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目睹着尉迟凌痛苦神色的变化,他看着我,寒光里是压抑到极致的怒意。
“七年,整整七年!”
七年的朝夕与共,难道就没有一丝的情谊,一瞬间的动摇,哪怕一分的怜悯吗!
忽的,牢门的锁链声响起,是有人要进来了。
我没有回答,无视少年燃烧着恨意的目光。
走上前。
手起,刀落。
在少年难以置信的痛苦神色中。
一刀没入他的胸口。
7
我又做梦了。
噩梦。
刀剑、血光以及哭泣声穿透了寂静,凄厉而绝望。
我步伐踉跄,穿过一道道阴暗的长廊,拼命往前跑,却找不到出口。忽的,火光摇曳,映照出一张苍白而扭曲的脸孔。
那是血淋淋的我!
汗水混杂着泪水,浸湿了枕头,我依稀听见远处有人在轻声唤我,于是我疯狂朝那处跑去。
终于。
我猛然惊醒,从噩梦中活过来,却惊魂未定地对上一双熟悉的眼。
这才回过神。
这里不是牢房,是厢房。
尉迟凌怎么放我出来了?又为什么头痛欲裂?来不及搞清这一肚子疑惑,我赶忙忍痛撑起身,问他:“夏太史呢?”
男人倒茶的动作一怔,扯了扯唇角:“死了。
“我还能让他死后也不得安生。”
我脸色煞白。
“尉迟……”
“闭嘴。”
男人目光冰冷,看我如同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