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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州沈弦月离婚后,前夫雪夜下跪求回头小说

冻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还是说他咽不下当初被我爸“逼婚”的气,用这种方式折磨我?我顿了顿,诚心诚意道:“我还是希望纪医生能再考虑考虑。”冷嗤声起,纪云州一边撕手中的离婚协议,一边勾着嘴角嘲讽道:“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婚前协议没到期前,少动那些歪心思。”话音刚落,纪云州直接把撕碎的纸张朝我扔了过来,瞬间,如雪花一般的碎纸片在我的脚边散开,纷纷扬扬。纪云州抬脚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嘲弄道:“还有,沈医生下次签字钱,麻烦看一看日期。”我一头雾水。等到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人时,我这才恍然大悟。离婚协议上纪云州虽然提前签了名,但日期写的是协议到期的那一天,而我,签的是今天。换句话说,纪云州撕掉的,根本就是一份无效的离婚协议。只是我不明白,这么一个给他自由的机...

主角:纪云州沈弦月   更新:2025-03-08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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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云州沈弦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纪云州沈弦月离婚后,前夫雪夜下跪求回头小说》,由网络作家“冻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是说他咽不下当初被我爸“逼婚”的气,用这种方式折磨我?我顿了顿,诚心诚意道:“我还是希望纪医生能再考虑考虑。”冷嗤声起,纪云州一边撕手中的离婚协议,一边勾着嘴角嘲讽道:“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婚前协议没到期前,少动那些歪心思。”话音刚落,纪云州直接把撕碎的纸张朝我扔了过来,瞬间,如雪花一般的碎纸片在我的脚边散开,纷纷扬扬。纪云州抬脚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嘲弄道:“还有,沈医生下次签字钱,麻烦看一看日期。”我一头雾水。等到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人时,我这才恍然大悟。离婚协议上纪云州虽然提前签了名,但日期写的是协议到期的那一天,而我,签的是今天。换句话说,纪云州撕掉的,根本就是一份无效的离婚协议。只是我不明白,这么一个给他自由的机...

《纪云州沈弦月离婚后,前夫雪夜下跪求回头小说》精彩片段


还是说他咽不下当初被我爸“逼婚”的气,用这种方式折磨我?

我顿了顿,诚心诚意道:“我还是希望纪医生能再考虑考虑。”

冷嗤声起,纪云州一边撕手中的离婚协议,一边勾着嘴角嘲讽道:“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婚前协议没到期前,少动那些歪心思。”

话音刚落,纪云州直接把撕碎的纸张朝我扔了过来,瞬间,如雪花一般的碎纸片在我的脚边散开,纷纷扬扬。

纪云州抬脚往门口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嘲弄道:“还有,沈医生下次签字钱,麻烦看一看日期。”

我一头雾水。

等到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人时,我这才恍然大悟。

离婚协议上纪云州虽然提前签了名,但日期写的是协议到期的那一天,而我,签的是今天。

换句话说,纪云州撕掉的,根本就是一份无效的离婚协议。

只是我不明白,这么一个给他自由的机会,纪云州为什么不接呢?

还有妹妹的留学基金,这么一大笔金额,婆婆不知道,纪家人也不清楚,却被纪云州一手包办?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准备给妹妹去个电话。

作为这件事的当事人,想必她是知道一些细节的。

然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我的手包。

我猜是落在会所了。

然而当我联系会所时,才得知包和手机都被郑欣然帮忙拿走了。

来京协后,我第一时间去了神外科。

小姑娘人已经到了,听说我找她,出科室见我时,手里正拎着我昨晚落下的手包。

“抱歉啊师姐,昨晚我们太闹腾了……”郑欣然言辞中带着歉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完全理解:“无妨,就是酒量太差,希望没扫大家兴。”

“大伙儿都挺担心师姐的,”小姑娘梨涡浅浅,忽然话锋一转道:“对了,今早师姐的手机一直响,我想着可能有急事……”

今早。

我眉心一跳,拿起了手机,又听到郑欣然解释道:“不过师姐你放心啊,我可没有随便接你的电话,就是……”

她欲言又止。

与此同时,我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几条未接来电。

从昨晚到现在,梁皓渺的,刘女士的,我婆婆的,还有纪云州的,三次未接。

纪云州的备注还十分暧昧。

Hubby纪先生。

那是新婚时期写的备注,时至今日也还在用着。

我掀了掀眼皮,视线落在面前的小姑娘脸上,四目相撞时,她第一时间避开了我的眼神,支支吾吾道:“师姐的男朋友,也姓纪啊?”

