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他一笑。
分明还是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却叫陈靖曦失了神。
陈靖曦猛得愣住，难以置信地失声道：“言之？”
他往下跑，一不小心从楼梯上跌落了下去。
“苏言之！”
他挣扎着喊着我的名字，怀里还紧紧抱着那具尸身。
那些权贵们在上面围着他恭维，此刻却没有一个敢下来露面的。
18陈靖曦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腕，那双画骨描眉的手上疤痕纵横交错。
陈二丫和阿绿冲过来挡在我面前，警惕地看他。
陈靖曦红着眼睛道：“言之，我知道你不可能出事，你想我了对不对？”
我笑着看他：“陈靖曦，苏言之确实死了，她就死在你面前，你忘了吗？”
那夜，女人的身体在他怀里慢慢变得冰冷。
我身后的九条尾巴晃动，在灯下万分诡谲。
“你让我替小姐死在了棍棒下，说的也是，我们这群丫鬟的命哪有小姐的值钱？”
“哪有你报恩重要？”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一阵阵腐臭味向我袭来。
我躲开他触碰的手，淡淡开口：“你身上好臭啊。”
他只执着地推开陈二丫和阿绿，近乎卑微地看着我。
“言之，我很想你。”
“你在我胸口留下的那道疤现在都没有愈合，每次触碰的时候，我都痛得几乎昏厥过去。”
疼吗？
可是我为了救他被妖力反噬的时候，比他疼上万倍。
他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那枚金簪。
灼烧的黑色痕迹与血迹混合在一起，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我身后的九条尾巴一甩，把他甩倒在地。
他虔诚地看向我：“不论你是带来灾厄的狐妖，还是什么地下爬出来的恶鬼，你永远是我的言之。”
呸，恶心。
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陈靖曦，是你杀了我呀。”
陈靖曦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半晌，他目光坚定地看向我：“言之，我没错，是长安城错了。”
“宫中陛下是个女人，她守不住盛世，等我身居高位，定会再娶你进门。”
身后的那些权贵听到这句话，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陈靖曦没有理他们，抱住怀里面目全非的尸身，仔仔细细地为她擦去面上的脏污。
19入夜，我进了宫。
皇帝直至深夜还没睡下，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这位杀伐果断的女帝这几月好似一下子老了几十岁，鬓边都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