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霁川林清雅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小野妻,嫁个糙汉又苏又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橘子汽水柠檬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清雅有点紧张,不知怎么开口,周霁川又起身拿过两个柜子上的水杯,提起墙边的铁皮水壶,倒了两杯热水。林清雅看他大冬天露胳膊,忍不住问了句:“不冷么?”周霁川动作顿了下,又把水壶放在地上,把其中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矮桌上,抬头看她,眼眸狭长,温柔含情的眼尾上挑:“你摸摸我冷不冷。”林清雅一时愣住了,没有做出反应,脸颊却一点点的发烫。周霁川回到沙发上坐下,端起水杯喝了口,又扭头看她,继续刚才的话锋:“我是你男人,你不敢摸我?”他说话时眼底含着笑,侧颈和臂肘都露出清晰的肌肉轮廓,彰显成年男性荷尔蒙的性感,一时让林清雅目光有些躲闪,连空气都变得逼仄般呼吸紧促。这真的是七十年代老干部?林清雅清清嗓子,又说到主题:“周霁川,我暂时不打算生育小孩,你可...
《七零小野妻,嫁个糙汉又苏又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林清雅有点紧张,不知怎么开口,周霁川又起身拿过两个柜子上的水杯,提起墙边的铁皮水壶,倒了两杯热水。
林清雅看他大冬天露胳膊,忍不住问了句:“不冷么?”
周霁川动作顿了下,又把水壶放在地上,把其中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矮桌上,抬头看她,眼眸狭长,温柔含情的眼尾上挑:“你摸摸我冷不冷。”
林清雅一时愣住了,没有做出反应,脸颊却一点点的发烫。
周霁川回到沙发上坐下,端起水杯喝了口,又扭头看她,继续刚才的话锋:“我是你男人,你不敢摸我?”
他说话时眼底含着笑,侧颈和臂肘都露出清晰的肌肉轮廓,彰显成年男性荷尔蒙的性感,一时让林清雅目光有些躲闪,连空气都变得逼仄般呼吸紧促。
这真的是七十年代老干部?
林清雅清清嗓子,又说到主题:“周霁川,我暂时不打算生育小孩,你可以接受么?”
周霁川唇角微不可查的抿起,语气平静:“你的理由。”
林清雅实话实说:“我还没做好准备,我年龄还小,还没发育好,太早生孩子对宝宝不好。”
还有她没有娘家帮扶,没有学历,妇联那个干部岗位也不是不会变动的铁饭碗,她必须为自己打算,做不到全身心依附别人。
前世她孤身一人长大,知道没钱的滋味,那是刻在骨子里的饥饿。
如今穿越到这个身体,除了新婚婆家,她没有任何依靠的资本。
她做不到一无所有的时候,去迎接新一个小生命,自己暂时还没有能力承担这份责任。
她知道这个年代包办婚姻,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她不想当那个工具人。
如果他只是为了要一个孩子,那妻子的人选,不是她也可以是别人,她愿意成全他。
周霁川猛地拉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却有种男人的柔软:“我答应你,暂时不要小孩。”
林清雅满腹惊讶,转身看他:“你这么快就答应了?”
周霁川握着她的手腕一拽,林清雅哎的一声轻呼,身体骤然向前倾,坐在他的腿上,肌肉梆硬的大腿,微微发烫,触感清晰的烙印在她的臀部。
林清雅羞耻地扭动,又被男人掐住腰,温柔又致密地搂在怀里。
“周霁川,你干嘛啊。”
林清雅脸红得彻底,周霁川又把她搂得更紧,贴过她的脸侧,在她耳边闷着声音温柔低语:“是我不好,没能在你身边陪着你,让你一个人操持这个家,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给我讲,我会尽力弥补。确实也是我考虑不周,你不想要小孩, 那就暂时不要。等几年我转业,再把你接过来安家,那时候要小孩也方便我们做父母的照顾。毕竟我父母年纪也大了,我也不想让他们把我们三兄妹养大,再辛苦去拉扯孙儿。”
“你是我的爱人,我最亲爱的人,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永远别说离婚的话。”
听他这么说,林清雅心底的一颗大石头也落了地,又觉得他最后一句话听着有点委屈。
林清雅攀着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肩头,声音也带了点撒娇的意味:“那你不怕到时候你年纪大了,没有孩子会被人说闲话?”
