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清絮玄翼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云清絮玄翼 番外》,由网络作家“十三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却没想到。老天会给他开这么大一个玩笑。挚爱之人就在身侧,他苦苦寻觅中,伤人伤己,竟害得她在自己的后院中惨死……还有他们的孩子……玄翼心痛难抑,停下了笛音。……廊下的云清絮猛地惊醒,看着院中氤氲的雾气,拍了拍自己的脸。她在干什么!怎么听个笛声还能给听睡着!不过……这笛声似乎有些耳熟。摇了摇头,云清絮撇开那些繁杂的念头,急忙又拿着帕子蘸了冷水,让自己清醒过来后,回屋继续奋战。她要赚银子!……次日。云清絮还未出门,喜事就上门了。有人在外头敲门,敲三下,停顿一会,继续敲。温和守礼,极为客气。云清絮打开门后,迎面便有一个跟年娃娃一般的稚子扑过来,扑进她怀中。那稚子一身绫罗绸缎,额上绑着虎皮做的额带,看起来虎头虎脑的,活泼又可爱。云清絮心都软了...
《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云清絮玄翼 番外》精彩片段
却没想到。
老天会给他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挚爱之人就在身侧,他苦苦寻觅中,伤人伤己,竟害得她在自己的后院中惨死……
还有他们的孩子……
玄翼心痛难抑,停下了笛音。
……
廊下的云清絮猛地惊醒,看着院中氤氲的雾气,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在干什么!
怎么听个笛声还能给听睡着!
不过……这笛声似乎有些耳熟。
摇了摇头,云清絮撇开那些繁杂的念头,急忙又拿着帕子蘸了冷水,让自己清醒过来后,回屋继续奋战。
她要赚银子!
……
次日。
云清絮还未出门,喜事就上门了。
有人在外头敲门,敲三下,停顿一会,继续敲。
温和守礼,极为客气。
云清絮打开门后,迎面便有一个跟年娃娃一般的稚子扑过来,扑进她怀中。
那稚子一身绫罗绸缎,额上绑着虎皮做的额带,看起来虎头虎脑的,活泼又可爱。
云清絮心都软了,任他抱着没有推开,看向了来人。
一位穿着霞色云锦裙的贵夫人站在门外,身后簇拥着一堆仆妇,笑着看她。
“云姑娘,终于找到你了。”
云清絮觉得她有些眼熟,讶异道:“您是?”
妇人笑着搂过扑在云清絮身上的幼子,为她解释,“那日池儿惊了马,若非您舍命相救护下,如今怎能生龙活虎的?”
“池儿是我们长春侯府二房的嫡子,又是老夫人最宠爱的幼孙,我们老夫人知道此事后,对您感念不已,寻到了姜小将军那边,才找到您的落脚之处。”
“准备了些薄礼,匆匆赶送过来,您千万要收下。”
语罢,她让了两步,让身后那群嬷嬷们捧着托盘鱼贯进入。
珠宝首饰、金玉玛瑙、还有价值昂贵的绸缎,一样样从那马车上取下来,不过一会,便快将院子填满了。
妇人拍着云清絮的手背,将手中的几份地契一块塞给她,语气温和。
“云姑娘,这里头有一处三进的宅院,还有两处铺子,都是给您的回礼,您拿着便是。”
终于反应过来的云清絮,面色倏然涨红,触电一般,急忙将那地契给送回去。
“这太贵重了!”
她实在没办法收。
云清絮急忙推拒。
“夫人,那日出手真的只是举手之劳,当不得您如此贵重的大礼。”
“你快收回去吧。”
她本就不愿和长春侯府有牵绊,更何况受这么大一份恩情。
那贵妇人见状,叹了一声,脸色渐渐凝重下来。
“云姑娘可是看不起我们长春侯府?”
“姑娘有所不知,您觉得此物贵重,可对我们侯府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有什么能比老太太最宠爱的幼孙重要?”
“跟姑娘你说实话吧,你这礼要是不收,我们府里也难受,总觉得欠你些人情。”
“如此收了,大家都不必再计较了。”
云清絮推拒的动作顿住。
她扫了一眼院内满满当当的礼物,想着这侯府妇人话中的意思,心里也叹了一声。
她只是出于本心,随手相助,并不求回报。
但生活在侯府之中,这样的深宅大院里人心深不可测,谁也不愿意平白欠了人情将来难做。
一刀两断,是最轻省的办法。
云清絮不愿再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对方身上了。
温和道:“您说的也有道理。”
“不过还是太多了,留一半便可。”
那贵妇人东西都送来了,又怎么可能只留一半?
