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罐边缘,那里结着淡淡的糖霜。
“校庆要排话剧。”
她突然说,“我选了《雷雨》,周冲的台词好多。”
我抬头看她,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我演周萍。”
我闷声说,“昨天试镜时,导演说我眼神够忧郁。”
林夏笑出声,米粒喷在不锈钢餐盘上:“周萍哪里忧郁了?
他明明……”话没说完,她突然捂住嘴,脸涨得通红。
我这才发现她嘴角沾着饭粒,像颗小小的白珍珠。
排练厅的木地板踩上去咯吱作响。
林夏穿着借来的蓝布旗袍,头发盘成复古发髻。
当我说出“我是你的哥哥”这句台词时,她的指尖突然掐进我手背。
“停!”
导演敲着剧本,“陆子航,你眼神太木了。
周萍此刻应该是痛苦又矛盾的!”
我退后半步,手心还残留着林夏的温度。
她抱歉地朝我笑,耳垂上的珍珠耳钉微微晃动。
休息时,她从帆布包里掏出润喉糖:“含着会舒服些。”
糖纸在掌心发出细微的脆响,薄荷味在舌尖炸开。
林夏的帆布包上挂着我们去年在迪士尼买的星黛露挂件,毛绒耳朵已经洗得发白。
我突然想起她总说:“星黛露是紫色的,和萤火虫一样神秘。”
校庆前一周,我在器材室修道具灯。
梯子突然发出吱呀声,我伸手去扶,却扯断了悬着的电线。
剧痛从掌心蔓延开来,等我回过神时,林夏已经抱着急救箱冲了进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的声音在发抖,手指轻轻拨开我攥紧的拳头。
碘伏棉签触碰伤口时,我倒吸冷气,她的睫毛跟着颤了颤。
“疼就喊出来。”
她撕开创可贴包装,“上次你发烧到39度,还硬撑着给我送作业,我都知道。”
我愣住了。
那天我确实发着烧,但看到林夏在电话里哭着说数学题不会做,还是挣扎着爬起来。
原来她都知道。
“林夏。”
我轻声说,“其实我……子航哥,你看!”
她突然指着窗外,“彩虹!”
雨不知何时停了,夕阳穿过云层,在排练厅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七彩光晕。
林夏的侧脸被染成金色,睫毛上仿佛缀着细小的水珠。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想触碰她发间跳跃的光斑。
“陆子航!
林夏!”
导演的喊声从走廊传来,“最后一次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