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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为奴后,东宫太子红了眼

鱼摆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长姐为奴后,东宫太子红了眼》,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沈知意禾穗,故事精彩剧情为:一纸谋逆信,沈家倒台,沈知意从权贵千金沦为罪女宫婢!从此,她的目标就只有一个。为了活着,为了给家族翻案,她跪过宫里最冷的地,当过最低贱的暖床奴。她杀过人、犯过恶,斗过后妃、惹过权臣......一开始,萧玄祁恨她,慕景初厌她。连曾经的贴身侍女也风水轮流转踩在了她的头上。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曾经的未婚夫后悔跪在她面前:“知意,是我错了,我愿意重新迎娶你!”背叛过她的侍女痛哭求她放过:“小姐,再信我一次好不好?”而那个永远站在高处的男人,也拿着刀比在他心口,猩红着眼说:“这一次,欠你的,全部还给你。”—初来沈家的那一天,萧玄祁踩着...

主角:沈知意禾穗   更新:2025-03-09 2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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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禾穗的现代都市小说《长姐为奴后,东宫太子红了眼》,由网络作家“鱼摆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长姐为奴后,东宫太子红了眼》,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沈知意禾穗,故事精彩剧情为:一纸谋逆信,沈家倒台,沈知意从权贵千金沦为罪女宫婢!从此,她的目标就只有一个。为了活着,为了给家族翻案,她跪过宫里最冷的地,当过最低贱的暖床奴。她杀过人、犯过恶,斗过后妃、惹过权臣......一开始,萧玄祁恨她,慕景初厌她。连曾经的贴身侍女也风水轮流转踩在了她的头上。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曾经的未婚夫后悔跪在她面前:“知意,是我错了,我愿意重新迎娶你!”背叛过她的侍女痛哭求她放过:“小姐,再信我一次好不好?”而那个永远站在高处的男人,也拿着刀比在他心口,猩红着眼说:“这一次,欠你的,全部还给你。”—初来沈家的那一天,萧玄祁踩着...

《长姐为奴后,东宫太子红了眼》精彩片段

沈知意递给她一个安抚的表情,上前挡住琉星。
“我没见过夏莹。”
她一脸平静坦然的样子,看不出一丝慌乱和端倪。
迎春眯了眯眼,她的确没找到关于沈知意害夏莹的证据。跑来沈知意这不是说她多么在意夏莹,只是想将祸水东引,让这个贱人不痛快罢了!
“你撒谎!夏莹那夜分明就是去找过你,之后就不见了,一定和你脱不了干系!”
“这是怎么了?”一道温柔的声音从外传来,众人看去,一见是禾穗女官,纷纷变得谄媚。
迎春更是第一个迎了过去:“禾穗女官,请你一定要给夏莹做主!”
旁边的宫婢们低声道。
“果真还是得太子殿下啊,昨夜殿下陪了禾穗女官一夜,女官就好了呢。”
“那当然了,太子妃进东宫前,也只有禾穗女官有这等殊荣。听说太子为了陪女官,今早连去承乾殿给陛下请安都去迟了......”
沈知意站在旁边,垂着头没有反应,连睫羽都未曾动过一下。
禾穗看起来已经大好,不过脸还有点苍白,她听完迎春的话后,转头看去了沈知意,眉头微蹙:“夏莹不见了?嗯,虽只是个宫婢,但也是一条性命。”
“既然有了嫌疑者,即便是为了平息众人的怒火,也应秉公处理。”
“若是无辜的,那自然是好。若不是,也能给众人一个交代。”
迎春笑意深深,盯着沈知意的眼神如猝了毒。
“还是禾穗女官最明事理!其实想知道她是否为冤枉的不难,试试东宫的刑法便是了,若是清白,她自是能扛过去的。”
禾穗眉心皱得更紧,思忖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看起来是默认了。
琉星更急了,这些人哪里是为了找真相,分明就是想针对知意姐姐!
东宫里的刑法,有些比辛者库的还要可怕!
她看向沈知意,却见她一语不发,任由着人把自己带走了。
再看着迎春那恨不得马上让沈知意死的样子!