“我年纪大了?”周霁川只捕捉到这一句,目光幽幽一沉,低哑悦耳的嗓音在她耳边反复询问,“在你眼里,我年纪很大么?”
林清雅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杏仁眼瞪了他一眼,又干脆闭上嘴。
她夹起一块放进口中,快被这麻辣鲜香的味道,刺激得味蕾不停分泌口水了。
她喜欢吃软糯口感的肥肠,稍微带点嚼劲,能轻易咬动,正好周秀云这煮出来就是这个程度,入口软糯肥美,肥而不腻。
“太香了。”彩虹幸福哭了,又看着林清雅说:“谢谢嫂子,让我们吃到这么好吃的肥肠火锅。”
林清雅轻笑:“该谢谢妈,是妈淘神忙活了一晚上煮出来的。”
彩虹猛地点头:“嗯,谢谢妈的手艺,也谢谢嫂子的猪大肠。”
周秀云最怕人给她说谢谢,不好意思道:“一家人快别谢来谢去了,快吃。”说着又给清阳害羞的清阳夹了筷子,“清阳你也吃,看亲婆煮的饭好吃不。”
林清阳腼腆地笑了笑:“好吃。”
这一晚,每个人都吃得又幸福又满足,吃到撑了,在院子里消食。
周秀云给林清阳铺好床,过来新房给林清雅收拾行李,“清雅,你过来看你要带哪些衣服,这些旧衣服就不要带了,妈给你做的这几件新的你带上。”
林清雅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说出来。
“妈,我决定不去随军。”
周秀云愣了半秒,脸上的笑容变成无奈:“那你不想念川儿啊?”又调笑道:“哪有女人家不想自家男人的?当初要是让你们圆了房,你这会恨不得早点跟过去。这随军多好啊,川儿又会照顾人,你还怕你过得不顺心?”
林清雅脸颊莫名有点烫,“我想念他。不过我公社这个岗位还挺好的,我不想放弃。”
周秀云无奈:“那你自己写信跟川儿说吧,我可不敢说。”
林清雅又说:“他给我的信中没提随军。”
周秀云叹气:“川儿是怕你不答应,到时候还怨我这个当妈的,没把媳妇给他送过去。”
“你们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不管了。这一年到头见不到面,只有我当妈的为你们操心。”
婆婆这语气还挺委屈,林清雅笑了笑,宽慰道:“妈,您别操心,我们会见面的,等过段时间,我就过去探亲。”
第二天,林清雅要和彩虹去县城,早上五点钟就起来收拾。
从周家村到县城十几公里路,当天得赶回来,所以耽误不得。
彩虹换了件新衣裳,红色的中山装款式,林清雅给她扎了精致的甜美披肩发,衬得稚嫩青涩的脸蛋,讨喜又可爱。
彩虹看着镜中换了个发型又美出新高度,俏皮地眨了眨眼,开心地抱住林清雅撒娇。
“嫂子,我太喜欢你了,把我打扮得美美的。”
林清雅轻笑,又随便用红头绳给自己梳了个马尾。
原主标致的鹅蛋脸,如今营养跟上了,皮肤也细软饱满,满脸的胶原蛋白,随便扎个头发,都有种清纯的少女美。
这天气愈加寒冷了,林清雅担心过冬,如今家里也没取暖设备,估计烧柴都舍不得,只能靠抖抗冻。
林清雅换了件周秀云做的新衣裳,灯芯绒的布料,穿上暖和又舒服。
周秀云起来煮了早饭,林清雅和彩虹吃完,就出发去县城。
三个钟头后,林清雅终于骑到县城。
林清雅先带彩虹去百货商场买小白鞋。
百货商场大概是县城最大的地标性建筑,共有三层楼,第一层售卖日常百货,第二层才售卖服装。
小白鞋是一家橡胶工业公司旗下胶鞋厂生产的,需要工业品票才能购买,幸好林清雅拿了足够的票券。
周霁川带她到新房隔壁的那间房,推开泛黄的红漆木门,明晃晃的光线透过门窗投射进来。
屋内没铺水泥,还是泥土夯成的地面,因为年月久了,踩成凹凸不平的坑包。
