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中,他们的身影显得那么陌生,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开始查自己的银行流水。
这些年,我给家里转了多少钱?
五十万?
八十万?
还是一百万?
看着那一笔笔转账记录,我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我把这些转账记录一一截图保存,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决绝。
然后,我给妈妈发了条微信:“妈,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给家里一分钱。
这些年我给你们的钱,我会找律师要回来。”
发完这条消息,我关掉手机,躺在床上。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我的脸上,我望着天花板,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要为自己而活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律师事务所。
接待我的是一位姓张的女律师,她看起来三十出头,干练利落。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专业和自信,让我原本忐忑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听完我的讲述,张律师皱起眉头:“这种情况很常见,但取证会比较困难。
你确定要起诉自己的父母吗?”
我坚定地点点头,把昨晚整理的转账记录递给她:“这些是我这些年给家里的转账记录,还有我和妈妈的聊天记录。”
张律师仔细翻看着资料,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认真的侧脸上,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阵安心,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这些证据足够了。”
张律师合上文件夹,肯定地说,“不过我要提醒你,这个过程可能会很艰难。
你父母可能会来找你,甚至会在亲戚朋友面前诋毁你。”
我苦笑了一下:“我已经习惯了。
从小到大,他们眼里就只有弟弟。
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弟弟做什么都是对的。”
张律师拍拍我的手,鼓励道:“你很勇敢。
很多人即使被剥削,也不敢反抗自己的父母。”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打开手机,果然看到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妈妈打来的。
还有无数条微信消息,从最初的质问,到后来的哀求,最后变成了威胁。
“林小满,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你要是不撤回起诉,我们就去你公司闹!”
“你这个不孝女,我们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调成静音。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