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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力作《大爷不好了!夫人她翻墙了》,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宋挽初梁屿舟,由作者“芒果七七”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在京城的流言蜚语中,她被视作攀龙附凤的心机女子。其父为锦国公壮烈牺牲后,她抱着父亲灵位入宫,换来下嫁锦国公二公子的圣旨。奈何她出身平凡,父亲不过六品武官,母亲是商户之女,最终只能以贵妾身份嫁入梁府。这位风度翩翩、清贵无双的世家公子,本与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她的出现却如横亘的巨石,让这对璧人劳燕分飞。自此,他将满腔恨意倾泻在她身上,恶言相向,冷漠相对长达三年,她的真心在他的忽视中支离破碎。时光流转,青梅归京的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京城这汪舆论的深潭,激起千层浪。众人皆猜测,她沦为下堂妇只是时间问题,他更是严厉警告她,不...
主角:宋挽初梁屿舟 更新:2025-05-18 07: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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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挽初梁屿舟的现代都市小说《大爷不好了!夫人她翻墙了全文无删减》,由网络作家“芒果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大爷不好了!夫人她翻墙了》,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宋挽初梁屿舟,由作者“芒果七七”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在京城的流言蜚语中,她被视作攀龙附凤的心机女子。其父为锦国公壮烈牺牲后,她抱着父亲灵位入宫,换来下嫁锦国公二公子的圣旨。奈何她出身平凡,父亲不过六品武官,母亲是商户之女,最终只能以贵妾身份嫁入梁府。这位风度翩翩、清贵无双的世家公子,本与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她的出现却如横亘的巨石,让这对璧人劳燕分飞。自此,他将满腔恨意倾泻在她身上,恶言相向,冷漠相对长达三年,她的真心在他的忽视中支离破碎。时光流转,青梅归京的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京城这汪舆论的深潭,激起千层浪。众人皆猜测,她沦为下堂妇只是时间问题,他更是严厉警告她,不...
自己同床共枕三年的夫君,站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对她恶语相向。
他只看得见俞慧雁的眼泪,却看不见她血淋淋的伤口。
“我想要真正的凶手付出代价!”
她字字铿锵,眼神里写满倔强。
向来温柔如水,隐忍宽厚的女人,突然变得咄咄逼人,梁屿舟感觉她像一只刺猬,明明已经伤痕累累,还要拼着一口气,把最尖锐的刺对准他。
俞慧雁被宋挽初犀利的眼神吓到了,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一直不依不饶。
“你闹够了没有!”
梁屿舟脸上戾气丛生,“你已经得罪了高家,又要牵连俞家,你就是这样败坏国公府名声的吗?不要以为老太太把你看做当家主母,你就真成了主母!”
在他心里,俞慧雁的委屈,嘉和郡主的颜面,国公府的名声,哪一样不比她一个妾的性命,来得重要?
哀莫大于心死,就是这样的感觉了吧。
瘦削又受伤的肩膀,再也承受不住心碎的重量,心口一阵窒闷般的疼痛,好像要喘不上气来。
宋挽初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滑了下去。
晕倒前,她眼前出现幻象,梁屿舟推开俞慧雁,焦急地朝她奔来……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宋挽初睁开眼,茫然地盯着床帏,好一会儿脑子才彻底清醒。
“姑娘你终于醒了!”
南栀和素月守了一宿,也哭了一宿,这会儿两个小丫头眼睛都是红红的。
“沈大夫昨晚来了,她给姑娘重新上药包扎了,交代说姑娘这两天就别下床了,也不能再有激烈的动作,更不能有激动的情绪。”
南栀细细地嘱咐她。
“姑娘要不是不顾性命,给二爷取心头血,怎么会落下心疾!”
素月愤愤地抹着眼泪,“姑娘为二爷落下一身的伤,可二爷是怎么对姑娘的!我,我恨不得拿刀捅了他!”
小姑娘从小习武,性格比较泼辣。
正要进屋的梁屿舟,听到这话,脚步顿住。
如果,宋挽初真的在取心头血这件事情上撒了谎,那她的丫头,没必要在无外人在场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除非,宋挽初说的,是真的。
南栀留在房中照顾宋挽初,素月出来打热水。
见到梁屿舟,小姑娘气鼓鼓地别过头,敷衍地行礼:“二爷,我家姑娘刚醒,沈大夫交代情绪不能激动,您最好别进去了。”
这话,是在指责他让宋挽初情绪激动了?