我的猜测没有错,郑欣然应该看到了我的来电显示。

并且看到了我给纪云州的备注。

小姑娘到底藏不住事,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一嘴。

“对不起师姐,我……我不该问的,”郑欣然有些手足无措,紧张道:“我就是……”

看着小姑娘涨红的一张脸,再听着她结结巴巴的语气,我多少有些于心不忍,接话道:“不是。”

闻言,郑欣然茫然的看着我,我也看向她,冷静道:“不是男朋友。”

我也没撒谎,严格意义上来说,纪云州是我结婚证上的丈夫,以及婚前协议的合伙人。

跟男朋友不沾边。

本以为这个解释已经够应付小姑娘了,然而下一秒,郑欣然又好奇道:“这么甜的备注,一定不是普通朋友吧?”

我突然觉得挺头疼的,只能临时找个托词:“上次酒桌上输了做的惩罚,忘记改回来了。”

话音刚落地,小姑娘松了口气的表情就差写在脸上了,紧接着又恢复了先前那副甜美可人的模样:“不好意思师姐,我刚才话有点多,还请你多多担待。”


四个人站在一处。

兴许是纪云州太过扎眼,引来了不少围观的目光。

我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视线扫过郑欣然时,小姑娘一脸崇拜的望着纪云州,姿态比我踏实多了。

我知道,那是被护着的底气。

“云州师兄说快到午餐点了,”她尾音上翘,语气里夹着少女的天真,“想请我去医院食堂搓一顿。”

梁皓渺迷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看站在纪云州身侧的郑欣然,说:“纪医生,不介绍介绍?”

纪云州言简意赅道:“欣然,医学院的师妹。”

郑欣然眨了眨小鹿似的眼睛,瞄着梁皓渺身前的工作牌道:“梁医生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梁皓渺边点头边尬笑,视线时不时的在我脸上停留,同情感都快从眸子里溢出来了。

“师姐,要不一起吃吧?”郑欣然诚恳的看着我,又望向纪云州道:“晚点云州师兄要带我去熟悉熟悉整个京协,师姐你也可以一起呢。”

她眼里的崇敬不加掩饰,可这份崇拜,却悄悄地刺痛了我。

他们不过认识一个月啊,而我这个做妻子的已经围着纪云州忙活了整整三年,他却连神外科室的门都没让我踏进过。

更别说熟悉整个京协了。

“不用了,”我果断拒绝,瞄了一眼纪云州道:“再说,京协的状况,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说完这话我转身便走。

当然这话并不浮夸,毕竟在过往的三年里,我除了学校和那个家之外,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京协。

最粘的时候,我基本上每隔一天就来医院,一楼到五楼是哪些科室,检验科和影像科的门在左还是右,门诊和住院部需要走多久能到,电梯在哪个点最挤,我都摸得门清儿。

我幻想着有一天,在纪云州随口跟我提到某个细节时,我能够对答如流,不至于冷场。

可笑的是,我时刻都在想着如何扮演一个好妻子,却忘了我跟纪云州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

路口处,梁皓渺突然追了过来。

“阴雨天不好打车,要不我送送你?”

