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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后,世子将我宠上天!沈望舒谢司珩完结文

云九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船上都是我的人,是我救的慕公子。”听到沈宝珠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望舒便知道,嫡妹也重生了。因为前世的今天,是她跳湖救了落水的慕臣舟。当时与她同船的沈宝珠手帕掩鼻,眉眼间尽是鄙夷:“姐姐救了一个穷书生,坏了清白名声,这辈子也就是穷人妻的命了。”“而我啊,就要嫁给护国公世子,天生就是侯门主母,诰命夫人的命。”可谁知,她眼中的穷书生,是当今皇帝流落在外的十三子。他长得清风霁月,才识过人,前世连中三元,又在殿试与皇帝认亲,成为十三皇子,而后封王,最后称帝。而救了慕臣舟的沈望舒,嫁他为妻,成为了一国之母,并力排众议,为她废黜六宫,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而沈宝珠口中的护国公世子谢司珩,是自幼与沈望舒定下的娃娃亲。是沈宝珠费尽心思,才从她手里抢去的...

主角:沈望舒谢司珩   更新:2025-03-09 1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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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望舒谢司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以后,世子将我宠上天!沈望舒谢司珩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云九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船上都是我的人,是我救的慕公子。”听到沈宝珠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望舒便知道,嫡妹也重生了。因为前世的今天,是她跳湖救了落水的慕臣舟。当时与她同船的沈宝珠手帕掩鼻,眉眼间尽是鄙夷:“姐姐救了一个穷书生,坏了清白名声,这辈子也就是穷人妻的命了。”“而我啊,就要嫁给护国公世子,天生就是侯门主母,诰命夫人的命。”可谁知,她眼中的穷书生,是当今皇帝流落在外的十三子。他长得清风霁月,才识过人,前世连中三元,又在殿试与皇帝认亲,成为十三皇子,而后封王,最后称帝。而救了慕臣舟的沈望舒,嫁他为妻,成为了一国之母,并力排众议,为她废黜六宫,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而沈宝珠口中的护国公世子谢司珩,是自幼与沈望舒定下的娃娃亲。是沈宝珠费尽心思,才从她手里抢去的...

《重生以后,世子将我宠上天!沈望舒谢司珩完结文》精彩片段


“船上都是我的人,是我救的慕公子。”

听到沈宝珠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望舒便知道,嫡妹也重生了。

因为前世的今天,是她跳湖救了落水的慕臣舟。

当时与她同船的沈宝珠手帕掩鼻,眉眼间尽是鄙夷:“姐姐救了一个穷书生,坏了清白名声,这辈子也就是穷人妻的命了。”

“而我啊,就要嫁给护国公世子,天生就是侯门主母,诰命夫人的命。”

可谁知,她眼中的穷书生,是当今皇帝流落在外的十三子。

他长得清风霁月,才识过人,前世连中三元,又在殿试与皇帝认亲,成为十三皇子,而后封王,最后称帝。

而救了慕臣舟的沈望舒,嫁他为妻,成为了一国之母,并力排众议,为她废黜六宫,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而沈宝珠口中的护国公世子谢司珩,是自幼与沈望舒定下的娃娃亲。

是沈宝珠费尽心思,才从她手里抢去的姻缘。

前世沈宝珠如愿嫁进护国公府,可惜事情并非按她所想的发展。

世代功勋贵胄的护国公府世子谢司珩,竟然在大婚前夜喝酒摔下马,断了双腿!更是直接落发出家,做了和尚!

成亲那天,护国公府不得已找庶子代替谢司珩完成大婚。

对于谢司珩的叛逆行为,护国公夫人对沈宝珠很愧疚,便把中馈给她管。

谁知沈宝珠行为不检,竟然和庶子私通,更生下野种。

沈宝珠没做成侯门主母,诰命夫人,倒是被发现奸情后,被护国公府强行送去静安寺,做了尼姑。

那时,沈望舒作为皇后,去静安寺为大魏国祈福下雨。

主母梦落空的沈宝珠嫉妒生怨,拿母亲并非病死的缘由,将她骗到山顶,推她下悬崖。

坠崖之时,她死死拽住了沈宝珠脚踝,与她一起坠崖,如今竟双双重生了。

浑身湿透的沈望舒从湖里爬到船上,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衣襟:“你说是你救的就是你救的?”

