2025-03-11 21: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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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冉孟照尘的现代都市小说《和亲归来后,全城为我哭坟》,由网络作家“浅水珊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亲归来后,全城为我哭坟》这部小说的主角是云冉孟照尘,《和亲归来后,全城为我哭坟》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前虐恨交织,后疯狂报复,全程高能)突厥大军溃败后,被迫和亲两年的锦华郡主回来了。家人嫌她晦气,说会污了孟家的运道。心上人嫌弃她破败之身,扭头与阿姐定了亲。邻居笑话,世家贵女鄙夷,她的污秽谣言传得人尽皆知。有心寻人嫁了,偏偏那男人掐紧了她的腰:“你就这么离不得男人?”孟云冉满心决绝,从此堕入黑暗,无论是血祭大周或是化为灰烬,她都在所不昔。可是当她真的快死了,这些人慌了。爹娘长跪不起:“我们错了,我们被你阿姐骗了,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三弟为她血洗突厥:“欺辱过你的,有百杀百,有千杀千...
这一路走来,突厥人自不用多说,驿站的人、路过的人、城门口的人,都用鄙夷揣测的目光看向她,云冉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早被捅了无数刀。
可没想到,回到家中,还要再被捅上几刀。
亲人的刀可比外人的刀更痛上千分万分。
孟氏沉默了数秒,眼泪更猛烈地落了下来,“冉冉,你是在怪娘亲吗?怪娘两年前让你去和亲......”
“娘是心疼你,但也得顾着孟家。冉冉,你为何不体谅呢?”
“冉冉,你连娘亲也不愿意叫吗?娘求你了......你唤我一声好不好?”
孟氏哭泣着,眼泪簌簌落下。
云冉惊愕不已。
她为何就哭了?哭的不应该是自己吗?
被打被骂的是自己,受尽屈辱的还是自己。
为何此时她却变成了弱者,自己且成了挥刀向之的恶人?
偏偏院门外传来一个洪亮且愤怒的男声:“刚回来就把娘气哭,孟云冉,你的良心呢?”
院门外冲进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他满脸愤怒盯着云冉,拳头捏得紧紧的。
云冉看着那张脸,有些恍惚。
儿时那个总是黏着她,如同小跟班的三弟孟照尘长大了。
他十五岁了,已经高自己一个头了,早已没有儿时那青涩的模样。可同样,从前的亲昵也全然不见。
当年云冉离开临安时,他追着马车一路哭喊,让她别忘了孟家。
可如今,他眼中只剩下质疑与责备,甚至还有憎恨。
“不是的尘哥儿,你二姐定是有什么误会,不怪她......只怪娘自己没出息。”孟氏急急伸手去抓他。
孟照尘不管不顾,愤恨的眼睛盯着云冉:“你不想回来是不是?”
“威远将军两月前便去接你,原本一个月的路程,你愣是拖到现在,你就这么记恨我们?”
“你走这两年,母亲天天以泪洗面,你倒好,一回来就各种质问!”
“为了迎你,我们连宴席都未用完就匆匆返回,可你呢?你咄咄逼人毫不领情!”
“不就是走个侧门过个火盆泼个水吗?这也不行?你娇气成了那样?”
他一字一句咄咄逼人,人更是步步逼近,满腔愤恨喷涌而出。
云冉摇了摇头,她想开口,可是满腔话堵在了喉咙里。
孟照尘却越说越气,他一把掐住了云冉的肩膀,摇晃了起来。
“刚刚不是挺能吗?这下哑巴了?我告诉你孟云冉,你休想我们原谅你半分!”
云冉像被风吹得乱转的枯叶一样,脸色越来越苍白,直到身子一晃,摔倒了下去。
“孟云冉你装什么装!说你几声就要装柔弱吗?你再装一下试试!”
“郡主、郡主!”
“冉冉!冉冉你怎么了?”
几人同时喊了起来,场面一片混乱,有冲过去抱住她的,有站在原地惊愕的,还有慌得手足无措的。
可无论大家怎么喊,地上的云冉都毫无反应,她已经昏迷了过去。
孟氏慌了神,忙对身后嬷嬷喊道:“快来人,叫大夫来,再来几个人,把二小姐抬进房间!”
