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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把被换走的女儿找回来了温宁严刚全文

眉间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和严刚结婚三十周年,被儿子二毛带着赶时髦,去拍了个一万多的婚纱照套餐,照片一出,丑得她想当场烧掉。此时的温宁有点兴趣,“我可以去看看。”李翠露出笑,“成,明儿我请个假,我们一起去她照相馆。”——第二天是周末。贾淑芬一早就搂着小玉去和老姐妹讲八卦,而二毛非要跟着温宁去市里。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爸爸上班,妈妈你和李阿姨两个女孩子出门不安全,我来保护。”大毛不去,他举举手里的小人书,“我还没看完。”二毛凑上去读,“水许,咦,咋还有三点水。”大毛翻白眼,“跟我读,水浒,hu,出去别说是我严肃的弟弟。”二毛噘嘴,“我的字典里没这个奇形怪状的字。”“你的字典缺字漏字有什么可骄傲的?”眼瞅着两兄弟要吵起来,温宁好笑道,“行,二毛跟我去吧,但你...

主角:温宁严刚   更新:2025-03-08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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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宁严刚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把被换走的女儿找回来了温宁严刚全文》,由网络作家“眉间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和严刚结婚三十周年,被儿子二毛带着赶时髦,去拍了个一万多的婚纱照套餐,照片一出,丑得她想当场烧掉。此时的温宁有点兴趣,“我可以去看看。”李翠露出笑,“成,明儿我请个假,我们一起去她照相馆。”——第二天是周末。贾淑芬一早就搂着小玉去和老姐妹讲八卦,而二毛非要跟着温宁去市里。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爸爸上班,妈妈你和李阿姨两个女孩子出门不安全,我来保护。”大毛不去,他举举手里的小人书,“我还没看完。”二毛凑上去读,“水许,咦,咋还有三点水。”大毛翻白眼,“跟我读,水浒,hu,出去别说是我严肃的弟弟。”二毛噘嘴,“我的字典里没这个奇形怪状的字。”“你的字典缺字漏字有什么可骄傲的?”眼瞅着两兄弟要吵起来,温宁好笑道,“行,二毛跟我去吧,但你...

《重生后,我把被换走的女儿找回来了温宁严刚全文》精彩片段


她和严刚结婚三十周年,被儿子二毛带着赶时髦,去拍了个一万多的婚纱照套餐,照片一出,丑得她想当场烧掉。

此时的温宁有点兴趣,“我可以去看看。”

李翠露出笑,“成,明儿我请个假,我们一起去她照相馆。”

——

第二天是周末。

贾淑芬一早就搂着小玉去和老姐妹讲八卦,而二毛非要跟着温宁去市里。

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爸爸上班,妈妈你和李阿姨两个女孩子出门不安全,我来保护。”

大毛不去,他举举手里的小人书,“我还没看完。”

二毛凑上去读,“水许,咦,咋还有三点水。”

大毛翻白眼,“跟我读,水浒,hu,出去别说是我严肃的弟弟。”

二毛噘嘴,“我的字典里没这个奇形怪状的字。”

“你的字典缺字漏字有什么可骄傲的?”

眼瞅着两兄弟要吵起来,温宁好笑道,“行,二毛跟我去吧,但你一定要时刻紧跟着我,快年底了,人贩子多。”

“好咧!”

路上,二毛坐在温宁自行车后座,逗得李翠哈哈大笑。

李翠忍不住夸,“二毛同学不像家属院传言的那样皮得没边,还是挺懂事一小孩。”

二毛也道,“李阿姨,你也不像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样是个不讲理的泼妇。”

提及往事,李翠尴尬极了。

就这样插科打诨的到了李翠老同学的照相馆。

照相馆门脸挺大,门口玻璃窗上还贴着一些喜庆好看的照片。

李翠带母子俩进去时,里面还有人在拍寸照。

女老板举着相机喊茄子,随即‘咔嚓’一声完事。

等她送走客人,李翠给双方做介绍。

“温宁,我帮你找的裁缝,手艺极好,这是她儿子二毛,小温,这是我老同学张亚男,店是她开的。”

张亚男短发,身形瘦削,五官端正,是个利索人儿。

她热情邀请几人坐下,给二毛几颗大白兔,随即便和温宁说自己的苦恼。

“以前来我们这拍婚纱照,要么自带服装,要么穿我们店里的,男的中山装西装,女的一般是衬衫,现在他们都看不上这些,说上海那边穿白色婚纱……”

