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残阳泼在青石板上,将这座古老城池染上了一层凄厉的红。
街巷深处,二十名金鳞卫如幽灵般穿梭,铁靴震得屋檐积雪簌簌坠落,寒光闪烁的刀刃在暮色中映出一抹杀气。
我,一名落第画师,怀揣着祖传的《山河秘卷》,在这亡命之途上狂奔。
秘卷中藏着怎样的秘密,我无从得知,但只因这卷轴,我已成了众人追杀的目标。
风,在耳畔呼啸,我攥着半截断簪,尖端扎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染红了怀中的羊皮卷。
那羊皮卷仿佛有灵,突然泛起一抹幽蓝荧光,将我整个人笼罩其中。
“交出秘卷!”
领头侍卫长一声怒喝,横刀劈来。
我眼睁睁看着那刀刃距我咽喉仅三寸之遥,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然而,就在这生死关头,怀中羊皮卷突然爆出七道墨龙,墨汁凝成的龙鳞泛着金属冷光,眨眼间贯穿了二十具铠甲,血雾在暮色中绽成一朵朵红梅。
我瘫坐在血泊里,心中惊骇万分。
那七道墨龙仿佛是从画卷中走出,又如梦幻般消失。
我低头看去,只见断簪尖端嵌着半块墨锭,方才生死关头渗出的血珠,正被这墨锭吸得干干净净。
月光洒落,照在墨锭残缺的“敕”字上,映出三行小篆:“以血为泉,以骨为山,画魂者终成孤鸿。”
我心中一凛,这莫非是祖传秘卷中的某种咒语?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我慌忙撕下染血的衣襟,裹住掌心伤口。
那伤口传来阵阵灼烧感,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我低头看去,只见那些凝固的血迹竟在布条上自动洇成符咒,耳边蓦然响起女子轻笑:“小郎君的血,比朱砂还烈呢。”
我猛地抬头,四周空无一人,那笑声仿佛来自虚空之中。
我心中惊骇更甚,忙将布条揣入怀中,紧握着那半块墨锭。
夜,渐渐深了。
我躲在一处废弃的庙宇中,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端详着那半块墨锭。
墨锭上“敕”字残缺不全,仿佛隐藏着某种古老的秘密。
我不禁想起祖父临终前的遗言:“此墨非凡物,需以血为引,方能发挥其神力。
但切记,血墨之力,亦能噬人心智。”
难道,这就是血墨之力?
我心中暗自嘀咕,却不敢轻易尝试。
然而,眼下的局势已容不得我多做犹豫。
金鳞卫的追杀如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