琉星吓得一哆嗦。
知意姐姐这一去,怕是会真的......!
沈知意被人带走时,萧玄祁刚从承乾殿回来。
近日朝堂上的事务多,几乎每一日回来他的脸色都不太好。
褪下厚重的披风,萧玄祁掀袍走进玉华殿,正欲接过底下人奉来的茶水。
他看了眼那茶,眉心忽地凝起:“这么淡?谁泡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自己滚出来领罚!”
一个生脸的宫婢惴惴不安走了出来。
“太、太子殿下,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这就去重新泡。”
看到眼前的宫婢并非自己所想的人,萧玄祁阴鸷眸子微闪了瞬,神色如常,冷冷问道。
“之前负责泡茶的人呢。”
他当然知道泡茶的人是谁!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过,但自打沈知意来了后,这些基本都是她的事。
那宫婢当然也晓得,她跪在地上,一边擦着汗水一边道:“奴、奴婢也不知道,这里只有奴婢几人,没看到旁的人候着。”
意思就是沈知意不在这。
萧玄祁眼神冷了些,坐直了身子。
昨日让她去陪了祈王,今日就有脾气了。
“那奴婢这就去找人重新泡过!”
说是去找人,其实就是说要去找沈知意来。
“本宫有说重新泡吗!”萧玄祁已经转过身朝内殿走去,“没了那旧茶,本宫还不能尝尝新的?”
既然她不想来伺候,那就永远也别来了!
宫婢捡回条命,忙呼了口气。刚退出去,便见另一道宫婢的身影正好被玉华殿外的守卫拦着。
“什么身份,也跑来见太子殿下,滚!”
“奴婢有急事求见太子,不然要出人命了!”
守在玉华殿的人面无表情,直接把来闹腾的琉星赶走了。
那宫婢瞧了一眼,没什么反应,也收回了眸光。
今日的雪开始化了,化雪之时最是冷了,可也比不上那东宫园林高墙下静寂料峭。
沈知意被人驾着,强行压在条椅上。
迎春手中拿着满是钉子的狼牙棍,已经在旁边等着了!
这棍子要是真的落下,皮开肉绽都是小事,严重点,这下半身废了都有可能!
“沈知意,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直接承认夏莹的失踪和你有关,这顿刑法就可以免了。”
沈知意没出声,她这冷漠清高的样子,更是激怒了迎春!
迎春一直看沈知意不顺眼,自然不会手下留情,结结实实的一闷棍落下,沈知意的身子都在颤抖!
禾穗站在不远处的廊下,像是在欣赏旁边的风景,但不难看出她眼底闪过的满足笑意。
迎春还在谩骂。
“沈知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挨过十棍子,就当你是无辜的!”
又是一声声落下!
豆大的汗珠从沈知意苍白的脸色上滴落,她依旧是紧咬着双唇,一点声音也没有!
先前四周还在看好戏的宫婢们,此刻脸色都不禁变了,眼底流露出对她的惊讶。
生挨这么久也没吭一声,这沈知意真能忍。
“住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道男子声音突兀地响起。
说来也是巧,这行刑的地方挨着东宫入口,若是有人路过,正好能看到沈知意被处刑的狼狈一幕。
禾穗见到来人,眸光闪了闪走来。
“奴婢见过小侯爷,东宫在处罚底下人,让小侯爷见笑了。”
前来的慕景初看了眼后腰处已经鲜血淋漓的沈知意,眉心紧皱:“不知她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处罚?”
沈知意意外慕景初的到来,也意外他会在这为自己说话。
不过应该是她想错了,慕景初是不会为她说话的,他性子一贯好,就算是遇到阿猫阿狗也会问上一嘴。
禾穗面上笑着,话语却十分坚决。
“小侯爷,一些小事罢了,说出来也是污了小侯爷的耳。”
慕景初今日是来找萧玄祁的,他其实不太愿来东宫,不想来见到一些人。只是没想到刚来就碰到了她,本想直接绕过去,但看到沈知意被人如此对待的时候他还是震惊住了。
他更惊讶的是,她居然没有反抗和为自己辩解!
