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时光”的店员发现昏迷的我时，说我怀里死死攥着个翡翠镯子。
他们不知道，当薇薇的血渗入我伤口的刹那，菲最后残存的意识苏醒了片刻。
就像那个雨夜，她轻轻擦掉我脸上的血渍说： “快逃。”
薇薇的血顺着手术刀蜿蜒而下，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我猛然抽回手，刀柄上粘稠的触感让我想起解剖课上剥离的蛙类黏膜。
“造血系统共享？”
我踉跄着撞上操作台，试管架哗啦倾倒，“所以你姐姐的贫血是因为你在抽她的血？”
她歪头轻笑，脖颈处的血管泛起蛛网状青纹：“应该说，我们共用一套循环系统。”
实验服领口滑落，露出锁骨下方密密麻麻的针孔，像一群吸饱血的蜱虫。
警报声突然转为尖锐的蜂鸣，通风口喷出淡红色雾气。
薇薇瞳孔骤缩，拽着我滚进空置的13号培养舱。
舱门闭合的刹那，我听见金属地板传来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他们来了。”
她冰凉的手捂住我的嘴，血腥味混着茉莉香灌进鼻腔。
透过舱体观察窗，三个黑影四肢着地爬过走廊，脊椎诡异地隆起，后脑勺嵌着拳头大小的透明容器，里面蠕动着血丝缠绕的肉块。
“B-17层养的都是失败品。”
薇薇在黑暗里划亮火柴，火苗映出她颈侧跳动的血管，“当年妈妈主持的‘双生子永生计划’，真正的母体在这里。”
火柴熄灭前最后一秒，我瞥见舱壁内嵌的金属牌：LY-00 林雪娥。
这分明是菲母亲的名字。
“二十年前，妈妈怀的是三胞胎。”
她声音带着金属般的颤音，“第三个胚胎在子宫里吞噬了另外两个的造血干细胞，最后只活下我和姐姐——以及那个永远饥饿的‘弟弟’。”
地板突然震动，舱外传来野兽般的嘶吼。
薇薇猛地将我扑倒，腥风擦着头皮掠过。
一只畸形手掌拍在观察窗上，指缝间粘着半融化的工牌——诺亚生物 林雪娥。
冷藏室的门锁锈蚀着暗红血渍。
薇薇将虹膜贴上识别器时，我注意到她的右眼瞳孔深处有团游动的黑影。
“这是姐姐最后给你的礼物。”
她踢开嘶吼着冲来的怪物，拽着我跌进零下三十度的冷库。
冰柜里蜷缩着菲的尸体，腰间缠绕的输血管通向天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