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烈平温馨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七零:我和姐夫先婚后爱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春夜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可是有原则的人。等了一小会儿,才听温馨支支吾吾的说,“我想上厕所。”——想多了。沈烈平坐起身问:“大号小号?”温馨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低着头难为情的说:“小的。”“哦,尿桶在外屋。”他脱口说道。迎来的是温馨一大段的沉默。——在外屋?——厨房?——去厨房上厕所?尽管前世在乡下待过三年,但没经历过在屋里方便的事。就算晚上去厕所,也是跟其他知青结伴去茅厕。虽然,在乡下老百姓家里都这样,有的人家为了方便还把尿桶放到卧室里。但对于温馨来说,这实在太别扭了!瞧她局促不安的握着双手,沈烈平掀开被窝下了地,抓过外套披上。“你等会儿,我去东屋取手电。”这会儿外边已经黑透了,万籁俱静。深蓝色的天幕上,星星如一颗颗钻石,倾洒出万点银辉。温馨紧跟在沈...
《重生七零:我和姐夫先婚后爱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他可是有原则的人。
等了一小会儿,才听温馨支支吾吾的说,“我想上厕所。”
——想多了。
沈烈平坐起身问:“大号小号?”
温馨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低着头难为情的说:“小的。”
“哦,尿桶在外屋。”他脱口说道。
迎来的是温馨一大段的沉默。
——在外屋?
——厨房?
——去厨房上厕所?
尽管前世在乡下待过三年,但没经历过在屋里方便的事。
就算晚上去厕所,也是跟其他知青结伴去茅厕。
虽然,在乡下老百姓家里都这样,有的人家为了方便还把尿桶放到卧室里。
但对于温馨来说,这实在太别扭了!
瞧她局促不安的握着双手,沈烈平掀开被窝下了地,抓过外套披上。
“你等会儿,我去东屋取手电。”
这会儿外边已经黑透了,万籁俱静。
深蓝色的天幕上,星星如一颗颗钻石,倾洒出万点银辉。
温馨紧跟在沈烈平身后,绕过房子来到后院。
沈烈平用手电往前方一个小房子上指去。
“茅房在那。”
说完把手电交给温馨,“我在这等你。”
“嗯。”
沈烈平背对着茅厕等着,忽然听到一声尖叫。
他紧忙回身,就见温馨飞奔过来,一头撞进他怀里,语无伦次的指着身后。
“老鼠!”
“那么大个!”
“在哪?”沈烈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
手电筒丢在地上,一个黑影在光柱前嗖的跑了过去。
他不以为然的说,“是挺大的。”
温馨可吓坏了,好些年没见过老鼠,更别说那么大个的老鼠。
方才她蹲在茅坑上,老鼠就蹲在她眼前呲着板牙,跟她大眼瞪小眼。
她的头皮都吓得竖起来了,结结巴巴的说:“它……它盯着我。”
“它好像要咬我!”
沈烈平借着手电的光四外扫了一圈,肯定的说:“它跑了,没事。”
“真的?”
温馨半信半疑的朝身后看了看,当真没看到老鼠的影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被老鼠吓了一下,温馨往回走时不时的东张西望,总觉得老鼠躲在哪个角落里等着偷袭她。
沈烈平没想到一只老鼠会把她吓成这样。
乡下老鼠多的是,她这么害怕,还不得被吓出个好歹?
他得想法处理一下。
两人回了屋,分别躺进被窝。
炕头的被窝暖融融的,温馨倍感舒适。
她拉了灯线,屋里变得漆黑一片。
可她却不敢睡,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刚熄灯没一会儿,天棚里就传来窸窸窣窣,还有吱吱吱的声音,一听就是老鼠在运动。
温馨吓得把脑袋缩进被窝,把棉被裹得严严实实,一点风都不能透进来。
沈烈平躺在炕尾也听到了天棚里的动静,心想着温馨可能又害怕了。
便小声安抚说:“你别害怕,棚顶结实,它们掉不下来。”
哪承想他话音刚落,就听哗的一声!
屋顶破了一个大窟窿,两只大老鼠从窟窿里翻滚着掉在了炕上。
温馨听到动静,刚从被窝里探出头,就感到一个毛乎乎的东西嗖的顺着她的肩膀钻进了被窝。
啊——
她一边尖叫着一边冲出被窝跳到了地上。
沈烈平急忙爬到炕头拉下灯线。
灯光亮起。
便看见一只老鼠蹲在炕上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老鼠!老鼠!”