孟照尘惊愕片刻,当那些嬷嬷七手八脚去抬孟云冉时,他飞速冲上前,挡掉那些嬷嬷,将云冉背在了身上。
他大步往院里走,嘴里絮叨骂了起来:“蠢货,竟是说几句就晕了......逞什么能?瘦得跟一把骨头似的,膈应得很,谁乐意背你......”
孟氏跟在一旁声音哽咽:“这孩子从小就倔,她只怕是还记恨着两年前的事。不肯原谅我们呢。”
婢女双眼通红:“夫人、小公爷,郡主她不是娇气,她生病了,那些拍打、冷水,她熬不住的......”
孟照尘放下人后,转过身:“你刚刚说什么?”
婢女扑通一声跪下来:“不敢瞒小公爷和夫人,我们之所以两月才回来,是因为突厥不愿意放人,屡次为难郡主,威远将军用尽了办法才接回她。之后路上又染了风寒,郡主病倒了,足足发了十几日的高烧,差点就死在了驿馆里!”
孟氏脸色惨白:“那她刚刚怎么不说呢?她为什么只字不提?”
婢女低垂着头:“郡主根本来不及说......”
孟氏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她抚摸着云冉的手,抽泣起来。
旁侧的孟照尘直棱棱站在那里,再度攥紧了双手,整个人如同僵掉的化石。
过了一会儿,大夫急匆匆地赶来了。
他把了脉后神色凝重:“郡主风寒未愈,且气血亏虚、肝郁气滞,需得好生调理。”
孟氏摇头,“大夫你是不是看错了,冉冉身子强健得很,比她大姐强多了。”
孟照尘也皱眉:“是啊,我二姐身子好得很,小时候我们掉进冰窟里,我病了半月,她屁事没有。”
“老夫寻思,估计是郡主这两年受了些磋磨......”
“能受什么磋磨?我二姐大小也是郡主,就算是敌国,也不敢轻易动她半分!”孟照尘不耐烦道。
大夫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说下去开方子,匆匆离开了。
站在角落里的婢女幽幽叹气,不知如何解释。
她是威远将军府的人,这次将军带她过去伺候郡主,她也在突厥待了些时日,自是知道郡主的苦楚。
可很明显,他们根本就不愿意信。他们只怕还以为郡主在突厥也过着好日子呢。
她低声叹息,世人皆道郡主的屈辱与辛酸,倒是孟家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孟照尘站在屋角,一直盯着榻上沉沉昏睡的云冉,表情越来越凝重。
刚刚的事他有些愧疚,他的确对二姐声音大了些。
可是细细想来根本不怪自己。是二姐不好好说话,也是她把自己身体搞成这样,还一副孟家负她的样子!
关孟家什么事呢?孟家这两年过得也不容易,她以为谁又好些?
两年前的她活泼率真,可现在为什么任性成这样?不过是去了一趟突厥,连性情都变了吗?
孟照尘心烦意乱,转身就往门外走。
孟氏唤住他:“尘哥儿,你去哪儿?”
“心烦得很,出去走走。”他头也不回,很快就消失在了院门口。
孟氏拉着云冉的手啜泣起来,过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得去问问仪式是否做完了,那高僧可是说了。一点也马虎不得。”
身旁嬷嬷也说:“是,高僧还说二小姐穿回的衣服用品也得全部烧掉。”
“快去吧,别让孟家沾染到不干净的东西。”
一旁的婢女更是惊讶......郡主都这样了,他们还在意那些莫须有的东西。
婢女又幽幽叹了一口气,越发替郡主委屈起来。
此后的几天,云冉一直在昏昏沉沉中度过,途中被灌了好些汤药,也曾短暂清醒过片刻。
恍然间听见了好些人的声音,好近又似好远。
她还听见了那个人的声音。
他站在床榻边说着什么......话未听清,心脏的悸痛就阵阵传来。
她死死控制着自己,不去听不去想。但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
“咦,郡主这是要醒了吗?”角落里的婢女瞥见了,急忙过来查看。
“没有要醒的迹象呢。”一个柔柔的女声响起,“二妹风寒未愈又急急赶路,得好好养着才行。迟哥哥,咱们先走吧。”
旁侧的年轻男子应了一声:“好。”
婢女瞧着并排而出的这对璧人,只觉得般配得很,女子温柔貌美,男子贵气十足。
听说他们就是郡主的姐姐以及未来姐夫四皇子。
大小姐命可真好,锦衣玉食贵不可言,只可惜同为姐妹的郡主,却去突厥受了那些苦楚。
婢女想到这些,看了一眼床榻上苍白憔悴的女子,怜惜地叹了一口气。
......
