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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外，探子咽气前，袖中滑落的半片襁褓残布被火舌舔舐，狼头徽记在焦痕中愈发清晰。
第六章：剖心为局乌兰图雅的弯刀架在阿离颈间时，雪山参的苦味正从东方煜的指缝渗入酒樽——那是他特意留给探子查验的“证据”。
帐内烛火摇曳，映得乌兰图雅铠甲上的狼首浮雕如活物般狰狞。
“漠南的狼崽子，也配与本帅谈条件？”
乌兰图雅一脚踹翻桌案，羊皮地图上的朱砂标记被葡萄酒浸成血泊。
她刀尖指向帐外跪伏的士兵，声如雷霆：“腾格里昨夜降谕——逆神者当受天罚！
尔等要违抗神旨吗？！”
话音未落，狼王霜牙的嘶吼震得帐幔簌簌发抖。
士兵们握着刀柄的手齐齐一颤——三日前乌兰图雅率狼群屠尽赤狄部叛军的场景犹在眼前，此刻她耳后的狼头图腾正泛着血光，宛如天神怒目。
阿离踉跄跌进东方煜怀中，指尖擦过他腰间的骨笛。
三日前浸过致幻药的笛孔泛着幽蓝，却被他用袖口暗藏的犀角粉抹去大半——这是她今晨才发现的端倪。
“将军若要立威，不如将我这医女剜眼割舌……”东方煜揽着她的力道突然收紧，低头附耳轻笑，“你以为笛孔里那点毒粉能瞒过我？”
他指尖掠过她后颈，带起一阵颤栗，“十年来你调的药，哪次不是我亲手试过剂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