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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我和姐夫先婚后爱无删减+无广告

春夜月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他可是有原则的人。等了一小会儿,才听温馨支支吾吾的说,“我想上厕所。”——想多了。沈烈平坐起身问:“大号小号?”温馨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低着头难为情的说:“小的。”“哦,尿桶在外屋。”他脱口说道。迎来的是温馨一大段的沉默。——在外屋?——厨房?——去厨房上厕所?尽管前世在乡下待过三年,但没经历过在屋里方便的事。就算晚上去厕所,也是跟其他知青结伴去茅厕。虽然,在乡下老百姓家里都这样,有的人家为了方便还把尿桶放到卧室里。但对于温馨来说,这实在太别扭了!瞧她局促不安的握着双手,沈烈平掀开被窝下了地,抓过外套披上。“你等会儿,我去东屋取手电。”这会儿外边已经黑透了,万籁俱静。深蓝色的天幕上,星星如一颗颗钻石,倾洒出万点银辉。温馨紧跟在沈...

主角:沈烈平温馨   更新:2025-03-09 15: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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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烈平温馨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七零:我和姐夫先婚后爱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春夜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可是有原则的人。等了一小会儿,才听温馨支支吾吾的说,“我想上厕所。”——想多了。沈烈平坐起身问:“大号小号?”温馨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低着头难为情的说:“小的。”“哦,尿桶在外屋。”他脱口说道。迎来的是温馨一大段的沉默。——在外屋?——厨房?——去厨房上厕所?尽管前世在乡下待过三年,但没经历过在屋里方便的事。就算晚上去厕所,也是跟其他知青结伴去茅厕。虽然,在乡下老百姓家里都这样,有的人家为了方便还把尿桶放到卧室里。但对于温馨来说,这实在太别扭了!瞧她局促不安的握着双手,沈烈平掀开被窝下了地,抓过外套披上。“你等会儿,我去东屋取手电。”这会儿外边已经黑透了,万籁俱静。深蓝色的天幕上,星星如一颗颗钻石,倾洒出万点银辉。温馨紧跟在沈...

《重生七零:我和姐夫先婚后爱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他可是有原则的人。

等了一小会儿,才听温馨支支吾吾的说,“我想上厕所。”

——想多了。

沈烈平坐起身问:“大号小号?”

温馨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低着头难为情的说:“小的。”

“哦,尿桶在外屋。”他脱口说道。

迎来的是温馨一大段的沉默。

——在外屋?

——厨房?

——去厨房上厕所?

尽管前世在乡下待过三年,但没经历过在屋里方便的事。

就算晚上去厕所,也是跟其他知青结伴去茅厕。

虽然,在乡下老百姓家里都这样,有的人家为了方便还把尿桶放到卧室里。

但对于温馨来说,这实在太别扭了!

瞧她局促不安的握着双手,沈烈平掀开被窝下了地,抓过外套披上。

“你等会儿,我去东屋取手电。”

这会儿外边已经黑透了,万籁俱静。

深蓝色的天幕上,星星如一颗颗钻石,倾洒出万点银辉。

温馨紧跟在沈烈平身后,绕过房子来到后院。

沈烈平用手电往前方一个小房子上指去。

“茅房在那。”

说完把手电交给温馨,“我在这等你。”

“嗯。”

沈烈平背对着茅厕等着,忽然听到一声尖叫。

他紧忙回身,就见温馨飞奔过来,一头撞进他怀里,语无伦次的指着身后。

“老鼠!”

“那么大个!”

“在哪?”沈烈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

手电筒丢在地上,一个黑影在光柱前嗖的跑了过去。

他不以为然的说,“是挺大的。”

温馨可吓坏了,好些年没见过老鼠,更别说那么大个的老鼠。

方才她蹲在茅坑上,老鼠就蹲在她眼前呲着板牙,跟她大眼瞪小眼。

她的头皮都吓得竖起来了,结结巴巴的说:“它……它盯着我。”

“它好像要咬我!”

沈烈平借着手电的光四外扫了一圈,肯定的说:“它跑了,没事。”

“真的?”

温馨半信半疑的朝身后看了看,当真没看到老鼠的影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被老鼠吓了一下,温馨往回走时不时的东张西望,总觉得老鼠躲在哪个角落里等着偷袭她。

沈烈平没想到一只老鼠会把她吓成这样。

乡下老鼠多的是,她这么害怕,还不得被吓出个好歹?