“你站住。”
不苟言笑的梁屿舟,气场过于摄人,素月年纪小,到底有几分畏惧。"
本以为揪住了宋挽初的错处,能好好借题发挥一番,彻底毁掉她在老太太面前贤惠能干的形象。
现在却活生生打了自己的脸。
“太太,国公府各房的份例,是老爷亲自定下的,挽初不敢克扣,也不敢辜负老太太的信任,中饱私囊,更没有不敬长辈,您所说的这些罪名,挽初万万不敢承受。”
宋挽初将嘉和郡主给她定的罪名,一一驳回。
尽管身上伤痕累累,脸色虚白没有气色,可依旧是大气沉稳的当家主母风范。
面对刻薄的嘉和郡主,不卑不亢,又不失尊重。
老太太赞许地点点头。
她对宋挽初一向放心,已经许久不问家事,加上娘家家底殷实,嫁妆丰厚,她早就不花官中的钱了,因此对嘉和郡主的这种行为非常鄙夷。
看着嘉和郡主尴尬又恼火的样子,老太太讽刺一笑:“郡主乃皇家出身,花了儿媳妇三年的嫁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别说你难做人,就连整个国公府,都跟着没面子。”
这是在提点嘉和郡主,这件事到此为止。
“老太太说的极是,我会好好劝一劝姨母。”
俞慧雁懂事地站出来,“今日姨母的确有些急躁,也请表嫂不要放在心上,国公府的颜面,比什么都重要。”
她三言两语将自己从这场风波中摘得干干净净,好像都是嘉和郡主的错。
还隐隐暗示嘉和郡主花儿媳妇嫁妆的事情传出去,那一定是宋挽初说的。
这话在宋挽初和老太太听来,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偏偏嘉和郡主什么都听不出来,还一个劲儿地心疼俞慧雁隐忍懂事。
老太太轻轻一笑,看俞慧雁的眼神里,藏着锋芒,“我们家的事,俞小姐一个外人,就不必操心了。”
俞慧雁最听不得别人说她是国公府的外人,她早就把自己代入梁屿舟正妻的角色了。
可在威严睿智的老太太面前,她什么都不敢表现出来,只有低着头,眼睛红红的,像是受了委屈。
嘉和郡主不服气地顶罪:“慧雁怎么成外人了?”
“她母亲早死,也是个可怜人,郡主既然这么心疼,干脆认作女儿,养在府里,到时候以国公府嫡出小姐的身份出嫁,岂不是两全其美?”
老太太话一出,嘉和郡主猛烈摇头,“那怎么行,慧雁不能当我的女儿!”
她想俞慧雁嫁给梁屿舟,但她知道老太太是什么态度,不敢说出来。
“既然你不把她当女儿,那我说她是外人,有错吗?”
嘉和郡主被怼得脸色青白交加,却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老太太亲自给宋挽初掖了掖被子,脸色慈爱,可转头看着俞慧雁,又变得冷冰冰的,带着浓浓的警告。
俞慧雁仿佛整个灵魂都被看穿了,把头埋得更低。
“郡主,你留俞小姐在府里长住,我没意见,咱们家还没穷到养不起一个亲戚,但也请你以长辈的身份,好好教导教导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思该有,什么心思不该有。再有这样的事情闹到我跟前来,我是不管的,老爷自有裁断。”
这话就差明摆着告诉嘉和郡主,别被俞慧雁几句话就挑拨得发脾气撒泼。
打蛇要打七寸,而老公爷,就是嘉和郡主的七寸。
嘉和郡主心狠狠一跳,担忧盘旋在心头。
她和老公爷的感情算不上好。
老公爷年轻的时候,乃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翩翩公子,又骁勇善战,战功赫赫,嘉和郡主早就芳心暗许。
老公爷的先妻去世后,她就闹到皇上面前求赐婚。
婚后,老公爷给了她尊重,却没有给她爱情。
老公爷心里只有先妻,大公子梁屿川和先妻有七分相似,虽处处不如梁屿舟,但依旧得老公爷偏爱,老公爷也一直更偏向将世子之位传给梁屿川。
这样的事被老公爷知道,只怕要牵连舟儿不受待见。
