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蒽闻书砚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见钟情,总贼被戏耍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水春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餐厅门关上的一刹,辗转的琴音被隔绝掉。桑筱麦清晰地听见电话里虚弱的气息,“筱麦,妈妈今晚要做个小手术,我有点怕,你能来趟沪上吗?”夜风吹得桑筱麦心一惊,“妈你生什么病了,怎么突然要做手术?”“你别急麦麦,一个小手术,发病有点急,妈妈就是心里没底——也想你了。”风吹来,将桑筱麦的脸颊拂得冰凉,妈妈刚离婚,现在又要手术,她一个人在沪上该是怎样的孤单与害怕。挂断电话后,桑筱麦开始查机票,但是当晚最后一趟航班已经停止售票。明天最早的航班也要6点05分,而妈妈的手术就安排在今晚。桑筱麦急得不行,开始给航空公司打电话,最后带着哭腔恳求,“求你就卖我一张票,我现在就出发,如果起飞之前我到不了登机口,那我认命行不行?”赵景尧看见桑筱麦时,路灯将她脸...
《一见钟情,总贼被戏耍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餐厅门关上的一刹,辗转的琴音被隔绝掉。
桑筱麦清晰地听见电话里虚弱的气息,“筱麦,妈妈今晚要做个小手术,我有点怕,你能来趟沪上吗?”
夜风吹得桑筱麦心一惊,“妈你生什么病了,怎么突然要做手术?”
“你别急麦麦,一个小手术,发病有点急,妈妈就是心里没底——也想你了。”
风吹来,将桑筱麦的脸颊拂得冰凉,妈妈刚离婚,现在又要手术,她一个人在沪上该是怎样的孤单与害怕。
挂断电话后,桑筱麦开始查机票,但是当晚最后一趟航班已经停止售票。
明天最早的航班也要6点05分,而妈妈的手术就安排在今晚。
桑筱麦急得不行,开始给航空公司打电话,最后带着哭腔恳求,“求你就卖我一张票,我现在就出发,如果起飞之前我到不了登机口,那我认命行不行?”
赵景尧看见桑筱麦时,路灯将她脸上的眼泪映得晶亮,她紧紧握着手里的电话,声音颤抖,“没有这张机票,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应是得到了对面的拒绝,随着耳边的手滑落,桑筱麦腿一软,人向后踉跄去,只是下一瞬,肩膀就被一个有力的手掌稳住。
“你要去哪,或许我能帮上忙。”赵景尧说。
桑筱麦抬头,她还记得他,在草原屋檐下躲雨时,给她让出一个位置的人。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赶快如实相告,“去沪上,今晚。”
闻言,赵景尧开始拨手里的电话,“帮我要一张票……”
接着,他背对着路灯,看着一脸眼泪的桑筱麦问,“姓名,身份证号。”
同时,赵景尧边讲电话边拦路上的出租车,电话挂断后,车子也恰好停下来,就像命运已经提前安排好每一个节点。
“上车,我今晚喝了酒开不了车,我们乘出租车去机场。”赵景尧对身后的桑筱麦说。
她在惊慌中,来不及想太多,迅速钻进了车里。
“麻烦进最近的高速口,去机场,多谢。”赵景尧嘱咐前面的司机。
沈知蒽等桑筱麦等得不安,她刚站起身打算出去寻她,桑筱麦去机场的信息已经发过来。
闻书砚在二楼看到沈知蒽脸色有些异样,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放松模样。
沈知蒽将西服披到肩上,拾起包,一个人向收款处走去。
“你好,结账。”
沈知蒽低着头拿着手机准备付款,头发压在衣服里面没拿出来,加上她的肩头太嫩滑,西服便无声音地滑落下去。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去稳住衣服,已经有人提前捏住西服的肩角,重新提到了她的肩膀上。
那力道温柔又及时。
沈知蒽转身侧眸,暧昧奶杏色的唇畔微微张着,她竟在这里遇见了闻书砚。
还没等说出话,西沫踩着高跟走过来对闻书砚说,“这就要走了?”
