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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蓄意引诱全局

西丘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动作漫不经心,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刚才两人咫尺间的对视。“谢……”乌椿接过水,想道谢,但又想起司向淮先前的话。我们也算朋友,所以不用总对我道谢。她的一声“谢谢”就这么堵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和她的心一样,还细细地泛着痒。司向淮似是看出她的为难,笑了一声,嗓音低低哑哑,是不自知的撩人抓耳。“你想道谢就道吧。”他无所谓地靠回了沙发里,还是那副没骨头的懒散。乌椿当然没有再道谢,只打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液体流经口腔和食道,才稍稍将刚才身体里泛起的热意浅浅淹没。司向淮抬眼,看着女生喝水的侧颜。她眼里还有刚哭过的湿气,睫毛沾了泪,灯光下瓷白的脸上也有不明显的泪痕。像只雪白的垂耳兔,特别乖,又特别糯。再次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总会对她冒出这种动...

主角:乌椿司向淮   更新:2025-03-09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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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乌椿司向淮的其他类型小说《他的蓄意引诱全局》,由网络作家“西丘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动作漫不经心,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刚才两人咫尺间的对视。“谢……”乌椿接过水,想道谢,但又想起司向淮先前的话。我们也算朋友,所以不用总对我道谢。她的一声“谢谢”就这么堵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和她的心一样,还细细地泛着痒。司向淮似是看出她的为难,笑了一声,嗓音低低哑哑,是不自知的撩人抓耳。“你想道谢就道吧。”他无所谓地靠回了沙发里,还是那副没骨头的懒散。乌椿当然没有再道谢,只打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液体流经口腔和食道,才稍稍将刚才身体里泛起的热意浅浅淹没。司向淮抬眼,看着女生喝水的侧颜。她眼里还有刚哭过的湿气,睫毛沾了泪,灯光下瓷白的脸上也有不明显的泪痕。像只雪白的垂耳兔,特别乖,又特别糯。再次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总会对她冒出这种动...

《他的蓄意引诱全局》精彩片段


动作漫不经心,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刚才两人咫尺间的对视。

“谢……”乌椿接过水,想道谢,但又想起司向淮先前的话。

我们也算朋友,所以不用总对我道谢。

她的一声“谢谢”就这么堵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

和她的心一样,还细细地泛着痒。

司向淮似是看出她的为难,笑了一声,嗓音低低哑哑,是不自知的撩人抓耳。

“你想道谢就道吧。”他无所谓地靠回了沙发里,还是那副没骨头的懒散。

乌椿当然没有再道谢,只打开瓶盖喝了一口水。

冰凉的液体流经口腔和食道,才稍稍将刚才身体里泛起的热意浅浅淹没。

司向淮抬眼,看着女生喝水的侧颜。

她眼里还有刚哭过的湿气,睫毛沾了泪,灯光下瓷白的脸上也有不明显的泪痕。

像只雪白的垂耳兔,特别乖,又特别糯。

再次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总会对她冒出这种动物塑的念头,司向淮耳根就发起热来。

毫无征兆,来势汹汹,皆是心跳的授意。

乌椿没有注意到少年眼底的情绪变换,依旧是温吞地开口,关心道:“困的话就去房间里睡吧,在客厅容易着凉。”

司向淮点了点头,裹着毛毯起身,随手将放映机关上。

光源减少,客厅里立刻黑下去一大片。

“你先回房,我再关灯。”司向淮靠在墙边,看着乌椿的眼睛。

她点了点头,走进客卧,关上了房门。

客厅里传来一声开关的声响,唯一的一盏壁灯也被关掉。

乌椿低头,看着门缝下那条窄窄的光线消失,听见司向淮走进对面的主卧,然后是房门开合的声音。

她靠在门上,勾了勾唇,这才躺回到床上。

接下来的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再睁眼已经是天光大亮,乌椿是被一阵连续敲门的动静吵醒的。

“司向淮,你搞金屋藏娇那一套?你真不是人。”方所有扯着嗓子喊。

他应该有司向淮房子的钥匙。

周末没什么事可干,天气不好,陈乐还不乐意出门。

他寻思着来骚扰一下司向淮,结果进门以后看见一双女生穿的白鞋,直接就炸了。

猫也被他吵到,此刻蹲在他脚边一脸好奇地看着方所有拍门,喵喵地叫了两声。

方所有一把将猫捞起,看见主卧的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来开门,他又开始咋咋呼呼。

“真是有失体统,有辱斯文,你就是这么以身作则的的?昨晚有没有让你猫儿子看见什么少儿不宜的场面?”