“大家都可以作证,慕公子,就是我救的。”沈宝珠双手护紧了昏迷的慕臣舟,狠狠瞪着沈望舒。

慕臣舟是未来皇帝,这一世当皇后的人,只能是她!

人是沈望舒推上来的又如何,船上都是她的人,她说是她救的,沈望舒这个贱人又能如何。

沈望舒整理好衣襟,又拧了把湿发,神情平淡:“你说慕公子醒了,看到你和我,觉得是谁救了他?”

沈宝珠抬头看着沈望舒,她浑身都湿透了,连发梢都在滴着水。

再看看自己,一身干爽,丝毫不像跳水救人的样子。

“多谢姐姐的提醒了。”沈宝珠转身就跳进湖里。

婆子眼疾手快,赶紧将沈宝珠拉到了船上。

沈宝珠呛了几口水,脸色发白,但她拎着湿透的衣摆,笑看着沈望舒:“姐姐,这下我比你更像救人的样子了。”

沈望舒小脸沉了下来,满是被抢走恩情的恼怒:“昨日抢我的娃娃亲,今日想抢我挑中的慕公子,妹妹以为次次都能从我这里抢走吗?”

沈宝珠自信的仰头:“当然,只要我想要的,便没有得不到的。”

沈望舒故意气愤的说:“妹妹如此不要脸,那我也把名声豁出去,只要众人看到我以嘴渡气给慕公子,我清白就毁在他身上,他不娶也要娶我,妹妹就再也抢不走了。”

话落,她便大声喊着:“来人啊,有书生落水了,快来救人啊。”

听闻喊声,周边有船靠近。

沈宝珠慌了,赶忙吩咐丫鬟:“快,把她拉进船舱,把她衣服换了,头发绞干。”

“沈宝珠,你别想抢走慕……唔唔。”

沈望舒被丫鬟捂住嘴,强行朝船舱里推。

她只能眼睁睁,满是不甘的看着沈宝珠,急忙慌乱的扯开一点衣襟,然后俯身亲上慕臣舟的双唇,给他渡气。

此时大船靠近,想要帮忙救人,却正巧看到两人衣衫不整,亲着嘴儿的一幕。

“青天白日的,二人竟然做如此污秽之事,可真是败坏家风!”

“那姑娘是沈宝珠,看她这般,应当是在救人,只是到底清白已毁,谁还敢娶她?”

“只能那个书生娶沈二姑娘了,不然清白已毁,不是吊死,就只能出家做尼姑了。”

话很难听,沈宝珠脸色发白,但她看到慕臣舟已经缓缓醒来。

她就一副忠贞烈妇的扬声道:“我今日跳水为救慕公子,不得已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失了清白,我无颜再嫁他人妇,今日便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慕臣舟醒来,便是听到这话,生怕落个忘恩负义之名,影响名声。

他只能赶紧坐起,也扬声说:“若姑娘不嫌弃慕臣舟是无功名的穷书生,在下愿娶你为妻。”

没一会儿,沈宝珠进了船舱。

她看着沈望舒已经换了干净衣服,头发也被绞的半干,就坐在那里,满脸的愤怒和不甘的瞪着她。

沈宝珠得意的笑着:“姐姐,我抢你的东西,就是这么容易,慕公子答应娶我了,今天就去提亲了。”

沈望舒疑惑的质问:“你不是要嫁谢世子,要做侯门主母吗?为何还跟我抢穷书生?”

因为他以后是皇子,是帝王!

沈宝珠不敢将心里的话讲出来,又想着沈望舒以后还有用处,暂时不能撕破脸。

她就收起了脸上的得意,露出真心实意:“慕郎是寒门子弟,无父无母,也无功名,若是你嫁过去定是吃苦日子。”

“可若是我嫁给他,父亲母亲都疼我,定然会接济我,我的日子也不会苦的。”

沈宝珠好声哄骗她:“我嫁穷书生,娘家接济;姐姐嫁世子爷,做侯门主母,两全其美。”

“我心疼姐姐,这才故意抢了姐姐对慕郎的救命之恩,还望姐姐体谅我的良苦用心,别与我生分,怨怼我才是。”

沈望舒感动的眼眶泛红:“对不起妹妹,是姐姐错怪你了,原来你都是为我好。”

说完这话,她便转过身,走出船舱,泛红的眼眸闪过计算成功的狡黠。

沈宝珠也重生了,可她只知慕臣舟以后是独宠一人的帝王,却不知他的帝王之位,是她和四个哥哥一起谋夺来的。

可慕臣舟却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是个残暴冷血的魔鬼。

四个哥哥竭尽全力的扶慕臣舟坐上皇位,他却在掌权之后,唯恐他们功高震主,也为了报复她。

竟是当着她的面用五马分尸,腰斩,剥皮,烹煮的非人残忍手段,将四个哥哥一一杀害。

“舒儿别看,晚上会做噩梦的,舒儿别哭,哥哥不疼。”

四个哥哥最后对她说的一句话,犹如在耳,沈望舒眼眶发红,又恨的握紧了拳头。

重生一世,谁还愿意嫁慕臣舟那个惨无人道的魔鬼,她只想杀了他!