嘉和郡主清醒了几分,怕连累儿子的前程,也认识到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自己没理,带着俞慧雁灰溜溜地走了。
老太太轻拍宋挽初的手,眼底满满的心疼。
“你这孩子,也太老实了,嘉和郡主就是个无底洞,你竟然拿嫁妆补贴她三年,她还处处贬低你,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也不知道跟人说。”
事情解决到这个程度,宋挽初已经很满意了,如果今天没有老太太在场坐镇敲打,她还真没把握能用这么短的时间让嘉和郡主偃旗息鼓。
“挽初有老太太心疼,一点也不委屈。”她回应老太太微笑。
老太太微露恼意,“我知道,你都是为了舟儿的面子。”
宋挽初沉默了,是啊,过往的三年,她默默忍受了嘉和郡主多少磋磨,就是不想因为她,导致母子二人关系更差。
可她终究是自作多情了,梁屿舟心里没她,更不可能为了她,去和嘉和郡主对抗。
“你用嫁妆补贴她三年,舟儿知道吗?”老太太又问。
宋挽初摇摇头,心里有些泛苦。
三年了,哪怕他稍稍用心打听一下,也该知道的。
以他高傲要强的性子,断断不会让嘉和郡主大摇大摆享受三年贴补。
和她有关的事,他一件都没上过心。
自己在离开之前,圆满地解决了这件事,也算保住了他的颜面。
老太太临走前,吩咐南栀:“这些年嘉和郡主花了挽初多少钱,找账房先生算清楚,交给我,我亲自送去给嘉和郡主,她就是把家底给我掏空,也要把挽初的钱还上!”
这是要为自家姑娘一雪前耻,南栀欣喜不已,麻利地谢了恩,去找账房先生了。
账房先生一听是老太太吩咐,紧赶慢赶,在天黑之前,就把账给算清楚了。
账本经由老太太大丫头巧莺的手,递到了嘉和郡主手上。
嘉和郡主气得又摔了一套名贵的茶杯。
“岂有此理!不就是花了她一点嫁妆吗,她还不依不饶了!”
账面上整整五万两银子,她就是把整个香雪阁给卖了,也凑不齐!
俞慧雁“扑通”一声跪在嘉和郡主面前,哭天抹泪。
“姨母,一定是宋挽初看到表哥疼爱我,心里有气,所以才借题发挥,祸事因我而起,我没脸继续住在国公府了,您就让我回去吧,我受继母的磋磨也没关系,我不想看到您被宋挽初刁难!”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姨母已经落魄到了这种程度,刚进府的时候,看她锦衣玉食,挥金如土,还以为她很阔绰。
父亲刚回京,需要不少银钱打点关系,家里也过得捉襟见肘,她还想着哄姨母拿出嫁妆来贴补一下俞家。
没成想钱没要到,姨母还要倒赔进去五万两!
嘉和郡主更加痛恨宋挽初,断定是她在老太太面前挑拨是非,老太太才会来追债!
连桌上唯一的茶壶,也没能幸免,被嘉和郡主摔得粉碎。
炸裂声响起,伴随着梁屿舟的声音:“母亲怎么又发脾气了?”
这样的结果,宋挽初并不意外,只是听俞慧雁说出来,心脏仍旧像是遭受了一记重锤。
梁屿舟,已经迫不及待娶俞慧雁过门了。
“恭喜。”她淡淡一笑。
俞慧雁的唇角扬起淡淡的得意,“宋姨娘,别光顾着恭喜我呀,表哥娶我,最尴尬的是你。”
她似乎是真心实意地为宋挽初日后的处境担心,可眼中分明藏不住幸灾乐祸。
“等我成为表哥的正妻,该拿你怎么办呢?你虽然是个妾,可也享受了三年正妻的待遇,风光久了,你甘心被剥去‘贵’字的头衔吗?
表哥虽然对你有几分情谊,可那也是看在圣旨和老太太的面子上,他不爱你,一个得不到爱的小妾,在这深宅大院里,日子是很难过的。”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专门往宋挽初最敏感的神经上戳。
素月已经被气得攥紧了拳头。
她的担心属实多余,但宋挽初不想看到她这副洋洋得意的嘴脸。
“我知道,俞小姐想让我这个阻碍彻底消失,不如你去告诉梁屿舟,给我一封放妾书,我立刻就走。”
俞慧雁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这个贱人,就是仗着表哥对她的迷恋,才敢如此猖狂!