水泥这时候应该挺贵,整个院落,只有他们住的新房铺了水泥。
水泥地不容易起尘土,方便打扫,周家也是周霁川当兵后这几年生活环境改善了。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必不可少主席爷爷的画像,还有一方书桌,墙边一张木架床,摆着两个枕头。
周家卧房有三间,为了周霁川成家,又修了一间新房。
周家公婆一间,彩虹大闺女了,也要单独一间,周霁川这几年没在家,回来就和胜利挤在一屋。
林清雅看着那张狭小的床,再看周霁川这个大高个,突然有点愧疚。
周霁川把墙边一个大方柜子的木板盖子掀开,里面整齐堆放了课本。
他十八岁读完高中当兵,这些都是他保存下来的课本和读书笔记。
林清雅看了眼这些课本,中学主要是工基和农基,跟高考是两个路子。
所以恢复高考那一年,录取率极低,很多人近十年没摸过课本,还找不到复习资料,上考场也是一头雾水。
林清雅虽然对前世的高考还有印象,但考题不同,也不能保证知识点都能记起来,还需要复习资料,好在还有两年的时间做准备。
周霁川又体贴地看着她说:“你嫁人了,再去学校上课,也不方便。你想读书,这里的书,都可以拿去读。我不在家,你不懂的也可以问彩虹和胜利。”
林清雅也知道她这个年纪,去学校和比她小的孩子上课,还挺尴尬。
不过恢复高考后,考大学就不存在这些问题了。
林清雅内心无比柔软,发觉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好,答应她不上工,又允许她读书,结婚第二天就把存折交到她手上。
只能说他生在这个时代,好得太单纯了。
林清雅望着周霁川,他的眉眼间一股清正之气,朗朗昭昭,清风明月,清冷纯净的气质,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不过她也清楚,周霁川待她好,是他的品性和教养,作为丈夫对家庭的责任感。
这个妻子的人选,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这么做。
林清雅内心五味杂陈,涌动着酸甜的味道。
不知不觉盯了他许久,不知何时他的眼神也移过来,强而有力的目光,温柔而坚定地看着她。
林清雅从未那么近距离看过一个人的眼睛,清晰得投射她的面孔。
他的呼吸,那么清浅地拂过她的鼻翼,温柔地撩起一片酥麻。
周霁川忽然看着她轻轻一笑,她的心跳就像捕捉到了什么信号,砰的一声炸开,难以按捺的雀跃,在胸腔积蓄着涌动。
林清雅抵不住这内心又酸又甜的暗涌,舔了舔唇,错开了他的目光,又趴在柜子上,缓了缓心神,朝着柜子里面看去。
大方柜子又深又大,农村用来储存粮食,这大柜子里除了堆放课本,还有一些周霁川做的玩具。
竹筒望远镜,竹筒手枪,木头小风车,还有一些竹编玩具。
林清雅觉得新奇,忍不住想笑:“你还有这手艺。”
周霁川鼻腔溢出一声哼笑,从柜子里拿出一本连环画递给她。
林清雅接过,看了眼封面。
名为海鸥的连环画,蓝色的大海上,翱翔着成群结队的海鸥,两个小朋友坐在船头,眼神里充满了童真和好奇心。
林清雅又麻溜还给他,“这是小孩子看的。”
周霁川瞥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长,又看向柜子里,给她捡了一堆连环画出来,微微勾唇说:“你不是小孩子么?”
林清雅脸颊莫名有点烫,偷瞄他一眼:“我不是小孩子啊。我都嫁给你了,当然不是小孩子。”
周霁川挑眉:“那你怎么不敢?”
林清雅跟被踩住了小尾巴似的,气呼呼地反问:“我有什么不敢?”