“你一天不胡思乱想会死吗?”司向淮靠在门边,起床气都没下去,颇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方所有见他这副坦坦荡荡的模样,往卧室里瞄了一眼,没看见其他人。

他有点不理解了。

“你把人姑娘藏哪了?谈恋爱又不犯法,大大方方地带出来见见,搞得我像捉奸一样。”方所有脑袋一转,又是一个崭新的谣言。

司向淮明显不想搭理他,半垂着眼,浑身上下都透着懒倦的困意。

因为没睡醒,组织语言的能力也没恢复。

他靠在门框上,慢悠悠地想,要怎么和方所有解释昨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所以只先撂了一句:“说来话长。”

话音刚落,背后客卧的门就咔哒一声响。

乌椿从门里探出头来,长发微微乱,眼神也不怎么清醒,但是很讲礼貌,看见方所有,和他说了一声“早上好。”


乌椿听着她俩的聊天,点开手机看了一眼。

蒋毅给她发了一条某名导大制作的电影正在热映中的截图,她刚才洗头没及时回。

于是对方过了一会儿又问他们大一体育选课什么时候开始,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体育运动。

反正自说自话,还挺能聊。

乌椿思忖了片刻,打字回复。

一碗乌春面:最近比较忙,可能没时间看电影

一碗乌春面:体育选课还不太清楚

她发完了信息就去吹头了,以为话题会就此结束。

谁知吹完头发再看手机,对面又发了一串信息。

是一只小猫的照片。

灌木小道里光线黑黢黢的,橘猫大概只有两个月大,看起来瘦弱极了。

蒋毅说这是他从图书馆回宿舍的时候无意发现的一只猫。

京大流浪猫不少,乌椿和室友平时都会有意照顾一下。

但是校园很大,图书馆那片区域她不太熟悉,平时要喂也是喂宿舍和教学楼附近的猫。

小橘猫圆溜溜的眼睛莫名让她想起某人养的那只调皮活泼的狸花。

她心尖一软,回复一句:我以后去图书馆会记得带猫条

蒋毅又给她发了一张给小猫喂猫条的照片。

配了一条信息。

——特意去学校超市里买的,小橘很喜欢

拉拉扯扯。

乌椿实在是没有这么和人聊过天。

她以为自己的态度已经够明显。

心里有些烦闷,这条消息过了很久她才回。

一碗乌春面:抱歉,刚才在追剧,没注意看信息

蒋毅过了十多分钟回她,说没事儿,都是同学不必这么客套讲究,让她早些休息。

乌椿第二天课比较满,下午吃完饭她才抱着电脑去了图书馆。

临走时不忘记从寝室带上几根猫条,让孟诗雅她们记得先洗澡,她可能晚点回。

习惯于图书馆的老位置,傍晚这个时间段馆内人不多,她抱着电脑直上三楼,却没想到远远就看见蒋毅在长桌上戴着耳机看网课的身影。

他面前摊着几本书,翻页记笔记时无意抬眼。

乌椿逃也似的背过身,快步走进了一旁的书架区域内。

却不想撞上一堵温热宽挺的肩背。

她立刻低声道歉:“不好意思……”

被撞的人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

乌椿听见自己头顶响起一声闷闷的笑。

她一抬头,就看见司向淮那双锐利精致的桃花眼。

熟悉的洗衣凝珠的香味席卷整个肺腔,她呼吸下意识变得小心谨慎。

女生娇滴滴的声音也止住,疑惑地皱眉望向来人。

乌椿意识到自己这是无意之间闯入了表白现场。

她窘得脸色通红。

而女生抱着胸,压低了声音:“司向淮,我有把握追上你。”

她说完这句话就离开,留下一个满头金发的背影。

乌椿想起来,这个女生面熟,军训的时候见过,当时食堂里她还伪装手机没电想要司向淮联系方式来着。

没想到毅力这么顽强,居然还在追。

乌椿后退两步,和身边人拉开距离,又说了一声抱歉:“我不是有意想打扰你们……”

“打扰什么?”男生恶劣得很,逼上前一步,惹得乌椿只好后退,背部撞到书架,发出一声轻响。

乌椿也不知道打扰到什么,犹豫着要怎么开口回答他的问题,视线里他的白色T恤领口却突然靠近。

“嘘。”司向淮竖起食指,而后抬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勺。


补完课以后尹灿灿被母亲大人要求亲自送学姐下楼。

尹妈妈是个很热情的人,临走时还往乌椿包里塞了一盒巧克力,说是尹爸爸之前出差带回来的,让她路上吃。

“他爸爸就是这点不好,天天出差,要是这会儿在家,就能让他送你了。”