此时,款已付完,沈知蒽擦过闻书砚的身侧走开,琴音淹没了他俩说话的声音。
外面晚风吹得更劲,沈知蒽站在路边等车,将压在西服下的长发拿出来,放它们自由。
一道孤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长发随着风肆意飘摇。
沈知蒽脑海里倏然映出闻书砚那张染了酒意而薄粉的脸,又很快被西沫那句甜柔的“这就要走了?”打散。
不多时候,沈知蒽约的车减速在路边停靠,她刚上去坐好,车门却被一股外力阻止关不上了。
她向外侧头一看,闻书砚正一手撑着车门,弯下腰说:“豌豌,带我一程。”
施救的时间分秒流过,伤者依然面如死灰,没有恢复任何生命体征。
这时随行的两名女士,已经对沈知蒽的专业性产生怀疑,尤其是她被摘下头盔露出脸面后,年纪轻轻,又生得很好看,看着不太靠谱。
于是她俩开始口吐不满。
“你到底会不会抢救?这都多长时间了!”
“就是啊,他禁得起你这么按么,肋骨怕是要按骨折了!”
沈知蒽:“如果我现在停了不管了,一会儿就算华佗来了也只能宣告死亡。”
“你这么年轻,不会是拿我们练手呢吧?”
沈知蒽没时间也没多余的精力和不懂事儿的人争执,继续给伤者做胸外按压,豆大的汗珠儿从脸上劈里啪啦滚落,额角的头发已经湿湿地黏在一起。
闻书砚忽然冲那俩女人吼了一嗓子:“闭——嘴!你俩会抢救你俩来,不会就安静一会儿,又哭又骂就会添乱,你俩跟躺地上那位有深仇大恨么?”
他高高的个子,训人的时候威风凛凛,有点吓人。
空气中霎时安静下来,120急救车的声音越来越近。
沈知蒽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体力不支,双臂酸痛到麻木,眼前一阵阵眩晕。
这个时候,伤者忽地半张开嘴巴,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接着开始呼吸起来,眼睛也倦怠的睁开。
此刻,120的急促声混着骤然响起的掌声萦绕在耳边,沈知蒽终于松下气来,瞬间由跪着的姿势跌坐到地上,无力的手抓了一下身边闻书砚的裤脚,但是没抓住,人便不受控地滑了下去。
闻书砚眼疾手快的,赶快弯下腰去托住了沈知蒽的后脑勺,“喂,沈知蒽?沈知蒽!”
这是闻书砚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沈知蒽躺在他温软的手掌中,脸上的汗水流向他的掌心。
闻书砚半跪在地上托着沈知蒽,刚要喊救护车等一下,把她一起也带医院去,她却蔫蔫地说出话来,“累,累死我了……”
沈知蒽以前总看到有医生室外救人的新闻,这事真让自己遇上了,才知道有多紧张多累,却做不到放任不管,哪怕能为伤患争取一分钟的抢救时间,也要去做。
在经历了翻车和救人后,她累倒了,整个人软成泥。
沈知蒽倒下的一瞬,觉得自己轻飘飘,软绵绵的,好像卧在了柔白的云朵上,好舒服。
压了一下午的沉云,已经憋得乌黑,此刻终于开始宣泄。
顷刻间,大颗大颗的雨滴砸在沈知蒽脸上,她阖着目皱着眉头,却依然感觉好凉爽,好适意,恍然间有种腾空漂浮的错觉。
后来,沈知蒽察觉到这并不是错觉,是闻书砚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快而稳得抱进了他的车里。
冲沙营地的UTV越野车只有前面两个座位,闻书砚将沈知蒽安放到副驾位,自己又顶着雨绕回到主驾位。
沈知蒽就这样软塌塌地堆在座位里,闭着眼睛养神。
汗湿成一缕缕的发丝黏在脸颊两侧,衬得她很恬静,焦糖南瓜色的嘴巴微微张着,又有点可怜兮兮,完全没了放箭射击时的凛然英气。
闻书砚偏头看着她,手里拧开一瓶苏打水递过去,问:“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沈知蒽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软糯糯地说:“不用,我心里有数。”
这场雨,没有小雨铺垫,来得汹涌。
桑筱麦从骆驼背上爬下来,向着对面的一座小房子跑去避雨。
房檐下已经挤了不少游客,各色衣服参杂在一起,赵景尧也站在其中。
透过灰蒙蒙的雨帘,他看见一个女孩子急急地向这边跑来,跑得特别快,所以特别夺目。
越来越近时,才看清她生得略圆的小脸蛋儿,大大的眼睛,即使在大雨里逃也似的跑着,脸上依旧有笑意,像是阴雨天里移动的一束阳光。
桑筱麦就这样一路跑到赵景尧身旁。
他给她让了点位置,她便挤到屋檐下,对上他的炯炯目光轻轻一笑,“谢谢。”两个深深的酒窝便被笑了出来。
赵景尧朝桑筱麦略微点头,算是回应她的笑。
接着,他转回头,视线里的雨已经下得飞溅起了白雾。
沈知蒽喝了快半瓶水,慢慢的恢复了体力,才感觉到腰上很疼。
UTV车门有一部分镂空设计,不能完全遮挡住车里的人。
沈知蒽偏头对闻书砚说:“麻烦你转过去一下,把后背借我用一用。”
闻书砚一时没反应过来,嗓子里发出一声“嗯?”