周霁川哼笑,目光戏谑地看着她,说:“不敢洞房生崽崽。”
林清雅愣了半秒,好像胸腔脉搏加快,不听使唤地跳动,羞窘到不知做出什么反应了。
这人一点都不老实,还故意捉弄她。
林清雅气得咬住唇,嫩汪汪的杏儿眼瞪他一眼,又偏过头去。
周霁川又叹息轻轻搂住她的肩膀,低醇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迟早都要生的。”
他清冽的气息拂过来,林清雅脸颊酥酥麻麻像是被蚂蚁啃咬过,难以言喻的身体异样,让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温暖的渴求。
周霁川很快松开了她,把她挑选的课本抱出来,放在旁边桌上,又轻声叮嘱:“不想去上工就不去,想读书就去读,我会给爹妈说,这个家没人会逼你。”
林清雅心底微微一暖,又被他抓住两只手,摊开掌心,“后天回门,明天陪你去镇上买点女孩子家用的东西,你看你这手,比我爷们家的手还糙。”
林清雅看了眼她的手,五根手指头都磨出了茧子,确实挺糙啊。
又抬头看周霁川,他微微蹙眉,眼神有几分心疼的样子。
林清雅又抽回手,感觉被他指尖触碰的地方有点痒。
晚上周家公婆收工回家,彩虹和胜利也六七点到家,这年头初中生没升学压力,课堂上还有劳动课,农忙时放学还有时间赚点工分。
晚饭是周霁川煮的,林清雅在旁边打下手。
吃完饭也没娱乐消遣,没通电的生产队,一到七八点就一片漆黑了。
林清雅七点钟就躺在床上,大脑清醒得很,在陌生环境压根睡不着,只听见窗外的风吹过报纸糊窗的沙沙声,连门外院子里走动的脚步声,都能把她吓得肾上腺素飙升。
心脏被人攥住了似的,又逼迫自己入睡,就这么煎熬几个钟头,又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半夜她又突然醒了过来。
睁开眼还是漆黑一片,天还没亮,伸手不见五指。
刚到这周家村,除了这周家, 就没到村里看过,这村子对她而言,一切都是未知。
林清雅把自己蒙在被窝里, 浑身处于紧绷状态,耳朵跟幻听似的,好像听见了敲门声。
“咚咚。”
“咚咚。”
“咚咚。”
一声一声砸在她的耳边。
那窗户又是报纸糊的,林清雅脑海不由自主回放山村老尸的画面,真担心突然伸出一只血骨淋当的手进来。
这么一想更恐怖了,林清雅吓得喊了一声。
“周霁川。”
她不确定深更半夜他会听见,片刻,只听见隔壁开门的吱呀一声,那一声动静像是她的救命信号,让林清雅彻底松了口气。
门外响起周霁川的声音:“怎么了?”
林清雅内心涌进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又翻下床,也顾不着找不到拖鞋了,就抹黑朝着门外走去。
须臾,她找到门的位置,把门栓打开,瞬间灌入一阵冷风,男人举起的手电筒光线也晃入眼底。
她身体冻得起了鸡皮疙瘩,缩了缩肩膀,又抬头看向周霁川,声音轻轻软软地说:“天太黑了,我害怕。”
周霁川低头见她踮起一双雪白的脚丫,眉头微蹙。
因为水泥地面夜晚泛冷,林清雅踩在地上,就冻得寒颤,踮了一会脚底板骨头都有点硌得疼。
周霁川把外套脱下来, 裹在她身上,单臂抄起她就进屋,跟抱沙包似的,放在床上。
又找到火柴盒,把桌上的煤油马灯点燃。
林清雅又拿脚丫,往他裤腿上蹭了蹭灰尘,周霁川低头,又看着她无奈一笑。
林清雅朝他吐了吐舌头,然后爬到床上,缩进被窝里。
周霁川点亮马灯,昏黄的光线从玻璃瓶罩散发出来,浅浅的光晕拢在他的侧脸,格外温柔。
林清雅又把脖子抻出来,静静地看着他。
周霁川把火柴盒放在桌上,看她一眼:“睡吧。”
林清雅知道这个时候煤油贵,又蒙住半张脸瓮声说:“你把灯熄了吧。”
