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血珠,此刻正在她裙袋里发烫。
更夫敲过三更,梁霁云突然抽搐着滚下床。
蛊虫破开他天灵盖时,张婉婷正用骨灰在窗棂画符。
月光忽然染了血色,照见梁骐源残魂倚在门边,颈上金链拴着七个啼哭的鬼婴。
还不够...那影子竟开口说话,腐烂的手指点在她腹部的骨铃上,要凑够四十九...中元夜磷火缠着纸钱飞,张婉婷拖着断腿爬进祠堂地窖。
二十七个陶罐整齐码放,第七个罐口突然伸出青紫小手。
梁霁云举着火把追来时,她正把血珠塞进死胎嘴里。
婴尸突然睁眼,扯住梁霁云裤脚喊爹爹。
地窖瞬间塌陷,炼过长生丹的铜炉倒扣下来,炉壁刻满梁霁云毒杀亲族的罪证。
你以为大哥怎么瘫的?
梁霁云在炉内狂笑,踹翻烛台点燃尸油,那年重阳糕里的砒霜...火光中浮现梁骐源轮椅的残骸,扶手暗格里掉出张药方——正是当年梁父命人下在嫡长子汤药里的毒剂。
张婉婷突然呕出黑血,腹中死胎竟在血泊中爬向火炉。
霜降那日井水结出人面冰,张婉婷用脐带缠住梁霁云脖颈。
七个鬼婴啃咬他脚筋时,梁骐源的残魂正用骨灰在祠堂题字。
骐源与婉婷...血字写到第七遍时,梁父突然抱着族谱撞柱而亡。
泛黄的纸页自动翻动,所有梁姓都被血污涂改成张。
子时三刻,张婉婷点燃人皮鼓。
二十七个死胎从鼓面钻出,围着梁霁云跳大傩。
当铜鼎盖死的瞬间,她看见梁骐源残魂化作青烟钻进自己腹中。
最终卷·血铃谣第一幕:骨烛映罪三更梆子裹着纸灰飘进窗,张婉婷用梁骐源的肋骨挑灯芯。
烛泪滴在梁霁云眼皮上,烫出弑兄二字。
他惨叫着抓破面皮,指缝间钻出七只血婴啃噬眼珠。
当年重阳糕里的砒霜...张婉婷吹熄烛火,月光照亮梁霁云脊背——那里纹着梁父毒杀嫡长子的药方。
祠堂地砖突然龟裂,二十七个牌位飞旋成圈,每个背面都沁出偿命血书。
梁霁云撞翻烛台点燃帐幔,火舌舔舐着他后背的刺青。
张婉婷在浓烟中拾起焦黑的族谱,发现所有梁姓都被血污改成了张第二幕:人皮鼓震五更天井底传来婴啼,张婉婷蒙着接生婆的人皮敲祭鼓。
每击一下,梁霁云太阳穴就凸起胎儿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