大概第四天的时候,云冉终于缓了过来。她就着婢女的手缓缓喝粥,脸色白如金纸。
婢女瞧她喝了小半碗,也低声说起了这些天的事。
“郡主,这几日夫人每日都来,老爷也来过两次,昨日你的姐姐和未来姐夫也来了。”
“未来姐夫?”云冉怔了一下。
“嗯,就是四皇子。我听院里那些嬷嬷说,他与大小姐已经订亲了。”
“订、订亲......”云冉愣愣重复。
梦里那些竟是真的,魏迟是真的来过了。
可是,他为什么会与阿姐订亲?他当初明明和自己山盟海誓......
云冉心口酸涩难当,过去的记忆涌了上来。
两年前,皇上选中和亲的人是大自己一岁的阿姐孟云翡。
可临到走时,阿姐突患急病,脸上生出了许多骇人的红疹。
阿姐痛哭失声,一家人也慌得不行,可圣旨已下,和亲的队伍已在门口候着,根本拒不得。
于是父亲母亲一番商议,决定换人。
他们哭着哀求她,让她以大局为重,救救孟家。
当时的她还未及笄。就那样草草地束了发,坐上了和亲的马车。
家国为重,大局当前,云冉别无选择。但骤然离开生活了十五年的国公府,总是悲痛万分的。
同时割舍不下的,还有与自己青梅竹马的魏迟......他说过说等她及笄就会来家里提亲。
可现在却等不来了。
于是她写了一封信给贴身婢女,叮嘱她将信送去四皇子府。
她别无所求,只想魏迟能赶来见她一面,好好告个别。
可这个愿望终究是落空,从孟家到城门口,再到进入突厥境内,她等了整整一个月,可魏迟根本就没出现过。
所以此番回来,云冉想亲口问问他:当初为何不来?连再见也不愿说吗?
可现在......云冉苦笑一声,这句话不必问了。
人家早就忘了,他都要娶阿姐了。
这边的婢女还在低声念叨:“大小姐瞧着是个极温柔的人,昨个儿她还哭了一场,叮嘱奴婢好生照顾你。”
是啊,阿姐向来是温柔可亲的。
可是这么温柔的阿姐,却是不声不响拿走了自己的人生。
云冉艰难地坐了起来:“你将外衫拿来......”
“郡主,你别下床!你身子还虚着呢。”
“我躺太久了,闷得慌,想去院里走走。”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婢女只能搀扶着她下了床,简单的洗漱后,主仆二人去了院里。
云冉身子虚弱得很,她靠着婢女缓缓而行,心里翻江倒海。
这院子也是孟家新修的,处处透着陌生。物是人非,全然不认识了。
过去两年里,她受尽苦楚,差点死在突厥。家人却音信全无,如同消失了一样。
原本以为是战火纷纷,家人无法传递消息,直到她辗转收到了一封故友寄来的信,信里讲了许多家中之事。
在她离开后,院里的下人发卖的发卖,遣送的遣送,剩下的都安排做了粗活。
半年后,孟家大修宅院,将云冉的院子拆了,连她最喜欢的海棠花也尽数铲光。
最后,疼爱她的祖母因思念过忧而郁郁寡欢、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那信中的字字句句,都如同锐利的尖针刺向自己。
也让原本想寻死的云冉咬牙活了下来。
此次回来,全为了一厢执念......她得要回祖母遗物。也得寻亲人问个清楚,问他们为何要那样对待自己。
她正沉思着,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男声:“冉冉?”