周霁川看她怕黑到躲在被窝里,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侧脸浮起浅浅的笑,“一直点着吧,你不是害怕么。”
他的声音很轻,在夜晚有种微妙的温柔。
林清雅不知他什么时候离开,很快就很安心地睡着了。
翌日,她还没起,就听见门外传来胜利不悦的声音。
“她怎么那么娇气,大哥你娶了个败家娘们回来,晚上睡觉还点着煤油灯。”
“我娶的媳妇儿怎样要你管,去上你的学,我不在家,你敢让你嫂子受委屈,我饶不了你。”
她吃完早饭,又穿上军大衣,带着证件。
如今没有身份证,购买火车票是公社开具的户籍证明信。
小王同志开车带林清雅到窗口买了一张明天晚上的火车票,从火车站出来,林清雅又去买了一沓画纸和铅笔。
这年代交通不方便,她通行没带画稿。
回到家属院,林清雅待在屋里一整天,靠着周霁川的书桌。
林清雅本来想练笔,落笔就是他穿着绿军装的模样。
初见时,灯火通明的庭院里,宾朋满座,他握着酒碗一饮而尽,挺拔清隽的绿军装便与周遭格格不入,鲜活的一抹亮色,落入她眼底。
火车站,他穿着军大衣,身躯挺拔,迎着风雪穿过人群走来,将她温柔地搂入怀中,替她挡住满身风雪。
餐桌上,红烛火光摇曳,他穿着绿军装坐在对面,时而低头浅笑,时而抬眸凝望,眸光深深地烙印着她的眉眼。
那一幕幕画面中周霁川的轮廓,在她的笔下化为具象。
林清雅两个小时完成一幅素描,一下午画了三张,落款写上“清雅”,又把画纸放到抽屉里。
下午林清雅没让小王同志送饭,从周霁川书桌里取出饭票,拿着饭盒到食堂打饭。
林清雅去的时候,打饭窗口正好是徐指导员的家属。
“周营长家的,听说你要回去了?”妇人笑眯眯地说。
林清雅惊讶她怎么知道,妇人又笑说:“家属院才多少人,我们上午看见你坐车走了,那小王同志回来还说去了趟火车站。”
林清雅轻笑点头,妇人又说:“你这待两天就要走啊,不多待几天啊。”
林清雅点头,不欲多说。
此时,身后的食堂门口走进来两位年轻的女同志,有一个模样生的好,长发披肩,五官秀美又温柔,穿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和今天在市里街上看到的时髦女一样。
林清雅下意识看了一眼,又回头接过一个饭盒,妇人拿过她的另一个饭盒打菜,又突然指着那女同志说:“周营长家的,你看见没有?就那个最漂亮的女同志,白白净净的,是咱们军属学校的老师,当初还追求过周营长。”
林清雅轻笑,略作惊讶:“还有这渊源?”
眼见着两位女同志走过来,徐指导员家属又摆摆手,“等人走了再说。”
林清雅看着这位女同志走到近前,忍不住再次打量。
她是典型北方人,身材秀挺,目测有一米七往上。皮肤很白,是很通透的白,像掬了一捧清雪似的纯洁优雅,气质灵秀。清澈透亮的眼眸,给人很聪慧的感觉。
那女同志自然也看见了林清雅,认出了她的身份,嘴唇微张,表情略异。
林清雅轻笑颔首,那女同志也露齿一笑,笑起来露出洁白的贝齿,和颊边清丽甜美的小梨涡。
林清雅打完饭,便又同她颔首微笑离去,全程没说一句话。
她往家属院走,内心感慨颇多。
她承认她是喜欢周霁川的,他这个人太好了,好到是她前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的那种人。
如今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是小孩……
周霁川的年纪,在后世可能听着不大,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大龄了,他肯定很迫切地想要小孩。
而林清雅暂时还都没有生育的打算,如今她正是黄金年龄,独自一人来到异世界,没有事业傍身,她很没有安全感。