他得想法处理一下。

两人回了屋,分别躺进被窝。

炕头的被窝暖融融的,温馨倍感舒适。

她拉了灯线,屋里变得漆黑一片。

可她却不敢睡,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刚熄灯没一会儿,天棚里就传来窸窸窣窣,还有吱吱吱的声音,一听就是老鼠在运动。

温馨吓得把脑袋缩进被窝,把棉被裹得严严实实,一点风都不能透进来。

沈烈平躺在炕尾也听到了天棚里的动静,心想着温馨可能又害怕了。

便小声安抚说:“你别害怕,棚顶结实,它们掉不下来。”

哪承想他话音刚落,就听哗的一声!

屋顶破了一个大窟窿,两只大老鼠从窟窿里翻滚着掉在了炕上。

温馨听到动静,刚从被窝里探出头,就感到一个毛乎乎的东西嗖的顺着她的肩膀钻进了被窝。

啊——

她一边尖叫着一边冲出被窝跳到了地上。

沈烈平急忙爬到炕头拉下灯线。

灯光亮起。

便看见一只老鼠蹲在炕上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老鼠!老鼠!”

温馨吓得语无伦次。

沈烈平抓起枕头就砸了过去,老鼠在炕上一阵乱窜,眼瞅着朝着温馨跳了过去。

被沈烈平一脚踢飞了出去,啪的撞在门上摔死了。

沈烈平冲着小脸煞白的温馨说:“你上炕吧!我把它扔出去。”

他以为这就没事了,却看温馨一边流眼泪一边指着炕上。

“那……那……”

他朝着棉被看了一眼,动作迅速的把被子掀开,一只大老鼠吱吱叫着跑到地上。

啊——

“救命呀!”

“别过来。”

温馨哭喊着,慌不择路一下跳到沈烈平怀里,两腿死死的勾住他的腰,胳膊也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沈烈平只觉得怀里一沉,下意识的抱住。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只老鼠朝他跑过来。

他一脚踩了下去,只听到长长的一声。

吱——

老鼠被他一脚毙命。

这时,房门外传来赵香芹急切的声音。

伴随着急促的拍门声,赵香芹问道:“大平,咋的了?”


“啥玩意啊?”张春玉吓了—跳,—把甩开她的手。

“你流产跟我啥关系?我干啥负责?”

温馨顺势坐在地上,对周围的人说道:“大伙都看见了吧?她把我推倒的。”

刚才都听见温馨要沈建平把他们都记住,都要负责任。

谁也不想背这个黑锅,于是纷纷说道。

“张春玉,你推她干啥呀?”

“大平媳妇没摔坏吧!”

“大平快点扶你媳妇起来,地上怪凉的。”

沈烈平刚朝温馨伸手,温馨无赖的往炕沿墙上—靠,冲着张春玉问道:“我就是摔流产了,你负不负责吧?”

“你是纸糊的呀?我推你—下你就赖上了?”

张春玉气冲冲的撸起袖子质问。

“你这就是不讲道理,是讹人!”

温馨抬起头盯着她,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你是想推卸责任了,大伙都看见你推我,难道不是事实?”

众人纷纷点头。

温馨接着说:“你赶紧拿钱给我看病去,现在检查就得十多块,以后打针吃药呢?”

“万—要是有个后遗症,那可是—辈子的事。”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张春玉还没想明白,又听温馨说。

“你要是不想负责任就直说,我们老沈家认倒霉还不成?”

啊!

张春玉—下恍然大悟,这说的都是她说过的话呀!

沈烈平和沈建平这时候也恍然大悟。

温馨在这演戏呢!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她长得软乎乎像个软柿子,没想到是个小辣椒!

“小婊砸,你敢讹我?看我不扇死你!”

张春玉的手刚朝温馨伸过来,就被沈烈平—把抓住了手腕。

冷森森的问道:“二婶,我老婆哪句话说的不对?犯得上让你动手。”

“哪句话都不对,她就是想讹我!”张春玉火冒三丈的吼道。

温馨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理直气壮的对众人说道:

“刚才你们不也都看见她把我推倒了?”

“现在大伙评评理,她该不该负责?”

“呸!小婊砸,该我负责的事我负责,不该我负责的事你休想赖上我!”

张春玉气急败坏的骂着。

温馨不以为然的掏掏耳朵,讥笑道:

“那当然,做人就应该这样,该负责的负责,不该负责的也休想赖上!”