这还是她吗?
还是曾经那个热烈张扬,仅仅只是因为花灯颜色哪个好看,就和他争执三天都不罢休的沈知意?
“小侯爷,这是奴婢该受的。”沈知意咬着唇出声,声音颤抖虚无,像是快撑不住了,却又是极致的冷静。
落入慕景初耳中,好像还在说他这是在多管闲事。
这平淡的声音,不知为何扰得慕景初心烦意乱!
他真不该过来多嘴。
原本还想,若是他过来,她主动央求自己救她这一回,看在曾经沈太傅的面子上,他或许会真的帮她。
是他多想了!
慕景初再看沈知意的眼神,已然是恨铁不成钢,他叹着气,转过头不愿再看她,冷冷丢下一句。
“先前我还觉得你真是可怜,现在看来,你如今沦落成这样,也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是她不愿反抗吗?
再看着他染了未知名怒火转过身的侧影,和那看似极近,却又高贵遥远、一尘未染的青鹤锦袍。
沈知意突然觉得,这个她爱慕了小半辈子的人,好像也不过如此。
可笑的是,曾经的她也是这样,站在至高点,用自己的视野,不平等地看待所有人。
“小侯爷来了也无人给本宫禀报一声!都是干什么吃的!”
萧玄祁的出现,打破了现场的死静。
他的话语虽是呵斥,但听着心情不错,并不是要真的要和底下人动怒。
禾穗以为萧玄祁还在承乾殿,不会这个时候出现,现在见他居然提前回来了,她余光瞥了眼旁边还在行刑中的沈知意,突然有点小小的紧张。
她站出来,正想说两句什么。
然而萧玄祁压根就没看条凳上皮开肉绽的沈知意。
禾穗不由松了口气,又缓缓退了回去。
“小侯爷可是贵客,寻常不怎出门,连父皇都说,想见小侯爷一面实属不易!没想到我东宫的面子这么大,惹得小侯爷三天两头跑。”
萧玄祁携着狐裘披风大步走来,唇角弧度高扬,阴鸷眉眼尽是笑意!
但那话却是让慕景初脸色微变。
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慕景初转过身,双手拱起道:“殿下说笑了,臣来是为了正事......”
“看小侯爷紧张的,本宫又没有其他意思!既来了东宫就是贵客,来人,在玉华殿里备上一桌!”
萧玄祁就这样和慕景初离开了。
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看旁边不知生死的沈知意一眼。
沈知意也知道他不会看自己,他从不在意她的生死。
恭迎萧玄祁离开后,禾穗唇边笑意加深,似腰板都比方才挺得更直了。
“沈知意,怎么样,伤心得很吧?你八成还以为太子殿下要救你,可殿下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呢!”迎春讥讽笑着,手中狼牙棍继续落下!
“住手,快住手!”
萧玄祁刚走没多久,一道身影匆匆赶来。
正是蔡姑姑。
蔡姑姑刚从尚宫局那边回来,才得知了沈知意这边的事。
看到她后背上的鲜红,蔡姑姑本不太好看的脸色顿时更冷沉了下来。
“她犯了什么错?要这样行刑?”
迎春还是害怕蔡姑姑的,一看到她就赶紧往后退站在了禾穗的身后。
禾穗养身子这两日里,的确听说沈知意被蔡姑姑叫去小厨房的事,本以为只是寻常宫婢任命的差事,现在看来不是那么简单。
蔡姑姑可不是寻常人,更不会随意帮人。
禾穗斜眸看了眼沈知意,眼神深了深,看来这三个月的宫婢生活,并没有教会沈知意什么,她还是这么的有心计和惹人厌,自己才病了两日就攀上了蔡姑姑。
“姑姑误会,这宫婢......”
蔡姑姑显然是不想废话的,直接冷声打断道:“禾穗女官,无论你们出于什么理由把人抓来行刑,但没个切实的证据,还是趁早把人放了得好!”
“小厨房的事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关系着东宫主子的一日三餐,你们把人打残了,那边的活儿谁做?”