表哥对她的占有欲那么强,太子不过是帮宋挽初解围,他就疯狂吃醋,想从他手里拿到放妾书,简直难比登天!
“表哥愿意去你房里,不过是因为你有几分姿色,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你和以色事人的青楼女子,又有什么区别?”
清纯的小白兔终于卸去了伪装,露出了阴毒刻薄的嘴脸,她的每一句话,都将宋挽初的尊严往地上踩。
“我才是表哥的真爱,你只不过是他消遣的玩意罢了,如果我是你,就该自请下堂,还能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体面!”
愤恨的语气,好像巴不得宋挽初立刻消失。
俞慧雁对她的态度,令宋挽初很困惑。
梁屿舟对她的爱意还不够明显吗?
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好像很没有安全感。
难道是梁屿舟给俞慧雁的承诺还不够,要靠贬低羞辱她,才能证明在梁屿舟心中的地位?
“宋挽初,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愿意主动消失,那我不介意帮你消失!”
俞慧雁穿着繁复又华贵的衣裙,大家闺秀一般进退有度,可眼神却比毒蛇还阴险。
“比如,故意制造撞车,想置我于死地?”
既然俞慧雁不装了,宋挽初便打开天窗说亮话。
俞慧雁的脸狰狞地扭曲了一下,随即又换上了灿烂的笑脸,“是我又怎么样?你以为表哥真不知道是我指使我哥干的?”
她用最无辜的语气,说着最恶毒的话,“可那又怎么样呢,你费尽心机把我哥关进大狱,表哥还不是一句话,就把他捞出来了?表哥爱我,无论我对你做什么,哪怕是把你弄死,他也不会怪我。
也许,他还会心疼,我的双手被你的血给弄脏了。”
“你……欺人太甚!”
素月忍无可忍,气鼓鼓地样子像一只被激怒的河豚,愤恨地瞪着俞慧雁。
她只恨梁屿舟不在场,真应该让他好好看看,俞慧雁到底是怎样的嘴脸!
“素月,我说过什么你又忘了不成?”
素月到底还是听宋挽初的话,扬起的手臂又放了下去。
俞慧雁的话虽然难听,可宋挽初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完全就是无所谓的态度。
他都不喜欢她,又怎么会在意她的孩子呢。
孩子没能出生,他反倒觉得庆幸吧。
毕竟未娶正妻,先有庶子,有损他的名声,也会让俞慧雁伤心的。
宋挽初的心脏像是被扔进油锅里,反复煎炸。
她不得不深吸几口气,来缓解胸口的窒闷。
“老太太,我想离开了。”
正在气头上的老太太,眉心狠狠一跳。
“挽初……”
“老太太,我们回去吧。”
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将落未落的泪,最终还是被她给逼退了。
老太太怒瞪梁屿舟,“挽初为你受伤,身子尚未痊愈,你还有心思喝酒?”
梁屿舟紧抿薄唇,脸色如墨。
显然,他是不愿意离开的。
俞慧雁眼眶红了,可还是咬咬嘴唇,一副隐忍懂事的样子。
“表哥,你快去吧,宋姨娘的身体要紧,改日咱们再约就是了。”
老太太眼神一凛,如一把利剑刺向俞慧雁,“俞小姐一位未出阁的女子,约见别人的夫君,这么轻车熟路吗?”
俞慧雁像是遭受了莫大的羞辱,眼泪汪汪地看着梁屿舟:“表哥,我……”
梁屿舟睨了宋挽初一眼,面色阴沉下来,好像是她害得俞慧雁受辱一样。
“还不走?”老太太像是在给梁屿舟下最后通牒。
一个“孝”字压在头上,梁屿舟不得不从。
从她身边经过,深邃的黑眸中,凝着一抹厉色。
每一次老太太逼迫他,他都会自动认为,是宋挽初在背后告状。
谁让她,在他心目中,是算计他嫁入国公府的心机女呢。
他的怨气,到最后都会发在宋挽初身上。
这一次,也不例外。
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老太太安排二人同乘一辆马车。
俞慧雁追出来,看到二人同上马车的背影,攥紧了双拳。
车厢里,梁屿舟始终背对着她,只给她一个怨怼的背影。
也是,与心上人叙旧情的途中被打断,换谁谁高兴?
