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琰宋靖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东宫藏美人萧琰宋靖》,由网络作家“鱼羊小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肃王,可是出了名的好丈夫,会疼人。她对男女之事还知解尚浅,只觉得嫁夫生子好似是世间每个女子都要经历的一遭。像是她,到了年龄也是要谈婚论嫁的。夫妻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便可长厢厮守一生。可这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却也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譬如肃王夫妇,整个京城里也数不出几对这般恩爱的夫妻。宋稚绾好似突然想通了今日淑华对她说的那番话。既是要相守一生,与其让她和一个没有情意的陌生男子去相敬如宾,倒不如留在太子哥哥身边。这世上,除了爹爹,应当没有哪个男子再会像太子哥哥这般疼她了。太子哥哥是她的至亲之人啊。眼底的最后一片雾霾逐渐变得清明透亮,宋稚绾将投在肃王夫妇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转而投到了萧琰身上。她冷不丁地转头,就这么直愣愣地和萧琰对视上了。萧...
《太子东宫藏美人萧琰宋靖》精彩片段
肃王,可是出了名的好丈夫,会疼人。
她对男女之事还知解尚浅,只觉得嫁夫生子好似是世间每个女子都要经历的一遭。像是她,到了年龄也是要谈婚论嫁的。
夫妻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便可长厢厮守一生。
可这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却也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譬如肃王夫妇,整个京城里也数不出几对这般恩爱的夫妻。
宋稚绾好似突然想通了今日淑华对她说的那番话。既是要相守一生,与其让她和一个没有情意的陌生男子去相敬如宾,倒不如留在太子哥哥身边。
这世上,除了爹爹,应当没有哪个男子再会像太子哥哥这般疼她了。
太子哥哥是她的至亲之人啊。
眼底的最后一片雾霾逐渐变得清明透亮,宋稚绾将投在肃王夫妇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转而投到了萧琰身上。
她冷不丁地转头,就这么直愣愣地和萧琰对视上了。
萧琰也不知她瞧什么瞧得这么入迷,顺着琢磨了好一会,才发觉她好似是在看肃王妃的方向,只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想着,萧琰就这么对上了她忽地发亮的双眸。像是初春湖面的冰层破裂,缓缓涌出流动的潋滟春水。
萧琰微怔了一下,紧接着柔声问道:“怎么了?”
宋稚绾摇摇头,却是从桌子下伸出手指,轻轻勾住了萧琰的尾指,随后低下头,似不满,又似在撒娇。
嘟着嘴嗔道:“饿了。”
那根尾指没有挪开,反倒是被萧琰勾紧了些。他立马转头望向身后侍从:“再去催催。”
也不知道是不是萧琰催得紧,没一会儿,一盘烤鹿排和烤鹿腿便端到了宋稚绾面前。
鹿肉都是现烤的,还滋滋冒着油和热气。平常在宫里的吃食也美味精致,可这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豪迈吃法,她也只有从前在北疆的时候在军营里吃过。
萧琰只听见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尾指上的那道余温便散开了。
眼瞧着那抹雪白之色就要往腾腾热气的烤鹿排上下手,紫云紫月在身后看得心惊,刚想上前制止。
不料另一人反应更快。
纤细的玉腕被那只布茧的大掌握住,没有使几成力,却也无法再动弹半分。
“若是烫伤了,可别到孤面前哭。”萧琰看得眉心直跳,哪里还顾得上旁人的目光,直接出手将那双小爪子摁了回去。
他无奈:“切成小块散散热气再吃,这鹿烤熟了又不会跑。”
听着耳边的絮絮叨,宋稚绾心里的馋虫倒是跑得飞快,那双被摁下的小手还在蠢蠢欲动:“我幼时也吃过的,就是要这般趁热吃才好吃。”
“那也不准出手。”忽视她眼巴巴的双眸,萧琰直接严令制止了。
一个凶巴巴地盯着,一个蔫巴巴地望着。
座上的萧漠承瞧得有趣,笑得连眸子都眯起来了,活像只成精的老狐狸。
说起来,惠贵妃那日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先帝的教导严厉,而且膝下子嗣众多,萧漠承幼时几乎是没有感受过什么父爱的。所以在对上萧琰这个儿子,也不懂得该如何去关爱。
则君在天有灵,许是知道他把儿子养成这样,常托梦骂他。只是每每梦醒,心中的孤凉和愧疚生得更盛了。
不过后来有了宋丫头,则君便再没托过梦了。
萧漠承如今越发觉得,自己这儿子是越来越有人样了,说起来,这还是宋丫头的功劳。
“看来还是四弟教得好,四弟什么时候也教教我呀?”