他手里举着一把男士长杆雨伞,自然的撑过我的头顶,许是跑的有点急,呼吸都乱了节奏。

“谢谢,不用了。”回那个家的地铁路线我早就烂熟于心。

“笔试结果明早在官网公布,”梁皓渺耐心提醒,“路上注意安全。”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把伞塞给我,然后迅速转身离开。

我盯着手中的雨伞,眼圈瞬间红了。

你看,哪怕是一个认识不足一年的朋友,也比他纪云州有心。

我撑着伞回了学校实验室。

梁皓渺的提醒没有错,笔试的内容难度不大,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之后的面试。

我得提前做准备。

这一忙,就忙到了月上枝头。

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是我妈的来电。

“地址发你手机上了,一块吃个饭。”

不等我回应,她直接掐了线。

是一家中高档的私房菜馆。

我盯着地址,思忖片刻出了门。

半小时后,服务生将我领到包间,衣着光鲜的刘女士掀了掀新接的睫毛,没好气道:“发了那么多条信息也不回,有那么忙吗?”

刺鼻的香水味窜进我的鼻腔,我开门见山道:“什么事这么急?”

“今天逛街时给你买的,”刘女士递给我一个精品袋,“今晚试试。”

我疑惑的接过来,瞄了一眼后哭笑不得。

是一套黑色情趣内衣。

“男人嘛,别管他看着多正经,都吃这套,”刘女士没瞅见我眼里的不适,教导道:“这两天不是排卵期嘛?努努力。”

羞辱感涌上心头,我正色道:“妈,我不打算要孩子了。”

我话音刚落,刘女士夹在半空中的水晶虾球啪嗒一下掉了下来,片刻的怔愣后,她蓦地起身,笑眯眯地看向我身后:“女婿来啦。”

我回头一看,果真看到了站在身后的纪云州。

刘女士竟还约了他。


我跟刘女士并排坐在婆婆对面。

刚落座,我便用眼神向刘女士提问。

刘女士边醒酒边回应道:“你不是被京协聘请了吗?这么好的消息,当然要跟亲家母一起分享咯。”

她说完看向婆婆,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神气。

我该猜到的,以刘女士的性格,怎么可能允许我按兵不动。

只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直接把我婆婆约出来。

婆婆到底是见惯了世面,神色淡定道:“不过是麻醉科的小实习生,有什么值得吹捧的?”

看来婆婆也收到了消息。

“话不能这么说啊亲家母,”刘女士开启了嘴炮模式,滔滔不绝道:“我们月月可是修的双学位,麻醉科见她能力不凡,破格录取的呢。”

婆婆掀了掀眼皮,面上闪过一丝不悦:“所以呢?把我大老远的叫过来,就为了显摆这?你别忘了,我们阿州可是京协的活招牌。”

傲慢的语调把刘女士噎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整理好情绪,笑眯眯道:“亲家母,你看你这话说的,女婿优秀,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正因为如此,月月才心甘情愿放弃京协的就职机会,全心全意为纪家开枝散叶啊。”

她说完递给我一个眼神,我知道,她是要我当着婆婆的面表忠心。

我攥紧十指,犹豫了片刻后,没接话。

婆婆倒是很满意这套说辞,颔首道:“知道轻重缓急就是好事。”

刘女士跟着赔笑,耐心道:“亲家母,月月是什么性子,这三年你也看到了,眼下她又为了纪家放弃了大好前程,用心至诚啊。”

婆婆瞄了我一眼,脸色终于缓和了些。

“但是吧,”刘女士话锋一转,拉着我的手道:“月月跟女婿都已经成婚三年了,外界也不知道两人的关系,这万一有了身孕,孩子也容易被人诟病不是?”

我只觉得心口一惊,大概猜到了刘女士的目的,正准备制止她继续往下说时,却听到婆婆问:“那以你的意思,该怎么做?”

我在桌下偷偷地扯刘女士的衣襟,但没用,又听到她补充道:“为了纪家的下一代,自然是别人有的,我们月月也要有。”

她说完看了我一眼,一副母慈女孝的做派。

婆婆却发出了一声嗤笑:“那都有什么?”

“妈,”我立即制止,“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不早,”刘女士态度坚决,说:“你跟女婿虽然领了证,但到底婚礼没办,所有人也不知道纪家有这么一位儿媳是不是?”