车厢里的气氛令人窒息,她的心口有些闷痛。
梁屿舟突然开口,“你不是找我有话说吗?”
宋挽初下意识地抚上心口。
三年前的宫宴上,梁屿舟中毒,需要心头血做药引。
她毫不犹豫地,接过长公主递来的匕首,刺破了自己的心口。
梁屿舟的毒解了没多久,皇上封她为国公府贵妾的圣旨就下达了。
可不久就有风言风语传出,宋挽初当日捧着父亲的灵位进宫,求皇上给她和梁屿舟赐婚。
她为梁屿舟取心头血的事,却无人提及。
就连梁屿舟,也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一句。
可她那日进宫,根本就没有见到皇上。
来家里传旨的,是长公主身边的小太监。
嘉和郡主与长公主交好,俞慧雁又自小在嘉和郡主身边长大,自然也很喜欢俞慧雁。
长公主听闻老太太要宋挽初嫁给梁屿舟,便把她叫到宫中,要她捧着父亲的灵位,跪在毒日头底下。
“你父亲为老公爷牺牲又怎样?看家狗保护主人,天经地义,下贱坯子,竟敢妄想嫁入国公府?”
她跪了一整天,嘉和郡主和俞慧雁,就冷眼看了一整天。
她是喜欢梁屿舟,自从十二岁那年,在校练场看到一身骑装,百步穿杨的梁屿舟,她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郎。
她也深知自己的家世,配不上梁屿舟的门第。
这份爱,她从未宣之于口,也从未妄想嫁给他。
更不可能求到皇上面前。
既然梁屿舟问了,宋挽初便斟酌片刻道:“三年前,你在宫宴上中了毒,是我取了心头血给你做药引,老太太感动,才求到皇上面前,封贵妾的圣旨,不是我用父亲的牺牲换来的。”
憋在心中三年的话终于当他的面说出了口,身心一下子就轻松了。
梁屿舟转过头,一瞬不瞬地凝视她,眼中似有墨色翻滚,神色晦暗不明。
宋挽初被他看得有些紧张。
他突然冷笑,神色前所未有地凉薄。
“宋挽初,你说谎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丢下这句话,他便下了马车,扬长而去。
宋挽初愕然,愣了半晌,久久不能回神。
她为了梁屿舟,几乎丢了半条命,可他不相信她!
三年同床共枕,耳鬓厮磨,她在他心里,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她胸腔里,爱意跳动的火苗,终于寂灭。
……
梁屿舟心情烦闷,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清雅斋。
这里与繁星楼的热闹不同,来的都是文人雅客,环境十分清幽。
他要了一个雅间,才喝了两杯,就见一位华服公子推门进来,含笑道:“真是奇了,全京城都知道梁二爷今日给青梅竹马办接风宴,怎么接风宴的主人却躲在这里喝闷酒?”
此人是梁屿舟的好友,温从白,平威侯的嫡长子。
梁屿舟不接他的话茬,而是扫了一眼门口,“映南没和你在一起?”
郭映南,定远侯的四公子。
二人都是和梁屿舟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情谊非比一般。
二人都受邀参加俞慧雁的接风宴,但二人都找借口没去。
温从白坐在梁屿舟对面,喝了一口茶,“你还不知道?映南的夫人月前小产了,一直郁郁寡欢,映南变着法地哄夫人高兴,没空出门应酬。”
听到“小产”两个字,梁屿舟忽然没了喝酒的兴致,缓缓放下酒杯。
温从白叹道:“听映南说,他夫人本来就身子不好,子嗣艰难,好不容易怀上了,他母亲竟要她操持寿宴,他夫人就是劳累过度才小产的。
你说那老太太也真是的,映南的夫人家世虽差了些,可贤良淑德比世家贵女不差什么,何苦为难一个怀孕的妇人呢?
映南因为没护住夫人,一个月来一直在自责,人都瘦了一大圈了。”
梁屿舟静静地听着温从白念叨,眉头越皱越紧。
他想起了两年前,他自衡州回京,一进水韵居,看到的就是宋挽初病恹恹的样子。
原本明艳的眉眼间,蓄满哀愁,仿佛没了孩子,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机。
她强忍哀伤,不停地自责,“对不起,二爷,是妾身没用,护不住我们的孩子。”
突然间,他切实体会到了,那年冬天的冷。
“你慢慢喝,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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