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是不可能送的!
若是她暂时只图钱,手表这种大件,约摸着还是能稳一稳她的。
果然,原本正准备说点什么的周尔雅瞬间把先前酝酿的话收回,很是积极给我提供参考。
“没票啊,这票是不好弄,一个大单位一年也没能分到几张,要姨说你还不如买块进口的表,是贵了点,不过振国是男人,在外面也能有面子。”
我做出略带迟疑表情。
毕竟,一块进口表少说得三四百,赶得上一个工人一年多工资了。
周尔雅不动声色劝说。
“振国是个好孩子,对你也很是体贴,哪回跟你出门叫你空手回来?
你这送他个好的,他能不更巴心巴肺的对你呀?”
“真,真的嘛?”
我似乎被说动,头埋的低了些,心里却也弄明白了。
周尔雅是真的不知道姓顾的是对我动了杀心的。
毕竟,我若是死了,我的财产他们只要操作得当,那就都是他们的,那她这会儿哪里还需要对一块进口表这么费心思。
周尔雅继续。
“那当然啦,周姨你还不信?”
她巴拉巴拉又说了一连串的夫妻相处之道,什么在外听男人的话,给男人面子,要贤惠要大度,回家后男人就能把她当祖宗洗衣做饭端洗脚水。
我再听不下去。
“哎呀周姨你怎么什么都说呀,人家不理你了!”
我不等她再多说,就钻回自己屋里,顺手还带上了房门。
“哎,你这孩子……”
很是温柔慈爱的语调传入耳中的时候,我已经撑着墙壁干呕,心脏又开始难受。
其实她住过来后,我更像是多了个室友。
饭我自己能做,衣服我自己能洗,花用有我爸留下的存款,有他牺牲后发下的抚恤金,我成年前每月甚至还能领到十二块钱的补贴。
我俩虽然生活在一起,但钱却从来没往一起掺和,我上学她上班,都有各自的事,偶尔的几顿饭谁也没计较。
三年了,我们相处的一直很是和谐。
我以为就算不是最亲近的人,一些作伴的情分总是有的吧!
甚至我有时对她还有些愧疚。
这处小院距离学校近,是我考上高中时,我爸为了方便我上学买的,我还未入住他就出了事。
周尔雅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时,我下意识不想有第三个人进到家里,破坏我爸曾经留下的痕迹,就把地址选在了这处小院子,没把人真正带回家里的那处二进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