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砸向他的头部, 鲜血四溅, 随后他就被拖去了屠宰场。
我曾路过那里, 那是一个昏暗的大仓库, 布满了各种恐怖的刑具, 经常传出男女凄惨的哀嚎。
我曾亲眼目睹一个男人被折磨后, 装进粪桶, 拿去喂了狗。
所以当希哥说要送他去屠宰场时, 我就知道他完了。
但对此, 我已经习以为常。
这里的人一旦被榨干价值, 就与猪狗无异。
这次业绩, 我只能拿到两万块。
当那一叠人民币砸在我身上时, 我内心并无太大波澜, 但仍露出感激的神色, 对着老板千恩万谢。
因为在这里, 无欲无求是另类, 没有把柄、没有欲望的人风险太大。
晚上庆功宴上, 我被白先生当众表扬。
底下的人有的少了一只眼, 有的缺了一根手指, 就算没有残疾, 身上也都是伤痕。
我与他们不同, 来了一个月, 我四肢健全, 甚至未曾挨过一个巴掌。
因为我是这里业绩最好的诈骗高手。
我站在院子里仰望星空, 白先生走了过来。
他感到惊讶, 因为在这种环境下, 居然有人还有心情看星星。
他问我为何会来这里, 我真诚地回答, 给出了那个一如既往的答案。
白先生对我的答案表示满意, 但下一秒, 一支冰冷的枪口对准了我的太阳穴。
他面带笑容, 眼神却冷冽如刀, 冷冷地盯着我。
他很少笑, 一旦笑了, 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因此, 我老实交代, 不打算隐瞒。
在国内误杀了人, 留下只会进监狱。
诬陷军警, 更是难逃法网。
我知道, 从我踏入这个园区的第一天起, 我的底细就被查得一清二楚。
随后, 我感觉到头上的枪被移开, 白先生留下一句“好好干”, 便转身离去。
我轻轻拭去额头的汗水, 庆幸自己又在这险恶之地多活了一天。
自从来到这里, 我的每日目标就简单而残酷——多活一天。
因为在这人间炼狱中, 生存本身就是一场艰难的战役。
夜空中,园区上空烟花绚烂绽放, 那是对400万大单的庆祝。
在这里,每达成50万的业绩, 就会有烟花照亮夜空。
而我,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