温馨吓得语无伦次。
沈烈平抓起枕头就砸了过去,老鼠在炕上一阵乱窜,眼瞅着朝着温馨跳了过去。
被沈烈平一脚踢飞了出去,啪的撞在门上摔死了。
沈烈平冲着小脸煞白的温馨说:“你上炕吧!我把它扔出去。”
他以为这就没事了,却看温馨一边流眼泪一边指着炕上。
“那……那……”
他朝着棉被看了一眼,动作迅速的把被子掀开,一只大老鼠吱吱叫着跑到地上。
啊——
“救命呀!”
“别过来。”
温馨哭喊着,慌不择路一下跳到沈烈平怀里,两腿死死的勾住他的腰,胳膊也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沈烈平只觉得怀里一沉,下意识的抱住。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只老鼠朝他跑过来。
他一脚踩了下去,只听到长长的一声。
吱——
老鼠被他一脚毙命。
这时,房门外传来赵香芹急切的声音。
伴随着急促的拍门声,赵香芹问道:“大平,咋的了?”
“啥玩意啊?”张春玉吓了—跳,—把甩开她的手。
“你流产跟我啥关系?我干啥负责?”
温馨顺势坐在地上,对周围的人说道:“大伙都看见了吧?她把我推倒的。”
刚才都听见温馨要沈建平把他们都记住,都要负责任。
谁也不想背这个黑锅,于是纷纷说道。
“张春玉,你推她干啥呀?”
“大平媳妇没摔坏吧!”
“大平快点扶你媳妇起来,地上怪凉的。”
沈烈平刚朝温馨伸手,温馨无赖的往炕沿墙上—靠,冲着张春玉问道:“我就是摔流产了,你负不负责吧?”
“你是纸糊的呀?我推你—下你就赖上了?”
张春玉气冲冲的撸起袖子质问。
“你这就是不讲道理,是讹人!”
温馨抬起头盯着她,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你是想推卸责任了,大伙都看见你推我,难道不是事实?”
众人纷纷点头。
温馨接着说:“你赶紧拿钱给我看病去,现在检查就得十多块,以后打针吃药呢?”
“万—要是有个后遗症,那可是—辈子的事。”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张春玉还没想明白,又听温馨说。
“你要是不想负责任就直说,我们老沈家认倒霉还不成?”
啊!
张春玉—下恍然大悟,这说的都是她说过的话呀!
沈烈平和沈建平这时候也恍然大悟。
温馨在这演戏呢!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她长得软乎乎像个软柿子,没想到是个小辣椒!
“小婊砸,你敢讹我?看我不扇死你!”
张春玉的手刚朝温馨伸过来,就被沈烈平—把抓住了手腕。
冷森森的问道:“二婶,我老婆哪句话说的不对?犯得上让你动手。”
“哪句话都不对,她就是想讹我!”张春玉火冒三丈的吼道。
温馨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理直气壮的对众人说道:
“刚才你们不也都看见她把我推倒了?”
“现在大伙评评理,她该不该负责?”
“呸!小婊砸,该我负责的事我负责,不该我负责的事你休想赖上我!”
张春玉气急败坏的骂着。
温馨不以为然的掏掏耳朵,讥笑道:
“那当然,做人就应该这样,该负责的负责,不该负责的也休想赖上!”
众人看出来温馨是装的,根本就没流产。
她整这—出针对的是张春玉。
张春玉那么蛮不讲理的人,他们不想得罪。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谁也不开口。
温馨轻笑—下,又说:“二平什么都没做都得负责呢!”
“她推了我凭什么不负责呀?还是大伙想—起负责任?”
这下屋里的人忽然想通了。
温馨就是用这两件事做对比呢!
如果什么都没干的沈建平要对小光负责,那真推了她—把的张春玉岂不是也要负责?
于是,七嘴八舌的对张春玉说道。
“这事不能怪二平呀!”
“真像大平说的,谁干啥活都是队上统—安排的。”
“小光出事应该公家负责,哪能怨二平呢?”
“王大哥你自己说句公道话,你家还让张春玉做主哇!”