大人们谈正事,二毛很无聊。

他不敢走远,就坐门口的台阶上,托着腮帮子看对面。

那有个大叔在蹦爆米花,一群小孩围在那叽叽喳喳的看,等‘大炮炉’即将炸响,又捂着耳朵蹦蹦跳跳的跑走。

“哎。”二毛幽幽叹气。

因为先前犯错,他的零花钱被扣光了,不然他肯定买爆米花,嘎嘣嘎嘣的吃。

二毛伸手抹一把嘴角流下的口水。

这时,突然有个圆头圆脸、身形偏胖、眯眯眼的矮个子妇女过来和他打招呼。

“小朋友,你几岁了?”

二毛抬头看她一眼,“干你屁事。”

圆脸女人皱眉,“你家大人呢?”

二毛翻白眼,“给你男人上坟去了。”

圆脸女人眯眯眼露出凶光,她挤出微笑,“婶子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好你个铲铲!”

圆脸女人手攥紧成拳,正当她冲远处人使眼色时,二毛突然抬起头。

“婶子,我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你能多给我点钱,让我买糖给他们吃吗?”

圆脸女人心一喜,“可以,他们在哪啊?”

二毛站起身,拍拍手上的泥土,“我带你去找他们,但你要先给我钱,不多,就五块吧!”

五块还不多,啥家庭条件啊。

算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圆脸女人抽着嘴角摸出五张一块的塞给二毛,“带路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二毛当着圆脸女人的面,把钱折一折就往内裤里塞。


“嚯! ”

围观队员们都是一惊。

他们也不是没杀过鸡鸭,但没想到贾淑芬娇滴滴的城里媳妇儿,下起手来也是利索。

温宁当然利索,她妈妈去世前是研究院的研究员,整天就是杀小白鼠、鲤鱼和小猪搞研究。

温宁小时候没人带,是在研究院长大的,看也看会了。

此时,温宁仔细查看被开膛剖腹的母鸡,从中捏出表面毛毛的颗状物,放在眼前。

贾淑芬凑上前,一眼认出,“这是玉米,发霉玉米!”

她直起身叫嚷,“王老三你们家母鸡是喂发霉玉米喂死的!你凭啥怪老娘头上!”

王老三不肯承认,“什么发霉玉米,我没用这个喂!对,贾淑芬,就是你用发霉玉米喂死我家母鸡的!”

真是没完没了!

贾淑芬挽袖子要大战一场,温宁拦住她,指着地上母鸡道。

“婶子,我妈找你退臭蛋是今上午的事,可是你家母鸡能被发霉玉米喂死,起码已经喂超过三天了,你仔细想想,它是不是三天都没下蛋。”

王老三脸色变幻,还真是。

她家就两只母鸡,单独一个窝,下蛋是有数的。

超过三天……她家喂鸡的活儿是交给孙子辈的……

王老三正犹疑着要找自家人,还是死扒着贾淑芬不放。

先前听见发霉玉米四个字,人群中,王老三的孙子狗剩就悄悄跑进屋。

二毛机灵跟着他,这时正好举着一个口袋当先冲出来。

“找到凶手了!是狗剩,他把玉米泡发芽发霉再喂鸡!”

狗剩追着要抢回袋子,突然被说破,他面色巨变,也不抢了,扭头就逃。

果不其然,王老三拎着棍子就冲上前,“混蛋玩意,老娘揍死你个倒霉东西……”

“哇!”

狗剩被揍得嚎啕大哭,声音都快掀破屋顶。

围观队员们都忍不住议论。

“倒霉孩子啊,静悄悄就把家里母鸡害死了,搁我家我也揍一顿。”

“王三婶太不讲道理了,也不查查自家人,逮着咱淑芬姨就是一顿冤枉。 ”

“就是,咱淑芬姨最倒霉,买到臭蛋,还被冤枉害死母鸡,今儿要不是她儿媳妇,淑芬姨和王三婶家要结仇咯。”

“可不是,淑芬姨要找三婶家麻烦吧?”

