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辰?
她夫君都办完公务回来了?
要入后院,那桥是必经之路。
华知来到桥头时,韩成语便如平常一样唤她。
不知为何,许是心里难受,反倒对一些细节更敏感,华知总觉得,韩成语平日里从未被她发现的迫不及待甚至猴急瞬间放大了。
此时的韩成语睁着他那双如湖水般清明的眼睛,眼神却如一只求抱的小狗似的。
许是见了华知莫名其妙的黑脸,他神态之间竟透着几分委屈。
华知此时,忽地不能像只白蝶似的奔向他了,她缓缓抬步,黑着那张小脸,靠在桥另一侧的围栏上,静静的端详起韩成语来。
韩成语被盯得有些发慌,手臂始终微微张开,是准备抱她的动作。
“夫人~”许是第一次从华知那里感受到了一分冷意,韩成语更委屈了。
华知不明白,明明是位端方君子,韩成语是如何对着她做出那副表情的。
不过确实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华知心想,如此种种,其他不说,确是没什么感情基础的。
她也确实,对他知之甚少。
不过,看着韩成语一反常态的委屈和迫不及待的动作,她怎么就那般不忍呢?
她舍不得看韩成语这样,打心底里舍不得。
不舍到什么程度呢?
不舍到心头一阵抽痛呢。
那阵抽痛使得华知微微蹙眉。
韩成语见状,委屈忽地变成心疼了,本就不宽的小桥,他上前一步,下意识的伸手,用最轻柔的动作,妄图抚平华知眉间。
感觉到熟悉的温热,华知终于笑了,她抱住韩成语腰身,比以往抱得都要紧些。
在韩成语看不见的地方,悄悄落下一滴泪来。
既是君子之交,又何必在意他的过去,了解相识后的他,不就够了吗。
华知打定主意,以后,绝不再有那样的怀疑。
可华知还是太单纯了,干净得,这晦暗的深宅后院,终是容不下她了。
世人皆知,韩状元成亲八年,未有子嗣。
韩母曾向他提过多次纳妾之事,他每次的回答都是那般决绝:“母亲不必再提!”
后来,母亲终是换了方向,向华知提起。
华知确有认真考虑,而后,也确实有与他认真商议。
可……可每次韩成语都做一副委屈模样,然后趁机将华知狠狠欺负一顿,让那事不了了之。
三五次后,华知终于长了记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