“太麻烦你们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乌椿礼貌地同她道别,然后和尹灿灿并肩下楼。

尹灿灿是借着送人的名义想去楼下便利店买雪糕。

少女的心思一点儿也藏不住,迈下台阶的步子都带着雀跃。

“你不知道,我妈管我管得可严,说是雪糕吃多了会痛经,可我一个星期才吃两次……”

叽叽喳喳的话在看见三楼右边的住户门被打开时,戛然而止。

尹灿灿瞪大了眼,晃了晃乌椿的手臂。

楼道声控灯早就因女孩子先前的谈话声亮起。

男生冷着一张脸从门里拎了两袋猫粮出来。

他似乎是刚吹完头发,黑色发梢还残留着湿意,白色T恤的领口处也洇出水痕,眉眼冷淡锐利,锋芒十足,没有表情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漠然。

仅仅两秒时间,门又重新合上。

从始至终,男生都没给台阶上的二人半个眼神。

可尹灿灿早就在沉默中抓狂了。

“我靠我没看错吧?他是司向淮?本人比照片还要帅上一万倍!”

她挽着乌椿的手,压低声音,但压不掉嘴角扬起的笑意。

两人走过楼梯拐弯,下楼时乌椿抬眼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大门。

两袋看起来全新的猫粮靠在墙沿,挨着一只黑色垃圾袋。

崭新的外包装和醒目的外语字样都写着某人呼之欲出的挑剔。

乌椿想起刚才上楼时听见的那一声猫叫。

她的心里也像是闯进了一只猫,无端地柔软几分。

心尖上某块隐秘之地泛起痒,这痒意并不恼人,还毛茸茸地侵占了她整个胸腔。

回到叔叔家里已经将近十一点钟。

家里安静极了,乌椿小心翼翼地换鞋。

包里的手机震动不断。

她捞出来开了静音,看见锁屏界面上尹灿灿发来的N条短信。

Ycc灿:我们这一届要是有司向淮这种绝色的帅哥,我也不至于每天都起不来床

Ycc灿:小椿老师你们吃得太好了

Ycc灿:求高一无痛跳级保送京大的邪门歪道

Ycc灿:我靠我要被他帅得睡不着觉了

……

乌椿靠着餐桌沿,解锁手机,给对面发了个刚才她在车上汇总的易错知识点总结。

那边果然没了动静。

她勾唇笑了笑,将餐厅的小灯打开,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

视线又被冰箱旁边柜子里的两袋猫粮吸引。

叔叔家里并不养猫。

乌椿拧瓶盖的动作顿住,伸手碰了碰那两个蓝色包装袋。

袋子上都是英文,她只能认出,这两袋猫粮和楼道里少年扔出的两袋是不一样的牌子。

明明客厅里空无一人,她还是有种被人窥视的心虚。

“奈奈?什么兼职回得这么晚?”

奈奈是她小名,只有家里人才知道。

乌建军不知何时出现,手里拿着一只玻璃杯,准备到厨房接水喝。

“家教补课,高中生下自习比较晚。”

乌椿笑着回答。

“哦,你们高三之前也是这么晚,现在的小孩儿读书,一个赛一个地辛苦,好在总算是苦尽甘来,趁着暑假你也多出去玩玩,总是闷头兼职算什么。”

乌建军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边喝边说。

乌椿老家在南浦底下的一个小县城,考上市里附中以后高中三年就一直寄宿在他家。

平时住校,周末才回来短住。

她向来叫长辈省心,并没有给叔叔家里添过多少麻烦。

如今高三毕业,她有了想打暑假工的念头。

小县城里工作实在难找,而且钱还少,只有市里机会比较多。

婶婶二话不说就让她暑假继续住在家里。

那种包吃住的工作也坚决不让她碰,嫌她一个女孩子太小,在外容易受欺负。

乌椿都懂,一直也很感激。

“像我们老板的儿子,你应该认识的,保送上京大,这半年都见不着他人影,自己一个人到处旅游,年轻人就是要多看世界嘛……”

乌建军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少爷的日常生活。

乌椿听得很认真。

乌建军给司家当了好多年的司机,也算是看着司向淮长大的。

这些都是她所不知道的另一面的司向淮。

她早已习惯在乌建军的话里挑挑拣拣,拼拼凑凑。

有关那个人的只言片语,都小心珍藏起来,像是收集拼图。

只是拼图可能永远也不会有完整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乌椿一时出了神。

又想到自己先前填报的志愿。

京大。

以她的分数,完全是胜券在握。

录取信息已经送达,就等着录取通知书寄来。

这也算是一块隐秘的小拼图,署名还是司向淮。

她忍不住勾唇。

想到这里就够了,能和他成为大学校友,她已经很满足。

“我问你呢?”