温宁也注意着呢,要是婆婆心里过不去,要闹,她就装晕把人哄回去。

没想到贾淑芬开心地招呼她们。

“走走,小温,金兰,赶紧回去,你俩坐月子吹不得风啊,天黑了,要有凉风了。”

几人往回走。

有人忍不住,“淑芬姨脾气见好啊,都不刺头了。”

有人真相,“她这是儿媳妇帮出头,高兴着呢,嘿,她辛苦一辈子,现在也算是享福咯。”

可不是么。

贾淑芬太高兴了。

她早年守寡,独自拉扯三个儿子。

寡妇在队里的日子不好过啊,时不时就会被人找麻烦。

今天有队员东西丢了说是她家孩子偷的,明天有人男人没回去也来问是不是她家留下人。

久而久之,贾淑芬就学会了骂战,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狠狠臭骂一顿,死活不认,仿佛只要她声音大她就有理一样,因此有人私底下喊她刺头。

可今天,温宁不动声色、有理有据的帮她‘干翻’了王老三!

真爽啊!

回去路上,贾淑芬美滋滋夸温宁。

“小温,孩子还是得像你这样,多读点书,多学点有用的知识,不然吵架都吵不过别人,以后你会让三妹上学吧。”

温宁点头,“嗯,我会供她读大学。”

贾淑芬抖抖怀里的孙女,笑出满脸褶子。

“哟,奶抱着个大学生呢,大学生,光宗耀祖。”

旁边二毛昂起头,骄傲道,“奶,我以后也是大学生,你不抱抱我?”

贾淑芬说老实话,“你哥整天看书念大学还差不多,你,皮得没边了,读土地大学啊?”

而且她老胳膊老腿的,也抱不起啊!

二毛不服气,“男大十八变,我以后就不皮啦!”

温宁几人都无语,顿觉二毛倒是有可能靠这机灵劲上大学。

“走,”贾淑芬转移话题,招呼儿媳妇,“小温,金兰,我再给你们各煮两个鸡蛋,多补补脑子。”

温宁:“……”真的要吃够了。

落后一步的刘金兰却在庆幸:还好她听妈的,换孩子了,以后温宁精心培养供去上大学的,是她生下的宝贝。

她刘金兰肚皮里生出了个大学生。

嘿嘿。

一群人在院子外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哭声。

二毛窜得快,等大家走到屋门口时,他赶着一只咯咯叫的公鸡出来。

“妈妈,贱妹的脸被鸡啄了,都流血了!”

贾淑芬动作利索的抱起地上大哭的娃。

“哎呀,这么长一条伤口,金兰,带去拿点药吧,不然以后要留疤。”

刘金兰从她怀里抢过孩子,用袖子随意擦掉血,又引来孩子嗷嗷痛哭。

“拿什么药啊,没事,留疤不怕,她又不是大嫂家的三妹,活着就行了。”

贾淑芬顿住,皱眉,“这话怎么说的,你也是,怎么就放地上了,还不关门,今天是被鸡啄,改天被狗……”

她说不下去了。

刘金兰却接话,“那就是她命不好!怪不了我!”

她赶人,“行了,妈,你去给大嫂煮鸡蛋吧,我要给元宝喂奶了。”



她的奶水不是该给贱妹吃吗?

贾淑芬还想说什么,忍住了,她气汹汹去灶房。

温宁笑笑,回屋。

她越来越期待刘金兰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了。

没隔两天,温宁在屋内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痛哭声。

她疑惑得很,刘金兰也是。

两人站在院子里,还没出去看,就见贾淑芬恍惚着回来。

“王老三前几天不是揍她孙子吗?她儿子今天从县城打工回来,看狗剩只能趴床上很生气,和王老三吵,吵着吵着王老三就喘不过来气,倒地死了,她家在准备办丧事了。”

温宁一愣。

没想到,那个胖胖的三角眼婶子没逃过这一劫。

旁边,刘金兰倏然脱口而出,“死得好!”

贾淑芬和温宁都看向她。

刘金兰把头发抚到脑后,“难道不是吗?她卖臭蛋给妈,那天还冤枉妈掐死她的鸡,还说我和大嫂晦气,让赔钱,她这个人就是个祸害!死得好!”

“哎,话是这么说。”贾淑芬深深叹气。

“我就是觉得,她儿子这下要愧疚一辈子了。”

上辈子愧疚一辈子的可是你!