婆婆瞅了我一眼,冷笑道:“这孩子还没怀上呢,就开始打婚礼的主意了。”

闻言,刘女士微微一愣,收起笑容道:“亲家母,我们月月为了给纪家开枝散叶,京协的工作放弃了,怎么,让纪家对外承认她的身份,是有什么不妥吗?”

婆婆顿了顿,没接话,刘女士趁热打铁:“还是说,纪家上下是有别的想法啊?”

“婚礼的事,回去我会跟老纪商量,”婆婆撇了撇嘴,“但前提是,得先怀上。”

“我们看到亲家的诚意了,”刘女士边说话边翻开一旁的手包,从包里掏出了一页礼单,欣喜道,“既然要商量,就把婚礼上相关事宜一起讨论讨论吧。”

刘女士特意去咨询了婚庆公司,按照京港的风俗列了一整页的内容。

婆婆虽然没明确表示不满,但伸手的动作慢腾腾的,架子拿的很足。

也就在这时,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将礼单扯了过去。

三个人同时望向来人,一眼就看到了面带愠色的纪云州。

男人瞄了一眼礼单,眉头拧到一处,晃了晃手中的礼单,冷嘲道:“那么拼命的想进京协,就是为了把自己卖个好价?”


晚上九点,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住处,却在单元楼道口撞见了刘女士。

此刻的她妆已经花了,像是一只战败的公鸡,病恹恹的蹲在角落里。

见到我,她立即起身,三步做两步的走到我面前,气呼呼道:“沈弦月,你真的长本事了,背刺你妈是吧?”

我无奈道:“先上楼吧。”

“我有脸上楼吗?”刘女士瞪着那双已经哭到晕染的双眼,瞪着我道:“现在好了,徐玉兰咬定了你要为了事业影响备孕,觉得你不把纪家上下放眼里,你说怎么办?”

我像是吞了一口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想过了,你现在跟我去纪家,”刘女士见我没吭声,理了理额前的散发,强打起精神道:“你现在就去跟你婆婆道歉,跟她解释说入职的事只是一时冲动。”

我惊讶地看向刘女士,问:“然后呢?”

“备孕,生子,”刘女士思路清晰,“等你顺利怀上纪家的子孙,我看徐玉兰还有什么话说。”

看着刘女士置气的样子,我差点儿气笑了,隔了片刻后缓缓道:“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只要我们一日依附纪家,我们就得一日低头。”

刘女士被噎了一下,朝我投来了不满的目光,激动道:“那不然呢?我也想不依附纪家啊,可是你爸现在还躺在疗养院,还有你妹妹,巴黎的学业还剩两年,费用怎么办?”

我迷惑的看向刘女士,视线相撞时,她慌张的捂住嘴,心虚的避开了我的目光。

“疗养费,学费,”我深吸一口气,不安道:“这些跟纪家有什么关系?”

刘女士没吭声,但气势明显比先前弱了几分。

某个念头在我脑海里涌出,我逼问道:“妈,是我想的那样吗?”

刘女士见我神色严肃,瞄了我一眼之后抬高嗓门道:“你以为我想吗?你爸进疗养院之后整个公司经营不利,这么一大家人等着我吃饭呢,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怎么办?沈弦月你有没有良心啊?”

说到最后,她竟然红了眼圈。

原来,从三年前我爸进疗养院开始,纪家就一直在承担着治疗费用,以及我妹的学费。

细算下来,一年至少有七位数。

想到这,我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提不起一点儿精神。

而刘女士,一直瞒着我。

迟疑了许久,我鼓起勇气问:“这件事,纪云州知道吗?”

刘女士盯着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某种信念在一瞬间瓦解,我顿了顿,说:“麻醉科,我必须去,至于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刘女士委屈的瞄了我一眼,提醒道:“女婿还是心疼你的,月月,你跟他好好聊聊。”

看吧,还是劝我继续依附纪云州。

我气得直接上了楼。

信息量太大,我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理清头绪,又用半小时写了个借条。

我不确定纪云州对我的态度是不是跟这两笔“资助”有关,但纪家的钱,我们不能白拿。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夜越来越深,我的上下眼皮不受控制的打架,一不小心便睡了过去。

直到一抹冰凉落在我额间,我轻轻地睁开眼,入目的确是那张骨相极佳的俊朗面孔。

是纪云州。

近在咫尺。

是在做梦吗?

