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幕墙外的暴雨像上帝打翻的砚台，将毕业典礼的红色横幅晕染成血泪。
我攥着连夜赶制的双子星大厦模型站在资料室门前，金属门把手上晃动的“正在使用”挂牌沾着星点口红印。
那是迪奥999的猩红色。
三小时前陆沉还搂着我的腰说要去市区取订婚戒指，他薄荷气息的呼吸缠在我耳畔：“等会颁奖典礼，我的女孩要穿着我选的礼服站在聚光灯下。”
此刻隔着门缝传来布料撕裂声，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正照在学妹悬在空中的蕾丝袜带上。
“学长...别咬那里...”黏腻的喘息混着档案柜晃动的吱呀声，“会被林学姐发现...”我后退时撞翻走廊的三角支架，建筑模型从怀中坠落。
亚克力板在月光下绽开晶莹的裂痕，那些我们熬了三十六个夜绘制的承重结构，此刻碎得像我第一次看见极光时陆沉送的水晶雪球。
“浅浅？”
陆沉系着扣子冲出来时，我正跪在地上捡拾玻璃碎片。
他伸手要扶我，腕间还缠着学妹的樱桃发绳。
“别碰我。”
我握紧掌心的玻璃，鲜血顺着大理石的纹路爬成荆棘图腾，“这三年你教我画建筑透视图，怎么没教我怎么看人心透视图？”
暴雨在此时劈开夜幕，礼堂方向传来颁奖典礼的欢呼声。
陆沉的白衬衫领口沾着暧昧的桃红，那是学妹新买的纪梵希禁忌之吻。
他试图用身体挡住资料室的门，却遮不住门缝里飘出的栀子香水味——今早他送我毕业花束的味道。
“你这样的好女孩不该看这些脏东西。”
他伸手要擦我的眼泪，被我反手将玻璃渣按进掌心。
鲜血染红他袖口的梵克雅宝袖扣，那是他二十岁生日时我打了四份工买的礼物。
我当着他的面撕碎双子星设计图。
钢笔线条在雨中化作黑蝶，他搭建的巴别塔正在我们之间轰然倒塌。
学妹裹着他的西装外套出来时，我正把最后一块模型残骸踩在脚下。
“学姐你别误会...”女孩脖颈处的吻痕像朱砂痣，“我们只是...只是荷尔蒙和多巴胺的排列组合实验？”
我笑着摘下胸前的建筑协会徽章扔进雨里，金属撞击地面时发出心碎的清响，“恭喜你们验证了牛顿第三定律——每个欺骗动作都会产生等量的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