沈宝珠费尽心思的想要人渣,那她就欢喜的拱手相让。

想到今生彻底摆脱慕臣舟了,哥哥们也都还有活着的机会。

沈望舒就抬手擦掉,开心的勾起红唇,结果抬头却对上了一双玩味且探究的双眸。

谢司珩?


“什么?”沈望舒被谢司珩抓着手,慌乱的要把手给挣扎回来。

谢司珩却是抓着她的小手不放,声音比刚才要沉冷一些:“你喜欢书生?”

沈望舒挣脱不了他的手,抬头羞恼的瞪着他,却见他脸颊也绯红,气消了一半:“你先放手,疼。”

登徒子!

“抱歉。”谢司珩松开她的手。

沈望舒以为他在问船上救慕臣舟的事,也不确定他看到多少,她只是很认真的回答:“不喜欢。”

喜欢?

活了两辈子,她还不知何为喜欢,只知这个世道教女子如何当好一个妻子,如何相夫教子。

盲婚盲嫁的,许多姑娘在婚前都未必见过夫君一面,更别说喜欢了,哪怕不喜欢,也只能认命。

她先前挑中慕臣舟,也不过是因为他合适罢了。

现在她觉得谢司珩也很合适,不用科举就是世子爷,婚后还直接出家做和尚,不会给她纳很多姨娘,让她糟心,还能直接执掌中馈。

嫁给他,她就不用像前世那样辛苦谋划了。

非常合适,就是……大婚前摔断腿,不能和她完成大婚仪式,而是让府中庶子代替,实属不好。

她不怕笑话,但她不想和那个庶子拜堂,然后被惦记。

沈望舒唤他:“谢世子”

谢司珩低头看她:“嗯?”

沈望舒抬眸直直的看着他:“我不喜饮酒的男人。”

谢司珩:“好。”

桥上人太多,沈望舒一直被谢司珩圈在怀里护着,虽有一步距离,可到底还是太亲密了。

“我想放花灯了。”

沈望舒算了下时间,距离沈宝珠说的落马时间,还有小半个时辰。

也就是谢司珩会戌时末刻左右饮酒落马,那现在他身上没有酒味,定是还没喝酒。

只要到了亥时,那他便避开了落马的风险。

河边有店家临时支起的葡萄架,谢司珩花钱包了一个葡萄架。

这样,沈望舒就不必和他人拥挤在河边。

葡萄架下,摆了小方桌,小蒲团可以盘腿而坐。

小方桌上放了巧果,其他瓜果茶点,可供拜织女,放了针线可穿针乞巧,还送了凤仙花,女子可染指,以及两盏花灯。

沈望舒抬头问谢司珩:“世子今夜又为何出门?”

有要事。

但谢司珩不好说出来。

他只能说:“同朋友打马游街。”

沈望舒想起他纨绔的传言,便揶揄他:“不是同朋友,遛狗斗鸡?”

谢司珩也不恼,眸色深深的望着她:“鸡飞了,狗跳了,自然就不了。”

沈望舒被他有趣的言论,给逗的噗嗤笑出声。

见谢司珩看过来,她赶紧拿帕子,掩嘴浅笑。

不远处,沈宝珠刚放完花灯,看到沈望舒坐在葡萄架下,舒舒服服的,不用和她一样,前后左右都被拥挤。

哪怕慕臣舟用双臂护着她,可还是被人挤到,被人踩了裙摆。

她也想在葡萄架下悠闲坐着,放花灯,穿针乞巧,跟慕臣舟喝茶聊天。

“慕公子,我们也去葡萄架下坐着吧。”

沈宝珠带着丫鬟去问店家,想要一席葡萄架。

然而店家,歉意的笑着:“不好意思姑娘,没有位置了。”

沈宝珠有钱,她财大气粗:“我出双倍价钱。”

店家微笑:“姑娘,这不是钱的事,是没有位置了。”

沈宝珠生气的指着沈望舒那一桌:“那为何他们有位置?”