将手中的地契硬塞进云清絮怀中后,冲那在柿子树旁边爬玩的池儿招了招手。
家仆对视一眼,二话不说,一脚踹向林婉如的膝窝——
嘶。
膝间一软,林婉如锒铛跪在地上,唇间溢出痛呼。
林婉如跪在地上,狼狈不已。
她挣扎着想起来,可那家仆们的手臂跟铁腕似地,死死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穿越而来,她仗着自己独到的眼光和两世的记忆,事事顺利,何曾被如此羞辱!
“祖母!”
林婉如眼底掠过浓重的恨意,“那云氏本就是奸佞小人,孙女何错之有!”
“这般女子,娶进府中也是败家之源,孙女所作所为,不过都是为侯府考虑罢了!”
“难道您只问神佛,不问人心吗?”
这话一出,玉老夫人气得差点当场咽气。
“孽障!你这个孽障!”
她扶着王嬷嬷的手勉强站稳,再看林婉如时,再无之前的欣赏和赞许。
“你进府之后,不思女德女戒,忙于经商之事,念在你乡下长大,孤苦可怜的,便纵了你几分。哪怕是你折腾出那什么林氏商行,我也并未开口斥责。”
“你看满京侯爵府邸,有哪家允许自家儿女抛头露面经商的?明面上的生意是给平民老百姓做的,富贵之家只做暗地里的生意,从不与民争利!”
“想着你不过一时新鲜,等将来厌倦了寻了好人家嫁过去,总能明白一二。”
“能入摄政王府为侧妃,能得陛下的青眼,那是你的运道,是你的荣幸!”
“可你看看你如今骄纵的姿态,莫不是以为满京城都姓林了,莫不是以为自己已经富甲天下了?”
“你既为侯府女,就应当有大家女的胸襟和修养,和那云氏左右不过是口舌之锋,你又何苦紧紧相逼?”
“为了这点意气之争,连祖母的孝义都不顾了吗?让你跪下认错,你竟然还敢反驳?”
“来人!”
老夫人指着林婉如,恨铁不成钢道:“将她押入祠堂,跪上半个月再放出来!”
林婉如不可置信地仰头,声音拔高,“您这是侵犯我的人身自由!”
玉老夫人不懂她那些歪歪道道的言论,直接命王嬷嬷堵了她的嘴,强硬地将她拖向祠堂……
罪魁祸首被带走后,王嬷嬷急忙走到老夫人面前帮她顺气。
劝道,“七小姐也是年少轻狂,往后总会沉稳下来的。”
老夫人却摇了摇头,看着外头渐沉的天色。
“往后,又是什么时候呢?”
她等不得,侯府也等不得了。
梦中那被抄家灭族的记忆,虽然没有明确时间,但似乎……离得很近。
“老三在哪?”
玉老夫人命令道,“别管他在哪个秦楼楚馆,立刻让他回府,若敢阻拦,直接将他绑回来!”
“怀业大师的判断绝对不会错,这桩婚事,他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必得让他娶那云氏女为妻!”
“去请京城最好的媒婆过来,挑个好日子,待那云氏的兄长在家时,直接上门提亲!”
“还有这个……”
玉老夫人褪下手腕上的玉镯,递给了王嬷嬷。
“这是老身嫁入侯府时的陪嫁之物,此物当作媒契,让媒人一起送上门去。”
“是!”
王嬷嬷掩下眼底的惊骇之色。
她明白了,老夫人这回是动真格了!
……
云清絮花了两天时间,终于将宅院收拾干净了。
她和兄长的杂物满满当当地装了两个马车。
赶马地车夫一边帮云清絮抬箱子,一边赞道:“从城南搬到城北,姑娘您在京城也算是熬到头了,城北都是贵人住的,龙气旺盛,公子这回科举,必能高中!”
