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剧烈挣扎,季清清狂奔出门喊大夫。
他大力撕扯着阿明,眼眶红的彻底:“她怎么会死呢?”
声音再难压抑,他嚎啕着。
情绪激动到极处,分不清今夕往日,他哭着求他:“放开我好不好?我要去找她,我们的出租房里没窗户,她怕黑怕冷,我要回去帮她暖脚。”
阿明几乎拦不住他,在医生拿着镇定剂进来时。
我走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我想笑,但是眼睛模糊的一塌糊涂:“时越,我不怪你。”
他停止了挣扎,任由那支镇定剂夺去他的意识,最后一句,他没有说对不起,他盯着我的眼睛开口:“黎挽初,我爱你。”
他从来不是个浪漫的人,他喜欢将爱藏在那些琐碎里,是夜里帮我盖上的被子,是为我暖脚的手温,是可以依靠的胸膛,是分手后给我的巨额分手费。
我听了好多次对不起,这是第一次他说‘我爱你’。
我吻上他的额头,时越,我也爱你。
9.
时越从医院回来后,他情绪不再激动,只是谢绝了朋友的陪伴,把自己与外界隔离。
他不再吃药,晕倒的次数越来越多。
我不敢再接触他,怕加重他的病情。
他只是一遍遍看着我的照片,一张张看过去,然后仔细收好。
这日天气晴好,他出了门。
他去了他还是个小透明时我们曾一起去过的麦当劳店,他站在门口,久久驻足。
那里离那时我们租的房子很近。
于是回去的路上,我时常耍无赖要他背我。
夏日的雨夜里,冬日的白雪上,都曾留下我们的足迹。
那时,他高谈阔论,向我描画着种种未来,然后问我:“黎挽初,你将来想做什么?”
我笑:“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若是我死了呢?”
我打他的头,嘴里赶紧念叨了几句童言无忌。
他揉揉头,没再继续那个玩笑。
我却认真了神色:“黎挽初认定的人就是一辈子,只要你不负我,我便跟着你,你死了我也跟着你。”
他估计入了心,所以在最后才拉着季清清陪我演了这么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