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形，悬浮在三人中间的半空中。
林深鹿看到晶体内部螺旋上升的数据流中，妹妹的面容若隐若现。
五年前那个暴雨夜，她就是捧着这个形状的存储器消失在量子风暴里的。
“这不是存储器。”
陆沉舟嘶哑地开口，义肢表面覆盖的纳米鳞片正在脱落，露出底下精密如钟表的机械结构，“是意识容器。”
晶体突然射出激光束，在他们脚边烧灼出焦黑的痕迹。
江璃的瞳孔瞬间变成纯金色，她伸手触碰悬浮的光点，整个沙漠突然陷入绝对的黑暗。
林深鹿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与某种庞大的机械节拍产生共鸣，仿佛有亿万只齿轮正在同步转动。
当光明重新降临时，江璃的身体已经半透明化。
她的量子核心与晶体融为一体，无数光缆从虚空中垂下，连接着她发梢的每一根银丝。
“盖亚在自我修正。”
她的声音带着双重回响，像是两个意识在共用同一个声带，“零七博士的意识残片说……人类文明已经……”刺耳的警报声打断了她的话。
陆沉舟的义肢迸发出耀眼的电弧，那些寄生在他体内的纳米机器人正在重组骨骼结构。
林深鹿看到自己的右手小指变得透明，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荧绿色的液态金属。
“快走！”
江璃的身体开始分解成数据流，她将一枚芯片按进林深鹿的胸口，“去月球背面，那里藏着最后的……”沙漠深处传来金属撕裂的巨响，某种庞然大物正在破土而出。
林深鹿低头看着胸前的芯片，上面蚀刻着他妹妹的名字缩写。
在意识彻底被吞噬前，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江璃化作一缕光尘融入晶体阵列，而陆沉舟的义肢已经长出第三对机械手臂，正用纳米焊接枪修补破损的舱体。
---林深鹿的意识在黑暗中漂浮，仿佛置身于无尽的宇宙深渊。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江璃的声音，以及那句未竟的话语：“人类文明已经……”究竟是什么？
是进化到了巅峰，还是走向了毁灭的边缘？
这些问题像漩涡一样将他卷入更深的迷茫之中。
他努力回忆着刚才的一切，从那上百个悬浮的菱形晶体，到江璃与晶体阵列的融合，再到陆沉舟义肢的诡异变化。
每一个细节都像是拼图的一部分，但整体的图景却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