为什么这一刻男人的眉眼会那么温顺。

温顺的不真实。

我委屈的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下一秒,男人低沉喑哑的语调便压在耳边:“怎么不去卧室。”

短暂的错愕后,我一秒清醒,紧接着就看到了从身上滑落的毛毯。


纸张已经有些陈旧了,但拐角处的签名看着依旧苍劲有力。

纪云州三年前就已经签好字了。

当时我满心满眼都是他,根本没把这份离婚协议当回事,总觉得有那么一天,纪云州会在我的感化之下亲手撕掉它,但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爱是无法天道酬勤的。

既然如此,就由我来结束这个错误吧。

签上字后,我将离婚协议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昏昏的睡了过去。

直到一声尖利的斥责声在我耳边响起:“真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了,自己在医院犯了错误不说,现在居然还敢提离婚,我不管!你现在马上回来!”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仔细一听,这不是我婆婆徐玉兰的声音嘛?

尖锐又刻薄的语调告诉我这不是梦境。

但一大早,婆婆为什么会忽然现身在客厅?

我猜应该没好事。

定了定神,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出了卧室,抬眼一看,果然看到了站在茶几前铁青着一张脸的婆婆。

她也瞧见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我听到她对着电话那头嘱咐道:“那你尽快回来。”

我恭恭敬敬的走过去,随意瞥了一眼,就看到了摆放在桌上的熟悉的备孕礼盒,以及放在礼盒右侧的离婚协议。

我猜纪云州昨晚应该没回。

但我没想到婆婆居然会乍然现身。

可仔细一想,这未必是一件坏事啊,毕竟婆婆对我的那股子从头到尾的嫌弃劲,已经昭然若揭了。

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想到这,我整个人就稳了下来,谁知下一秒,却听到婆婆盛气凌人道:“当初是你们沈家死皮赖脸的要跟我们纪家联姻,是你那位躺在疗养院的爸爸当着众人的面求着我家阿州娶你,怎么着,拿到了好处,就开始忘恩负义了?”

好处?

我咀嚼着婆婆口中的台词,平和道:“如果您说的好处是我爸的疗养费和我妹的留学基金,请您放心,我已经跟纪云州签订了借款协议。”

“借款协议?”婆婆一头雾水,狐疑的眸光在我脸上流转,话锋一转道:“什么留学基金?我怎么不知道?”

我突然被问住了。

婆婆她,好像不知道纪家支持我妹妹留学的事?

我们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话题卡在了这里。

开锁声将我们的注意力转移,我跟婆婆同时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推门而入的纪云州。

依旧是昨晚的西服套装,但整个人看上去风尘仆仆的。

他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人还未走近,婆婆的问题已经抛了出去:“阿州啊,刚才她说的留学基金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没听老纪提过?”

纪云州淡淡的瞄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离婚协议,冷静道:“是我负责的,晚些再跟您解释。”

婆婆瞄了一眼纪云州,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沈家可真是好算计,收了疗养费不说,还要我们阿州准备留学基金,说是嫁女儿,呵,说难听点儿,这跟卖女儿差不多。”

我听着这冷嘲热讽,一时间没接上话。

在这之前,我本以为疗养费和留学基金都是纪家支持的,但现在看来,后者可能是纪云州的个人行为?

但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现在翅膀硬了,还说什么签了借款协议,要跟你离婚,就她在医院里赚的那三瓜两枣,不知道要还到猴年马月呢,”婆婆咄咄逼人,白了我一眼继续道,“要我看啊,这婚早离早了,上班几天就能跟患者家属闹不愉快,万一以后闹出什么医疗纠纷来,还不得连累我们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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