店家还是礼貌的微笑:“那是护国公府的世子爷,钱多,权高。”

他也好心提醒沈宝珠:“姑娘也不必去拿钱买席位,今日葡萄架下的,都是天潢贵胄。”

沈宝珠扫了一眼,虽说不与那些夫人交好,可也都能认出一些身份来。

恩国公府的,定北侯的,逍遥王府的,公主府的……

都是天潢贵胄,不是她小小的八品官之女,也不是她有点小钱就能抢位置的。

沈宝珠泄气的回到慕臣舟身边,难过委屈的噘着嘴:“没有位置了。”

慕臣舟何等聪明,看一眼便明白,他抬手温柔摸摸她的头:“无妨,我会努力读书,只等科举,来日高中,为你请封诰命夫人,绝不委屈了你。”

沈宝珠一下子不委屈了,双眼明亮满是爱慕:“我相信你,必定高中,还会连中三元,那样我就是状元夫人了。”

不仅是状元夫人,还会是皇子妃!

至于沈望舒,她马上就能看到谢司珩落马了,那是她一辈子苦难的开端!

沈宝珠满是期待,但看到谢司珩还坐在葡萄架下,便皱起了眉头。

他不骑马,怎么落马断腿?

沈宝珠想的太出神,丝毫没看见慕臣舟温柔眸底下的深沉,隐忍。

沈望舒和谢司珩,一起将写好心愿的花灯,放入河中。

谢司珩问她:“许的什么愿?”

沈望舒:“说出来便不灵验了。”

两人重新落座,谢司珩才倒了茶水。

“谢二哥。”尤荣斌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谢司珩抬眸淡淡睨了他一眼。

尤荣斌顿时止步,咧着大白牙笑着,询问沈望舒:“沈大姑娘,我有点事,借用一下世子可以吗?”

他着急保证:“就借用小半个时辰,一会儿就还你。”

那么大个活人,还未成婚呢,就说借用?

沈望舒被闹了个脸红:“世子有事先去忙吧,我也该回府了。”

放完花灯,已过亥时,谢司珩也安全度过了落马断腿事件,她便放心了。

“你在坐着,别动,哪都别去!我马上就回来送你回府。”

谢司珩说完,起身就随着尤荣斌,急匆匆的走了。

尤荣斌附耳在谢司珩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沈望舒只看到刚才散漫悠闲的谢司珩,脸色猛的冷峻下来,严肃的有些可怕。

不像是传说中的纨绔子弟模样。

谢司珩走了没一会儿。

“沈大姑娘。”

沈望舒听到喊声,抬头看到慕臣舟走了过来,要走进葡萄架。

不用她吩咐,灵芝就张开双臂,拦住慕臣舟,并怒声呵斥:“男女大防,公子请离开。”

慕臣舟往前走一步,似有意硬闯:“沈大姑娘……”

灵芝怒瞪着他:“哪来的登徒子,再不离开,就叫小厮把你打出去。”

慕臣舟这才往后退了两步,双手作揖:“沈大姑娘莫怕,在下是慕臣舟,明日将与你妹妹成亲之人。”

沈望舒这才看他,语调不悦:“慕公子有事应当和我妹妹说。”

沈宝珠不在他身边,他就跑来和她说话?

“在下只是想问沈大姑娘那日银月湖……”

“慕郎。”沈宝珠匆匆出现,然后挽住慕臣舟的胳膊,抬头防备的看着沈望舒:“慕郎说看到姐姐了,作为礼貌,应当来打招呼的。”

沈望舒淡淡嗯一声。

沈宝珠问她:“谢世子呢?刚才不是还在这吗?”

沈望舒看透她的心思,抬眸笑盈盈的看着她:“过了亥时,他有事先走了。”

“过了亥时?”沈宝珠脸色微变,忍不住呢喃:“不可能,怎么会没事呢。”

前世护国夫人就和她说,今夜亥时一刻,谢司珩落马的消息,传入了府中。

那必然是亥时之前,谢司珩要落马的。

怎么今生,都过了亥时,谢司珩还没落马呢?

沈宝珠想不通之时,人群中顿时起了喧哗,声音传了过来。

“有人落马了!”

“快,有大夫吗?”

“有人被疯马给踩了腿!”


