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婚书那天,我的未婚夫在家族群发了婚礼流程。
“子时合卺,聘雁已备。”
程砚青笑着吻我颈后的朱砂痣,却不知道我正用论坛匿名帖直播这场婚礼。
当棺材里的嫁衣爬出第九个“我”时,弹幕突然刷屏:“新娘回头,他在你背后!”
1我轻轻吹去灰尘,樟脑丸的辛辣味道蹭过鼻尖。
母亲的红木妆奁表面已经微微斑驳,锁孔里插着半截断裂的银簪。
正是她临终时攥在手心的那支。
"咔嗒"。
尘封二十年的铜锁弹开,层层油纸包裹的嫁衣像朵在暗夜绽放的曼珠沙华。
金线刺绣的并蒂莲从衣摆攀至领口,花蕊处缀着的东珠在阴影里泛着诡异的粉光。
"原来在这里。
"温热的呼吸突然贴上后颈,程砚青的手指穿过我垂落的发丝。
闻着他腕间的沉水香混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我锁骨下的朱砂痣不知为何突然灼痛。
三个月前他把我从车祸现场抱进手术室时,也是这个味道。
"奶奶说,这件嫁衣要传给程家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