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清晏苏蘅的其他类型小说《汴京锦香录 番外》,由网络作家“天岳镇的阿斯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乳香,流三千里”。林清晏指尖一颤,香炉盖铿然作响。三、香市浮沉巳时初刻,马行街香市开锣。青石板路两侧支起竹棚,棚下罗列香药:交趾的砂仁堆成赤红的小山,占城的白豆蔻裹在棕榈叶里,三佛齐的胡椒盛满藤筐。更有西域商人盘坐毡毯,面前摆着琉璃瓶,瓶中玫瑰露泛着琥珀光。林清晏立在“锦香记”棚下,正与曹婆婆肉饼铺的老板娘闲话。曹婆婆年过五旬,鬓边簪着朵白芍药,手里揉着面剂子:“昨日丑婆婆药铺被查了,说是往沉香里掺了松脂——要我说,她那‘丑婆婆’的招牌,倒比我这肉饼实在!”忽听得一阵马蹄声,人群如潮水般分开。一骑枣红马停在香市口,马上少年锦衣玉带,抛给林清晏一只锦盒:“林家娘子,樊楼要的苏合香丸可制得了?”盒中丸药浑圆如珠,以金箔裹着,异香扑鼻。林...
《汴京锦香录 番外》精彩片段
乳香,流三千里”。
林清晏指尖一颤,香炉盖铿然作响。
三、香市浮沉巳时初刻,马行街香市开锣。
青石板路两侧支起竹棚,棚下罗列香药:交趾的砂仁堆成赤红的小山,占城的白豆蔻裹在棕榈叶里,三佛齐的胡椒盛满藤筐。
更有西域商人盘坐毡毯,面前摆着琉璃瓶,瓶中玫瑰露泛着琥珀光。
林清晏立在“锦香记”棚下,正与曹婆婆肉饼铺的老板娘闲话。
曹婆婆年过五旬,鬓边簪着朵白芍药,手里揉着面剂子:“昨日丑婆婆药铺被查了,说是往沉香里掺了松脂——要我说,她那‘丑婆婆’的招牌,倒比我这肉饼实在!”
忽听得一阵马蹄声,人群如潮水般分开。
一骑枣红马停在香市口,马上少年锦衣玉带,抛给林清晏一只锦盒:“林家娘子,樊楼要的苏合香丸可制得了?”
盒中丸药浑圆如珠,以金箔裹着,异香扑鼻。
林清晏含笑应道:“烦请小衙内回禀刘掌事,这丸用了大食国的新鲜苏合油,又添了官桂、麝香,最宜佐酒。”
少年扬鞭而去,苏蘅却蹙眉低语:“阿姐,这月官府‘博买’的香料比上月又多三成,库里的乳香连张太医的方子都配不齐了……”四、暗香浮动暮色四合时,香市散去,余烬般的夕照染红汴河。
林清晏独坐后院,面前摊着一本《香乘》。
书页间夹着干枯的瑞香花,墨迹记载着前朝旧事:“唐天宝中,交趾进龙脑香,暑月宴客,刻水晶盘贮香,悬于玉堂,满殿生凉……”忽闻墙外传来琵琶声,如珠落玉盘。
推窗望去,对街“一窟鬼茶坊”灯火通明,二楼雅间坐着几位士人,当中抚琴的女子戴着翡翠步摇,正是名动京华的歌伎柳依依。
“林掌柜好雅兴。”
茶坊王妈妈倚在门首,鬓边金簪映着烛火,“听闻您近日得了批暹罗沉香,可否让老身开开眼?”
林清晏轻笑:“妈妈消息灵通,只是那沉香早被大相国寺订了,要制佛前供香。”
她转身从博古架取下一只陶罐,“倒是这罐广南肉蔻,最宜炖煮羊羹,妈妈若不嫌弃——”话音未落,街角突然传来哭喊。
两个泼皮揪着个卖花少女,篮中茉莉撒了一地:“昨日说好的例钱呢?
当马行街是白占的地界?”
林清晏眸色一冷,从柜
后背替她挡了坠梁,结痂时她亲手调的
当众出丑!”
账房周嬷嬷急得扯帕子。
汴京茶行规矩,若输家三日内不闭门谢客,便得自断茶碾。
林绾娘却轻笑一声,将帖子收入袖中:“嬷嬷可记得《茶录》里的话?
‘茶之色贵白,击拂贵匀’——崔四娘既用香露取巧,我便教她何为茶道本味。”
踏青会设在金明池畔。
杨柳垂丝间,两座茶席对设:云露阁的檀木案上摆着琉璃瓶盛的十色花露,锦香坊却只一柄老竹茶筅、半匣建溪龙团。
崔四娘着绯红襦裙,鬓边簪着新摘的芍药,纤指拈起银匙:“林掌柜莫怪奴家欺生,这汴京城的风露,终究要争个高下。”
林绾娘不语。
素手执壶,沸水冲入茶末的刹那,腕上银镯轻响如环佩。
茶汤初泛雪沫,她忽将竹筅斜挑,手腕急转如飞——竟是失传已久的“鹤舞”击拂法!