温馨心里暗笑,这群人就是墙头草随风倒。
眼见着矛头都转向了自己,张春玉气的脸—阵红—阵白,求助的看向老王头。
老王头叹了—口气,说道:“大平,你们回去吧!小光的事不赖二平,赖也赖他自己。”
“没有那金刚钻非要揽瓷器活,砸了他也算给他个教训。”
说完他又对张春玉说:“他二婶,你的好意我明白,你也是为了咱家好,但是我想明白了,不关人家二平的事。”
“温馨,以后周业成就是你姐夫,你和他再相处的时候,要多注意影响。”
“像今天这样单独见面的事,就不要再有了。”
温仁义是木材厂的车间主任,在家里说话也要拿着领导的腔调。
语气不轻不重,却有着不可置疑的强硬。
“是,”温馨安静的低着头,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温柔使劲剜了她一眼,警告道:“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业成哥,你给我小心点儿。”
“以后要是被我发现你还对业成哥念念不忘,我肯定撕了你。”
好有正宫的派头呦!
——嘁!
温馨暗暗冷笑。
—等外边的花花草草上门的时候,希望你能有办法震得住她们。
等着温柔说完话,温馨抬起头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委屈的瘪着嘴。
“姐,我真跟周业成没什么。”
“你还撒谎?”
温柔瞪着红眼圈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温馨吓得缩了肩膀忙说。
“我发誓,我对周业成一点念想都没有,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见她举起右手,温柔一下想起周业成也这么发誓的,更觉得温馨就是故意刺激她。
“哼,你发誓,他也发誓,你们串通好了是不是?”
“姐,你到底要我说什么才肯相信我呀!”
温馨一着急,眼泪噼里啪啦的就往外掉。
一边哭一边说,“是周业成跑到家里问我为什么要换亲,是他说他多喜欢我,我什么都没说过。”
听着这番话温仁义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追问道:“他真这么说?”
“嗯,”温馨点点头,又把头低了下去。
“温柔,这个周业成做的是什么事?”
温仁义不明白温柔脑子是抽了什么筋,放着沈烈平那么好的婚姻不要,非要跟周业成好。
明摆着他就是想脚踏两条船,吃着锅里望着盆里的,怎么能靠得住?
“爸,你干嘛听温馨的?业成哥才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温柔急切的争辩道。
“他今天来找温馨,就是想跟他当面说清楚。
可是没说两句温馨就开始哭,担心她想不开闹出什么事,他哪还敢说什么重话?这才让温馨误会了。”
不知道是她太相信周业成,还是太自信,这样的谎话她也信。
重生不带脑子,算是白活了。
说着话温柔朝李玉兰递了个眼色,李玉兰笑呵呵的说:“仁义,我看周业成那孩子挺好,品学兼优,以后肯定有前途。”
“你还会看?”温仁义讥嘲的笑了一下。
李玉兰撇撇嘴挤出笑脸说道:“她俩都没意见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坐在桌边的温宝插话道,“眼看着饭菜都凉了,还在这说说说,你们都不饿咋的?”
他是温仁义的小儿子,温仁义生了三个女儿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偏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
哪能让他饿肚子,紧忙给他先夹了一筷子肉。
“吃吧,吃吧,就你嘴急!”言语中满是宠溺。
温宝在几个姐姐的脸上嫌弃的看了一圈,说道:“爸,她们早晚都是别人家的,嫁给谁不一样。你管她们干啥?”
“小宝说的对!”温仁义不假思索的夸奖起来。
他儿子放个屁都是香的。
温仁义端起了饭碗,发号施令般的说:“吃饭。”
见他动筷其他人才端起饭碗来。
相比温柔和温馨的婚事,或是周业成这个人到底可不可靠,都没有温宝饿肚子来的重要。
其实,他心里根本也不在乎她们到底嫁给谁,问这一通只是显示他一家之主的地位罢了。
反正女孩早晚是别人家的,都是赔钱货。
早点嫁出去,还能带出去一张嘴。
温馨端着半碗饭,看着狼吞虎咽的一桌子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前世她好像是个傻子,她父母过世之后,二叔一家打着照顾孤女的名义,搬进了她家的洋楼。
吃着她家的,用着她家的,她还要像个保姆一样洗衣服做饭,照顾她们一家。
而她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她却总以为爸妈去世了,她没有其他亲人,只有他们,为了亲人吃苦受累都是应该的。
她为了维系这仅有的亲情忍气吞声,却不知道他们只是在光明正大的吃绝户。
像寄生虫一样围着她,把她吸干榨干。
“妈,给我盛饭。”温宝举起了空饭碗。
“都盛出来了,哪还有饭,你就不能少吃点儿。”李玉兰轻飘飘说了他两句。
温宝不服气的在桌上看了一圈,盯上了温馨的饭碗,抬手指过去。
“温馨,把你的饭给我。”
温馨的思绪被他拉回现实,她看着颐指气使的小胖子,回想这样的事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回了。
她每次都会宁可饿肚子也把自己的饭给他,还傻傻的以为自己有多懂事。
呵呵——
真蠢!