林清雅参考如今市场上的传统连环画风格,普遍是一张插图,配一段百字以内的文字。
插图表现文字,文字补充画面内容,和漫画表现形式有所差异。
漫画比连环画更丰满,涉及更全面的人物内心塑造。
林清雅先写好一段故事脚本。
想到了讴歌广大农民秋收的场景。
白天打谷场的画面,在她脑海浮现。
林清雅写完千字的脚本,以打谷场为题,讴歌了农民伯伯的辛劳。
为了增添童趣,风格更可爱活泼。
她熬夜到十点,画完第一幅插画的线稿。
线稿里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村落鳞次栉比,稻田绵延,小男孩和小女孩手拉手背着书包上学堂,小女孩梳着两根羊角辫,戴着红领巾,伸手指向那金灿灿的稻田,丰硕的稻穗儿缀满枝头,当然线稿是未上色的。
林清雅画完伸了个懒腰,又把铅笔和画纸收好,放进抽屉,躺到床上便困到进入梦乡。
翌日,林清雅睁开眼已天光大亮。
一束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那张大红喜字上,格外美好。
她鲤鱼打挺坐起来,担心出工迟到,从房间出来,到堂屋看见桌面上留着一张字条。
“清雅,今天休息吧,孩子,早饭在锅里热着。”
林清雅内心一暖,又走到厨房,揭开锅盖,留了一碗稀饭和一个白馒头。
她把饭橱里的泡菜拿出来,就着稀饭吃了馒头。
填饱肚子后,林清雅又回到房间,拿出画纸和铅笔继续勾画。
线描不需要上色,节省很多时间,不过没有数位板绘图工具,不太方便。
林清雅画了一上午,到点休息。
十一点钟又到厨房,煮了红薯干饭,又把饭橱里熬猪油的油渣拿出来炒了一盆黄瓜。家常菜没有太大难度,林清雅按照步骤来做,还是能吃。然后盛进铝皮饭盒里,到大队给公婆送饭。
秋老虎发威,天气燥热难忍,地面的黄土烤得出现裂纹,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
林清雅吸了吸鼻子,感觉浑身都热得汗臭,恨不得一头栽到那河边去清凉一下。
她出门戴上草帽,往大队今天干活的地方走去。
因为今天大队干活的地方远,她向人打听了,周秀云他们在另一个支队干活。
林清雅路过生产队的村小,比公社学校小一些,只有一栋一层的平房,两个年级在一个教室上课,共有三间教室,旁边一栋矮房是厨房,还有一栋矮房是厕所。
房屋中央有个简陋的操场,平整的泥土地面,一根木杆插在地上当作旗杆,顶端红旗随风飞扬。
林清雅好奇地打量两眼学校,一名老师走到房檐下,敲了敲那口挂在房檐的铁钟,清脆的钟声响起,教室里突然响起孩子们兴奋的欢呼声。
小孩们一窝蜂似的,从教室里跑出来, 到厨房去,林清雅看他们都端着搪瓷盅出来,里面蒸了米饭。
此时,一名男知青老师从教室出来,夹着教案本,走到林清雅所站的山坡。
林清雅看完小孩们,没注意到他,转身赶忙去给公婆送中饭。
她跑了几步,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略微讶异的温柔声音。
“林同志。”
林清雅微微蹙眉,停下脚步转身。
一个穿着藏青色中山装的年轻同志,戴一副老式黑框眼镜,正朝她微笑,给人一股温文尔雅的书生气质。
她认出来,这人是村小知青老师谢清流,也是原主曾经暗恋过的对象。
谢清流是城里人,皮肤白净,模样清秀,刚来时与众不同的气质,很容易就吸引了无数少女的芳心。
原主这种内敛含蓄的性子,自然是不敢表达,只会默默到村小,只为了看他一眼,久而久之,原主就成为他心中热爱读书,家庭却承担不起读书费用的苦命孩子。
谢清流为了原主的读书,还亲自找上门去,但还是没能劝说成功。
林清雅回顾过这段记忆,又淡淡地颔首,准备转身离开。
身后又响起他的声音,“你不是林清雅?”