云清絮最爱听兄长高中的话,一边用帕子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将早上做的槐花包子递给车夫。
便是兄长不提,云清絮也会离玄翼远远的。
次日天晴,她们在城南运河的旁边,寻了一处民居租下来。
往常这样的地方,三两银子一个月便可。
但临近秋闱,水涨船高,房东夫妇俩要五两银子,还是看在云清川进士的身份上。
磨了许久,磨掉半两,兄妹俩也知市价如此,便带着家什搬了进去。
整理好新居后,云清絮看着仅剩的十两银子开始发愁。
这十两银子,连兄长参加秋闱的卷津都不够,更别说维持二人在京中的消费了。
云清川看着她愁眉苦脸紧捂银子的样子,笑着安抚。
“银钱之事你不用愁,我多抄两本书便可。”
他有一手好字,颜章晋骨,在京城这边,抄一本书能赚三两银子。
“那可不行!”
云清絮拢着银子瞪他一眼,“临近秋闱,兄长你的时间宝贵,可别浪费到这种事上!”
“银子的事,你不必操心。”
说着,抱着银子出了屋子。
云清川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打算今夜通宵多抄两本。
……
云清絮上了街。
大安朝清平已久,白日里的京城热闹非凡。
一条运河将京城南域隔开,南边是红楼酒肆、杂耍吃食,北边是书香墨阁,成衣绣坊。
云清絮过了桥,朝北走去,看到一家三层楼高的奢华绣坊外,挂了一张牌子,十几个妇人围着那牌子,指指点点。
“双面绣这等手艺,是苏杭那边的家传秘技吧,这怎么可能招得到?”
“你看人家上面说了,只要略懂即可,有主绣的师傅。”
“一天十两银子……嘶好阔气啊,不愧是芳华阁开出来的条件!”
芳华阁是京内最大的成衣铺子,衣料样式繁杂,工艺精湛,同样的,价钱也最贵。
云清絮撇开人群,走到最前,看着那招工启示四个字,心动不已。
一天十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三百两。
有了这笔银子,短期内,她和兄长不必再为生活烦忧了。
而且……双面绣法,她前世在王府时,曾得过一块帕子,仔细钻研过那阵脚,也绣出过几幅样品。
唯一让她犹豫的是……这芳华阁,似乎是摄政王府的产业。
她并不想跟摄政王府再有交集。
就在她犹豫间,那芳华阁的掌柜虞氏,穿着一身水红色的妖娆长裙,扭着胯子走出来,抬手揭去外面的招工榜纸。
围观的妇人们顿时拦住她,“虞掌柜,怎么揭了,是招到人了吗?”
虞氏掐腰一笑,风姿明媚,“哪有那么容易招到人?上头需要三个,如今都贴了十日了,只招到一个。”
“罢了罢了,还是得去江南找。”
转身便要走。
云清絮深吸一口气,挤到人前,有些不确定地叫住虞氏。
“掌柜的,你看我行吗?”
……
一个时辰后,虞掌柜看着手中的帕子,露出满意的表情。
只见那帕子正面,绣着两只栩栩如生的彩蝶,帕子反面,则是浮游戏水的鸳鸯。
行针稳妥,构思精巧。
“不错。”
虞掌柜将帕子收好,笑着看她。
“长得秀美,手艺也精湛。”
“回家收拾收拾东西,明日我们便去摄政王府。”
他眼底闪过一抹自得的笑,收回弓箭,看向一旁的姜叙白。
“将军,朕是不是进步很大?”
姜叙白一身铠甲红衣站在他身侧,如同铁血护卫一般,挡住大部分刺向玄璟渊的日光。
他低头,看着快长到自己肩膀的少年,笑着道:“陛下天资聪颖,文武皆通……”
“那跟摄政王比呢?”
玄璟渊抬头看他,目光灼灼。
不知为何,姜叙白看到玄璟渊的眸光时,忽然想起一个人。
同样也是这般刺目的午后,少女站在靶场之中,被他和玄翼戏耍,当成那移动的靶子……
她们的眼睛似乎有些像……
下一刻,又甩去这个奇怪的念头。
云清絮是父母俱亡的孤女,零落漂浮,而眼前这位则是少年有成的皇帝,冉冉升起的国君……两人,风牛马不相及的关系,怎会相像!