沈望舒看着小船上的谢司珩,穿着一身红衣锦袍,墨发飞扬,俊美如天神的容颜,满是少年的意气风发,朝气。

完全不像前世会醉酒落马,又看破红尘,毅然出家的模样。

只是那一双清冷犀利的双眸,看她的眼神,太过玩味,探究。

他这是看了多久,从她跳湖救人,还是她哄骗沈宝珠跳湖,亦或是她刚才得意的笑?

这样想着,沈望舒便收了微笑,淡漠礼貌的跟谢司珩点头做招呼,然后转身回了船舱。

尤荣斌问道:“谢二哥,那是不是跟你定了娃娃亲的沈大姑娘?”

谢司珩想着刚才小姑娘,双眼泛红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嗯。”

“分明是她跳湖……”

谢司珩侧头淡淡瞥着尤荣斌:“那是沈二姑娘救的人,和她有何干系?”

“荣斌,年纪轻轻的,眼睛就瞎了,有点可惜啊。”

尤荣斌瞪大双眼:!!!

刚才他和谢司珩就站在船尾,远远的就看到沈望舒跳湖救人的一幕。

那般贴身救人,身体绝对有接触,算是不干净的女人了,谢司珩竟然不嫌弃,还要让他假装看不见?

“谢二哥,你不趁此退婚,还要娶她不成?”

谢司珩的眸子冷了三分:“荣斌,今夜诏狱有个犯人,话太多了,你去拔舌如何?”

沈望舒跳湖救人,只有他和谢司珩看见。

这若是传出去,坏了沈望舒的名声,那定然是他,谢司珩就要拔他的舌头,戳他的眼,怕是比诏狱的犯人还要惨了。

尤荣斌只觉得舌头一麻,赶忙道:“这沈二姑娘太善良了,英勇救人,我可得帮她好生宣传一下。”

……

上了岸,沈望舒坐上回府的马车。

焦急的灵芝,赶紧把备好的热姜茶茶递给她:“姑娘,怎就你一个人?”

沈望舒怕着凉,一边喝姜茶,一边把刚才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

灵芝听完后,愤怒无比:“二姑娘好不要脸,先是五年前为了抢谢家的婚事,以您是克星为由,把您送到这破庄子。”

“如今您好不容易回来,从茫茫人海中选中了慕公子,她又抢了救慕公子的恩情。”

五年前,沈望舒才十岁,继母和沈宝珠便盯上了她和护国公府的娃娃亲。

她们为了抢走这门亲事,就借着祖母生病,找了大师算命,说她是天煞孤星,便将她送往庄子里养着。

去年觉得她长大了,又见她貌美,有了联姻价值,便将她接回来,想把她嫁给五十岁的逍遥王做第四任填房王妃,为父亲谋官位。

沈望舒不想婚姻任人摆布,更不想嫁给逍遥王那种年老好色,妻妾成群之人。

便自己相看满意的夫君人选,在茫茫人海中,最终选中慕臣舟。

因为慕臣舟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无家族,但却是个读书料子,只要科举必定高中,样貌又十分出众。

处处都合沈望舒的心意,她便想着若是和慕臣舟成亲之后,她再辅佐他科举官途,为自己谋求更高的权利,还拿捏着他,不必糟心后宅那些事,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

前世都如她所愿了,唯一看走眼的是,慕臣舟竟以为是她为了嫁给他,设计陷害他跳湖,自毁清白,逼他娶她。

害他错过了和心上人的约定,心上人嫁做他人妇。

慕臣舟就恨她至极,和她成婚后,明面上宠她入骨,私底下却又不和她圆房,连话都不和她说,更是日夜想着如何报复她。

更不说他还那样残忍的杀害了她的四个哥哥。

这种和比父亲还要残忍的人渣,沈宝珠想抢,那她便拱手相让。

沈望舒浑身放松,不以为意:“她喜欢,让她抢了便是。”

“甘蔗哪有两头甜,什么便宜都让她占了去!”灵芝愤恨的呸了一声:“太不要脸了!”