说到这,温宁趁机劝。

“妈,王三婶这是急症,可能是脑出血,这种病最怕激动,前几天你不该和她吵的,不然她要是出事,你不得愧疚死,说不定后半辈子你都得生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

贾淑芬怔住,喃喃道,“是噶……我以后跟人吵架,先问问她有没有病。”

温宁:“……”她是这个意思吗?

虽然之前大吵一架,但乡里乡亲的,王老三办丧事,贾淑芬还是去送了个礼,帮了忙。

也看一堆热闹。

王老三嫁出去的两个闺女回来知晓是弟弟气死亲妈,大吵大闹。

还有王老三的娘家人……

总之,一团混乱,贾淑芬都回来讲给温宁听,算是打发无聊时间。

这天,婆媳俩正叨着,院子里传来男人声音。

“妈,妈你在哪,我和云云回来了。”


迎着日光、大步走进的男人眉眼冷峻,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整张脸坚毅且轮廓分明。

璀璨的日光都不如他耀眼!

是严刚!

他直接将温宁从陈明华、李主任的手下解救出来,握住她双肩,冰冷的嗓音满是担忧。

“宁宁,没事吧?”

温宁定定望着他,眼一眨,不争气的泪水哗哗落下。

她终于见到真正和她携手作战一生的战友了!

在老家那些漫长的夜晚,她脑子里不受控制的重复上辈子那些悲惨画面时,天知道她有多想严刚出现在她身边。

她悲伤情绪里隐藏着深深痛楚,严刚眸底掠过焦急,犀利目光在她周身快速检查。

这时,贾淑芬终于回神,她猛拍大腿,失去力气,一屁股坐地上,气喘吁吁。

她大声当所有人面告状。

“刚子,你可回来了,你亲妈,媳妇和孩子都差点被人害死了!”

李主任和陈明华等人脸色都不好看,李主任面红耳赤。

“婶子,你怎么胡乱冤枉人,我们只是需要温同志配合我们去医院走一趟。”

严刚皱眉,“去医院做什么?”

李主任还没说话,二毛撅着屁股,冲上来抱住爸爸小腿,仰头。

“爸!我帮你答应了,你去绝育吧,你绝育她们就不能再对妈妈动手了!”

严刚:“……”我谢谢你,我的好儿子?

李主任解释,“严团长,我们是按照政策办事,你爱人确实该去医院放置节育环,你也知道我们工作难做。”

“老娘都说了小温身体不好,不放不放不放!让你们等严刚回来弄他去结扎!你们当领导的都是属狗的啊,咋就听不懂人话呢?”

贾淑芬暴脾气上头,爬起来,双手叉腰,直接就是骂。

“不就是欺负我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吗?好,现在我儿子回来了,你拖啊,你把我儿媳妇拖去医院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众多,李主任被指着鼻子骂,难堪至极。

陈明华握住她手,善解人意般,温和周旋。

“严团长,李主任并不是为难你们,你也听见婶子推辞我们的借口,谁会相信……”

“不是借口。”严刚薄唇轻扯,吐出四字。

人群安静一瞬,他冰冷声音再度响起。

“我妈没说错,谁都不能动我爱人,政策必须执行的话,我会去结扎。”

——

严家屋外人散去,屋内,严刚将温宁扶去床上休息。

身后,二毛撅屁股跟着,小嘴巴喋喋不休。

“爸,你刚才保护妈妈太帅了,比扛枪打敌人还帅,那些坏女人眼睛一个比一个瞪得圆哈哈,以后我长大也要跟你一样威风,保护自己的女人!”

大毛挑眉,“你不是说没人配得上你吗?”

二毛抬抬下巴,“嘿嘿,只要她不盯着我洗手洗脚洗屁股就行。”

严刚:“……”被盯着的,可不就是他吗?

他的生活看起来很不如意?竟然成了二毛的反面教材。

“来了来了,红糖水,”贾淑芬端着一碗走进来。

“小温,你快喝,补补身体。”

温宁将水喝光,心口舒服许多。

严刚见她好点,便道,“我去办公室一趟,晚点回来。”

“好。”

温宁刚答应,贾淑芬就站起身,义愤填膺。

“刚子,你是个哑巴吵不好架,我跟你一起去!”