萧琰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淡定地走到野猪尸体旁,抽出那把短刃,拿帕子仔仔细细地擦了干净,像是对他们的话丝毫不在意一般。
但萧怀安却从萧琰脸上品出了一丝丝与有荣焉的滋味。
啧!
就他有个独享的好妹妹。
野猪又肥又大,两三人搬不动,萧琰直接唤来远处一直偷偷跟着的侍卫们过来抬野猪。
出猎场的途中,萧琰还顺手射杀了一头鹿,也一并让人抬回去了。
日头晒得正毒,宋稚绾喝了几口萧琰递过来的水,突然念起了小太监说的烤鹿肉。
她从晨起时喝了半碗甜粥,还有方才肃王妃招待的几个果子,便没有再进其他的了。
现下忙活了一阵,肚子都饿扁了。
萧琰将她揉肚子的动作收尽眼底,一出了猎场就把人带下了马,像只雄赳赳的老母鸡带着小鸡崽子去觅食,领着往营帐里走去。
驻扎的营帐外架了好几头烤全鹿,远远便能闻到浓郁的油脂香。
正值膳点,连小席面也置好了,放眼望去,比往年的皇宫家宴还热闹几分。
用膳的席位是按尊卑一一落座的,齐婉凝也只是在中间偏后的席位落座。按规矩来说,宋稚绾是县主,应当比郡主坐得还要靠后些。
可却无人敢把她的席位排到后头去。
只按照惯例,一同摆在太子殿下的席位旁。
两人的位置靠得近,宋稚绾一坐下便伸手从底下扯了扯萧琰的衣摆,她还未说话,萧琰便垂头凑近。
似乎知道了她要说什么,语气安抚道:“孤已经吩咐宫人先传膳了,今今先喝几口奶茶垫垫肚子。”
说着,萧琰还顺手端起桌上的那碗奶茶。
正想直接喂到她的嘴边,可又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在他的东宫里,此举不大合规矩。
宋稚绾刚张开口,却看见碗从自己的嘴边往下移了几寸。
可她还无知无觉的,一副坐等投喂的模样:“太子哥哥,要喝。”
萧琰往身后使了个眼色,紫云机灵,立马反应过来,上前接过了那碗热奶茶,蹲在宋稚绾身旁轻声道:“小主子,奴婢来吧。”
宋稚绾紧着皱了下眉头,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没顺着让紫云伺候,而是自己伸手接过了碗。
往年只要是宫宴也是这般,太子哥哥最多只能替她夹菜,不能喂她,也不能替她擦嘴,更不能与她坐在同一席。
当真是无趣极了。
宋稚绾无声轻叹,捧着碗低头抿了一小口奶茶,再抬头时,正好瞧见了萧右青在斜对面向她逗趣儿地眨了眨眼,宋稚绾轻点头回应了一下。
视线再往前移一些,就是肃王和肃王妃的席位。
宋稚绾又连眨了两下眼,似乎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事。
肃王正夹着块糕点,举到肃王妃的嘴边,而肃王妃丝帕掩面,眉目含羞,顺着低头轻咬了一口。
宋稚绾瞧着,那糕点应当是好吃的,不然肃王妃怎会笑得如此开心。
肃王人如其名,长得一张严肃紧绷的木脸,像是对上谁都没有半分笑意的,宋稚绾第一回见肃王的时候,可怵他了。可偏偏在肃王妃身边,就变成了一个温情柔意的好丈夫。
宋稚绾常听萧淑华说京城里的大小趣事。听说肃王府里的一切事由,也全都是肃王妃说了算。
只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倒进了太子哥哥怀里,却不记得是如何离席的,也不记得是如何回宫的。
窗外射进的光线有几分刺眼。
宋稚绾抬眼望去,一道强光也跟着在脑海里炸开,昨日之事渐渐回笼。
她这才忽然惊觉,自己昨日在那般众目睽睽之下失态了,岂不是都被外人看了个遍!
这下还未喝醒酒汤,她人也已经清醒了。
太子哥哥避的嫌,都被她给搅回来了。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唉!
