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的猪蹄一样的手拍了拍小张的头顶,示意小张把他扛进庄园里。
他在所有人仰头的注视下,昂首挺胸和小张渐渐消失在视线的尽头里。
我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但大概不重要。
我面无表情看向气得在原地跺脚的白小小。
出于这个职业的专业素养,我扬起谄媚的笑,说出了对每一个来这里的人必不可缺的台词:“您还是第一个让少爷变成这样的人。”
话倒也没说错,这庄园里来过很多女人,这还是头一次欢迎仪式变成全武行的。
同样肿成猪头脸的白小小眯缝着眼睛看我,那张清纯的脸已不复存在,顺滑的漆黑长发变成了麻绳。
“哇要回嗲,他丢是个疯砸!”
一行清泪顺着她的猪头脸滑落。
我颇为为难的看着她,主要也是怕她打我,于是言简意赅道:“这座庄园都是顾少爷的。”
她看了我两眼,转身就跑。
我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拽住她的衣角像条死鱼似的赖在地上。
——颇有一种别人朝我扔泥巴,我拿泥巴垫沙发的豪迈。
这女的犟的跟头倔驴似的,力气还大的很,安保部的小伙子们为了避嫌不敢上前,花圃的小李瘦的跟排骨似的都顶不住这娘们一巴掌,只能我像条抽搐的死鱼似的在地上翻滚拖延。
我每被拖拽一步,身后的所有人都跟上一步,一时间我们所有人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爷爷~你孙子给你来电话嘞~”喊魂的来了。
由于我全身心都放在和这娘们的拔河上,我只能一口死死咬住她的衣角,这才空出了一只手接霸总的连环call。
“找妈。”
霸总得意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大概还坐在小张的肩膀上,因为我听见了小张的粗喘声。
“则女人是哇的,撸果让她跑了,你就和怎个庄园里的人一体去给捞偷子陪葬!”
安保部的所有人和花圃的小李一听见老板这话,吓得给我大声呐喊起了加油。
那倒是来帮我啊!
加长林肯的司机早在两人互扇大嘴巴子时就溜了,顺便还把大铁门给关上了。
于是现在我面目狰狞看着这拖拽我的娘们已经开始爬铁门了。
实在忍无可忍,我猛地松了手,这娘们被反重力一头磕在了铁门上,晕了。
还压在了我身上。
不过世界终于安静了。
我身心疲惫捋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