“用你的后背帮我遮挡一下,我要掀一下裙子。”沈知蒽说。
掀裙子???
闻书砚还是没明白她要做什么,但是已经任由调遣地转过身去,留给她一个宽阔的后背,劲窄的腰身。
沈知蒽转动了身子,将疼的那一侧对着闻书砚的后背。
她撩起腰上围着的男士衬衫,掀开裙子一看,腰上紫红了一块,应该是翻车的时候着了地撞的,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后反劲地疼。
沈知蒽将衣衫整理好,对着闻书砚的后背说:“好了,转过来吧,谢谢。”
姑娘掀裙子,他不好多问,斟酌了一下说:“你——还好?”
沈知蒽轻轻摇头,“没事”她看着车外的大雨说:“谢谢你。”
闻书砚只看着她淡然一笑,没说话。
沈知蒽又问他:“你看见谁帮我系的衬衫了吗?等雨停了,我得去还给他。”
闻书砚瞥了眼她腰上的衬衫,靠在椅背上自如地说:“你就好好穿着吧,走光了都,来来回回这么多人。”
把人走光说得这么直白,沈知蒽多少有点不好意思,闻书砚总是给她又正经又不正经的混乱感觉。
“有什么稀奇,不就是条内裤么,挂在衣架上就是一块布料,怎么穿在人身上就被赋予了其他意味。”沈知蒽小声嘟囔。
她低头的一瞬,正好看到衬衫的内里标签,再看看款式,某大牌限量款,“这衬衫有点儿值钱,我得还人家,如果你看见了是谁借我的,麻烦告诉我一下。”
闻书砚单臂搁在方向盘上,侧目看着沈知蒽,低笑了一声,“我不是说了么,让你好好穿着。”
沈知蒽忽地抬起头,眸光与闻书砚的瞳孔相撞,也终于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这衬衫是他的,也是他给她系在腰上的。
“原来是你的。”沈知蒽说着话,开始动手解腰上的衬衫。
闻书砚看着她解衣服的动作,抬眸看向她的眼色有了警示意味,他张口说:“别脱,穿好,你这么好看一人儿坐在我车里走光,你说我是看你还是不看你?”
他好像又开始不正经。
沈知蒽动作没停,闻书砚以为她执意要还他,衬衫解下来后她却直接穿到了自己身上,长度刚好可以遮住大腿根儿。
有闻书砚挡着,陆匀骁气儿再不顺,也没有继续向前。
闻书砚立在沈知蒽面前说:“你那支箭发得并不稳,过于急躁。”
他偏头看了眼肩后的方向,继续说:“如果不是被我劫下,现在他半张脸都是血。”
闻言,陆匀骁不由觉得脸皮一麻,眼前的清凛姑娘仿佛变成了一朵有毒且有攻击力的花儿,浑身散着盛然之气。
沈知蒽抬手理了下鸭舌帽,对闻书砚说:“大男人出点血怕什么?他就是耳朵掉了,我再一针一线给他缝上。”
她看着陆匀骁,补了一句,“最好把嘴也一起缝上。”
沈知蒽说完话,越过地面上闻书砚的名牌,向其他场地走去。
现在,她只当他们是没正事的二代,浪荡子,她知道他们有多坏,在墨尔本见多了,懒得理论。
这些男人要放在古代,必然妻妾成群,夜夜笙歌,没到四十岁腰就废了,别说袋鼠精,什么精也救不了。
看着人离去的背影,陆匀骁还要拔腿上前追,“这事就这么完了?”