宣政殿。
萧漠承一下了早朝,便把人召了过来。
昨日萧琰不管不顾地抱着人离席后,不久,便有大臣按捺不住,宁可扰了萧漠承的兴致,也要在席间窜头窜脑地窜到萧漠承耳边,絮絮叨叨了好一番话。
萧国虽民风开放,可这男女大伦也是要论一论的。
兄妹之间感情深,亲近些也在情理之中。若是两人还未到婚嫁年龄,便是无妨的。
可太子和县主,一个早已及弱冠之年,一个即将及笄,已是到了男婚女嫁的年纪了。兄妹之间再这般亲近,伦理上,着实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且说到底,两人终归也不是亲兄妹。
萧漠承烦躁地捡了块桌上的糕点,一把塞进了那大臣喋喋不休的嘴里,借着醉意怼了回去:“既不是亲兄妹,那又有何伦理要顾及。”
大臣道:“唔…太、太子殿下有意要将县主认作义妹……”
萧漠承:“这不是还没认吗?先前朕提起此事,你们一个个都反对朕,如今又拿此事来说项了。”
认也不行,不认也不行。他这个当老子的都不操心,这些多事的老头子反倒是操心上了。
一个个拿着伦理纲常来压人,实则自个儿的家事也不见得处理得有多干净。
这不,今日早朝,一些大臣又催起了尽早册立太子妃一事,还顺带着问起了宋稚绾今后的打算。
外姓女子赐封郡主已是极高的荣耀了,且宋大将军亡故后又追封了忠勇侯,再者还有太子殿下这一层关系在。
无论宋稚绾今后想嫁王府还是侯府,都是匹配得上的。
说来说去,不过是大臣们觉得宋稚绾及笄后不宜再居住在东宫里。
萧漠承也是无奈至极,琰儿若是愿意听他的,他不知要宽心多少。
但萧漠承却没直接在萧琰面前提起太子妃一事,反而是问起了别的:“前阵子朕送过去的折子你都仔细看了吗?”
萧漠承话里指的,当然是那些求娶宋稚绾的折子。
这话问得也别有一番心思,看了,和仔细看了,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萧琰被留下已觉得甚有不满,此时再提起那些糟心事,语气更是不耐至极:“以后若还是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父皇便不必送折子来了,儿臣忙得很。”
一听见不帮他批折子了,萧漠承看戏的嘴角终于扯了下来。
那些个堆成山的折子若是没有琰儿帮他批,他只怕是要累得眼冒金星了。
他端正了神色,还是将萧琰避而不谈的问题说了出来:“朕虽不想干涉你的决定,可也不得不说。男子娶妻,女子嫁人都是人生之大事的,你心有成算,暂未动立妃的念头,朕也不逼你。”
萧漠承顿了顿,直直望向那双欲避开他目光的眸子。
接着又道:“可宋稚绾呢?婚嫁之事,你可有问过她的意思?那些求娶的折子,你可有给她亲自拿过主意?”
萧琰上午去处理了公务,下午又去了武场和师傅龚老将军练武练了一个多时辰,见日暮渐落,才回的宫。
此时两人站在一块,一个衣衫整洁,娉婷秀雅,满头华丽的珠翠金簪精致无比。一个风尘仆仆,身上兴许还有汗液与尘土的痕迹。
她不嫌弃才怪。
宋稚绾捏着纸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但又被萧琰一把抓了回来。
他明知故问道:“躲什么?嫌弃孤?”