小时候给他饭,长大给他工作,他却跟周业成联手把她的财产转了个干净。
这就是她一口饭一口饭喂出来的白眼狼!
“温馨,你聋了吗?把饭给我!”
温宝像个娇纵的大少爷,趾高气扬的把碗放到她面前。
温馨装作和往常一样把自己的饭拨到他的碗里,只是动作稍微慢了一些。
温宝见她慢吞吞的,抓起筷子抽她的手,筷子刚伸过去温馨就顺势的手一松,半碗饭全都扣到了地上。
—我的饭,就是扔了喂狗了,也不给白眼狼。
接着她吃痛的捂着手,眼泪汪汪的看向温仁义,又看了看正要发作的李玉兰。
不待他们开口,抢先说道:“对不起,不是小宝的错,是我没拿住饭碗,都是我不好。”
说完委屈得紧咬嘴唇,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又紧忙蹲在地上捡饭碗。
“本来就是你不对,连一个碗都拿不住,真没用!”温宝骄横的斥责她。
“你还我的饭!”
边说还边冲到温馨身边,抬起脚就踹了过去,温馨料到他会这么干,慌张的闪身躲开。
温宝这一脚不偏不倚的踹在温仁义腿上,温仁义脸一沉冷喝一声。
“够了!”
“都怨她,谁叫她躲开了?”温宝蛮横的吼道。
——事情和温馨预想的一模一样,就连温宝说的话都一字不差。
——接下来该她好好表演了。
哪知道冯亚茹喜欢沈烈平呢?
和冯亚茹相识后,还拜托冯亚茹帮照应一些温柔。
却好心办了坏事,让温柔记恨上了。
在她回忆前世的时候,冯亚茹已经走到了近前,爽朗的笑着问:“你啥时候回来的?”
沈烈平回道:“昨天。”
“这回能待几天?”
“一个月。”
“是吗?真是太好了。”
冯亚茹开心的摇着麻花辫,娇羞的瞟了沈烈平一眼。
温馨一眼就看出她眼里的爱慕。
前世,她大概是个傻子吧!
——这么明显的事,都没看出来。
前世冯亚茹喜欢沈烈平,三番五次撺掇他们离婚。
这辈子,不知道会整出什么花样?
冯亚茹又说:“你这是要去哪?”
“去镇上。”
“太好了,我也正要去镇上,咱们一起去?”
听她主动要求一起走,温馨有点恼了。
——没看见她这么大个活人站在这?
前世你瞎撺掇,这辈子休想在我的婚姻里上蹿下跳!
没等沈烈平回答,她上手挽住沈烈平的胳膊,扬起脸问道:
“沈烈平,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沈烈平朝她看去,对上她亮晶晶笑眯眯的眼睛,那眼神好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他又在手臂快速的扫了一眼。
——她干嘛突然凑过来?
还挎住他?
虽然面不改色,可他心里却慌了一下,维持着语声平稳的介绍道。
“冯亚茹,温馨。”
“她是咱们家亲戚吗?”温馨追问道。
“不是。”
温馨假笑道:“我差点误会了,真不好意思。”
“你是?”
冯亚茹惊觉不对劲,奇怪的问道。
“哎呀,”温馨装出娇羞的模样,轻轻捶了沈烈平一下。
“你来说嘛!”
本来温馨说话的声音就是软糯的,此时在这么做作的拿着腔调,真是甜的齁人。
沈烈平一点都不适应她这么说话,感觉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温馨,不知道她想干嘛?