林清雅蹙眉回头,看见谢清流脸上的笑意消失,紧锁眉头,疑惑地深深打量她。
她的眼神依旧清澈,却十分冰冷陌生,不像从前见到他那般害羞脸红,腼腆又羞涩,像是变了一个人。
林清雅倒是没想到,还是他认出来她的不同。
林清雅平静地看着谢清流,提醒他说:“谢同志, 请您记住,我是周霁川的家属。”
谢清流愣了下,又面露微笑:“抱歉,林同志,是我唐突了。”
林清雅颔首,又转身往大队送饭去。
她赶到的时候,正好收工。婆媳两人又到阴凉处去吃中饭。
男女社员平日里不准聚堆嬉闹。
一般妇女们在一堆吃饭话家常,汉子们在一堆抽烟侃大山。
林清雅和秋娘坐在一块,说着两人的悄悄话。
突然谁家新媳妇吃饭时又孕吐了,妇女们都关怀询问。
“国胜家的,你这肚子又有了?”
那新媳妇红着脸,又满脸哀愁,虚弱地抚着腹部。
此时,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叹气说:“哎呀,你们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啊,我老太婆也不嫌害臊,没男娃儿在,我才说这话, 你们女娃儿现在还年轻,要懂得爱惜自己,别把身体搞垮了。那生奶娃儿,是那么简单啊,要把你身体的好东西都给你拿走。”
旁边又有妇女打趣说:“国胜家的,我记得你头一个还没走路,这一个又来了,你们俩夫妻可真着急啊。”
国胜媳妇尴尬得脸都涨红了,支支吾吾地埋着脖子说:“我也不知道,就一次,就又怀上了……我也不想啊,哎,这怀了身子,出工又有得熬了。”
新媳妇最怕怀孕这段时间上工,还好不是过了农忙,不然挺着大肚子抢秋收,那可真是遭罪啊。
“年轻人血气方刚,能理解,就是苦了咱们做女人啊。”
“是啊,要是能不那么容易怀孕就好了,谁想挺个大肚子下地干活,赚不到多少工分,还得讨人嫌。”
林清雅听她们诉苦,也顾不得大家怎么看她,又硬着头皮说:“大家别忧心,咱们国家不是出台了计划生育政策,自然有法子避免怀孕。”
妇女们闻言愣住了,见是林清雅这个新媳妇在说,又好奇道:“霁川家的,你说的可当真?”
林清雅硬着头皮,把那个从药店里买的东西拿出来,又舔了舔唇,大大方方地给妇女同志们做介绍。
“这个叫计划生育用品,其实是给男人用的。大家先别忙着害臊,我给大家仔细地讲解……”
林清雅看现场妇女们臊得满脸通红,一个个跟猴子屁股似的,眼神都不敢看过来,还偷偷地看,顿时内心噗嗤一乐,她们可真单纯的可爱啊。
林清雅顿时自己倒是不尴尬了。
她讲完,那国胜家的羞答答地凑过来问。
“清雅,这个真的能避孕?”
林清雅点头:“是真的。”
她又咬着唇说:“那这个贵不贵?”
林清雅轻笑说:“国胜家嫂子,你放心,这个一盒两个装,可以重复使用,还是很划算的。只要不破损,用过洗干净晒一晒再用都可以。”
一个妇女同志大大方方地笑了笑说:“这个还挺好的,咱们都是女人,也没啥不好意思的。清雅,这个在哪买的,公社卫生院有没有卖的?我也要去买一盒。”
林清雅热情地解答:“我去公社卫生院问过,暂时还没有卖的。我这盒是在国营药店买的,大家可以去县人民医院,或者国营药店应该有得卖。”
那妇女同志笑呵呵,又笑眯眯打趣地道:“清雅,这洋气的东西你怎么认得?是不是你家男人带回来的?”
“是啊,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东西, 肯定是清雅男人从部队带回来的。”
“哎呀,不愧是年轻人,就是比我们懂得多。”
林清雅一脸黑线,脸颊有点发烫,怎么突然画风变了,都过来打趣她了。
这东西和洋气哪里沾边了?
不过也是,村里这方面科普不全面,大家都没有避孕的
温馨提示:七十年代中期已经开始计划生育宣传了,各地实施时间不一样,女主这是响应政策,请勿考究,望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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