宋稚绾使了使劲儿,没能将自己的衣袖从那只大掌里解救出来。
转头便冲门外的紫云紫月喊了一道:“紫云紫月,快去给太子哥哥备水沐浴,多放些熏香花瓣进去。”
紫云紫月是宋稚绾最亲近的贴身侍女,往日里只用一心伺候好宋稚绾便罢,其余的另有下人侍从伺候萧琰。
如今为了赶他去沐浴,连贴身侍女都舍得派给他用了。
萧琰只当自己是真被嫌弃得紧了,并无多想。
萧琰虽贵为太子,但日常习性并不奢靡娇贵,也不喜侍女伺候,身边只有王忠一个心腹近身伺候。
但后来萧琰随着龚老将军上过战场,在军营里与将士们同吃同饮同睡后,便更少了那些金尊玉贵的性子了。
沐浴时,连王忠也只是在屏风后候着。
紫云紫月牢记自家主子的吩咐,浴桶里的水面上撒了好一层的花瓣,除了花香,还有好些香料的味道,顺着水汽缓缓蔓延。
萧琰细闻着,像是宋稚绾平日里身上的香味。
看着那一池姹紫嫣红的香料水,萧琰只无奈轻笑了一声,便抬手利落地宽衣解带。
成年男子的体魄不似少年般清瘦,常年习武一拳一枪锻炼出的韧劲,全化作充满力量感的宽肩劲腰,紧实的肌肉上还纵横着几条大大小小的刀疤。
这些宋稚绾自然是没见过的,萧琰也不会给她瞧见。
身子没入水中,萧琰只觉得香料味更浓厚了。
他失笑地用手将水面上的花瓣拨开,连带着一日的操劳也拨散了不少。
今日在武场上,龚老将军与他切磋起了拳脚。论舞枪弄刀,龚老将军已经没什么可教的了,他如今年迈,灵活性自然不比萧琰。
但论拳脚,还是能切磋上几个回合的。虽最后也是萧琰占了上风,但龚老是实打实地满意了。
萧琰三岁生辰时,龚老给他送了一杆枪为收徒礼。
于是这一声师父,萧琰喊了二十载。对龚老比对萧漠承这个父亲还要更恭敬三分。
所以有些话,也只好让龚老出面来说。
江山社稷,治国安民,皇位上朝朝代代都需要稳坐一位开明能干的君主,如萧漠承,继如萧琰……于是繁衍生息,也成了国之大计,有生命的延续,方有朝代的更迭。
归根结底,不过是又在催着萧琰立妃纳妾,娶妻生子罢了。
但从龚老口中说出这些话,却让萧琰不好驳回去。末了,龚老还笑眯眯地问了一句:“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萧琰摇了摇头,只道:“徒儿也不知。”
龚老见状,心里忖思片刻,这才压低了声线凑近,语气似开明道:“若是徒儿喜断袖之癖,也不是不行。先娶妻纳妾繁衍子嗣,到时候后院里再养些个男宠……”
什么断袖之癖……
简直无稽之谈!
即便是萧琰当时便打断了龚老的荒唐之言,又义正言辞地表明自己并无此等癖好。
南苑猎场很大,而且精心养护之下,草地植被也生长得茂盛。
宋稚绾还未等人牵来自己的小黑,就被萧淑华拉到了一旁的小山坡上。位置刚好能看见方才的马球围场,甚至隐隐还能听到风里飘来的人声。
最要紧的是……
放眼望去,一大群的莺莺燕燕!
红的黄的紫的绿的……一个个穿得光鲜亮丽,发髻上的簪子插得都没一块空地儿了。
这哪是来猎野物的?
分明是来猎男人的!
萧淑华瞧着身旁人一副呆傻的模样,扬起下巴撇了撇,示意宋稚绾看过去。
“绾绾,你瞧!”
宋稚绾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甚至还仔细地欣赏了一番,随即赞同地点了点头:“淑华,这里风景真好!”
萧淑华:“……”
她恨铁不成钢,抬手在宋稚绾白净的额上弹了一下。
“唔!”
“绾绾!我是让你看风景的吗?”
宋稚绾一脸迷惑地捂着脑门,还没等她问出口,萧淑华又继续道:“我是让你看人的!你瞧瞧,今日来了多少名门贵女。往日里别说是狩猎了,便是马球会,也没有这么多人。”
这些人大多数都爱附庸风雅,喜欢那些个什么插花、品茶……
何曾像今日这般,穿着罗裙往尘土飞扬的围场里跑。
宋稚绾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
还真是!
方才她走近人群,还没走到跟前便闻到了扑鼻的脂粉香气。
她思索道:“大概是因为,此次围猎是皇上授意的,所以京城的官宦人家都来了。”
“还不算很傻嘛!”萧淑华轻哼了一声,语气有些神秘,“但还有一层更深的缘由,是绾绾你不知道的。”
“是什么呀?”宋稚绾歪着头问。
萧淑华看了一眼四周,凑近她的耳边悄声道:“我听母妃说,皇兄到了年纪却迟迟不立妃纳妾,那些个大臣们天天为这事儿上奏呢!折子都堆到皇兄跟前了。”
“所以父皇此次之所以恩准官员们带女眷到场,大概是意在为皇兄挑选太子妃人选了。”
“太、太子妃?”宋稚绾倏地瞪大了双眼。
太子妃三个字如同劈下一道惊雷,炸得那池幽静的潭水水花四溅,涟漪不止。
太子哥哥要立太子妃了?