温馨朝他俏皮的一眨眼,沈烈平接收到这道视线。
就好像被空气中细小的电流电了一下,全身的毛孔都酥酥麻麻的。
这感觉说不清楚,怪怪的,痒痒的。
温馨看他这么不开窍,便循循善诱的说道。
“人家是想知道你跟我是什么关系嘛?你是男人就你说咯!”
“就算你不说我是老婆,爱人,说是你媳妇,我也不会觉得你老土啦!”
沈烈平早就听懂了,只是被温馨的举动,弄的全身发麻,一时忘了回答。
不过他也从她的话里敏锐的捕捉到一条信息。
她觉得叫媳妇老土。
这有什么的?
全世界不都是这么叫?
沈烈平无奈的瞄了温馨一眼,说道:“她是我老婆。”
“你,老婆?”冯亚茹大吃一惊。
之前确实听赵香芹说过想让沈烈平快点结婚,可没想到这么快呀!
“嗯哼!”
温馨挎住沈烈平的手臂,小鸟依人似的。
谁看了都得说一声真般配,真恩爱。
可冯亚茹此时的心里却说。
——不要脸!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这么搂搂抱抱。
成何体统?
有辱斯文!
心里边骂了一堆,嘴上却笑着说恭喜。
“以后大娘就能轻松不少,哎呦,你没在家的时候,大娘每天都好辛苦。”
“这下媳妇娶进门,肯定能替大娘担起照顾全家的担子。”
“是吧?温馨。”
听她说的话好像挺实在,可温馨听着真不顺耳。
这是什么话?
还担起照顾全家的担子?
把她当保姆用?
嘁!
“阿姨说的真对!”
温馨笑盈盈的对她说:“阿姨,我和我老公还要去镇上,就不跟你多聊啦!”
阿姨?
冯亚茹吃惊又恼火的盯着温馨,她几岁?竟然叫她阿姨?
温馨跟着沈烈平回家的这一路,几乎把这年代陆路交通的运输工具都用到了。
太阳下山了,两人终于来到了沈家,这一路的折腾,温馨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
沈烈平在门外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很快,几个人影从房门里小跑出来。
“大平回来啦!”
“大哥!”
“这是嫂子吗?”
“大哥,我来帮你拿东西。”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沈烈平和温馨围住。
沈母赵香芹嗔怪着说:“你们几个消停点儿,先让人进屋再说。”
温馨都没看清几人的模样,就被簇拥着进了东屋。
屋里点着一盏二十瓦的钨丝灯,光线是昏黄的。
把屋里的家具,每个人的脸都笼上了一层怀旧的暖黄色。
沈烈平把弟弟妹妹依次介绍给温馨。
“二弟建平。”
“三弟伟平。”
“四弟和平。”
“小妹萍萍。”
温馨依次打了招呼,暗暗的吸了一口冷气。
不会这么巧吧?
沈建平、沈伟平、沈和平。
这三个人名跟前世被当成社会毒瘤,当成黑恶势力的沈氏犯罪集团的三个头目的名字,一模一样。
并且都是亲兄弟!
后来犯罪集团被彻底铲除,三个头目一个枪毙,两个无期?
前世的新闻连番报道好几天,轰动一时。
可她怎么没听说他们都是温柔的小叔子,都是沈烈平的弟弟?
对沈伟平、沈和平她没什么印象。
但前世温馨插队的时候跟沈建平见过几面,沈建平知道他们是亲戚,对她还颇为照顾。
记得他这一年错过了上大学的机会,选择了参军,复员之后一直没有稳定工作,变成了社会闲散人员。
温柔也一直说沈家没有上进的人,都被沈烈平带歪了。
三个弟弟各个游手好闲,打架斗殴。
再后来,温馨跟温柔反目,对沈家的事更无从知晓了。
那三个大反派,真的是他们吗?
沈烈平和温馨并肩坐在炕沿上,赵香芹把他们从头到脚打量好几遍。
沈烈平率先问道:“妈,你身体怎么样?”
“啊?”