严刚沉默两秒,无奈,“你进不去,而且妈,我不是去吵架,你在家看着宁宁。”

他大步离开。

贾淑芬不太高兴的坐在床边,倏然拍掌,“哎呀,刚子连他闺女都没看一下。”

“他眼里只有我妈。”二毛转身抱着大毛,大毛怀里抱着三妹。

二毛可怜兮兮道,“大哥,三妹,我们三相依为命吧。”

贾淑芬被他作怪作乐了,“啥啊,起码奶还是管你们的。”

温宁笑道,“妈,你这么生气,不怕骂到刚哥的领导,让他以后再也没法升职吗?”

贾淑芬睁大眼,“领导这么小气?还搞针对那一套。”

“不好说。”温宁想让她冷静点,别随便出去骂人。

贾淑芬脸色变幻,最后愤愤道。

“针对,针对刚子的话,我就让他不干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云丰大队,他种田,老娘养猪养你们!”

放狠话是很痛快,但贾淑芬显然还是很担心大儿子的事业。

她出去干活,眼睛时不时就往门口张望,等候严刚。

——

与此同时。

军区办公室正在进行一场紧急召开的会议。

会议内容:讨论对严刚团长超生二胎的处罚。

走廊里,严刚站得笔直。

灯光下,他深邃眉眼带着冷厉的幅度,侧耳听着里面传出的争执。

“……这道口子不能开,一开大家都躲着藏着生二胎三胎,政治部工作怎么开展得下去!”

“……是,就你们政治部有工作,那出任务的工作谁做?下次有危险派你们政治部去敌方家里拖家属呗。”

“……周团长你怎么胡搅蛮缠!”

“……该惩罚惩罚,以儆效尤,但严刚出任务九死一生,我们在背后针对他刚生完孩子的家属,像什么话!”

严刚嘴角露出几分冷意。

十分钟前,他在里面对各领导陈述缘由。

宁宁生二胎,实属无奈。

他们太忙,知晓怀孕时她骤然晕倒,孩子已经三个多月,她得疗养身体不能打胎,再之后又摔倒摔出血,送回老家。

他们早就做好被罚款被停职的准备,他积极出任务,也是想将功补‘过’。

谁知,竟还是有人不等他回来,就上门逼迫宁宁。

要不是他回来得及时……

严刚闭眼,深呼口气,压下胸口层层叠叠翻涌的沉闷。

会议室门被打开,有七八位穿着军装的领导走出。

其中一位国字脸,满脸威严的男人当先前进,“严刚,跟我来。”

是严刚的直属领导,司令员,邹爱国。

邹爱国办公室。

他喝一口茶,双手交叉放桌上,冲面前的人道。

“严刚,班子经过商议,对你超生的处罚有两条,第一,罚款你两年的津贴,第二,你在团长这个位置上,四年不能动,你有意见没?”

严刚敬礼,面色无波,“没意见。”


温宁并不知道陈明华姐妹俩对自己有敌意。

她在规整家里,严刚近几日闲着,她就让他把杂物房放置半年没用的缝纫机、自行车都搬出来清理清理。

另外三妹都四十天了,还没有名字,得取一个去上户口。

家庭会议上。

二毛非常热情,“她不是被罚款一千二吗?就叫千二啊,严千二,小名三毛。”

他对三毛还是很执着。

二毛白他一眼,“你赔钱二十块,那给你改名叫严二十算了。”

二毛撇撇嘴,“大哥你要是叫严一十,三妹叫严三十的话,我勉强可以叫严二十。”

一听就是亲兄妹!出去自我介绍多拉风啊!

“放你的狗屁!”贾淑芬驳回,“再瞎出主意,老娘看你要叫严找死!”

二毛:“……”克星,克星,奶就是他的克星!

既生淑芬,何生二毛啊!

二毛深深叹气,贾淑芬不理,扭头问。

“小温,之前你给三妹取的叫美娜,不是挺好听,真不用这个啊?”

“不用。”温宁眸底飞快一道厌恶。

有上辈子的事,提起美娜这两字,都像是对三妹的亵渎。

温宁打起精神,“这样吧,一人取一个,咱有五个人,最终投票决定。”

几人都赞同。

最后,严刚取名严夏夏,意思是夏天生的。

贾淑芬取名严平安,意思:平安是福。

温宁取名严如玉,书中自有颜如玉。

大毛取名严软软,他觉得妹妹脸蛋白白嫩嫩的,跟食堂卖的大包子一样。

二毛还是坚持叫严千二。

一番投票后,温宁的严如玉全票当选!