发散的思绪被叔叔的声音拉了回来。

乌椿眨了眨眼,佯装自然地开口:“是的。”

“什么是的错的?我问你在哪儿兼职。”

乌建军被她逗笑,重复一遍问题。

“高桐巷的老学区房,二栋。”

乌椿说。

“那巧了。”乌建军一拍大腿,笑道:“还得麻烦你帮我把猫粮送过去,我明天请了假,得和你婶婶带着小睿去趟医院。”

小睿是乌椿的堂弟,刚上小学,最近感冒咳嗽一直不见好,婶婶担心孩子会感染肺炎。

乌椿愣了愣。

随后就是止不住加速的心跳,还有不自觉干涩的喉咙。

她清咳了两声,有些不自然地开口:“行啊。”

“小司那孩子,和家里吵架,旅游完一回国就自己搬回学区房住了,和老板就这么冷着,有钱人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乌建军颇为感慨。

乌椿的心却全都系在那两袋猫粮上了。

这一夜,她罕见地失眠。

辗转反侧睡不着觉,乌椿从被窝里爬出来,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她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写小说。

高中的时候时间紧,她还是理科生,但是喜欢文字。

压力太大的时候总是会在晚自习上写些短篇故事。

后来上传到网络上,她的文也算是小火。

只是那时她一心扑在学习上,也没多余的机会去钻研。

高三一毕业,她就给自己重新注册了一个笔名账号,写长篇连载。

第一篇文已经连更一个月,有十几万字。

热度反响还算可以。

尽管是新人作者,评论区也有很多读者评论,她的文字有灵气,天生适合创作。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也许因为兼职太过忙碌疲惫,她陷入了灵感枯竭的瓶颈期。

今晚却不同。

昏暗陈旧的楼道,聒噪不止的蝉鸣,少年人清隽的轮廓,洇在墨黑发梢的水珠,都成了她指尖下的牵引。

文思泉涌,键盘噼啪作响。

她的长篇处女作,迎来崭新的第二卷。


外头的太阳还是刺眼又热烈。

店里的女生穿着一身白色的牛仔背带裙,墨黑长发盘成一个利落蓬松的丸子,笑起来的杏眼弯成月牙,虎牙尖尖冒出头,是平时很少见的灵动活泼。

司向淮目光散漫地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而后又落在她对面的男生身上。

他身边跟着的是同班同学,叫陈清宇,之前搞竞赛的时候就认识,都是保送上的京大。

他不认识乌椿,见司向淮目光停留,也跟着看过来。

这一看,陈清宇反应不小。

“那人是蒋毅吧?”他颇为惊讶地问。

司向淮挑了挑眉,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蒋清宇便将他拉远了一些,离开店里两个人的视线,低声开口:“我听我们宿舍的学长说的,蒋毅是出了名的京大渣男,之前脚踩两只船还被异地恋的女朋友亲手捉奸……”

暂时不知道这事的可信度,司向淮不置可否,只朝饭店的招牌一扬下巴:“就在这儿吃吧。”

两人入了店。

还刚好被服务员带到里面新空出来的一张四人桌,在乌椿隔壁。

她放下汤匙,抬眼看向隔着过道坐在她旁边的司向淮。

对方显然有意要和她打招呼,点单的事交给了同行的同学。

他撑着脸,身子也微微侧着,松弛又随和,等着乌椿先开口。

“好巧,你也来这里吃饭。”乌椿干笑了两声。

蒋毅是个人精,这会儿忙不迭地出来社交暖场:“司向淮是吗?我还在附中的时候就久仰学弟大名,我叫蒋毅,比你们高一届,也读的计算机,是乌椿的直系学长。”

乌椿点点头,又补充道:“他也是我们班主任的学生,平行班理科第一上的京大。”

司向淮对上女生人畜无害,又面面俱到的笑脸,心里莫名有些烦躁闷堵。

“那真是挺巧的,我记得你也是平行班理科第一考上来的?”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接话。

乌椿还不知道他关注过这事,听他这么说起来颇有点受宠若惊,不知要如何回。

蒋毅却是个话多健谈的,他推了推眼镜,笑得温谦极了:“我俩算是师出同门,想在平行班里考上京大确实很不容易,比不得你这种天赋型选手。”