灵芝都快气哭了,也替沈望舒委屈,不平。

沈望舒轻点灵芝的额头:“别气了,这模样好似你被抢走夫君了。”

灵芝气恼的跺脚:“小姐!奴婢是为您不平,慕公子多好的夫君人选啊。”

沈望舒面露鄙夷:“书读到狗肚子的书生,不要也罢。”

她想了下穿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勾起红唇,“倒是谢司珩是个不错的人选,五代袭爵,又是嫡长子,早早请封了世子。”

谢司珩是娘亲怀她时,就给她定下的娃娃亲,一直都是她的夫君首选。

只是被沈宝珠给盯着,纵使嫁了也麻烦,她不喜欢麻烦,便让了。

现在她知道,他前世出家做和尚,更不必担心他会纳妾抬姨娘这些糟心事,她也不用伺候他,日后再过继宗族的孩子,她连孩子都不必生。

婆母还会觉得愧对她,早早让她管家,简直太舒心了。

沈望舒见灵芝还在生气,语气微沉的叮嘱:“日后别再说我暗中选夫婿的事了,我与他并不相识。”

“是。”灵芝虽不甘,却也知道这事关小姐的清誉名声,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灵芝是沈望舒培养的大丫鬟,虽然性格急躁了些,但却很靠谱。

沈望舒才跨进沈府的门槛,便有婆子板着脸,说:“大姑娘,大娘子请您过去一趟。”

沈望舒挑眉,侧头吩咐灵芝:“你去跟二姑娘说,我在母亲那等她”

……

金禧园。

沈望舒看着继母崔万香,乖巧的问:“母亲,您唤我。”

崔万香看到她,重重的将茶盏,搁置在桌上,怒声责问:“你为何不拦着你妹妹救人,你安的什么心?”

沈望舒软声解释:“我和丫鬟婆子都都拦着妹妹了,只是没拦住。”

崔万香呵斥:“你做姐姐的,没照顾好妹妹,便是错,如今顶撞我,便是大不孝,跪下!”

当今圣上重孝道,大不孝罪名扣下来,名声尽毁,一生都要被戳脊梁骨。

她总要为四个哥哥谋算的。

沈望舒施施然跪下:“女儿知错,请母亲责罚。”

崔万香看她听话的跪下,脸色便缓和:“这般大不孝行为,若传出去,你也找不到好婆家。”

沈望舒垂着眸:“请母亲为舒儿的亲事谋算。”

崔万香见她她在示弱讨好,摆出宽容大度的模样。

“只要你承认是你跳湖救的人,我也不与你计较顶撞一事,还会为你谋一门比护国公府还要好的亲事。”

把水里救人,和男人有肌肤之亲的坏名声给她。

所谓的好亲事,不就是刚五十岁,却死了三任王妃,就要娶第四任王妃的逍遥王?

想把她推入火坑谋官位,却哄骗她说是好亲事,可真不要脸!


和离两个字,让沈望舒皱起了眉头,“世子……”

谢司珩沉声打断她,“我就是不同意和离,若你想,那只能给一封休书!”

她想离府,就只能给他一封休书!

不过自古以来,就没有妻子给丈夫休书的例子,所以她不可能离开的!

沈望舒好看的柳叶眉,更是深深皱起,想着怕是谢司珩和外面的女子,商量好了,要让她让位了。

“世子若是真的想,那休书也不是……”

谢司珩再次打断,“不行,休书也不行,除非丧偶!”

她竟然还真想给他休书!

不行!除非他死!

沈望舒无语的看着谢司珩,“……”

世子爷过分了,竟然要宠妾灭妻,还要她死?

那为何还要娶她?

直接成亲前,悔婚不就行了?

谢司珩看她妥协,以为赢了,便有点小得意的命令芍药,“去,把世子夫人的东西,全都给搬回库房!”

说着,他自己也挽起袖子,然后弯腰,搬起了一个大箱子。

沈望舒:……

芍药:“……”

眼看着箱子要搬进去了,芍药赶紧提醒谢司珩,“世子爷,那不是世子夫人的东西。”

“嗯?”谢司珩疑惑的回头。

沈望舒摁着太阳穴,“这是我明日回门的礼物,我先准备好,免得明日忙手忙脚,出了差错。”

谢司珩呆愣在地,闷闷的开口,“不是,不是你要和离,带着行李回娘家吗?”

沈望舒瞪大双眼,“我何时说过要和离?要回娘家?”

这世道,女子想要和离,哪有那么容易。

更何况,谢司珩还是护国公府的世子,她一个小小的八品官之女,更不可能轻易和离成功。

高门贵族,更不允许这种按男方犯了逆天大错,才允许和离的事了。

若是有,也只有休妻,把错误都归到女方的身上!

谢司珩看向芍药,求证的问,“她真不是要带行李回娘家?”