贾淑芬毫不吝啬的夸她。

“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小温,你这名字好,我们几个就是参与参与,特别是严刚取的,啥玩意啊,夏天生的就叫严夏,老娘当初可没给他取名叫严冬冬!”

严刚:“……”四个名字都没选上,干嘛只攻击他?

贾淑芬抱着怀里孙女逗,“严如玉严如玉,你有名字啦小玉。”

温宁看着这一幕,心中下定决心:这辈子她绝不让一切悲剧重演。

她温宁的闺女,来这个世界上,天生就是要享福的。

坐旁边的严刚感受她莫名的情绪波动,握住她的手。

“宁宁,我们没给小玉办满月酒,要不,请几家人来简单聚一聚,热闹热闹?”

温宁想想,“也行,就请关系好些的那几家。”

贾淑芬到嘴边的骂语咽回去。

她想说聚什么聚啊,热闹啥啊热闹,钱够花吗就请客。

但小温同意了,得,那就请吧。

尽管如此,贾淑芬还是瞪严刚一眼,提的什么破建议啊,费钱又费人!

严刚摸摸鼻子,摸不清头脑。

第二天,温宁和严刚先带闺女去上户口,随后两人骑自行车去县城买肉。

由于严刚身体不便,所以是温宁骑车。

出发时,两人听见院门口送行的贾淑芬对孩子们发出真诚的感慨。

“你爸这样,到底怎么当上团长的啊。”

严刚:“……”

他忍不住要求,“倒回去,我来骑。”

温宁哈哈大笑,自由的风吹拂在她面庞,她心胸开阔,笑得更开心了。

“别逞强,”温宁安抚,“严团长,抱紧我。 ”

严刚更无语了,英俊脸上面无表情,显得有些冷冽。

但看温宁连头发丝都透着喜悦,他嘴角也忍不住提起。

这次回来,温宁明显有事情瞒着他,她不愿意说,没关系,她开心,他就放心。

温宁相当开心。

因为他们运气很好,正好赶上县城十天一次的大集,他们买到上好的五花肉、鸡、鸭,还有新鲜的猪蹄,排骨。

肉类食材采购完毕,又去买杂物。

杂物买完,温宁拉着严刚去供销社买布。

她上辈子创业,卖过吃食,摆过地摊,当过服务员,走过太多弯路,最后还是靠开店卖衣服积攒第一笔资金。

重来一世,温宁当然是要直接进军服装市场,那就先买点布,自己做衣服!

不过现在供销社棉布贵,的确良更贵,大量囤货,温宁的钱包遭不住。

问清价格,她一脸郁闷的拉着严刚走出供销社。

严刚想了想,小声凑她耳边,“家里还有张折子,上面有两百多块钱。”

所以想买就买。

温宁讶异地看着他,“严同志,你藏私房钱?”

“不是,”严刚解释,“你回老家后上面发的补助,还没来得及给你。”

温宁哼哼两声,“回去上交吧。”

严刚的每一分钱都是他做任务时不顾自身安危、冲锋陷阵挣来的,可不能乱花。

两人骑自行车回家属院的路上,碰见走路的田秀娥,停下来打招呼。

温宁见她手里抱着一匹白色布,好奇,“秀娥姐,你这个是哪里买的,我没瞧见呢。”

“地摊上!”田秀娥一副自己占便宜的表情。

“有个小伙子拖来卖的,一米才一块一,这个布料拿回去做桌布正正好,小温,到时候你帮我踩两脚,我给你钱。”

温宁有缝纫机,周边关系好的会让她帮帮忙。

这会她也毫不犹豫的答应,随后摸摸布料,质量挺好。

温宁果断开口问。

“秀娥姐,他这种桌布料,多吗?”

田秀娥回忆了下,“多着呢,旁边摆着,不太好卖。”

见鬼了,他们转一大圈,愣是没瞧见。

温宁和田秀娥告别,掉转车头往集市上去。

田秀娥笑眯眯的回家,她以为温宁也要去买两米,占占便宜。

但实际上,温宁赶到大集,四处找到那处地摊。

确认小伙子那有质量好的白色桌布料,顿时拉着小伙子走边上说话。

“同志,你这些桌布我全能吃下,你能便宜些吗?”

刘威吃惊得张大嘴,“姐,你要开大饭店啊?”