赵香芹忙回过神,又看了温馨一眼,朝着沈烈平招招手说:“大平,你跟我出来一下。”
看沈烈平站起身,温馨紧张的看过去,沈烈平轻声说道:“我过去一下。”
又对弟弟妹妹们说:“你们跟温馨聊一会儿。”
“好嘞,大哥。”沈伟平笑眯眯的应了一声。
温馨慢悠悠的低下头。
站在她面前的是前世臭名昭著的三人组。
杀人放火,敲诈勒索,无恶不作……
跟他们聊什么?
——聊人间正道是沧桑吗?
赵香芹把沈烈平叫到西屋关好门,这才压低了声音问。
“这是温柔?”
她见过温柔,那姑娘长得大高个,五官端正。
看样子就是一把干活的好手,从头到脚都挑不出毛病。
明显不是沈烈平带回来这个。
——身材纤细,柳眉杏眼的小姑娘。
“她叫温馨。”
沈烈平一五一十的把换亲的事说了。
“温家哪能这么办事?太不像话了!”
赵香芹气的嘴唇直抖,大喘了两口气才接着说:“这不是糊弄人么?
这种事你也能答应?你跟温柔这几年白处了?”
沈烈平平静的回道:“妈,我们就是通过信。”
“大平,你咋这么实在呢?你俩定的娃娃亲,她一直给你写信,不就等着你娶她?”
“你俩这叫情投意合,温家哪能说换就换?”
赵香芹恨铁不成钢的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道:“你不好意思张嘴,我去跟温家说道说道。”
“要么让温柔嫁过来,要么把彩礼退了,把婚约取消,咱家又不是非他家姑娘不可。”
“妈——”
沈烈平一把拉住正欲开门的赵香芹温声安抚。
“温馨愿意跟我过日子,我就没什么挑的。”
“那温柔呢?她咋办?”
“大平,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别为了妈就……”
赵香芹握着沈烈平的手,眼泪就落在了手背上。
——指定怨她催着他结婚,他才这么将就了。
她这也没办法呀!
——身子一天比一天差,才过完年更是撂炕了半个来月,这才加紧催他把温柔娶回来。
只怕万一哪天追他爸去了。
——儿女都没成家,他没法对沈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沈烈平又说,“妈,温柔以后跟咱家没关系,温馨才是我媳妇。”
见事已至此,赵香芹只能安慰他。
“大平,你别难过,可能是没那个缘分。”
“妈,我不难过。”
沈烈平的语气很淡然,对于这件事他一直都没有太多纠结。
按理说他被甩了,失恋了,应该伤心难过才对。
——他可能确实难受过,却也只是短暂的片刻。
说难过又有些不恰当。
——更多的是惋惜吧!
——他以后再也不能跟那么风趣、博学、才华横溢的姑娘通信了。
曾几何时,每个月接到温柔来信的那天,在信上品读她玲珑剔透的心思,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给她回信也是他生活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现在,那些都不会再有了。
所以——很可惜!
赵香芹虽然对换亲不满,却也很快接受了事实。
又叮嘱道:“大平,既然这孩子愿意嫁给你,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待人家。”
“妈,她年纪小,以后您还得多担待她。”
“大平,说啥担待不担待,进了咱家的门,我就把她当亲闺女看。”
娘俩又说了几句体己的话,赵香芹出来准备饭菜。
早知道他们今天能到家,饭菜早就做好了一直热在锅里,端上桌就能开饭。
沈烈平连忙回了东屋,他有些担心温馨独自面对弟弟妹妹会不自在。
哪知道刚出西屋就听见东屋传出阵阵笑声。
赵香芹和沈烈平面面相觑。
拉开房门一看,几个人都围坐在炕头上,温馨坐在正中间正闷头在木箱子里翻找着。
小妹妹沈萍萍一见他们回来,马上开心把手里的红纱巾捧过去。
嘴里含着水果糖鼓着腮帮子,张嘴先吸溜一口。
才慢吞吞的说:“妈,大哥,这是我的。”
——她是沈烈平的傻妹妹。
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说话做事比同龄的孩子慢半拍。
今年十岁了还在上小学一年级。
温馨记得前世她还在乡下的时候,有一天沈萍萍走丢了。
等被找到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被什么人糟蹋了。
经过那件事,人彻底疯了。
——是个可怜的孩子!
赵香芹摸了一把纱巾,光溜溜的,看起来就很值钱。
——咋能给孩子这么好的纱巾呢?
——这不糟蹋钱吗?
她刚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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