闻书砚再次将他拦下,“你怎么玩我管不着,但是有两点,一、别扯外人;二、别带我。”
陆匀骁满脸疑惑,“不带你?女人不比歼击机香?你是生性不爱女人吗?”
这时,他忽然想起几个月前陪闻书砚的爷爷喝茶时,老爷子无意提过一嘴的事。
老爷子年轻时是战机飞行员,据说他有个关系特别好的老战友,他家里有个十分可人的孙女。
陆匀骁边想边问:“砚哥,上次你爷爷说让你和他战友的孙女结亲,不会是真的吧?你这么守身如玉是为了她?你们见过面吗?”
“我还没深情到那个份上,听说在国外留学,从没见过。”
话音一落,留给陆匀骁的,是闻书砚的背影和马蹄卷起的一片尘土……
大约半小时后,陆匀骁远远看着射击场地中,沈知蒽正端着长枪玩射击。
又追去闻书砚马屁股后面喊,“你看那妞儿,舞刀弄枪的,将来谁娶了她,睡觉都得捂着裆,要是赶上她气儿不顺,不得被阉了!”
闻书砚又向靶位发了一支箭,嘴里说:“你今天怎么啰里吧嗦,一个陌生姑娘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她欠你们海关关税了怎么着。”
陆匀骁:“她要真欠我关税还好了。”
箭落,闻书砚看向射击场地的沈知蒽,略瘦,白亮,长腿,端枪射击时的飒气与靠在舷窗边看书时的恬静大相径庭。
宜动宜静。
闻书砚骑在马背上,忽地转头问陆匀骁,“她叫什么名字?”
陆匀骁不解他的问话,站在地上双手一摊,“我怎么知道,还没来得及问,人就被我惹毛了。”
紧随,陆匀骁双眼一瞪,“不是,兄弟,你看上她了?”
“没有,就是好奇这样的姑娘,会有个什么样的名字。”闻书砚答得云淡风轻。
陆匀骁“切”了声,低声嘟囔,“还不是想姑娘了,晚上高低给你安排个极品。”
夕阳略偏西,闻书砚牵着白马,把它送回了马棚,喂它吃了些黑麦草后,便一个人走到一处木制长椅坐下,闲闲地点了支烟。
就在他微微侧头,火苗将熄时,入目的,是恬淡的斜阳下,沈知蒽蹲在草坪上,怀里抱着一只小羊羔儿。
她用脸颊蹭着白白软软的羊毛,帽檐下的红唇笑得明艳,秋阳被她衬得很温柔,时间彷佛在这个午后被放慢了针脚。
闻书砚脑海里倏地跃入一词——岁月静好。
沈知蒽歪着头和小羊羔儿说话,“小羊儿,我们一起拍照呀?我一年只发两次的朋友圈分你一个角落。”
小羊羔儿竟也识趣似的,眯着眼睛对沈知蒽“咩咩”两声。
暖暖的笑意在帽檐下漾开,沈知蒽从裤子口袋中拿出手机,偏着头和小羊羔儿脸贴脸,刚点开相机时,摄像头并不是自拍状态。
恍然映入屏幕的,是有大朵白云垂压的蓝天,还有不远处的闻书砚,他正叠搭着一双长腿,靠坐在草原中的长椅上抽烟,但目光好像是看向她这里。
一时间,即使隔着屏幕,亦有种四目相对的错觉,让人有些尴尬。
沈知蒽猜想闻书砚不仅是在这场地玩儿,他们同行那儿么多人,很有可能也住在这家酒店,心里便生出一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窘促感。
她抱着小羊羔儿换了个方向,摆好表情继续拍照,少顷,便抱着小羊羔儿走远了。
良久,闻书砚从长椅上起身。
回了酒店房间后,他站在客厅的沙发前,先把烟盒和打火机放到茶几上,上衣刚脱到一半,竟半梦半真地看到浴室中走出来一个姑娘。
身上横一条米白色浴巾,头戴同色浴帽,上面还立着一对儿稍显夸张的兔子耳朵。
她四肢纤白,刚沐浴过后的素颜脸蛋儿在浴帽下粉扑扑的,闻书砚一眼认出了她。
沈知蒽蓦地停下脚步,只见闻书砚立在沙发前,半举着双臂,上衣半脱到肩膀处僵住,明晰的腹肌,深刻的人鱼线,全都明晃晃地晾在那里……
此时两个人脑海里同时回想起,沈知蒽的箭射到闻书砚靶位的事。
射中谁,今晚跟谁走。
于是,二人几乎同时惊呼:“你还真敢来?”
