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
我冷笑一声,没有停下脚步。
经济舱的座位并不舒服,但我并不在意。
比起过去十年,这已经算得上是天堂了。
飞机起飞,平稳飞行。
我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机舱的宁静。
是周年。
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座位上,不停地咳嗽。
徐颜慌了神,不停地拍着他的背,却无济于事。
“药…… 药……”周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徐颜手忙脚乱地在包里翻找,却什么也没找到。
“不愿,药呢? 年年的药呢? ”她转头看向周不愿,语气里带着一丝哭腔。
周不愿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他猛地站起身,朝着我的方向走来。
“杨清然,”他红着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你…… 你有没有带周年的药? ”
他知道,不管去哪里,我都会带着周年的药。
我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掏出药瓶,递给他。
“这是最后一次。”
我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周不愿拿着药瓶快步走回座位。
周年眼巴巴地望着他身后,小脸上满是期盼。
“爸爸,那个女人呢?”
“她为什么不来?”
“她不知道我很难受吗?”
周不愿没有说话,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掰开药片,喂给周年。
周年乖乖地吃了药,然后窝进周不愿怀里,小脸依然苍白。
周不愿紧紧地抱着他,眼神复杂,像是藏着万千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