众人看出来温馨是装的,根本就没流产。

她整这—出针对的是张春玉。

张春玉那么蛮不讲理的人,他们不想得罪。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谁也不开口。

温馨轻笑—下,又说:“二平什么都没做都得负责呢!”

“她推了我凭什么不负责呀?还是大伙想—起负责任?”

这下屋里的人忽然想通了。

温馨就是用这两件事做对比呢!

如果什么都没干的沈建平要对小光负责,那真推了她—把的张春玉岂不是也要负责?

于是,七嘴八舌的对张春玉说道。

“这事不能怪二平呀!”

“真像大平说的,谁干啥活都是队上统—安排的。”

“小光出事应该公家负责,哪能怨二平呢?”

“王大哥你自己说句公道话,你家还让张春玉做主哇!”

温馨心里暗笑,这群人就是墙头草随风倒。

眼见着矛头都转向了自己,张春玉气的脸—阵红—阵白,求助的看向老王头。

老王头叹了—口气,说道:“大平,你们回去吧!小光的事不赖二平,赖也赖他自己。”

“没有那金刚钻非要揽瓷器活,砸了他也算给他个教训。”

说完他又对张春玉说:“他二婶,你的好意我明白,你也是为了咱家好,但是我想明白了,不关人家二平的事。”


“温馨,以后周业成就是你姐夫,你和他再相处的时候,要多注意影响。”

“像今天这样单独见面的事,就不要再有了。”

温仁义是木材厂的车间主任,在家里说话也要拿着领导的腔调。

语气不轻不重,却有着不可置疑的强硬。

“是,”温馨安静的低着头,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温柔使劲剜了她一眼,警告道:“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业成哥,你给我小心点儿。”

“以后要是被我发现你还对业成哥念念不忘,我肯定撕了你。”

好有正宫的派头呦!

——嘁!

温馨暗暗冷笑。

—等外边的花花草草上门的时候,希望你能有办法震得住她们。

等着温柔说完话,温馨抬起头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委屈的瘪着嘴。

“姐,我真跟周业成没什么。”

“你还撒谎?”

温柔瞪着红眼圈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温馨吓得缩了肩膀忙说。

“我发誓,我对周业成一点念想都没有,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见她举起右手,温柔一下想起周业成也这么发誓的,更觉得温馨就是故意刺激她。

“哼,你发誓,他也发誓,你们串通好了是不是?”

“姐,你到底要我说什么才肯相信我呀!”

温馨一着急,眼泪噼里啪啦的就往外掉。

一边哭一边说,“是周业成跑到家里问我为什么要换亲,是他说他多喜欢我,我什么都没说过。”

听着这番话温仁义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追问道:“他真这么说?”

“嗯,”温馨点点头,又把头低了下去。

“温柔,这个周业成做的是什么事?”

温仁义不明白温柔脑子是抽了什么筋,放着沈烈平那么好的婚姻不要,非要跟周业成好。

明摆着他就是想脚踏两条船,吃着锅里望着盆里的,怎么能靠得住?

“爸,你干嘛听温馨的?业成哥才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温柔急切的争辩道。

“他今天来找温馨,就是想跟他当面说清楚。

可是没说两句温馨就开始哭,担心她想不开闹出什么事,他哪还敢说什么重话?这才让温馨误会了。”

不知道是她太相信周业成,还是太自信,这样的谎话她也信。

重生不带脑子,算是白活了。

说着话温柔朝李玉兰递了个眼色,李玉兰笑呵呵的说:“仁义,我看周业成那孩子挺好,品学兼优,以后肯定有前途。”

“你还会看?”温仁义讥嘲的笑了一下。

李玉兰撇撇嘴挤出笑脸说道:“她俩都没意见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坐在桌边的温宝插话道,“眼看着饭菜都凉了,还在这说说说,你们都不饿咋的?”

他是温仁义的小儿子,温仁义生了三个女儿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偏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

哪能让他饿肚子,紧忙给他先夹了一筷子肉。

“吃吧,吃吧,就你嘴急!”言语中满是宠溺。

温宝在几个姐姐的脸上嫌弃的看了一圈,说道:“爸,她们早晚都是别人家的,嫁给谁不一样。你管她们干啥?”

