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察觉到林栀总在周三下午三点时不见踪影。
于是,他悄悄跟着她,穿过覆满爬山虎的回廊,最终来到废弃的校史馆阁楼。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下菱形的光斑。
此时,林栀正跪在地上临摹爱德华·霍普的《夜游者》。
“这是第几次偷画我了?”
江临突然出声,吓得林栀打翻了钴蓝色颜料。
他弯腰捡起散落的素描本,发现整整二十七页画的都是自己在琴房的不同角度。
翻乐谱时滚动的喉结,调试节拍器时微蹙的眉心,甚至睡着时被钢琴漆面映出的睫毛倒影,都被细腻地描绘出来。
林栀耳尖泛红,伸手去抢画册,可她的助听器却突然发出刺耳的鸣叫。
慌乱中,她一头撞进江临怀里,只听见他胸腔传来闷笑声:“要不要试试真正的写生模特?”
说着,他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锁骨处的阴影,宛如一首未完成的小夜曲。
:触觉情书(确诊前两个月)江临开始教林栀用皮肤“听”音乐。
他们躺在琴房的地毯上,江临把林栀的手掌贴在钢琴共鸣箱上。
当弹奏肖邦的《雨滴》时,林栀突然睁大眼睛,惊喜地说道:“第三小节,有颗水珠落在我手腕内侧啦!”
深秋的黄昏,带着橘子汽水般的色泽。
江临用领带蒙住眼睛,弹奏《致爱丽丝》。
林栀的画笔追随着他衬衫下摆晃动的频率,在画布上点出跳跃的柠檬黄。
“错了,”江临忽然停下,指尖准确地按住她锁骨下方两寸的位置,“刚才这个音阶,应该在这里泛起涟漪。”
(确诊前两周)林栀开始出现手指麻木的症状。
在某个暴雨夜,她摸索着江临的手掌纹路,在他掌心画下断断续续的线条。
江临立刻用左手覆住她颤抖的指尖,右手在琴键上弹奏出连贯的旋律,温柔地说:“你看,我们合起来,就是完整的乐章。”
:气味记忆(热恋期)平安夜的那场音乐会,此起彼伏的掌声刺痛了林栀的神经。
她躲进消防通道,却发现江临早已在那里等候。
应急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轻轻摘掉她的助听器,用气声说道:“这样是不是舒服些?”
黑暗中,有冰凉的金属触感贴上她的耳廓,江临为她戴上无线传感器。
突然响起的《月光》,不是通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