收回思绪后,姜叙白缓缓道。
“陛下的武艺暂时不如摄政王,但陛下射箭的准头,却比摄政王强的多,假以时日,等陛下擎苍夺日时,日薄西山的摄政王,只能为您脱鞍请马。”
这话逗笑了少年天子。
他将手中的长弓递给一旁的太监,在宫人伺候中净了净手,用帕子一边擦手一边问道。
“将军可有心仪的女子?将军如今也不小了,可需要朕为你赐婚?”
姜叙白失笑道:“陛下,臣不着急。”
“不过……”
他想起近日的传言,好奇道:“听说您准备为摄政王和长春侯府赐婚?”
“可定了是长春侯府的哪位小姐?”
玄璟渊眼底闪过一点迷茫。
他,也不知那位仙女姐姐是哪位。
只记得,她出身长春侯府……
“过些日子便是中秋宴了,到时等京中闺秀进宫朝拜时,朕再宣布赐婚圣旨。”
姜叙白摇了摇头,“陛下,只怕……摄政王不会领命。”
他跟玄翼认识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性子,一直在民间苦苦寻找自己的救命恩人,之前连公主下嫁都拒了,怎么可能会跟长春侯府成就姻缘?
玄璟渊却打断姜叙白的话,语气轻松起来,“将军放心,摄政王……定会满意林家小姐的。”
上一世,娘说过。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让爹动心,那一定是林家小姐。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五年了,懵懵懂懂地顶着皇帝的身份,在后宫中长大……
娘说,希望他有一天能走出王府,见识外面更广阔的天底,可没想到,他会掉进了另一个囚笼中。
第一次看见摄政王的时候,如果不是太监抱着,他都要扑过去叫爹了。
可后来他才发现,这个世界跟他认识的世界不一样。
摄政王府里没有娘,甚至听都没听过娘的名字……
也没有他。
他慢慢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慢慢学着一个少年皇帝该学的知识和本事,慢慢快要忘记那些记不清的往事时,突然听到了母后提起林家小姐。
那个仙女姐姐。
荔枝巷。
八月十五将至,距离兄长科举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云清絮准备去上街采买原料,做些新鲜的点心供八月十五月祭。
一早,她头戴帷帽,跨着篮子便要走。
云清川笑着叫住她,“你也太着急了些,比我出门都早。”
云清絮确实着急,“兄长你不知道,城南的早集上都是最新鲜的蔬果,开到辰时便要结束,去晚了叶子都捡不到。”
云清川将衣襟别好,带上今日和友人温习探讨的薄书,跟上云清絮的步子。
“许久没同你一起上街了,陪你一道吧。”
趴在马上时,云清絮浑身都在发抖。
不是因为摔倒疼的发抖。
而是因为那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上一世她在王府时,即便顶着七个月的孕肚,每日还需要清洗马厩、做工维生。
有一日因为身子沉重,清洗的晚了些,恰好那日玄翼过来牵马,看到肮脏的马厩,便责问了那马厩的马夫几句。
玄翼走后,马夫们便将怒火发泄到她身上,将她四肢绑在马上,让马儿带着她在马场狂奔。
都是军中养大的烈马,颠簸起来几乎要将她的肝胆都震碎,她拼命地求饶,哭着道歉、却无一人放过她。
他们笑看她的狼狈和凄惨,互相打赌讨论她能在草场上跑几圈。
后来捆绑她的绳子脱落,她的后背擦上了草地,她随时都有可能被甩下去,她怕极了,却只能死死地抓着马腹,任由自己的后背被擦出一道一道血痕……
后来,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了这剧烈的颠簸,提前发动,她的血引来了马儿的疯狂暴躁,直冲向那群马夫们后,她才被救了下来。
渊儿早产……她则落下了一身病根。
从那以后,她根怕极了骑马。
只要坐上去,便会产生那窒息一般的恐惧。
“放我下去——”
云清絮趴在马背上,哀求姜叙白,“求求你了,放我下去。”
姜叙白不知道她的阴影,以为她是单纯的不想跟自己接触。
一边纵马一边安抚她,“你别闹脾气了,你身上的伤不能耽搁。有什么事等到了医馆再说。”
云清絮麻木地摇头,她开始干呕、开始反胃,她甚至出现了幻觉,又回到了上一世的马场之中,她双目血红,惨叫一声,猛地咬住那马儿的脖颈。
“律——”
身下的枣红色大马发出一声悲鸣,云清絮却像疯了一般,沿着那伤口继续狠咬。
马儿失控,不再前行,高高扬起双蹄,想将身下的人甩出去。
“惊风!”