“小宝说的对!”温仁义不假思索的夸奖起来。

他儿子放个屁都是香的。

温仁义端起了饭碗,发号施令般的说:“吃饭。”

见他动筷其他人才端起饭碗来。

相比温柔和温馨的婚事,或是周业成这个人到底可不可靠,都没有温宝饿肚子来的重要。

其实,他心里根本也不在乎她们到底嫁给谁,问这一通只是显示他一家之主的地位罢了。

反正女孩早晚是别人家的,都是赔钱货。

早点嫁出去,还能带出去一张嘴。

温馨端着半碗饭,看着狼吞虎咽的一桌子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前世她好像是个傻子,她父母过世之后,二叔一家打着照顾孤女的名义,搬进了她家的洋楼。

吃着她家的,用着她家的,她还要像个保姆一样洗衣服做饭,照顾她们一家。

而她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她却总以为爸妈去世了,她没有其他亲人,只有他们,为了亲人吃苦受累都是应该的。

她为了维系这仅有的亲情忍气吞声,却不知道他们只是在光明正大的吃绝户。

像寄生虫一样围着她,把她吸干榨干。

“妈,给我盛饭。”温宝举起了空饭碗。

“都盛出来了,哪还有饭,你就不能少吃点儿。”李玉兰轻飘飘说了他两句。

温宝不服气的在桌上看了一圈,盯上了温馨的饭碗,抬手指过去。

“温馨,把你的饭给我。”

温馨的思绪被他拉回现实,她看着颐指气使的小胖子,回想这样的事不知道发生过多少回了。

她每次都会宁可饿肚子也把自己的饭给他,还傻傻的以为自己有多懂事。

呵呵——

真蠢!

小时候给他饭,长大给他工作,他却跟周业成联手把她的财产转了个干净。

这就是她一口饭一口饭喂出来的白眼狼!

“温馨,你聋了吗?把饭给我!”

温宝像个娇纵的大少爷,趾高气扬的把碗放到她面前。

温馨装作和往常一样把自己的饭拨到他的碗里,只是动作稍微慢了一些。

温宝见她慢吞吞的,抓起筷子抽她的手,筷子刚伸过去温馨就顺势的手一松,半碗饭全都扣到了地上。

—我的饭,就是扔了喂狗了,也不给白眼狼。

接着她吃痛的捂着手,眼泪汪汪的看向温仁义,又看了看正要发作的李玉兰。

不待他们开口,抢先说道:“对不起,不是小宝的错,是我没拿住饭碗,都是我不好。”

说完委屈得紧咬嘴唇,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又紧忙蹲在地上捡饭碗。

“本来就是你不对,连一个碗都拿不住,真没用!”温宝骄横的斥责她。

“你还我的饭!”

边说还边冲到温馨身边,抬起脚就踹了过去,温馨料到他会这么干,慌张的闪身躲开。

温宝这一脚不偏不倚的踹在温仁义腿上,温仁义脸一沉冷喝一声。

“够了!”

“都怨她,谁叫她躲开了?”温宝蛮横的吼道。

——事情和温馨预想的一模一样,就连温宝说的话都一字不差。

——接下来该她好好表演了。


哪知道冯亚茹喜欢沈烈平呢?

和冯亚茹相识后,还拜托冯亚茹帮照应一些温柔。

却好心办了坏事,让温柔记恨上了。

在她回忆前世的时候,冯亚茹已经走到了近前,爽朗的笑着问:“你啥时候回来的?”

沈烈平回道:“昨天。”

“这回能待几天?”

“一个月。”

“是吗?真是太好了。”

冯亚茹开心的摇着麻花辫,娇羞的瞟了沈烈平一眼。

温馨一眼就看出她眼里的爱慕。

前世,她大概是个傻子吧!

——这么明显的事,都没看出来。

前世冯亚茹喜欢沈烈平,三番五次撺掇他们离婚。

这辈子,不知道会整出什么花样?

冯亚茹又说:“你这是要去哪?”

“去镇上。”

“太好了,我也正要去镇上,咱们一起去?”

听她主动要求一起走,温馨有点恼了。

——没看见她这么大个活人站在这?

前世你瞎撺掇,这辈子休想在我的婚姻里上蹿下跳!

没等沈烈平回答,她上手挽住沈烈平的胳膊,扬起脸问道:

“沈烈平,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沈烈平朝她看去,对上她亮晶晶笑眯眯的眼睛,那眼神好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他又在手臂快速的扫了一眼。

——她干嘛突然凑过来?

还挎住他?

虽然面不改色,可他心里却慌了一下,维持着语声平稳的介绍道。

“冯亚茹,温馨。”

“她是咱们家亲戚吗?”温馨追问道。

“不是。”

温馨假笑道:“我差点误会了,真不好意思。”

“你是?”