莫名其妙地在三人之间划了个界限出来分列阵营,明着是抬他,偏偏还能听出一丝酸意自嘲。

司向淮只牵了牵唇角,好整以暇地看向乌椿。

在等她的答案。

乌椿脊背略微挺了挺,声音温软却认真:“高考和保送只是不同的抉择,能上京大,多少都是有天分的。”

她拒绝了蒋毅的阵营邀请,面色如常地说。

这倒是她的心声,她从不屑于和别人比什么,考上京大,她的竞争对手从来都只有自己。

而且她对于自己高中三年的努力和学习方面存在的天赋向来不会否认打压,否则当初也不会报考京大。

蒋毅的理念她听着反正不太喜欢。

蒋毅听了她的话,明显有些尴尬,没再接话。

司向淮倒是笑了一声,眼角也弯下来。

平行班不是什么苦难平庸的形容词,折断傲骨,漠视天赋才是真正的可悲。

他刚才那点烦躁眼下全都消失一空。

陈清宇点好了菜,问他还要不要下单其他的东西,他摇摇头。

陈清宇偏头也看了眼隔壁那桌,这回光线清晰,距离还近,他总算看清女生的样子。


她笑着将快递盒放在车座下,声音清甜:“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就随便买了一个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她扶着车门,平复着自己的气息,夜风将裙摆吹得轻轻摇摆,就和她此时忐忑不定的那颗心脏一样。

司向淮看着她,脑袋里那股隐痛突然消下去不少,原本烦躁怅然的心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快递箱子压下去,变得软塌塌。

他张口想道谢,可话到嘴边怎么都觉得差点意思。

乌椿倒是压根没有要听他回话的意思,像是有些窘迫,又或者怕自己准备的礼物他不喜欢,避免期待落空,所以紧接着说一句:“刚才下楼的时候阿姨就准备锁门了,我先回去了!”

不待司向淮点头,她又一溜烟地小跑回宿舍。

“你们都是京大的同学啊?你今天生日?”代驾的师傅笑着问了一声。

司向淮靠在后座,小腿碰到快递纸盒,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嗯。”

“生日快乐。”师傅给他送出一句祝福。

“谢谢。”司向淮颇为郑重地回。

抱着快递箱子回到小区,刚打开大门的密码锁,狸花猫就飞扑上来。

司向淮笑了一声,弯腰换鞋时接到方所有的来电。

“我送完陈乐已经过门禁了,上你那儿睡一晚?”

“早知如此,当时就该放你去露营。”司向淮回一句。

话一说完,他就听见两声聒噪的敲门声。

“小淮开门,我是daddy。”

方所有的声音一门之隔,近在咫尺。

合着打电话完全不是为了征求意见,而是故意要来恶心他。

司向淮眉心一跳,还是站起身给他开了门。

“豁!”方所有也拎着个快递盒进屋,一眼就看见玄关处显眼的快递箱子。

“这谁送的?比我的礼物还先到?”他大大咧咧地蹲下身,研究箱子上的收件人信息:“京港大学东区菜鸟驿站,收件人乌……”

没念完呢,脑袋就被人推了一记,他一下子歪坐在地上。

“不带你这么侵犯他人隐私的。”司向淮嗓音淡淡,抱起箱子,放到了客厅茶几上。

小猫喵喵地叫两声,像是嘲笑方所有似的,叫完了就跟在主人身后,跳上了茶几。

方所有颇为无语,脱完鞋子,踩着一双棉袜也跟着凑到茶几旁边。

“你快拆。”他兴致勃勃,给人递上桌面的剪刀。

胶带被撕开发出“刺啦”一声响,乐高积木的包装盒闯入视线。

“我靠……这有点太用心了……”方所有直接炸了。

司向淮垂眸,看着快递盒里标志性的积木包装盒,突然想起那天他躺在沙发里醒来时看见的那双谨慎漂亮的眼睛。

女生声音温吞软糯,轻声开口让他回房睡,牵扯起毛毯时能闻见清浅的茉莉香。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晚上幻灯片里放映的电影是哪一部。

乌椿记住了,所以给他挑了联名的积木,却还是笨拙小心地同他讲是随便挑的,希望他能喜欢。

不知怎地,他突然觉得今天自己有点混球。

在营地里不该那样试探人。

他太自大心急,也太戏谑浮躁。

“司向淮你真是走了狗屎运,遇到的全是他妈的好人,一个个都恨不得把真心捧你跟前儿呢?”

方所有一边感慨,一边把自己带来的快递拆开,摆在茶几上。

他送的是一款游戏手办。

“嗯,我走了狗屎运。”司向淮靠在沙发里,视线仍旧停留在那盒积木上,看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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