姜叙白猛地勒紧缰绳,不可置信地骂了马儿一声,“你疯了!大街上发什么狂!”
他几番控制,可实在控制不住惊风的翻腾,就在他准备抱着云清絮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时,身后闪过一道暗影。
接着,怀中一空。
另外一匹狂奔的烈马疾驰而过,马背上的黑衣男子抬手一揽,救下了云清絮。
没了云清絮的啃咬,惊风也慢慢冷静下来,姜叙白控制着缰绳,往前方看去——
“玄翼!”
姜叙白一跃而下,惊疑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本王若不来,今天她便要命丧你手!”
玄翼冷笑一声,不再理他,长眸闪烁,看着怀中颤抖不已的云清絮,眼底带着些怜惜。
问她,“你还好吗?“
云清絮面色煞白,唇上鲜血淋漓。
“放我下去……”
“我害怕……”
玄翼二话不说,急忙抱着她下马,搀扶着她摇晃的身体,等她平稳下来。
一旁的姜叙白也发现不对,他扫了一眼自己马背上的伤口,眸光微凝,再看云清絮的状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失声问道,“你……怕马?”
云清絮没有说话,她缓了好大会儿,才压下狂跳的心脏和后背火辣辣的痛意。
看着突然出现的玄翼,云清絮忍了忍,擦掉唇边的鲜血对他道谢,“今日多谢了。”
旋即,挣开他的胳膊,艰难地往荔枝巷走去。
玄翼盯着她的背影,犹豫了几瞬,开口道:“刚才似乎看到了你的兄长,他已经回家了,你这样回去,他可能又要担心。”
话音落下,云清絮的脚步如他所料的顿住。
玄翼指了指旁边的巷子,刻意将语气温和下来,“有位宫里退下来的御医,擅长外科之术,等他给你上了药,你再换一身衣服回去,想必能瞒过你的兄长。”
不得不说,玄翼算是捏住了云清絮的死穴。
云清絮看着漆黑的天色,又看了看衣裳狼狈的自己,想到因为买了烧鹅而身无分文的荷包……
这样回去,能把兄长给气死。
最后,只能跟着玄翼进了暗巷。
姜叙白抬脚也要跟上,面上愧疚不已,“今日都是我的疏忽,我……”
玄翼拦住他,眸中尽是冷意,“赵太医不喜见生人,平生最厌武夫,你还是不去为妙。”
“而且,陛下还在宫里等着你呢。”
姜叙白猛地拍了一巴掌脑门。
是啊,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今日之所以急纵进京,冲撞百姓,皆因为他得了陛下的传召,要在戌时之前到皇宫里。
驻军军营在京城城南二十余里,路途遥远,所以赶路匆忙。
刚才出了一档子事,又着急送云清絮就医,竟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姜叙白急忙挺身一跃,重回马上,对玄翼道:“你照顾好她,我先去宫里复命。”
接着,便纵马离开。
马蹄飞踏,惊起一阵烟尘。
玄翼收回眸光,引着云清絮进了那赵太医的住处,等赵太医和他的妇人为她清理好伤口后,他将管家送来的衣裙递给她。
“换上吧,省得你兄长担心。”
云清絮看着那光滑细腻的缎料,看着那浅碧色衫子上印着的绝美风骨的暗竹,皱着眉摇了摇头。
这样的衣服,她怎么穿得起。
“不必了。”
她苦涩一笑,“我待会儿去成衣店再买一件便是。”
玄翼眉头微皱,“成衣店如今都关门了,你去哪儿买?”
正准备强塞给她,又怕惹她生气。
最后只能将怒火砸到管家身上。
“怎么办事的?只带了这么一件吗?”
管家委屈德解释,“咱们府里没有女眷,就这么一套衣服,还是恰巧遇到了林七小姐,冲林七小姐借的……林小姐如今正在隔壁茶馆听戏呢。”
林七小姐,林婉如。
玄翼上一世的王妃。
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她只是个外人。
云清絮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悲凉,对玄翼微微俯身。
“王爷今日大恩,民女铭记于心……”
至于报答,下辈子吧。
“民女和虞掌柜相熟,去芳华阁置换一身衣服便罢。”
“请王爷留步。”
云清絮不打算和他多做纠缠,抬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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