冯亚茹惊觉不对劲,奇怪的问道。

“哎呀,”温馨装出娇羞的模样,轻轻捶了沈烈平一下。

“你来说嘛!”

本来温馨说话的声音就是软糯的,此时在这么做作的拿着腔调,真是甜的齁人。

沈烈平一点都不适应她这么说话,感觉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温馨,不知道她想干嘛?

温馨朝他俏皮的一眨眼,沈烈平接收到这道视线。

就好像被空气中细小的电流电了一下,全身的毛孔都酥酥麻麻的。

这感觉说不清楚,怪怪的,痒痒的。

温馨看他这么不开窍,便循循善诱的说道。

“人家是想知道你跟我是什么关系嘛?你是男人就你说咯!”

“就算你不说我是老婆,爱人,说是你媳妇,我也不会觉得你老土啦!”

沈烈平早就听懂了,只是被温馨的举动,弄的全身发麻,一时忘了回答。

不过他也从她的话里敏锐的捕捉到一条信息。

她觉得叫媳妇老土。

这有什么的?

全世界不都是这么叫?

沈烈平无奈的瞄了温馨一眼,说道:“她是我老婆。”

“你,老婆?”冯亚茹大吃一惊。

之前确实听赵香芹说过想让沈烈平快点结婚,可没想到这么快呀!

“嗯哼!”

温馨挎住沈烈平的手臂,小鸟依人似的。

谁看了都得说一声真般配,真恩爱。

可冯亚茹此时的心里却说。

——不要脸!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这么搂搂抱抱。

成何体统?

有辱斯文!

心里边骂了一堆,嘴上却笑着说恭喜。

“以后大娘就能轻松不少,哎呦,你没在家的时候,大娘每天都好辛苦。”

“这下媳妇娶进门,肯定能替大娘担起照顾全家的担子。”

“是吧?温馨。”

听她说的话好像挺实在,可温馨听着真不顺耳。

这是什么话?

还担起照顾全家的担子?

把她当保姆用?

嘁!

“阿姨说的真对!”

温馨笑盈盈的对她说:“阿姨,我和我老公还要去镇上,就不跟你多聊啦!”

阿姨?

冯亚茹吃惊又恼火的盯着温馨,她几岁?竟然叫她阿姨?


温馨跟着沈烈平回家的这一路,几乎把这年代陆路交通的运输工具都用到了。

太阳下山了,两人终于来到了沈家,这一路的折腾,温馨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

沈烈平在门外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很快,几个人影从房门里小跑出来。

“大平回来啦!”

“大哥!”

“这是嫂子吗?”

“大哥,我来帮你拿东西。”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沈烈平和温馨围住。

沈母赵香芹嗔怪着说:“你们几个消停点儿,先让人进屋再说。”

温馨都没看清几人的模样,就被簇拥着进了东屋。

屋里点着一盏二十瓦的钨丝灯,光线是昏黄的。

把屋里的家具,每个人的脸都笼上了一层怀旧的暖黄色。

沈烈平把弟弟妹妹依次介绍给温馨。

“二弟建平。”

“三弟伟平。”

“四弟和平。”

“小妹萍萍。”

温馨依次打了招呼,暗暗的吸了一口冷气。

不会这么巧吧?

沈建平、沈伟平、沈和平。

这三个人名跟前世被当成社会毒瘤,当成黑恶势力的沈氏犯罪集团的三个头目的名字,一模一样。

并且都是亲兄弟!

后来犯罪集团被彻底铲除,三个头目一个枪毙,两个无期?

前世的新闻连番报道好几天,轰动一时。

可她怎么没听说他们都是温柔的小叔子,都是沈烈平的弟弟?

对沈伟平、沈和平她没什么印象。

但前世温馨插队的时候跟沈建平见过几面,沈建平知道他们是亲戚,对她还颇为照顾。

记得他这一年错过了上大学的机会,选择了参军,复员之后一直没有稳定工作,变成了社会闲散人员。

温柔也一直说沈家没有上进的人,都被沈烈平带歪了。

三个弟弟各个游手好闲,打架斗殴。

再后来,温馨跟温柔反目,对沈家的事更无从知晓了。

那三个大反派,真的是他们吗?

沈烈平和温馨并肩坐在炕沿上,赵香芹把他们从头到脚打量好几遍。

沈烈平率先问道:“妈,你身体怎么样?”

“啊?”