孟云冉心脏狂跳起来。
这个声音......她不知在梦中听过多少遍,初调是温润低沉的,尾调是微微上扬的,总能漾起层层暖意,让人心头温热。
她缓缓地一点点转过身去,看向这两年里日思夜想的魏迟。
他逆着光站在廊下,眉眼如画、长身玉立,通体散发着矜贵气息。
他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可似乎又有什么不同了......眼神里似乎多了几分随意。
可怎么会是随意的呢,自己一直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啊。他明明应该是急切地走来,解释自己当初不告别的原因,再诉说这些年的思念。
可为何,他眼里却如此漫不经心呢?
见她回头,魏迟嘴角带了一抹笑:“看你像是无事了?”
云冉心里一紧,行了个礼:“云冉见过四皇子,四皇子万安。”
魏迟虚空一扶:“不必多礼,以咱们的关系,随意些便可。”
“哦......”云冉应了一声,心里翻江倒海。
因为这话十分耳熟,从前他也总是笑着说:“冉冉,你随意些就好,不必称呼四皇子,叫我迟哥哥就好。”
可现在,早已事过境迁,怎可再随意。
见云冉沉默不语,魏迟似笑非笑:“怎么?我已与你阿姐订了亲,以后便是你未来的姐夫,咱们早晚是一家人,有什么可扭捏的?”
云冉像被冷水泼过一般。知道他是在点醒自己,让她不要有不该肖想的念头。
她垂下眸子:“知道了。”
“这就对了。”魏迟走近一些,俯身看着她,声音越发温柔,“你身子还未好,快回去歇着,省得你阿姐挂念呢。”
“好,你慢慢逛着,我先回去了。”
云冉的步子极快,快到脚下已踩不稳,几乎要摔倒下去。可她只想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好在婢女跟着很紧,一直稳稳地尽心尽力地搀扶着。
“郡主你慢些......”
“郡主你小心前面的台阶......”
云冉什么也听不到,她满心苦涩难当。
她恨,恨家人没有照顾好祖母,也恨他们不善待自己院里的人。
也怨,怨阿姐横刀夺爱,怨曾经那个在海棠花下许下诺言,说待她及笄便来提亲的少年变了卦。
可是,又有什么资格去恨去怨?
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国公府二小姐了,她是锦华郡主,是为了大周牺牲掉自己的一枚棋子。
而且还是废掉的棋子。
回到屋中后,云冉叹了一口气,看向婢女:“你叫琴心是不是?”
“嗯。”琴心有些欣喜,这么多天了,郡主还是第一次唤自己的名字。
“你是威远将军府出来的吧?”
琴心低声回应:“回郡主的话,将军已将奴婢的身契给了你,所以奴婢便是郡主的人了。”
“这些天多谢你。”云冉抿了抿嘴唇,“我身子不好,劳烦你照料了。”
“郡主你说什么呢,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琴心急急说道,“你有什么吩咐我做便是。”
云冉沉默片刻:“的确有一件事,得你帮我去办。”
“郡主你说,奴婢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的。”
云冉垂下眸子:“你替我出去买些祭拜用品好吗?我想去看看祖母。”
一个时辰后,琴心便准备好了一切,扶着云冉出了门。
连续病了好多天,云冉踩在地上只觉得虚浮晃悠,半点踏实感也没有。
身上是孟氏准备好的新衣,应该是比照着她从前的身型做的,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云冉怕祖母瞧见她这副模样心疼,特意让琴心给她抹了些胭脂。
“今日好冷,像是又变天了。”她低声道。
琴心心疼地搀紧了她:“郡主,今日天气不错呢,可能是你病得太久了,身子虚,所以怕冷。”
她犹记得随威远将军去突厥的日子,他们在突厥王的毡房外足足等了好几日,才见到郡主。
当时的她穿着单薄的白袍,坐在冰冰的地上抚琴,手上全是被琴弦割伤的血口子。
他们进去之后,她的琴声也未停下,连眼皮也不曾抬起,似乎眼中无法看见旁人。
后来一番交涉后,威远将军出了毡房,忽然悲从中来:“她弹的......是胡安牧羊曲。”
“将军,这曲子是什么意思?”琴心好奇地问。
“这是突厥部落流传许久的曲子......代表着背叛与离别。曲子里的胡安,妻离子散被部落抛弃,最后纵身跳下了悬崖。”威远将军叹了口气,“她只怕厌弃这个世界了。”
当时的琴心,惊愕得瞪大了眼睛。
她完全想象不到,那单薄柔弱的郡主竟是被折磨到起了死意。
于是她问威远将军:“只要大周接回郡主,她回了家,她就能活下来了是不是?”