他有个开服装厂的厂长姐夫,前两年,服装厂签下生产白色桌布的出口大订单。

谁知还没交货,签订单的外国人跑路了。

没法子,这批桌布只能放着,放着放着就成了库存。

前些日子,刘威缺钱,厂长姐夫让他拖出来卖,卖多少都算他的。

这个布料吧,质量好是好,就是滑不溜秋的,当桌布人家还嫌弃白桌布不耐脏呢,所以卖得不咋样,刘威也就是顺带拿上些。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温宁这种全要的。

温宁笑着摇头,“不是,我有其他用,同志,你就说能便宜多少吧。”

刘威眼睛一眨,面不改色,“原价一块五一米,你全要,我给你一块三。”

温宁差点被气笑。

她语气淡淡的还价,“八毛一米,能卖就卖,不卖我走了。”


“好咧,不急。”

刘威不知从哪搞了五台二手缝纫机,在附近找五个婶子,在他囤库存布料的仓库就开工。

温宁骑自行车跟在刘威身后到时,正见五个婶子热火朝天忙着。

她们右手边的地上是无数裁剪好的布料,右手边是做好的成品假领子。

温宁捡起一个看了看,远远没有她们做的细致精美。

走线歪歪扭扭的,粗糙至极,线头也挺多。

她放回去,再看看其他几个婶子的,观察一会,扭头冲刘威道。

“我确实有些想法。”

“温姐你说。”刘威双眸亮晶晶的,他巴不得被指点呢。

温宁笑笑,“你找的婶子是都会缝纫机,但显然,黄衣服婶子、短发婶子,还有尖脸婶子性格比较急躁,她们适合裁布和缝布,

其余两位婶子细心耐心,速度就慢,可以让她们负责缝扣子,组装,

你把做假领子的工序拆分给固定的人做,成品会更精致些。”

刘威挠头,悄悄的,“她们是按个算钱的,一个假领子我给五毛。”

温宁:“……”还是你能挣。

“没关系,”温宁继续出主意,“也可以拆成缝前襟一毛,钉扣子一毛这样。”

刘威若有所思,“那我再改改,谢谢姐。”

他送温宁出去,免不了问,“温姐,你来麓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不?”

温宁没隐瞒,“我打算去商店看看电视机和相机。”

手里有闲钱了,家里也该添点东西。

电视机可以给带小玉无聊的婆婆打发时间。

相机嘛,时间过得太快,这一眨眼,小玉就四个月了,她想用相机记录一些孩子们的成长画面。

‘啪!’刘威一抚掌。

“买电器的事找宋哥啊,宋哥他妈妈是是百货公司的总经理,走,温姐,我带你找他去,咱三一起吃午饭!”

温宁没有拒绝,这年头的确是有门路好办事。

不过她没料到,刘威会将她带到一个破烂的厂子外等宋远书。

虽说这年头到处都是灰扑扑的,但这个厂子也着实太破,门口歪歪扭扭挂着红星服装厂五个字。

“宋同志在里面?”温宁好奇。

刘威点头,“对啊,他这几天忙着和厂长谈收购的事,他要买下这家服装厂自己当厂长。”

温宁微挑眉,讶异不已。

这年头,舍得花钱当老板的人那是相当有魄力。

她没想到,宋远书的勇气有一部分是她给的。

半小时后。

国营饭店。

宋远书起身递给她筷子。

“温姐你做的白色西服和假领子卖得有多好,我都看见了,我觉得黑白灰不会永远是主流,就想盘个厂干服装。”

温宁作为重生过来的人,最是知晓日后几十年发展得有多快。

她点头,鼓励宋远书。

“可以,你会成功。”

宋远书坐下,笑着邀请,“温姐有兴趣跟我一起做吗?”

温宁脱口而出的反问,“我?我能做什么?”

她只是靠那点经验抢占先机,赚点小钱。

上辈子她后来挣钱也不是开厂,她是进货开服装店,再设计自己的品牌,一步步做大做强……

想到这,温宁心念一动,重来一世,也许她可以早点办自己的牌子。

宋远书有磁性的声音正好响起,“温姐你来指导我们每一季度服装的生产方向,这样就够了。”

她眼光好,肯定说做啥,啥就火。

温宁还在思索,旁边闷头吃几口饭的刘威忙举起手。

“我也要参加,我要干销售,负责卖出去!”

“好说,”宋远书一本正经,“只要你把温姐说动,就让你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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