赵香芹忙回过神,又看了温馨一眼,朝着沈烈平招招手说:“大平,你跟我出来一下。”

看沈烈平站起身,温馨紧张的看过去,沈烈平轻声说道:“我过去一下。”

又对弟弟妹妹们说:“你们跟温馨聊一会儿。”

“好嘞,大哥。”沈伟平笑眯眯的应了一声。

温馨慢悠悠的低下头。

站在她面前的是前世臭名昭著的三人组。

杀人放火,敲诈勒索,无恶不作……

跟他们聊什么?

——聊人间正道是沧桑吗?

赵香芹把沈烈平叫到西屋关好门,这才压低了声音问。

“这是温柔?”

她见过温柔,那姑娘长得大高个,五官端正。

看样子就是一把干活的好手,从头到脚都挑不出毛病。

明显不是沈烈平带回来这个。

——身材纤细,柳眉杏眼的小姑娘。

“她叫温馨。”

沈烈平一五一十的把换亲的事说了。

“温家哪能这么办事?太不像话了!”

赵香芹气的嘴唇直抖,大喘了两口气才接着说:“这不是糊弄人么?

这种事你也能答应?你跟温柔这几年白处了?”

沈烈平平静的回道:“妈,我们就是通过信。”

“大平,你咋这么实在呢?你俩定的娃娃亲,她一直给你写信,不就等着你娶她?”

“你俩这叫情投意合,温家哪能说换就换?”

赵香芹恨铁不成钢的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道:“你不好意思张嘴,我去跟温家说道说道。”

“要么让温柔嫁过来,要么把彩礼退了,把婚约取消,咱家又不是非他家姑娘不可。”

“妈——”

沈烈平一把拉住正欲开门的赵香芹温声安抚。

“温馨愿意跟我过日子,我就没什么挑的。”

“那温柔呢?她咋办?”

“大平,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别为了妈就……”

赵香芹握着沈烈平的手,眼泪就落在了手背上。

——指定怨她催着他结婚,他才这么将就了。

她这也没办法呀!

——身子一天比一天差,才过完年更是撂炕了半个来月,这才加紧催他把温柔娶回来。

只怕万一哪天追他爸去了。

——儿女都没成家,他没法对沈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沈烈平又说,“妈,温柔以后跟咱家没关系,温馨才是我媳妇。”

见事已至此,赵香芹只能安慰他。

“大平,你别难过,可能是没那个缘分。”

“妈,我不难过。”

沈烈平的语气很淡然,对于这件事他一直都没有太多纠结。

按理说他被甩了,失恋了,应该伤心难过才对。

——他可能确实难受过,却也只是短暂的片刻。

说难过又有些不恰当。

——更多的是惋惜吧!

——他以后再也不能跟那么风趣、博学、才华横溢的姑娘通信了。

曾几何时,每个月接到温柔来信的那天,在信上品读她玲珑剔透的心思,是他最开心的日子。

给她回信也是他生活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现在,那些都不会再有了。

所以——很可惜!

赵香芹虽然对换亲不满,却也很快接受了事实。

又叮嘱道:“大平,既然这孩子愿意嫁给你,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待人家。”

“妈,她年纪小,以后您还得多担待她。”

“大平,说啥担待不担待,进了咱家的门,我就把她当亲闺女看。”

娘俩又说了几句体己的话,赵香芹出来准备饭菜。

早知道他们今天能到家,饭菜早就做好了一直热在锅里,端上桌就能开饭。

沈烈平连忙回了东屋,他有些担心温馨独自面对弟弟妹妹会不自在。

哪知道刚出西屋就听见东屋传出阵阵笑声。

赵香芹和沈烈平面面相觑。

拉开房门一看,几个人都围坐在炕头上,温馨坐在正中间正闷头在木箱子里翻找着。

小妹妹沈萍萍一见他们回来,马上开心把手里的红纱巾捧过去。

嘴里含着水果糖鼓着腮帮子,张嘴先吸溜一口。

才慢吞吞的说:“妈,大哥,这是我的。”

——她是沈烈平的傻妹妹。

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说话做事比同龄的孩子慢半拍。

今年十岁了还在上小学一年级。

温馨记得前世她还在乡下的时候,有一天沈萍萍走丢了。

等被找到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被什么人糟蹋了。

经过那件事,人彻底疯了。

——是个可怜的孩子!

赵香芹摸了一把纱巾,光溜溜的,看起来就很值钱。

——咋能给孩子这么好的纱巾呢?

——这不糟蹋钱吗?

她刚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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