“嗯,应该会的。”
琴心心里升腾起一抹心疼来:“将军你放心,奴婢会好好照顾郡主。”
她的确按照承诺那样做了,可是过了这么多天了,郡主仍没什么生气,回到国公府反而更消沉了。
琴心有些焦灼,于是想了个话题:“对了郡主,听说国公府后的海棠花开了些,一会儿奴婢陪你去看看可好?”
云冉抿紧嘴唇,摇了摇头:“不去了。”
国公府后的那棵海棠,不及自己院中的半分,当时院里那几棵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老树,却被孟家那样无情地铲了个干净。
只要想到这件事,云冉的心如同被刀剜掉一样。
那几棵海棠承载了太多的美好,年幼时与姐姐弟弟在林间嬉戏,春日之时扶着祖母去看繁花。
还有魏迟......
那年他站在树下,温柔地将海棠花别在她的发髻上,赞她人如花娇,还说等到她及笄,就会来孟家提亲。
可如今,他满眼疏离,说自己已和阿姐订了亲。
云冉摇了摇头。还有何可看的?徒增伤感罢了。
过往的念想与回忆也全没了,人如树,树似人,自己也跟那些腐掉烂掉的树根一样,沦为了死物。
孟家的祖坟就在宅子后山,云冉儿时总来山上玩耍,那时的她精力十足,奔跑跳腾从来不怕累的。可是现在走上几步就得歇歇,额头上渗出了好些汗来。
“郡主,你还虚弱得很,要不我们改天再来吧?”
“不行,祖母日思夜想盼了我两年,我怎能让她再多等一刻呢?”云冉喘着气,好一会儿觉得好了些,才继续往前。
就这样,主仆两人缓缓地爬上那后山,寻到了祖母的坟。
来的时候云冉便想过,自己一定不能哭,不能让祖母见到这副凄惨的样子,她会心疼。
可是看到坟冢时,仍是忍不住哽咽:“祖母,孙女不孝,未能在你病床前尽孝,如今才来看你,你别怪我......”
她跪了下去,将头依偎在墓碑前,哭到泣不成声。
这两年来,她最为思念的便是祖母。
她是在祖母身边长大的,祖母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疼她的人。从小护着爱着,纵使她调皮任性,也未曾说过一句重话。
她总是说:“我家冉冉聪明伶俐,性子又讨喜,有她在,我都要多活几年。你们谁也别想欺负她。”
所以当父亲决定换亲,送自己去突厥之时,祖母不顾当时正病着,坚持从床上爬起来,要去找他们理论。
当时父亲心意已决,说一切都得以孟家为重,谁来劝说都不行。
祖母气得拿着拐杖在厅里要打父亲,云冉上去抱住她,哭着说自己会好好的,让祖母放心。
可怎么好得了呢?
两国敌意深重,断断续续打了几十年,仇恨早就是盘根错节了。
可当云冉明白这个道理时,一切都晚了。此后的岁月里,她只能恐惧地躲在阴暗的角落,生生等死。
“祖母,孙女对不起你!若是我早听你的话,也不会如此。”云冉伸出枯瘦的手指,抚摸着墓碑,心早就碎成了一片一片了。
正当她最难过的时候,身后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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