芍药有些想笑,但是作为丫鬟,只能憋着,“世子夫人从未说过要和离,这些是回门礼。”

谢司珩尴尬了,赶紧转身又把箱子给放回了原位。

他无措的看着沈望舒,“我以为你听信了谢婉婷的话,要与我和离呢。”

沈望舒也没想到是这样的乌龙,有些好笑,“我不和离,除非有休书。”

不过是个外面的女人罢了。

他若要带回府,她也就大度的抬个姨娘,还能给她开枝散叶,生孩子,她抱到膝下挂名养着就是了。

她的银钱,又不是养不起姨娘庶子,多两张嘴吃饭罢了。

何必闹和离,让自己变成个笑话。

当然,她也不可能让谢司珩有机会给她休书,因为她会做好嫡妻的分内事,和姨娘掐尖粘酸的事不做,就寻不到她的错处。

谢司珩连连摆手,“不会,没有休书的。”

他才不给她休夫的机会!

谢司珩又解释,“我在外面没有别的女人,我天天遛狗斗鸡,压根儿就没空,还是斗鸡好玩,刺激一些。”

沈望舒淡淡点头,“嗯。”

有也没事,她不在意,毕竟这世道教女子做妻子,不能善妒,要宽厚大度。

这一点,她学得非常好。

“娘子,我饿了。”谢司珩眼巴巴的看着沈望舒。

沈望舒刚才还淡定,现在被他这么一看,却有些脸热,好似他的饿,另有歧义。

她吩咐茯苓,“传膳吧。”

谢司珩想到采花贼的话,对沈望舒说,“你日后出门,多带一个芍药,她有些拳脚功夫,在你身边安全一些。”

沈望舒疑惑的看他,然后再看看芍药,然后点头,“好。”

她早前看芍药皮肤较黑,走路沉稳无声,想来也是个练家子。


京城有座鹊桥,每年乞巧节时,人来人往。

沈宝珠记得前世得到的消息,谢司珩就是在鹊桥附近摔伤的。

所以,一路上她就催着沈望舒,不让看杂耍,不让买吃食,生怕错过。

沈望舒有意磨着她,便慢慢的走着。

等到鹊桥时,周遭已是人山人海。

沈宝珠着急的环视四周:“姐姐,你看到谢世子了吗?”

沈望舒神色淡淡:“没有,妹妹别急,见不到便罢了,明日就是大婚,不急这一会儿。”

沈宝珠拉着她的手:“我们往鹊桥上走,站在上面,能环顾四周,兴许就能看到了。”

她暗戳戳的想,站在桥上,能远远看见谢司珩落马也行。

沈望舒看着人挤人的鹊桥:“妹妹,人太多,也有些晚了,我们回家吧。”

都出来了,沈宝珠不想空手而归:“我们最多再玩一个时辰,若是再见不到谢世子,再回去。”

看来,谢世子将在一个时辰内,落马了。

地点,时间都有了,那就好办多了。

沈望舒弯唇:“好。”

沈望舒才被沈宝珠拉着,上鹊桥中心,便感受到灼灼的目光,忍不住抬头看了过去。

她看到了谢司珩,他今日骑在高大的骏马上,穿着一袭白色衣袍,不是那日穿着红衣,虽不是鲜衣怒马,却是宛若明月。

月光,青竹,他们遥遥相望,空气仿若静止,有着格外的美好。

但沈望舒还看到,鹊桥旁的青竹阴影下。

慕臣舟被拉长的影子,他也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一双桃花眼,本该给人多情温柔的感觉。

可他看沈望舒的目光却是深邃幽暗,像一条潜伏的毒蛇,随时能窜出来咬人一口。

沈望舒赶忙移开目光,跟沈宝珠说:“妹妹,你的慕公子也在。”

沈宝珠也看到慕臣舟了,而且她能感受到,他在看她,眼神里都是温柔情意。

她满面娇羞,却又迫不及待:“走,我们到桥那一边去。”

桥的另一边。

“谢二哥,那位仙女儿好像是你明日就要过门的小娘子?”

