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图书馆地下室暴露在眼前:三百台老式显像管电视堆成金字塔,每台都在播放不同版本的"林夏之死"。
第0427号屏幕里,她的克隆体正被青铜挂钟刺穿心脏,飞溅的血珠在空中组成新的倒五芒星。
"欢迎来到时症档案馆。
"苍老的周明远从阴影中走出,他的皮肤呈现半透明状,皮下流动着蓝色代码,"自从发现平行时空会引发认知癌变,我就把病灶都封存在这里。
"林夏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复眼结构。
在多重视角中,她看见每个周明远背后都连着数据线,终端汇聚向房间中央的黑色石碑。
碑文是倒写的《精神卫生法》,日期落款处嵌着三枚婚戒拼成的心形锁。
"你父亲才是初代研究员。
"周明远敲击石碑,1998年的监控画面浮现在空中:身穿白大褂的林父正在给她注射紫色药剂,"他发明的认知疫苗本该阻止时空污染,可惜......"石碑突然渗出鲜血。
林夏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看见无数个自己在平行时空推开档案室的门,每个选择都衍生出新的癌变世界线。
当耳后疤痕灼烧到顶点时,所有显像管同时爆炸,飞溅的玻璃碴在空中凝结成苏晚的脸。
"找到虚时锚点!
"苏晚的幻影在电子雪花中闪烁,"就在你......"高频尖啸刺穿耳膜。
林夏的右眼突然融化,液态金属顺着脸颊滴落,在石碑表面蚀刻出江城地图。
七个红点连成陈默实验室的星图,中央图书馆的位置浮现出她童年时的涂鸦:戴着警帽的小女孩牵着腐烂的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