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去，划破了一个村民的脸，血流了一地，滴在地上，渗进土里，地面抖了一下，像在喘气。
陈道士脸色一变，拔出桃木剑，喊道：“现形！”
话音刚落，老槐树的枝叶猛地抖了起来，树干上的裂缝里渗出黑红色的液体，顺着树皮流下来，像是树在流血，地面被染得一片暗红，像在喘气。
裂缝里伸出一只手，干枯得像枯枝，指甲长得弯曲，抓向法坛，指甲划过地面，发出“吱吱”的声音，像刀子在磨。
陈道士咬破手指，在桃木剑上抹了血，猛地刺向那只手，手被刺穿，缩了回去，可裂缝里又伸出更多的手，有的手烂得露出骨头，有的手指甲里塞满了泥，像刚从土里爬出来。
就在这时，那盏红灯笼突然亮了起来，绿光刺眼得像是要钻进人的脑子里，照得四周的雾气都变成了荧光。
陈道士咬牙刺向灯笼，可剑尖刚碰到，绿光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张三的手，青筋暴起，指甲长得像爪子，指尖还滴着血，死死抓住了剑身。
紧接着，树干裂缝里传来张三的声音，低低地喊着：“拿了灯笼，替我守着……”声音沙哑得像是喉咙被撕裂了，带着一股浓浓的怨气，每个字都像是从地底挤出来的，挤得人耳朵疼。
陈道士大喊一声：“孽障！”
用力拔剑，可那只手抓得死紧，剑身竟然开始弯曲，指甲在剑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血滴下来，渗进土里，地面抖得更厉害。
就在这时，树枝上的白衣女人出现了，她倒挂着爬下来，头发像瀑布一样垂到地上，拖出一道道血痕，地面被划得“吱吱”作响，像在哭。
她每动一下，关节就发出“咔咔”的响声，像骨头在断裂。
她的头慢慢抬起，露出一张惨白的脸，空洞的眼眶里流出两行黑血，嘴角裂开，露出一排尖利的牙，像是在笑。
她的舌头伸出来，长得像条蛇，上面爬满了白色的蛆虫，滴着黄色的脓液，臭得熏人。
陈道士一愣，手中的铜铃突然炸裂，碎片飞出去，划破了他的脸，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法坛上，染红了糯米。
那女人“咯咯”一笑，头发暴涨，像无数条鞭子抽了过来，缠住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吊了起来。
他的双脚离地乱蹬，嘴里吐出一口口黑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