禾穗脸色不太好看,蔡姑姑和她虽是平级,但蔡姑姑资历高,又是皇后派来东宫的,她不好去撕破脸,只能僵硬地笑着。
“姑姑说的对,是我思虑不周,只顾着审问,忘了其他。”
迎春急声道:“禾穗女官,不能放过她啊,夏莹的失踪一定和她有关......”
禾穗瞪了迎春一眼,咬牙道:“把人放了。”
沈知意其实已经快撑不住了,若是蔡姑姑迟来那么一刻,她这条小命估计真的就没了。
好在,她赌赢了。
虽然差点死掉,但能借此机会,告诉东宫众人她是有主子的,这顿打也没有白挨!
至少迎春近日不会再明着找她麻烦了。
蔡姑姑走过来,面无表情地看了倒在地上的沈知意一眼,没有关心,也没有搀扶的意思,只冷冰冰地道:“仅此一次,本姑姑不会再多管闲事。”
沈知意知道她这话是真的。
蔡姑姑来这只有一个原因,若自己今日真的出事了,也就间接告诉旁人,她蔡姑姑的底下人可以随意任人欺负。
只要有权的地方就有明争暗斗,各宫女官之间也是一样,只是没摆在明面上而已。
顿了顿,蔡姑姑又道:“还有,以后出事别让人来找我,我可不想沾惹不相干的破事。”
沈知意愣住,她并没有派人去找蔡姑姑啊,难道是琉星?
这是现在唯一的可能了,她没有去多想。
“赶紧去上点药吧,上完药后没断气的话,就赶紧滚来小厨房!”严厉地丢下最后一句,蔡姑姑转身就走。
因为蔡姑姑的及时出现,沈知意到底捡回了一条命。
但也仅此而已,她只是一个罪女宫婢,就算快死了也没资格请人来问诊看伤。拖着满是鲜红的身子回到宫女院时,她几乎快晕厥。
她没有药膏,只能用水擦洗一下简单包扎。
只是才进屋子,就差点被里面的人撞翻。
迎春和几个宫婢们正抱着被褥和一些衣服,而那些东西,正是沈知意的。
“回来了?命真大,这样你都死不了!”迎面撞来的迎春道,“禾穗女官说,让咱们清理一下宫女院,看在你半死不活的份上,咱们就帮你弄了。”
沈知意没什么表情,也没理会谁,径直走了进去。
她的被褥全没了,只剩下冰冷的木板。
说是清理宫女院,实则只是趁着她受伤,故意把她的被褥抱走。
沈知意已经习以为常,眼神淡淡扫去床角时,脸色却是一变。
“等等!”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转过身,被汗水沾湿的发丝下,黑渗渗的一双眼抬起直直盯着迎春:“我的东西呢。”
迎春佯装没听明白。
“什么东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知意一瘸一拐走过来,瘦削的脸衬得眼眶下凹,更显得那双古潭般的眼眸更为幽深不见底,阴恻恻的,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把我的东西还来。”
那是她母亲的遗物,也是她身上唯一的东西了。
寻常这些人没少在沈知意这顺东西,几乎把她身上仅存的首饰都全抢了去,她基本没反抗过,不知道她今日反应为何如此大。
沈知意已经看到迎春塞在腰带上的玉佩,伸手就要去夺回来。
却忘了她此刻的后腰鲜血淋漓,连站都站不住!
迎春看着她那副鬼样子,就像是真的见到了鬼,心中一急,伸手便是一推!
“什么你的玉佩,谁看到了就是谁的!”
沈知意身子被她推搡得后仰,头重重摔在门槛上,连声音也没出,直接闭上了眼。
迎春当场愣住,旁边的人也被吓坏了。
“啊!迎春姐姐,她......她是不是摔死了!”
“别管了,就当什么也不知道,赶紧走......”


模糊间,沈知意只看到她们逃窜的身影。
她伸出手想朝着门外爬出:“玉佩......我的玉佩......”