马背上,尤荣斌伸长脖子,兴奋的对谢司珩说:“真美啊,像仙女下凡,我也想找个像沈大……”

谢司珩鞭子轻甩在他身上:“把你的乌龟脖子给我缩回去。”

话落,他抬头看着沈望舒,她梳了一个飞仙髻,身上穿着流光溢彩的云锦。

她缓缓走来,朦胧月光下,美的似天仙下凡。

茫茫人海,她朝他走来,他也朝她走去。

沈宝珠看到慕臣舟,急于见他,便趁着人挤人的时候,和沈望舒走散了。

反正就在这附近,一会儿她还是能看到谢司珩落马,也能看见沈望舒绝望崩溃的样子了。

沈望舒还未走下桥,被人挤的寸步难行,连灵芝都被挤散了。

她更是被挤的靠近桥边,似乎有人踩了裙摆,朝她这边摔了过来,她避无可避。

“小心。”

清冽的嗓音在沈望舒的耳畔响起,同时呼吸也被清凉的乌木沉香给包裹,但没了人挤人,反而多了一个小空间。

沈望舒抬眸,看着张开手臂,为她挡出一个小空间的谢司珩:“多谢谢世子。”

谢司珩低头看她的侧脸,肤若凝脂,未施粉黛,看着就娇嫩。

他有些口干舌燥的将目光落在她头上的荷花簪上,问她:“今夜怎么出来了?”

“今日是乞巧节,他们说鹊桥放花灯,很是灵验。”

沈望舒不好意思抬头看他,只是盯着他的胸襟看,上面绣了些许浅淡乌云遮月,不是这般近距离还看不到。

桥上人挤人,她被他圈在怀里,虽然还空出了一小步的距离,不会冒犯到她。

可这般近,他呼出的气息,落在她的额上,有些痒痒的。

嘈杂的人群,她好似也听到了他如敲鼓般的心跳声。

“那我们下桥去买花灯。”

沈望舒记着他今夜会在一个时辰之内饮酒落马,还有一个时辰。

那她要拖延一点时间。

“我想在桥上看会风景。”

“好。”

沈望舒转过身去,视野开阔,涓涓河水上,泛着一盏盏花灯,烛光折射到河里,宛若星辰大海。

河边两侧也是站满了男男女女,或是交谈,或是浅笑,还有葡萄架下,姑娘们在穿针乞巧。

男子们或吟诗作对,或投壶射箭,施展拳脚,展示着他们优秀的一面,用来吸引姑娘们的青睐。

河清海晏,国泰民安。

这是沈望舒重生后,第一次感受到的安宁,不必像前世那般,因为是皇子妃,而参与皇子们夺嫡之争,不必因为是皇后,而担心家国大事。

今生,她可以自私一点,只爱自己和保护爱自己的人。

沈望舒在桥上风景。

桥上的谢司珩,低头在看她,看她头上的荷花簪栩栩如生,看她乌黑秀发如黑绸般丝滑,看她雪白脖颈,看她弯起的唇角。

一切都合他的心意,连随风吹起拂到他脸上的一缕发丝,都那么合他的心意。

桥下的慕臣舟,也抬头看桥上的沈望舒。

她好像会发光一样,让他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到她,然后目光舍不得移开眼。

她站在桥边,身后的男子为她辟出了一小圈空隙,保护着她不被人群拥挤。

沈宝珠兴奋的跟慕臣舟说放花灯的事,说了三遍都没有回应,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沈望舒。

她脸上的笑容浅淡下去:“那是我嫡姐和姐夫,他们从小的娃娃亲,青梅竹马,明日和我们同一天成亲。”

慕臣舟看着桥上的沈望舒,只觉得似曾相识。

沈望舒又感受到了那种令她不安的眼神,她敏锐的看了过去。

正巧看到慕臣舟在杨柳下,抬手为沈宝珠挽着碎发,她满脸娇羞。

乞巧节这样的一幕,倒也是浪漫唯美。

“你喜欢书生?”

头顶上突然响起的清冷问声,让沈望舒猛抬头,唇瓣轻轻擦过谢司珩的下颌。

如此亲密之举,惊得她身子往后退,却是撞到桥边,半个身子往桥外仰了出去。

下一瞬,她的纤腰就被有力的双手揽住,整个人撞在了谢司珩的怀里,她下意识的抬手抵住他的胸膛。

隔着薄薄的衣服,他温热的大掌烫着她的纤腰细肉;她的双手摸到了他结实有劲的胸膛。

沈望舒双眸微亮:嗯?

看着挺瘦的谢司珩,有胸肌?还挺有劲?

沈望舒震惊了,下意识的小手用力摸两把,确定一下。

她的小手,猛的被谢司珩抓住,耳边又传来他清冷冷的问声:“你喜欢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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