围观者只见盏中白浪翻涌,须臾竟凝成一只展翅仙鹤,羽翼间隐隐现出“清和”二字。
满场寂然。
崔四娘指尖一颤,蔷薇露泼湿了袖口。
三、夜劫斗茶胜局未焐热,当夜锦香坊便遭了贼。
更鼓敲过三响时,后院传来陶瓮碎裂声。
林绾娘提灯赶去,只见库房洞开,新收的顾渚紫笋散落满地。
墙头蹲着个蒙面汉子,怀中鼓鼓囊囊揣着茶饼,见她来了竟嬉笑:“小娘子莫追,哥哥教你个乖——这汴京城的买卖,单凭手艺可吃不饱饭!”
话音未落,寒光倏至。
一柄短刀擦着贼人耳畔钉入砖缝,持刀的女子着窄袖胡服,马尾高束如男子:“朱雀门范九娘在此,尔等腌臜货也敢动我姐妹的铺子?”
林绾娘怔住。
这范九娘是城南鱼行的女行首,素以泼辣闻名,二人不过点头之交。
范九娘却利落收刀,踢了踢瘫软的贼人:“绾娘莫怕,我早瞧见云露阁的人往黑市贩砒霜——那起子下作手段,咱们以牙还牙便是!”
四、暗香五更天,林绾娘独坐茶室。
案头摊着半张残破地契——这是贼人身上搜出的。
原来云露阁的地皮竟属户部屯田司,崔四娘背后站着的是权倾朝野的度支使曹荣。
指尖抚过“曹”字朱印,她忽地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江宁老宅的火光中,父亲攥着本《茶经》嘶喊:“绾儿记住,茶道贵真,商道贵正……”月移西窗时,她研墨写下一纸
空而来。
火光照亮船舷“曹”字徽记,数十黑衣人持弩围拢。
范九娘鱼叉横扫,钩住桅索:“带账册走!
鱼行的姊妹在甜水巷接应!”
三、黄雀在后林清晏跃入汴河时,怀中的南洋商会密账浸透了水。
她记得父亲临终的话:“香料买卖看着风雅,实则是踩着血海走路。”
咸涩的河水呛入喉管,恍惚见那年初入汴京:十二岁的她攥着半块胡饼,看虹桥脚店的胡商往酒里掺鸩羽汁。
“抓住她!”
追兵逼近。
忽然有舟破雾而来,舟头女子着道袍执麈尾,竟是玉仙观的坤道玄真。
拂尘卷住林清晏腰肢的刹那,她嗅到对方袖中熟悉的沉水香——与三年前父亲棺木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四、真香烈火端午前夜,金明池畔架起九丈香鼎。
曹荣捧着赝香登阶,忽闻环佩叮咚。
林清晏素衣散发,怀中铜匣刻着波斯经文:“真龙涎遇火现螭纹,大人可敢试?”
火把掷入香鼎的刹那,异变陡生。
赝香腾起黑烟,竟凝成骷髅状;而林清晏开启的铜匣中,龙涎香燃出青碧螭纹,隐约有海潮声。
“此香采自锡兰岛抹香鲸冢,三十年方得一匣。”
她踏着火影拾阶,“曹大人可知,真正的龙涎要经海盐蚀骨、鱼虫啃噬,方能在脏腑里结成香魄?”
禁军刀戟围上时,玄真道人展开先帝御赐度牒:“贫道可证,曹荣私开海禁、勾结倭寇!”
五、余烬生香曹荣倒台那日,锦香记后院的海棠开了。
苏蘅烹着新到的暹罗香米,忽见林清晏摩挲半块残玉——正是玄真道人相认的信物。
“原来我林家祖上是波斯香师,永隆年间为避战乱东渡。”
她往茶汤里撒了把胡椒,“玄真姑姑说,曹荣背后另有黑手。”
范九娘踹门而入,鱼篓里蹦跶着鲜虾:“管他什么牛鬼蛇神!
今日有刚捞的黄河鲤,配你的安息茴香烤来吃!”
铜炉腾起青烟时,林清晏望向皇城方向。
暮色中的楼阙如蛰伏巨兽,而汴河依旧流淌着,将真香与谎言都揉碎在波光里。
第四章:烬夜歌一、焦土腊月廿三祭灶夜,锦香记后院突然窜起火光。
林清晏赤足奔出寝房时,苏蘅正用铜盆舀井水泼向库房。
火舌舔过檀木药柜,爆出毕毕剥剥的脆响,沉香、乳香、安息香在烈焰中混成诡异
让阿蘅去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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