难怪……
难怪她觉得今日来的女子比那日春日宴的还多,而且打扮得还更好看。
许是大家都知道了陛下要为太子哥哥挑选太子妃一事,贵妃娘娘知道,淑华也知道……
那太子哥哥也定是知道的。
就她自个儿不知道。
宋稚绾下意识看向身后的紫云紫月,眼神里带着询问探究,可紫云紫月也是面面相觑,一脸茫然不知的样子。
还是紫月先开了口:“小主子,奴婢们都没听东宫里的下人们说过,要不奴婢回去问问王公公?王公公定是知道的……”
宋稚绾垂着眉眼沉默了一番。
却摇了摇头:“不必了。”
她整日待在东宫里,从未听过有人同她讲这些,那日王公公说太子哥哥是因为些折子才动怒的,也不知是不是淑华方才说的折子。
下人、王公公……乃至太子哥哥,都从未有一人与她说过太子妃一事。
大约是,此事与她无关吧。
宋稚绾脸上的神情黯淡了几分。
她又不是太子哥哥的亲妹妹,即便是淑华,也是不好过问的。这是陛下做主的事,她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宋稚绾平日里娇蛮任性,可在这些弯弯绕绕上,倒是有几分拎得清的。
这么想了一番,又静下心来了。
只是心口处有股说不出的闷。
她尚且到了婚嫁的年纪,太子哥哥比她大,自然也是要娶妻的。
萧淑华在一旁静静端详着。
那张小脸上的神情变化了好几瞬,最终又归于平静了。
这倒是没让她觉得意外。
大概是皇兄养大的,所以性子也随了皇兄。
再加上宋稚绾平日里也是个会“看人下菜碟”的主儿,气性全撒给那一人了。东宫内外也口风严谨,出了东宫的大门,便无人知道她平日里是如何撒泼打滚的。
就连萧淑华也觉得宋稚绾性子向来如此,娴静寡言。
除了那日在宴上动手一事让她有些许意外,可涉及自己的生父生母,就算是她皇兄,也是会生气的……
可她现下提及“太子妃”一事,可不是只为了看宋稚绾就这般反应的。
于是她继续煽风点火:“绾绾,你真想看皇兄娶别的女子当太子妃吗?要是娶了个善妒的,说不定以后东宫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
宋稚绾不是没想过这层。
可即便是太子哥哥真的娶了个容不下她的太子妃,她又能如何呢?
反正她也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算了。
垂落的碎发随着野草的方向摆动了几下,宋稚绾却悄悄地被风吹红了眼眶。
“淑华。”她的声音轻得飘忽,“我本就是浮萍飘雪,即便是没有太子妃,我也是不能一辈子在东宫待下去的。”
瞧啊。
她多有自知之明。
萧淑华捕捉到她小脸上的愁容,只以为是自己触到了她的伤心事,让她想起父母来了。
一副惹人怜的小可怜儿模样。
她定要帮帮她才是!
她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愤愤,一把将身旁的人扭过脸来。
注视着她的双目道:“绾绾,你切不可妄自菲薄,你的生父生母都是为萧国而战死疆场的大将军,你是宋氏嫡女,将门虎女,如今又是县主,身份比下面那些世家贵女尊贵得多。”
宋稚绾愣愣地点了点头,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把泪憋了回去,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萧淑华接下来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
萧淑华道:“依我看,以你这般的身份,别说是县主了,便是太子妃,也是做的。”
言毕。
宋稚绾主仆三人皆呆在了原地,随后她又像是被这荒唐的话烫到一般,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脚跟磕到一块硬石,差点往后倒去,幸而被身后的紫云紫月给扶住了。
也不知是被话惊到还是被差点摔倒吓到。
宋稚绾只觉得此刻心里敲锣打鼓,震得她的耳膜都嗡嗡的。
她慌神开口:“淑华,你、你莫要胡说,我如何、如何能做太子妃呢……”
她同太子哥哥,虽无血缘关系,可一直以来都是以兄妹相称。她怎么能……怎么能做太子哥哥的太子妃呢?
那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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