可沉重的身子才移动不到毫厘,双手垂落,她眼皮再次沉沉闭上。
昏迷前的前一刻,她只记得有双长靴停在自己面前。
双眼朦胧,她看不清靴子的样式,紧接着就是无尽的黑暗。
等沈知意再次醒来,已经是入夜了。
琉星一直陪在她身边,看到她睁眼,欣喜若狂:“知意姐姐,你醒了!”
沈知意脑袋还有些昏沉,但比之前好了不止一点半点,她翻了翻身子,惊奇地发现,自己后腰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似还用了药。
她眼神闪烁,攥着被子问。
“琉星,是你把我送到这来的吗?”
琉星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点点头:“是呀!回来的时候我见知意姐姐躺在地上,可吓坏我了,不过知意姐姐没事就好。”
沈知意想起那双长靴,眼神深了深,觉得或许是自己昏迷的时候脑子不清楚,看错了吧。
若是琉星把自己送回来的,那这伤也应该是她帮忙弄的。
“琉星,谢谢你,谢你今日帮了我,还谢你及时去找来了蔡姑姑。”
琉星一脸茫然。
蔡姑姑?她没有去找蔡姑姑啊,应该说是还来不及。她当时先去的玉华殿,被人轰走后,再想起来去找蔡姑姑已经是迟了。
“你醒了?”这时,一个小厨房的宫婢出现在门口,催促着沈知意道,“今夜小厨房忙着呢,乱作一团,蔡姑姑已经动怒了,醒了就赶紧去小厨房帮忙!”
一个宫婢,除非真的断了气,不然绝不可能休息。她昏迷了半日,上头没有找她麻烦,已经是开恩,更别指望像是主子一样养身子了。
晚上的小厨房的确忙碌,上上下下都是人。
蔡姑姑一眼看到过来的沈知意,见她居然这么快就下了床,眸光闪了闪,语气依旧严肃冷漠:“把这些菜肴送去玉华殿。”
沈知意身子微微僵住。
玉华殿已经成了她的阴影,一想着那地方,她就仿佛又被萧玄祁当成臭布巾扔进了浴池的一幕幕......
“姑姑,奴婢不是负责清理小厨房的杂物吗......”她小声的说,祈求着能换个事做。
蔡姑姑眉头一竖,显然不耐烦了:“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没看到大家这么忙吗?你不乐意做,有的是人挤破了脑袋来做!”
沈知意顿时不说话了,乖乖地端起旁边的菜肴。
是她太过妄想了,一个宫婢是没资格说不的。
一路上,沈知意跟着其他送膳食的宫婢来了玉华殿,今夜的主殿宫灯闪耀,少见的灯火通明,给了沈知意一丝莫名的安全感,她躬着的背脊也没那么僵硬了。
听说今夜萧玄祁备宴是为了宴请重要的人,在这样正式的场合里,她即便出现,也不会引起他过多的注意。
她不该去担心的。
正准备和身侧的其他宫婢一起退出去时,沈知意的目光突然被殿内小几上的一个物件吸引了去。
那是一瓶药膏。
而且是治疗外伤的,看起来用了不少,瓶口还是打开的。
萧玄祁受伤了?
显然不是,若是太子殿下受了伤,皇后早就叫来太医院所有人。
那这药是用来......
沈知意眸光定了定,端着托盘的手一紧,回想着今日苏醒来时身上的那股药香,但转而一想,不过只是一个偶然看到的药瓶而已,代表不了什么,更不可能和她有关。
“擦了药后,今日就别碰水了。”
是萧玄祁的声音。
传入沈知意耳中的那一瞬间,她差点以为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谁让你来这的?太子殿下说了,今后不用你来伺候,也不许你再出现在玉华殿,这里的事也都有人干了!”
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沈知意,将她往外推去!
小厨房的领头人荭娥见情形不对走来,抱歉地对那宫婢道:“底下人不懂事,没招惹到姐姐吧?”
