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想快点解决这对表兄弟,回家好好反省,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主动!
“好!”
“我回去!”
惊雷一般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
我捂住差点变聋双耳,诧异地看过去。
程苼红着眼睛,气势汹汹中带着一丝别扭。
见我还是不说话,他深深吐出一口气,负气转身离开。
我有些心软,想着要不明天再打电话哄哄吧。
“心心,你最近怎么都不太理我?”
听这语气……哟,来使美男计了?
我抬头,看向他脑袋上随风飘荡的黄毛,忍住翻白眼冲动道:“这不刚才还说话了吗?”
“不是……”他上前一步,想抓住我的胳膊。
我后退一步开口:“秦云,你等我一下,我上楼拿个东西。”
以为我有什么东西要送他,这男人喜滋滋的,脑袋都快点掉了。
回到家,看见老妈正在拖地。
我端起一旁还没来得及倒掉的脏水,走到窗前大喊一声:“秦云。”
飘逸的黄毛扬起,我将手上的这盆洗地的脏水倒了下去。
“蔺心!”
楼下,传来男人的鬼叫声。
装作不好意思地探出头:“不好意思啊,我见你头发打绺了,没忍住。”
上辈子那样对我,喝一盆脏水而已,算是对得起他了。
我可真优秀。
五分钟之内,得罪了两个人。
睡觉前,我端着一杯牛奶,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思忖着要怎么对付杜默。
突然,楼下好似有什么晃动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连忙眯着眼睛看过去。
若隐若现间,看见有一道人影站在树下。
程苼,他怎么来了?
我披起外套,连忙下楼。
三月的天,并不暖和。
程苼深邃的五官,隐匿在树影间,身子好像在微微发抖,整个人像只落水的小狗。
“大半夜的,你怎么过来了?”
“秦云,他对你说什么了?”
见我下来,他开口就问。
这位大哥,演什么苦情戏呢?
一个电话的事,非要到我楼下来受冻是吧?
“进屋说。”
我拉起他,正准备往屋内走。
他挣脱我的手,鼻音浓厚地说了两个字:“不要!”
我无奈转身,裹紧身上的外套。
“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黑暗里,一道目光灼灼地望着我,周围依旧寂静。
真是个别扭人。
“我上去了,你早点回去。”
我要冻死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你是不是和秦云好了?”
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