闻书砚才想起衣服脱一半的事,迅速把肩头的衣服拽下来,遮住散着浓重荷尔蒙气息的腰腹,说:“这是我的房间,还分什么敢不敢的么?”
“你房间?那我怎么进来的?你怎么不直接说我会穿墙术。”
沈知蒽快步走回到卧室中,再出来时身上多了件长款驼色风衣,双指夹了一张房卡,举在肩头让闻书砚看。
“看清楚,这是我的房卡,这里是我的房间,你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涉嫌违法了?”
闻书砚的视线在房卡上落了两秒,心脏不由“咯噔”一下。
他缓口说:“好,你先别急,现在我叫前台上来核实这件事。”
同时,他开始拨前台座机。
“行,我看你到底要怎么狡辩,就不信你的嘴比钻石还硬。”
沈知蒽走到房间门口,将门大敞开,倚靠着等待前台上来,这样既安全又避免了共处一室的尴尬。
夏末秋初的呼伦草原,白昼还是挺热的。
闻书砚见沈知蒽将风衣裹得严严实实的防备样子,说:“你不用这么紧张,虽然我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善男,但也不屑于干这些强迫女同胞的脏事儿。”
沈知蒽靠在门上,抱着肩膀,头顶支着一对儿兔耳朵,回他:“哥,别圆了,你人设已经崩了。”
司机半路换了路线,和平时自己开车时不一样。
一阵夜风卷来,沈知蒽立刻别过身去,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司机见她没给回话,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用鞋底一蹭,再次补话,“如果不是载你,我今晚也不能扎胎,这钱没挣到,还赔进去好几百,我看你穿得也体面,不能差那几十块钱吧?”
多么无理的话,沈知蒽回过身来,昏暗的灯光里,司机的脸上有笑,却带着一股狰狞。
这深更半夜的,四下无人,能用钱解决的事,就别去据理力争省那点钱。
沈知蒽开口:“给钱行,但是师傅,您不用和我说那么多,毕竟车胎不是我扎的,我也是受害者,大半夜被扔在马路上。”
沈知蒽摸到大衣口袋里有两张纸币,还是早晨去食堂充饭卡时,赶上机器故障,少充了三十块钱,窗口工作人员干脆找了她三十现金。
合着这个钱今天必须花出去才算完。
沈知蒽将钱递到司机面前,“师傅,您挣钱不容易,但是我也不容易。”她还是没忍住多说了一句。
司机接过钱,苦笑一声,“穿这么体面还哭穷?你们医院的,每年光收患者红包都够买套房了吧?”
沈知蒽没再接他的话,转身向前走去,心里默默念着,不是每个人都会那样做的,拿患者的救命钱供自己荣华,不会遭报应么?
走过一个路口,和司机隔开一段距离,沈知蒽站在路边,开始重新在打车软件里约车,但是迟迟没人接单。
冷风一阵阵灌进领口,她回头张望了一下路面,还是一样的安静,没有车辆。
这时,路口绿灯开始闪烁,在它变成黄灯之前,沈知蒽忽然看见马路对面站了一个矮瘦的男人。
在闪烁的指示灯光里,沈知蒽依稀看清他的脸。
那个人好像地铁上遇见的猥亵男。
他好像也认出了沈知蒽一样,在黄灯变为红灯的一瞬,竟然冒着险开始横穿马路,向沈知蒽这边走来。
这附近不是住宅区,路边是修剪整齐的矮树丛,再向里都是高树,黑森森的。
但是沿路向前看,有一大片亮灯区域。
沈知蒽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向前面的光亮处跑,总不能等那人过来了,确认他真是地铁上的猥亵男,然后再逃跑吧?
毕竟她的记忆力还是挺高的。
沈知蒽腿长跑起来不慢,中间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矮小男人果真在后面不远处追着跑。
她倒吸一口凉气,跑得更快,长发和大衣在身后颠簸飞舞,路灯将慌乱的身影拉得长。
前面的亮灯区域越来越近,几个亮着白灯的大字也逐渐清晰起来——奉飞工业集团。
奉飞?那不是闻书砚的公司吗?