荭娥转头对沈知意使眼色。
“愣着做什么,送完了东西还不快走?你想惹主子不痛快,可别牵连了我们。”
沈知意余光轻抬,那边的纱帘后,萧玄祁的侧脸隐了一半在黑暗的光线里,但还是看得出来,他此刻的神色十分平和,还带着关怀。
因为过于平和,让人几乎忽略他眼底惯有的锐利锋芒。
连最后那一点的少年气,也被他隐在这锐利如刃的寒光里。
他好像真的成熟了,能够将沉稳冷漠和年少张扬毫无痕迹地融为一体,再也不是那个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少年。
沈知意继而看去他跟前的禾穗。
禾穗双眼红红的,还闪着莹光,像是受了惊的小鹿,在她伸出来的手腕上,有一处刚上了药的擦伤。
方才的那句关怀话,自然也是对她说的。
在意的人,纵使是一道小口子都会惹人心疼,不在意的人,哪怕是快死在了这,也不会多看半分。
甚至是将你往外驱赶。
或许,这次后他是真的不想再看到自己了。
宫灯摇曳。
沈知意不再看那瓶药,头垂得更低了,加快步伐和宫婢们退出去。
刚出去,沈知意就被人撞了一下,正是迎春。
迎春的脖子上,已经挂上了她母亲的玉佩,虽然只露出了半截绳子,但沈知意却不会看错。
不过除此外,沈知意还注意到了迎春今夜‘特别’的妆容打扮。
沈知意眸光加深,退出去的时候,侧过身对随行的小厨房领头道:“荭娥姐姐,我好像把菜肴放错了位置......”
宫里的菜肴布置都是有讲究的,什么该放在主位,什么又该放在旁侧,绝不能有半点差池。
荭娥皱眉,话语里带着苛责:“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赶紧去看看。”
沈知意赶紧躬身去了。
突然折返的沈知意,并没引起主殿里旁人的注意。
一开始沈知意留在东宫的时候,宫人还会多留心她,但这三个月下来,沈知意的不反抗和识时务,已经足够让大家把她忽略了,更不会留意她的动向。
“两位姐姐是等下伺候主子用膳的吧,小厨房那边让我过来给姐姐提个醒,两个汤罐中的深色罐子加了附子,太子殿下一向不喜欢附子的味道,可别弄错了。”
那两个宫婢看了眼面前的沈知意,对视一眼,轻轻颔首。
“好,我们知道了。”
沈知意没多留,眼神抬起瞥了眼不远处的帘子,然后躬身离去。
果不其然,她刚走,帘子后的迎春,就转着眼珠儿走了出来。
东宫里想在主子跟前得脸的人可不少,特别是现在太子妃还未进东宫时,若是谁人能抢先一步生下太子的子嗣,即便不是嫡出,那也算是第一个皇长孙!
在前朝就有宫女生下皇子,母凭子贵成为后妃的事迹。
迎春这样趋炎附势的人,怎会没这样的心思?一看她今夜刻意打扮过的样子,就晓得是有备而来。
虽说还有禾穗在上头,但不排除底下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她朝着沈知意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口:“真是蠢笨,这样好的机会都把握不住。也难怪从权贵嫡女混成了这样!”
迎春抬手轻抚了一下发髻,她已经打听到,太子殿下最喜欢的就是湖绿色,除了衣服上点缀了些绿色,还特意别了个绿花簪子。
她上前找个借口率先支走了那两个等着伺候的宫婢,然后得意地走了进去。
沈知意因为折返了一趟,是最后一个回小厨房的。
蔡姑姑见她这么迟才回来,又想起方才荭娥说她办事拖拉,摇了摇头。
心里也觉得自己这次提拔她,是不是提拔错了。
有些人,只是空有一些算计人的本事罢了,再怎么都是扶不起的阿斗。
“你过来。”蔡姑姑神色严厉地把沈知意叫到自己跟前,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厨房外突然来了人。
来的竟是太子的近身内侍,陈喜公公。
陈喜公公以前是跟着陛下的,后来太子回宫,便被陛下安排在了东宫里,他年龄大了,一般只替陛下和太子传旨意或口谕,很少出来走动。但若是他出面,不是大事,也是正事。
总之这么急,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蔡姑姑眼神变了,快速走了出去。
没想到陈喜公公却是一眼看到了沈知意,拂尘一甩:“沈知意,跟咱家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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