这一刻,沈知蒽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心里终于有了底,鼻尖瞬然酸楚起来。
但是真的跑到集团正门门前时,她又被吓了一大跳。
目测六七个高大壮汉,黑衣黑裤黑帽,各个架着长枪,见沈知蒽一股脑儿冲跑过来,立刻端起枪做警备状,一副准备随时射击的架势。
奉飞戒备实在太森严,警务人员二十四小时荷枪实弹在岗位坚守。
“什么人,来做什么的?”一个男人开口询问,声音粗犷有力。
沈知蒽停下脚步才感觉呼吸道像窜火似的干疼,她先摆摆手示停,喘了几口气才说出话来,“别,你们别冲动,我不是想闯进去。”
陆匀骁赶快从椅子中直起身,“哎呦呦,我们真要有嫂子了?是哪家的千金?”
听到这里,西沫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别人都是千金,是明珠,而自己永远是那粒低到沙土里的尘埃。
她有什么资格,怎么敢对陆匀骁抱有一丝幻想,留下那个孩子。
人好像在出生前,就已经被写好了一生的命运。
闻书砚摘下的一对袖扣被随意放在桌角,那一对闪着光熠的宝石仿佛在明示:她只配给这些人倒酒。
陆匀骁对未来嫂子十分好奇,一连串追问闻书砚,“到底是谁啊,我们认识么?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们见一见?”
“再等等。”
闻书砚没有明说,那就证明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西沫察言观色地举起酒杯,说:“谢谢你们来给西见添光增彩,西沫感激不尽。”
她站在陆匀骁身旁,说完话将酒杯递到唇边打算一饮而尽,陆匀骁却握住她的手臂向下压,“行了,你身子这样喝什么酒,去休息,我们自己喝。”
西沫顺从地将杯子落到桌面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事叫我啊。”
陆匀骁抬了抬手指,“歇着去吧。”
见人走了,闻书砚问:“刚才上楼时她说什么未婚妻,你和司小郁的事提上日程了?”
陆匀骁将西沫留下的酒一口喝了,“我爸催得紧,我三十还没到,不知道他急什么。”
“我从小就看不上司小郁,蛮横,霸道,比我妈还厉害,她也就皮囊还说得过去。”陆匀骁不由烦躁起来。
闻书砚意味深长地“嗯——”了声,“那你以后有的受了。”
司小郁是从小出了名的泼辣,一扬下巴,谁都不敢惹她,可她偏偏迷恋浪荡不羁的陆匀骁。
赵景尧接过话,“看来你俩的人生大事都要有着落了,以后就剩我一个单身。”
“你一个机长,身边空姐一个赛一个的美,想找什么样的找不着?”陆匀骁说。
赵景尧:“人生大事,我总不能随便选一个。”
闻书砚用指腹摩挲着杯脚,视线不由向楼下落去,细肩带白裙包裹着沈知蒽凹凸有致的身子,她时而说笑,时而安静倾听,像是画里走出的人。
沈知蒽美得不媚,清凛得像秋夜里的风,清冷无尘,不好接近,难以得到,却又让人生出一种为之心痒的性感。
陆匀骁瞧出今晚闻书砚时不时看向楼下,于是问:“砚哥,你今晚总向楼下看什么呢?”
闻书砚笑笑,直言:“看佳人。”
这时,服务生恰好经过,将沈知蒽挡了个严实,另外两人也没看到个所以然来。
不多时候,桑筱麦在沪上的妈妈打来电话,餐厅里有琴音,她便出了门。
闻书砚见落单的沈知蒽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酒,单单望着窗外的灯火出神,他向服务生递了个眼神。
服务生走过来,闻书砚在他耳边交代了什么,他便急匆匆下了楼。
不到十分钟,服务生拿回来一张菜品反馈单,上面只是正常的菜品反馈,重点在下面,那个被附加的无关问题。
西见有幸问您:在即将到来的冬天里,您最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沈知蒽当时只想写个“无”,但是桑筱麦还没有回来,她等着也是无聊,再加上喝了酒,人有点感性,于是多写了几个字。
闻书砚看着她用隽秀的笔体写下:在半山腰有一座玻璃房子,冬日里大雪纷飞,房里炉火红暖,窗外烟火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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